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寇展膽顫心驚的觀察著郭子陵的表情，左腳悄悄後撤一步，隨時準備跑路。

郭子陵一動不動，雙目渙散，整個人彷彿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永恆的凝固在這裡。

雖然寇展堅信謊話說一百遍就能成為真實，阿蝶已死說什麼都死無對證，自己一定能撒潑打滾無賴耍流氓和郭子陵打持久戰，總有一天會讓他真正的相信自己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但是……阿汪呆滯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點？

臥槽！

難道是被剛才的彌天大謊打擊過度，精神不正常了？

放心吧阿汪，就算你瘋了我也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

所以你好歹給點反應啊親！

不上不下的吊著我抓心撓肝有木有！

忽然之間，風聲在耳邊擦過，郭子陵的拳頭蹭過寇展的臉頰，狠狠地砸在了他背靠著的牆壁上。

抬頭，寇展看見了郭子陵完全充血的眼珠，和他眼底翻湧著近乎狂暴的猙獰。

寇展：「=口=」

是錯覺麼，為什麼有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郭子陵一言不發，慢慢地收回拳頭，下一秒又狠狠擊出，砸在同一個地方。

簌簌的磚片從牆壁掉落。

一下，又一下，郭子陵面色冰冷陰沉，彷彿發洩什麼似的接連不斷的砸下去，寇展看著他滿手的鮮血和幾乎暴漏在空氣中的白森森的骨節，痛徹心扉的斜跨一步擋在遭到慘無人道的凌/虐的牆壁前，閉上雙眼，決然道：「郭子陵！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也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如果心裡難受，就朝著我打吧！」

勁風撲面，霎時間，一切停止，寇展閉著眼睛，鼻尖似乎沾染上淺淡的血腥味。

噢耶！我就知道，我家阿汪果然捨不得下手！

寇展得瑟的睜眼，下一刻，面部遭重擊，鼻血長流。

混蛋！媽媽沒教過你打人不打臉麼！

寇展捂著半張臉拚命仰頭，血腥味嗆入口腔，詭異的咸腥味讓他忍不住眼淚汪汪。

「愚蠢。」

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寇展轉了轉眼珠，郭子陵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

「郭子陵，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但是我會用時間證……」

「我為什麼不信。」郭子陵冷笑：「她還活著的時候是不是私下說喜歡你？」

寇展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她對誰都這樣。」

郭子陵的表情似哭似笑，帶著某種心灰意冷的味道：「她不僅對你說過，他還對郭子義說過，她對所有看著順眼的男性都說過這句話！」

寇展：「……」

這種時候該擺出什麼表情比較好？

阿蝶還沒嗝屁的時候，貌似我和郭子義才十幾歲？

你的媽媽那個時候就已經喪心病狂的對著未成年人下手了麼！

廣撒網多捕魚什麼的果然是有用的！郭書記不就上鉤了麼！

寇展無語凝咽，閃動著淚光看著郭子陵：「郭子陵，真好，你相信我。我一度因為自己對於阿蝶抱有這樣齷蹉的感情而憎惡自己，這種憎恨導致我失去理智在很長一段時間對你不好，如今我終於醒悟了。子陵，就讓我在未來的日子裡補償你吧，請接受我的好意！」

郭子陵冷冷的看著他：「只有你才愚蠢的相信她口中的『喜歡』，這種廉價而骯髒的感情，這兩個噁心的字眼。你真是蠢透了，郭子明。」

少年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冰冷孤僻有感情障礙了！

有這樣一個媽媽真心傷不起啊！

童年陰影毀一生有木有！

寇展憐惜的看著郭子陵，繼續噁心肉麻的自白：「沒關係，子陵，無論你怎樣看我，我都會對你好，你只要學會接受就好了，答應我好麼，子陵。」

郭子陵用一種看偏執狂的眼神看著寇展，過了許久，他轉身離開，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

