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番外二（三）

　“媽，記得那時當我知道墜樓掉入水池裡的人竟然是你，我是多麼的慌亂痛苦。那一刻我簡直……簡直……”

　寇展打了一個哈欠，手背抹去擠出眼睛的淚珠，隨手揉了揉齊寧的頭髮：“都過去了啊，乖。我這不好好的嗎。要不要喝口水，你已經講了五個小時了不累嗎，要不休息一下吧，我困得很……”

　“是，都過去了，你現在在我懷裡。”齊寧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喃喃的近似耳語，過了許久，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熱氣噴在寇展的耳廓，泛起輕微的瘙癢。

　快要睡著的寇展感到有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輕輕地貼上他的額頭，一下一下的啄著，沿著臉頰下滑，最後四片唇瓣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滴答……

　有什麼東西濺落在臉頰，滾落進嘴裡，帶著鹹澀的味道。

　寇展猛地瞪大眼睛，震驚的幾乎失去了言語。

　他徒勞的張嘴，整整三秒後才擠出聲音。

　“你……齊寧……你怎麼……”

　他手忙腳亂的抹去臉上越滴越多的鹹澀液體，又忍不住伸手覆蓋上齊寧泛紅的眼睛，不一會兒，他就感到掌心一片濕濡，這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齊寧——眾人心目中永遠冷酷強勢的黑道帝王，竟然哭了。

　寇展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權高位重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露出了這樣脆弱的表情。

　這其實就是在做夢吧！

　寇展撤回手，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濕漉漉的手心，然後果斷的扇了齊寧一巴掌。

　啪——

　齊寧愣住了。

　寇展眨眨眼，迅速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疼不疼？”

　齊寧止住淚，露出了一個與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溫柔的笑容。

　“媽，謝謝你安慰我，我感覺好多了。”

　寇展：“……”

　今天才發現齊寧竟然有受虐狂屬性艾瑪毛骨悚然的的不得了啊！

　寇展驚悚的看著齊寧：“你……不疼？”

　“怎麼會疼呢。”齊寧貼著他的臉頰，輕聲道：“只要是媽媽給我的，我都會全部接受。”

　既然扇了一巴掌都不疼，果然我現在在做夢吧。

　但是……這一巴掌扇的我手疼腫麼破QAQ

　今天的阿汪寇衍吳銘已經夠不正常的了，期待著齊甯能夠正常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傻太年輕。

　最令人痛苦地是，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群傢伙到底在發什麼瘋！

　寇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眼眶依舊泛紅的齊寧：“齊寧，你們……你到底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對，你還好好地。”齊寧緊緊地抱住寇展，聲音沙啞：“你會一直好好地，我們一定會讓你一直……一直好好地！”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寇展怒了：“一個兩個都神神秘秘的你們特麼在逗我？我一直都好好的而且會永遠的好下去！”

　“別生氣。”齊甯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寇展的背脊，近乎卑微的乞求：“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離開，但今天，就今天陪我一天好不好。”

　“等等我什麼時候想離開了，我不就是偷偷跑去海邊了嗎這怎麼就罪大惡極了？”

　“要不是郭子陵及時發現，你現在就已經葬身海嘯了。”齊寧一眨不眨的看著寇展，眼底湧動著壓抑和隱忍，他翻身下床，打開電視，新聞頻道播放的內容立刻吸引了寇展的注意力。

　高達幾十米的海浪遮天蔽日的撲向岸邊，短短幾秒之內，人和車盡數捲入怒號的海浪之中，仿佛猶如脆弱的積木被推倒碾碎，眨眼間漂亮雅致的度假別墅被夷為平地。

　寇展目瞪口呆的看著新聞裡經過馬賽克處理的屍體和殘肢，大腦當機：“這……怎麼忽然……我沒聽說有海嘯預警啊？”

　齊寧沉著臉，換了一個頻道，寇展立刻被畫面裡慘絕人寰的景象嚇得心臟停跳。

　“這是新的科幻片？足球大小的冰雹……一看就不科學！”

　齊寧眼底湧動著悲哀：“你不是心裡都明白嗎，接連不斷的災難，極端的氣候，迅速攀升的死亡率……”

　寇展一頭霧水：“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記得世界一直很和平……臥槽我怎麼感覺天花板在晃？”

　話音未落，天花板的裂紋迅速變大，碎石紛紛下落。眨眼之間，地動山搖，從天花板脫落的巨大的石塊直沖著寇展落下——

　“啊——地震了！”

　寇展最後的記憶，定格在齊寧奮不顧身撲在他身上，石塊狠狠砸中二人的那一瞬間。

　剛恢復意識，寇展就聞到了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他慢慢睜開眼，模糊的世界漸漸清晰，溫柔的聲音如同清風拂過他心底，連身上的隱痛仿佛都減輕了幾分。

　“展展，告訴爸爸，哪裡難受？”

　如沐春風的微笑，仿佛聚集了萬物生機的翠綠眼眸，植物的清香，寇展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臉，呆呆的開口：“植……爸爸？”

　“是我。”寇植溫柔的拂開寇展面頰的髮絲，擔憂的凝望著兒子：“展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還好，這是哪裡……”呆滯了三秒，寇展忽然回憶起昏迷前的場景，猛地坐起來，卻被束縛著手腳的鎖鏈拉扯回床上：“齊寧！齊寧呢？我記得……地震！齊寧他……他……”

