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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末世之命主青龍》第1章
☆、吃了一招誅仙劍

  伏屍滿地,海水裡泛著陣陣血腥氣,在進入龍宮的必經道上,海底兵將死傷無數,就在之前,海蟹侍郎還差點當場被削去了一半蟹螯。

  殷玦與男人的對決此刻已經無法避免

  男人眼底蔓延著風暴,冷冷道:「你讓是不讓?」

  殷玦臉色一變道:「別再往前了,我不可能讓你過去的。」

  男人並不想聽他的勸誡,只是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若執意要擋在我面前,那麼……」

  玄衣男人漠然地提起一柄長劍,這柄敢與日月爭輝的利器名喚誅仙,劍身亦是通體赤黑,異常恐怖地散發一股陰森的怨氣,黑氣熏天,連殷玦這個堂堂龍君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臉色發白,當真是不虛其名。

  男人眼神狠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男人果然並沒有認出殷玦是誰,他們的情誼,男人一點都想不起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會退縮。

  男人是入了魔了,一雙原本銳利澄明眼睛此時紅得滴血,眼底全是瘋狂的殺意。

  殷玦心裡清楚,男人雖然性格沉悶,但秉性並不壞,是因為那把魔劍……

  殷玦不死心地上前去拉男人的袖子,期盼他能夠回心轉意,「你不記得了一百多年前,海底深淵死牢,我們相識的……如果你放棄報仇,我以後就和你離開東海……好不好?」

  男人愣了下,隨即臉色便沉下來,「你到底是誰?」

  殷玦被問得呆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人的問題,因為多年以前他們相交的時候是並沒有互換過姓名或者身份的,甚至連他的面男人都沒有見過……男人識得的,只有他的字。

  殷玦沉默半晌,挺直微微發顫的身軀道:「我是東海的青龍君,殷玦。」

  男人眼裡晦暗不明,半晌勾唇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東海的那群畜生的首領,放心,你也走不了。」

  男人的話讓殷玦瞬間慘白了臉,男人竟然不管不顧到了這樣的地步,連他們的情誼也不顧了……或者恐怕是從來都不曾在乎過,對於男人來說,他的存在只不過是用來打發時間罷了。

  他是東海的龍君,他不可能放任男人傷害他的子民,但是如果男人願意放棄報復,他可以不要龍君的位置,可以陪他天涯海角,可惜男人並不稀罕,既然這樣……

  「為什麼?」

  「既然你知道我被關過深淵死牢,那麼可曾聽說過百年前的那場殺戮,你東海為瞭解開神器的封印屠盡了我的族人,龍溪山皚皚白骨為證……」

  殷玦大驚失色道:「可是我並沒有聽說……」

  男人打斷道:「無所謂,反正都是要死的。」

  男人的身上魔氣越來越深重,再這樣下去,在男人還沒能如願殺入東海正殿以前,天道雷劫就要下來了!

  滾滾的厚重濃雲伴著雷聲聚集到這處海域上空,暴雨即將傾盆而下,海底竟也掀起滔天巨浪。

  殷玦眼神一暗,咬緊牙關從腰間抽出一把凌霄劍,單手一劃,往常瑩潤的劍身現在變得暗淡無光,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上一任的龍君早在五十多年前就離了東海四處雲遊,現在東海主事的便是他,男人說的對,他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他必須阻止男人去塗炭他所庇護的生靈,因為他現在是東海的主人。

  殷玦道:「你是魔障了,我東海從不侵犯這陸上生靈,且不說你不願相告仇人究竟是誰,就是我知道了,今天你也休想再往前踏一步!」

  一道瑩白劍光衝天而起,裂玉驚穹,生生將黑雲衝破了一個窟窿,力道之大令天地都能感覺到震顫。

  男人怒不可遏,陰慘魔氣迅速擴撒開來,海草瞬間枯萎衰敗,殷玦雖然發了狠,但因為誅仙的克制,他臉色也是越發慘白得厲害,握著凌霄的手都在抖。

  明明一百年以前還一起邀約著等到某日,男人能從牢底逃出來,他們就一起結伴行走人間,沒想到轉眼卻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對決,或許男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逃,他唯一想過的只有報復。

  這柄誅仙劍,縱是上仙家也不敢輕易妄動,塵封多年一朝有魔道中人重新執起,豈是那麼容易被壓制的?上仙若被刺中,輕者非死即傷,重者立即魂飛魄散,傷了的肉身尚可補救,魂飛魄散的話……殷玦眼裡露出一絲無措和傷心。

  今日,只怕男人是要造下一番不可饒恕的罪業了。

  殷玦身形一晃便攻了過去,被強行喚醒的凌霄削天劈地,沉重的螢光把整片海域照得猶如直曝在太陽下。

  男人一身魔氣越漲越濃,完全將自己埋藏在了黑暗之中,與殷玦的白光相抗,竟是一點都沒有敗退的跡象,倒是殷玦還沒近了男人的身就遇到了不小阻礙,他的能力在黑暗中被削弱

  盡半,凌霄哀泣著被冤魂牽制困鎖。

  殷玦繃緊的面上閃過痛苦之色,靠得越近,男人堅毅的臉龐越發讓他感到心寒,因為他可以看見具現化的邪氣正在不斷侵蝕著男人的元神。

  忽然,男人笑了下,他的面容算不上精緻,但是卻非常剛硬性感,膚色深,若是不笑便會給人一種堅毅踏實的感覺,一百年前吸引殷玦的就是這張臉,感覺強硬可靠,俊朗迷人。

  當初的深淵死牢,永遠飄蕩著一股腐屍味與血腥味.