「滾，離我遠點。」

寇展目送郭子陵遠去，默默地蹲□一片片撿碎了一地的BLX。

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來才能達到理想效果。

我一點都不沮喪，真的。

寇展你要堅/挺！

鬱悶的回到家，寇展連晚飯都少吃了一晚，飯畢，他回到臥室挺屍狀躺在床上裝死，盤算著等一會兒郭子陵回來要怎麼提高他的好感度。

寇展等了半個晚上，郭子陵始終沒回來。

他開始坐立不安。

半小時之後，他終於坐不住，翻身起床出門找人。

然後，他在某家酒吧找到了喝的爛醉的阿汪。

吧檯調酒師見到他來，眼睛頓時亮了，從寇展那兒要到了所有酒錢，然後客客氣氣的讓他把醉鬼帶走。

看著郭子陵即使是醉了但周圍方圓十米內依然無人敢靠近的冰冷氣場和酒吧客人戰戰兢兢不斷瞟來的眼神，寇展抽搐著嘴角扛著郭子陵踉踉蹌蹌走出酒吧。

喝高了的郭子陵虛軟無力的把腦袋耷拉在寇展肩上，跟正常狀態相比，喝醉狀態的他話意外的多了起來，從酒吧到車場的一路上一直小聲呢喃，寇展仔細聽了聽，聽到了「骯髒」，「蠢貨」，「喜歡」之類字眼。

能讓阿汪這麼自律的人傷心成這樣，「喜歡」這類字眼絕壁已經成為他心底最大的痛。

我就說嘛，一週目裡面第三卷郭子陵一開始冷冰冰生人勿進，怎麼當時自己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就讓他反應這麼大，害得他直接被賞了一巴掌差點壯烈犧牲。

源頭原來在這裡……

又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導致家庭破碎孩子身心受創的悲劇。

寇展心有慼慼，把醉的神志不清的郭子陵努力塞進車裡，幫他系好安全帶，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

郭子陵雙目微閉，靠在椅背上，漸漸安靜下來。

「阿汪，我們回家。」

寇展輕聲朝郭子陵說完，打火踩下油門，開車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深夜，車道上空空蕩蕩，天空下起濛濛細雨，寇展關上車窗，打開車內除霧和雨刷，小心翼翼的平穩駕駛著。

車廂內異常安靜，郭子陵似乎睡著了。

片刻之後，郭子陵忽然渾身一顫，緩緩張開眼，雙眼並沒有焦距，只是迷迷糊糊的看著寇展。

「乖，你再睡一會兒，馬上就要到家了。」

寇展看了一眼明顯依舊處於醉酒狀態的郭子陵，習慣性開口安撫。

郭子陵依舊呆滯的看著他。

寇展：「？」

郭子陵：「主人。」

寇展：「=口=」

郭子陵緩慢的，彷彿電影慢鏡頭似的湊近開車的寇展，雙目無神的盯著他的臉頰，下一刻，伸出舌頭，溫柔的沿著他的臉蛋從下往上舔了一口。

寇展手一抖，險些把車子開到馬路牙子上去。

「主人……」

神志不清無意識狀態的郭子陵緩緩地伸手抱住寇展，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主人，你回來了。」