　“放鬆，展展，這裡是你遲早要來的地方。”寇植解開寇展手上的鎖鏈，把他攬入懷裡，柔軟的頭髮化為藤蔓將他的身體細細密密的一圈圈纏繞，用最溫柔的語氣安撫寇展焦躁不安的內心：“齊先生他受了傷，但還活著。”

　“我記得他為我擋住了下落的石塊，他傷得重嗎？”

　寇植抿唇，輕聲道：“就人類的體質來說，傷的不輕。”

　“他在哪兒？我要去看看！”

　“他有事，離開了。”

　“既然傷得那麼重，他能去哪兒？植爸爸，我想去見他。”

　“展展，別鬧，他真的有事。”寇植絲毫不放鬆纏著寇展的藤蔓，無奈卻堅定的哄著懷裡的孩子：“別亂跑，外面並不安全。而且這兩天，我想一直陪著你，守在你身邊。”

　寇展被寇植的語氣弄得有些心軟，但一想起昏迷前最後一刻的場景，心中的擔憂和內疚還是佔據了上風：“植爸爸，你可以陪著我去看齊寧……”

　寇植露出憂鬱的笑容，很好的掩飾了其中的受傷：“展展，對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依然不願意讓爸爸陪著你？”

　寇展皺眉：“什麼叫依然……”

　“寇植，你的廢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冷酷而強硬的聲音從寇植嘴裡發出，低沉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對於不聽話的孩子，光磨嘴皮子有什麼用，需要身體力行的好好調/教一番才是。”

　寇植皺起眉，輕聲道：“寇莽，你別嚇著孩子。”

　“還真是一如既往軟綿綿的性子。”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的嗤笑：“把身體給我，你到裡面去。”

　“寇莽，你……”

　寇植輕柔的嗓音戛然而止，眼珠的翠色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泛著金屬色澤的妖異豎瞳。

　下巴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抬起，寇展被迫半仰著頭，困難的和寇莽對視。

　“莽爸爸……”

　寇莽對於寇展的撒嬌不為所動。

　“我曾經說過，如果你依然想要離開我們，試圖逃跑，我會把你綁在床上，狠狠操的你連床都下不了。”

　寇展十分冤枉：“不就是去了個海灘沒報備……”

　接下來的聲音被盡數堵回口裡，舌頭被冰冷的蛇信子刮蹭纏繞，唾液沿著二人嘴唇的縫隙緩緩流下，氧氣一點一點在親吻中被消耗殆盡。寇展滿臉通紅，腦子越來越混沌，在缺氧暈厥的前一刻，寇莽終於停止親吻，挺直身體，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拼命喘息的寇展。

　他尖利的指甲輕鬆地把寇展的衣服劃成一條條碎片，泛著涼意的手指沿著他脆弱的脖頸一路向下，止於兩腿間那叢林中無精打采的小東西上，眯起蛇類獨有的豎瞳，不動聲色的看著寇展白皙的身體上劃出的明顯紅痕。

　“不乖的孩子，必須接受大人的懲罰。”

　寇莽的聲音異常冷酷：“你然你寧願自殺也要逃離我們，那麼區區對於身體的調/教，想必你也不會介意。”

　“我沒……呃……啊！”

　寇展如蝦米般弓起身體，痛苦地皺起眉，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疼……莽爸爸，停下！”

　寇莽眼眸的金色更暗了一些，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旋轉著拇指與食指捏著的那根柔軟而堅韌的細絲，朝著小寇展頂端鈴口更深的地方探去，沿著尿道一路向內，刺激的寇展大叫出聲。

　“好疼！莽爸爸，好疼！停下來……我受不了了……啊！”

　眼淚無法控制的流出，寇展扭動著身體試圖逃脫寇莽的掌控，卻反而讓細絲更加深入，他伸手想拔/出來，卻被寇莽抓住手腕，將手鐐重新扣了上去。

　“疼嗎？”寇莽的聲音冷得像冰：“記住這份疼，在得知你又去自殺的那時候，我只會比你更疼。”

　“我沒有自殺！”寇展的聲音破碎而斷續，他拼命搖頭，滿臉淚水：“為什麼都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莽爸爸，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去自殺……”

　“同樣的謊言，第二次就沒用了。”寇莽眼底劃過一絲不忍，卻很快又變得陰寒冷鬱：“你怎麼會喜歡我們，在你心裡，我們不一直都是一堆代碼堆積而成的程式嗎？你不是一直想回到你那所謂的‘真實的世界’嗎？”

　寇莽捏住寇展的下巴，緩緩貼近，二人額頭相抵，他冷酷的凝視著已經震驚的失去了反應的寇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殘忍而瘋狂的笑容：“乖孩子，被一群虛假的程式和代碼操到失禁的感覺怎麼樣？你以為自殺就能逃離一切，就能回到你那真正的現實世界嗎？真是天真可愛的想法。”

　寇莽的手指猛地插/入寇展緊縮的後身入口，沒有經過任何的潤滑，讓寇展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地嘶吼。

　寇莽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而低沉聲音緩緩響起，清晰的鑽入寇展的耳中。

　“乖兒子，爸爸告訴你，沒有我們，就算你把自己剁碎，也回不了你心心念念的‘現實世界’。”

　不……不對！

　寇展痛苦地喘息著，拼命地睜大眼睛看向寇莽。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明明是和寇莽他們一樣都是虛擬的遊戲人物，但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的寇莽會認為他是來自現實的玩家！

　不會是又被搞到什麼奇怪的平行空間去了吧？

　臥槽，這種被潑了一臉狗血的感覺……

　薛醫生我知道是你！

　薛醫生你簡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