  牢籠被隱藏在一片片茂密的海草從中,像一隻隻碩大的鳥籠子,冰籠每道欄杆中間的空隙都填了一層特殊的材質,很清透,只可惜裡面卻看不到外面,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唯一的縫隙就是牢頂,為了防止犯人們用法術化作小魚小蝦等東西出去,那幾條透氣的縫隙也十分細長狹窄。

  因為沒有人會給死牢裡的人投喂事物,他們將用上千年的時間來消耗自身的法力,直到消亡的那一刻。

  男人帶著鎖鏈被禁錮在冰籠內,因為籠子不大,裡面亦十分陰暗,殷玦好奇地把夜明珠敲碎,一片一片地從籠頂的縫隙投進去,當籠內模模糊糊可以視物的時候,男人那張堅毅英俊的臉,緊皺的眉頭就讓他無端心裡一跳。

  男人似乎被打擾了沉眠,沙啞著嗓子問他想幹什麼,聲音低沉性感。

  殷玦就把字寫在紙條上卷巴卷巴從籠頂的小洞□去。男人艱難地默默移動著沉重的身軀,撿起紙條來看,上面提了一些很無知的問題。男人氣笑了,竟然還會和他搭話,然後他再寫條子扔進去,後來男人的腳鏈邊上終於積起了紙山。

  那個時候的男人雖然落魄,但從來都沒有這樣怨怒過。

  那個時候男人也問過他是誰,殷玦想了想並沒有回答,或許回答了他們也就不會有今天了吧……

  結果現在男人的笑容卻充滿了陰戾的味道,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殷玦只一瞬間的遲疑,男人的劍便刺了過來。

  毫不猶豫,毫不留情,毫無回轉的可能,殷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柄神兵沒入自己的胸口。

  灰飛煙滅……這是殷玦感受到疼痛前的唯一一個想法,果然上古誅仙的神兵,哪是一個小小的青龍君可以輕易擊潰的,這樣的結果他也算是預料到了。

  胸口開出大片的血花,殷玦強忍著口中腥甜,他的內丹怕是已經支離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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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冷哼了一聲,「自不量力。」

  殷玦委屈地閉了閉眼,終於支撐不住,手中凌霄落地,鮮血不斷湧上喉嚨,他伸手死死握住了刺穿身體的誅仙道:「你會不會後悔?」

  男人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不管是誰,阻礙我復仇的,都得死。」

  殷玦慘白的臉襯著一身的猩紅,他吐盡了嘴裡的血,男人則想要把誅仙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來,殷玦卻握得很死,並且憑著僅剩的那一分神力生生把它卡在了身體裡。

  男人臉色一變道:「你……」

  就在這一剎那,天道雷擊終於轟地劈開了海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漩渦,隨後雷擊越來越強,海面動盪,海底震動。

  殷玦扯了下嘴角,斷斷續續地念了一段古老的經文,合著他的血,從他們的腳底竟然蜿蜒出了一個鮮紅的血咒,男人被牽制住了,接下來很可能就是以龍身為祭的法陣,殷玦雖然身為龍君,但是他的能力並不足以支持整個法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搭上所有。

  男人臉色頓時難看,他的劍被殷玦的肉身卡得死死的,若是強行抽出殷玦肯定當場血肉橫飛,「如果你現在放開說不定還能有命活下來。」

  殷玦艱難地搖搖頭,氣若游絲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反正……」

  最後那幾個字說得很小聲,男人大概是聽不到的,倒是那一眼,帶著顯而易見的可惜。

  殷玦的長相正介於青年與男人的年齡之間,又因為剛剛成年不久,身形輪廓並不硬朗,倒是勝在挺拔修長,清冽生華。

  這一刻,男人忽然覺得自己握劍的手有些僵硬,心底深處的鈍痛不安。

  不到一會兒,海域裡再一次湧上了數以千計的海族兵將,再次將兩人圍住,虎鯊統領手持鐵戟首先來到了法陣前,裡面已經不是他可以介入的範圍了。

  男人瘋狂地掙動著不斷地試圖從法陣裡脫離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開始全身都無法動彈。

  手上每發一次狠,殷玦的臉色就越發白上幾分,腰也佝僂了下去,只剩下一雙血跡斑斑的手死死扣住劍身,他的靈力像是無形的手死死箝制住男人的每一寸關節和四肢,法陣也不斷吸收著四溢的魔氣,就快要起作用了!

  「虎鯊統領聽令……」殷玦用盡最後一口氣道:「此人已墜魔道,屠戮我海族,造下滔天罪業

  ,今日重新打入深淵死牢……永不釋放。」

  男人聽罷身形一頓,終於眼睛變得血紅,魔氣陰慘地迅速席捲了整片海域,他咬緊牙關道:「找死。」說完便是傾注了大半法力的狠狠一抽。

  殷玦閉了閉眼,最後終於還是放了手,從男人身上撤開的力量瞬間反彈回了他自己身上。

  帶血的劍身抽出的同時,血花四濺,魂飛魄散,凌霄劍哀鳴了一聲,也隨著殷玦的身影消失不見。

  就在殷玦變成層層水霧消散的同時,法陣突然紅光大盛,整個東海都為之震動……

  龍君以身祭陣,男人必然逃不過重新被鎖鏈囚困的命運,然而,這只是伊始。

  五百年的時間,足夠讓男人想明白他是否後悔,而殷玦的死,讓他再一次被綿密的孤獨吞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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