人類的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出寇展現在的震驚了。

誰能告訴他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抱著他的人是阿汪吧！是他的冰山忠犬阿汪吧！

這不科學啊！明明日常狀態下的郭子陵十分正常啊！

還有忠犬阿汪不是喪屍化的產物咩難道他穿越了？

第一卷齊寧重生第二卷寇衍真實身份不明第三卷阿汪疑似附身什麼的……

這一切絕壁都是大系統的陰謀！

任何和系統扯上關係的事情，都帶有坑爹屬性，寇展如今已經學會不求甚解，難得糊塗，放棄了追問系統把自己氣的一臉血的舉動。

他開始轉而研究其他內容，比如為什麼分明沒有絲毫阿汪記憶的郭子陵忽然化身阿汪之類深奧的問題。

許久之後，寇展腦內小燈泡叮的一亮，瞬間悟了。

原來召喚阿汪的正確方式是灌酒！

喝醉的郭子陵就會進化成阿汪！

半晌沒等到寇展的回應，無意識狀態的阿汪又湊近舔了一口，緊緊地抱住寇展。

「主人，我好想你。」

寇展瞬間感動了，他視線一掃，在側視鏡看到了郭子明的臉。

寇展僵了僵：「阿汪，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認錯人了？」

雙目渙散的阿汪根本沒有看寇展的面容，他只是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肩窩。

「主人，的味道。」

阿汪你真的是狗麼！靠（靈魂的）味道認人什麼的，好高端！

寇展終於確定阿汪並沒有隨便亂認主人，在阿汪心底，主人果然只有他大寇展一個！

阿汪！不枉我如此的稀罕你！

寇展把車停在路邊，激動地一把抱住阿汪。

「阿汪！我也好想你！」

「主人……」

窩在寇展肩頭，阿汪傳來悶悶的嘆息，寇展緊緊地回抱他，車外朦朧細雨，車內溫暖乾燥，伴著橙黃色的車燈，顯得異常溫馨。

寇展深深沉浸在這樣溫馨美好的時刻，直到他脖子猛然換來一陣疼痛。

「臥槽！痛痛痛！」

寇展眼淚汪汪的開始掙扎，企圖推開阿汪，卻被阿汪緊緊摟住。

溫熱粘稠的液體從疼痛處湧了出來，寇展感到一個柔軟的東西溫柔的舔舐著他的傷口，發出嘖嘖的允吸聲。

寇展疼的一臉血。

「阿汪你醒醒！你現在是各項指標都十分正常的人類不用吸我的血真的！」

阿汪充耳不聞，依憑本能行動的他在遇到主人的那一瞬間依從了內心最深刻的欲/望，毫不猶豫的咬破了寇展的脖子，盡情允吸來自主人的甘甜的體/液。

「阿汪住手嚶嚶嚶！」

寇展拚命推他，阿汪終於離開了他的脖頸，沾鮮血的嘴唇轉而深深地吻上了寇展的唇瓣。

「主人，我餓了。」

寇展：「=口=」

這種即將被和諧的節奏！！

年輕人你要冷靜衝動是魔鬼！喂，不要扒我褲子啊啊啊啊啊！

寇展猝不及防的被阿汪撲倒，渾身上下瞬間被扒了個精光。

阿汪一手撫弄著小寇展，另一手伸出三根手指探進寇展的口腔，緩慢攪動。

小寇展被握住，寇展渾身立刻軟了。

阿汪似乎有些急躁，他匆匆的攪動幾下，很快抽出沾滿口水的手指，朝著寇展後身探去。

在擠進第一根手指後，他急急忙忙拓展幾下，很快又捅/進第二根，接著第三根，潦草擴張完畢，迫不及待的拉下褲鏈，彈出精神抖擻的物件。

在寇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阿汪就把自己的東西擠了進去，一寸寸擴寬，直到完全沒入。

被徹底充滿的感覺瞬間卷席了寇展，他和阿汪同時深深呼出一口氣。

緩慢卻堅定的抽動，逐漸加快，直至狂風驟雨，車廂內充斥著撞擊的啪啪聲，寇展迷迷糊糊的感受著入春/潮一般洶湧的快/感，滿足之餘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思維混亂的思索三分鐘，寇展猛地睜開眼，企圖爬起來，卻又一下子被阿汪拖了回去。

「阿汪你停一下！」寇展急匆匆開口：「開窗！開車窗！我不想明天上報紙頭條！」

《壯哉！兩位男性深夜車震不幸窒息身亡！》

寇展一個寒戰，迅速把腦海裡浮現的標題抹去，鍥而不捨的伸手去按車窗按鈕。

然後他又被拖了回去。

寇展快哭了。

似乎察覺到主人散發出的不愉快的氣息，阿汪動作慢了下來，用渙散的目光呆滯的盯著寇展。

寇展拚命指著車窗：「開窗！會悶死的！」

阿汪疑惑地歪歪頭，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

鋼化玻璃裂出無數條蜘蛛網紋，一整塊飛了出去。

寇展：「=口=」

這不科學！這絕壁不是人類的力量！

砸爛了車窗，阿汪俯身親吻著寇展的胸膛，繼續迅猛的動作，將寇展拖進欲/望的潮水，深深陷入無法自拔。

不用擔心悶死，可以繼續了。

重點嚴重錯誤的寇展終於安下了心。

車/震一輪結束，阿汪精神抖擻，還欲再戰。

寇展回家的意見被無情的踐踏，欲哭無淚的只能奉陪到底。

干/柴/烈/火之際，車頂忽然被敲響。

寇展扭頭看去，對上失去玻璃的車窗外穿著制服的小交警。

小交警咧嘴一笑：「喲，大半夜挺有激情的麼。」

寇展：「……」

感應到四周並無惡意的阿汪不管不顧繼續埋頭苦幹。

小交警唰唰唰填單撕下遞進車窗：「違章停車，請及時交罰款，謝謝合作。」

寇展拿著罰單，看著小交警淡定離開的身影，又扭頭看了看完全沒打算停止的阿汪，欲哭無淚。

許久之後，趁著阿汪又一輪結束的空檔，寇展趕緊把車開回了家。

扶著阿汪剛進臥室，他又被撲倒在床上，開啟了新一輪的和諧運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寇展最後在極度疲倦中昏睡過去。

第二天，他睜開眼，窗外已是陽光明媚。

寇展的腰被阿汪結實的臂膀緊緊摟住，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數清楚阿汪的睫毛。

寇展動了動。

睫毛微微一顫，阿汪緩緩睜開眼。

寇展喜上眉梢：「阿汪，早上好。」

阿汪眼底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清醒，他的視線定在寇展臉上，半秒之後猛地坐起來，劇烈的動作掀翻了被子。

他怔怔的看著床上凌亂的樣子和寇展赤裸身體上青青紫紫的淤痕，當他的視線落在寇展兩股間白色的痕跡上時，面色猛地沉下來，渾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他冷冷的看著寇展，眼底複雜而深沉。

寇展的笑容僵在臉上：「你……郭子陵。」

「郭子明。」郭子陵冰冷的聲線帶著一絲沙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寇展的BLX立刻又碎了一地。

我的阿汪又不見了QAQ

寇展消沉的蜷起身體，將腦袋埋在膝蓋上，轉身背對著郭子陵，自顧自沉浸在阿汪再度消失的憂傷之中。

郭子陵看到寇展裸露的背部斑駁而青紫的淤痕，表情略微僵硬，然後，他的視線緩慢上移，最終頓在了寇展的脖頸上。

一圈淺淡的齒痕烙印在皮膚上，周圍似乎還沾著幹涸的血跡，但仔細看去，卻並沒有傷口，那淡淡的粉色就像癒合期間新生的嫩肉。

郭子陵的表情凝固了，他試圖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卻只有自己苦悶之中一杯一杯拚命灌酒的記憶。

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努力地回想，大腦卻如同漿糊一般沉滯而緩慢，越是想記起發生了什麼，卻越是什麼都得不到，忽然之間，彷彿有一根針刺入大腦，劇烈的疼痛讓郭子陵一個踉蹌，栽在了床上，巧合的撞上寇展光裸的背脊。

接觸到對方皮膚的一瞬間，寥寥幾個零碎的片段飛快的劃過腦海，在郭子陵視網膜底部留下模糊的影像，血腥味似乎瞬間溢滿口腔，明明該是令人不適的味道，他卻莫名其妙的覺得異常甘甜。

好想……再喝一點。

彷彿被控制了似的，郭子陵緩緩貼近寇展的脖頸，伸手按住身下想要推開他的人，將雙唇輕柔的貼在粉色的嫩肉上，魔怔了一般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口。

這一刻，又有幾個模糊的片段浮現在大腦裡，郭子陵彷彿看到了寇展脖子上的血洞和裡面不斷流出的粘稠鮮紅的液體。

他的手不自覺的摟住背對著他的寇展，沿著下巴一路向下滑去，每撫過一處肌膚，腦海裡都會浮現出相應的片段，糾纏的身體，痛苦卻歡愉的表情，光是那些散亂的場景，就足以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寇展被摸的口乾舌燥，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郭子陵觸電一般將他一把推開，寇展重心不穩，咕咚滾下床，砸在地板上。

臥槽好痛！

寇展怨氣橫生。

特麼的莫名其妙亂摸一通，吃完豆腐轉眼就把我推下床，我家阿汪比你這個面癱少年要好一百倍！

寇展恨恨的瞪著郭子陵，義憤填膺的表達對於拔J無情攻的不滿。

「郭子陵你特麼就是個渣！」

郭子陵沉默的站在床邊，過了許久扯過床單，將寇展的身體蓋住。

「是我做的？」

寇展冷哼：「難不成還是我？」

回想著腦海中紛亂的片段，他似乎看到了醉酒的自己強硬的把人按在車裡侵/犯，甚至連警察口頭警告也毫不理會的場景。

郭子陵認定自己酒後亂X，表情頓時十分複雜。

「抱歉。」他繃著臉低聲開口，無所適從的在原地僵立了幾秒，忽然套上衣服推開臥室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寇展看著關上的房門，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意思？

說句對不起就跑路了？

臥了個大槽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郭子陵就算頂著阿汪的臉也無法掩蓋你一點都不可愛的事實！

寇展憤憤的爬起來，裹著床單跑進浴室沖澡。

鑑於昨夜過於瘋狂，雖然身體經過逆天神藥的滋養恢復迅速，但殘留在體內的東西依然讓寇展有點不舒服。

站在花灑下，寇展伸手，試圖用手指把東西掏出來。

扭著身體弄了半天，他差點把腰閃了，卻還沒清乾淨。

寇展鬱悶的揉著腰部肌肉，忽然開始懷念起第四卷寇植爸爸那奇葩的觸手。

可軟可硬可進可退什麼的，猶如吸塵器一般吸力強勁，無論有多少精元都能迅速吸收，防側漏，整夜都睡得安心，量多量少都能HOLD住……

寇植爸爸我好想你！！

寇展沉浸在回憶之中，惆悵的看著白色的瓷磚，忍不住流下懷念的熱淚。

浴簾忽然被拉開，郭子陵毫無預兆的出現讓寇展後退一步，紅通通的眼睛露出差異的神情。

郭子陵依舊繃著臉，渾身的寒意卻收斂了許多，他看著寇展，眼底劃過一絲不自然。

「你在哭？」

「啊……呃。」寇展愣愣的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我……」郭子陵張了張嘴，破天荒的有些躊躇：「我……」

「哦，這是你的臥室你的浴室！」

寇展恍然大悟，他差點忘了郭子陵有輕度潔癖，浴室這種重點清潔的地方被別人用了，難怪他會這麼衝動，在他還在洗澡的時候走進來！

「我馬上把浴室讓出來，你等一會兒。」

寇展關上花灑拿起毛巾匆匆的摸了兩把就要跨出浴缸，卻被郭子陵堵住。

「你可以用。」

郭子陵眼底冷了冷，語氣似乎有些不悅：「我沒趕你走。」

寇展越發莫名其妙：「那你進來幹什麼？」

郭子陵嘴唇抿得發白，內心掙扎半晌，低聲開口。

「我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寇展面無表情：「哦，所以？」

「我很抱歉。」

寇展癱著臉：「然後？」

郭子陵忽然抬起頭，直視著他，語氣冰冷卻認真，一字一頓：「我的錯誤，我會承擔，我來幫你。」

寇展茫然：「啊？」

郭子陵不再廢話，脫光衣服，一步跨進浴池，繞道寇展的背部按住他的肩，伸手朝著他的兩股之間探去。

寇展立刻結巴了：「郭……郭郭郭子陵，你你你……你幹什麼！」

背後傳來郭子陵冷靜而嚴肅的聲音：「我剛剛去書房查了資料，你現在需要清潔後面，等會兒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是否有撕裂和傷口。如果需要心理輔導，我等會兒就幫你聯繫心理醫生。那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作為一個男人，我說到做到。」

這一串話讓寇展深深地震驚了。

這是什麼意思？

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美好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臥槽！

早知道上一次床就能從楊白勞變成黃世仁，我就該在剛進入這一卷時把郭子陵拖到床上迅速（被）辦了！

之前我如此的苦逼意義何在！

寇展扭頭看著郭子陵嚴肅的表情和認真的態度，百感交集。

他迅速調整出悲憤的神色，淒厲的控訴：「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把我給……」

郭子陵眼底一暗：「對不起。」

「你知道我內心的創傷有多麼嚴重嗎！」

「很抱歉，我等會去聯繫心理醫生。」

「沒用的。」寇展慘笑搖頭：「這種傷害是一輩子的事，治不好的，郭子陵，你說我該怎麼對你？」

郭子陵低下頭：「隨你。」

寇展滿意的點點頭，中氣十足的開口：「郭子陵，你要對這一切負責！」

「我會負責到底。」

「很好。」寇展露出欣慰的表情：「郭子陵，你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酒量太差！」

「我以後不會碰了。」

「錯了！」寇展搖頭：「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遇到困難絕對不能繞開，而要逆流而上！」

寇展大手一揮，豪情萬丈。

「咱們先去買十幾箱酒！從今天開始，我陪你練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