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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傾天下》第99章
第3卷第101章

方箐舞完一曲,她藉口禦天麒醉得不省人事,不願意在百花廳多呆一秒鐘。 她為了讓禦天行相信,便幫著陸儀靜將禦天麒攙扶著走出了百花廳,並妥善地安置在馬車上。

"卿兒。"遠遠的,一道月牙白袍,翩翩身影,踏步而來。

方箐轉身,見是鸞玉辰,她飛速一躍,撐著馬車的橫軸跳下了馬車,"大哥,有事嗎?"她迎向鸞玉辰,一雙淡眉微揚,嘴角浮動一抹淺淺笑弧。

"傻丫頭,粗心大意,忘記你的披風了。"鸞玉辰將手中的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披風遞給方箐。

方箐當時只想快點離開百花廳,連身上的歌舞服飾都沒有更換,更別說那掛在椅子上那件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披風了。

"勞煩大哥操心了。"她唇瓣微揚,淡淡一笑。

"傻丫頭,自家大哥,哪來那麼多客氣。上車吧,夜深露重的,趕緊將披風披上,不要著涼了。"鸞玉辰將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披風輕柔地披到方箐的身邊,並輕柔地將飄帶係好。

"好了,去吧。"鸞玉辰溫潤一笑,替她整理了整理披風,朝她揮了揮手。

她望著身上的披風,心中漣漪泛動。 皎潔的月光下,她望著鸞玉辰,嫣然一笑,而後一躍跳上了馬車。

不時地回頭,她頻頻地看去,看著那溫潤的眼眸逐漸地在她的視線中朦朧了,遠去了,消散了。 這才收回依依不捨的視線,微微失神地坐在馬車裡。

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披風上帶著鸞玉辰溫暖的氣息,方箐觸碰到的地方,似感覺到了陽光披散的舒心溫暖。

原來被一個人如此寵溺,被一個人如此守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那感覺,比吃了蜜糖還甜,比任何保暖的披風還要來得溫暖。

陽春白雪般的大哥,明淨得若碧藍天空中流動的白雲,她這個雙手曾經沾染血腥的人,曾經在黑暗中永遠都觸碰不到的人,如今卻機緣巧台下,讓她認識了,讓她得到了,擁有了這世上最珍貴的親情。

鸞玉辰,不,是這個世上最親最愛的哥哥,無論未來如何改變,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情,她方箐發誓,定不負他的真心相待。

有朝一日,就算以命相搏,她也定然保他周全。

他寵溺她,守護她,那麼,她也支付同樣的代價,同樣地寵他,護他。

方箐將晚煙霞紫綾子如意云紋披風用雙手攏緊了三分,她心中暗暗地作了這個決定。

"卿兒,卿兒,卿兒--"趴在陸儀靜肩上的御天麒不斷地喃喃著,他酒氣濃郁,星眸朦朧,似在醉在夢鄉中,那弧形優美的唇角,不自地勾勒出一道美麗的笑痕。

方箐淡眸微詫,側頭,卻撞上陸儀靜射過來的嫉恨毒光。 她的目光此到若能殺人的話,方箐的嬌軀定然被陸儀靜冷冷如利劍的光芒射穿了。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該回來的,鸞玉卿。"陸儀靜看著禦天麒的心一天天地偏向方箐,她再也忍不住地朝她吼道。

她水眸中紅光閃閃,恰如妖嬈的血色,晃開晶瑩的水光。 水色氤氳,不斷地盤旋在她的眼眶裡凝結而起,卻始終不肯化成珍珠留出她的眼眸。

方箐見她如此,她淡眉微微凝了凝,低迷得幾乎聽不清楚的嘆息聲,從她微張的紅唇緩緩飄出。

她盯著陸儀靜,盯著她的眼睛。 "靜側妃,有些話,我只說一次。我不是怕你,更不擔心你用什麼手段來招惹我。只是我一向討厭無謂的爭鬥,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價值的事情上。"

"可是你偏偏招惹得麒哥哥對你動心了。"陸儀靜憤恨道。

"寧王喜不喜歡我,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這次回寧王府,是有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了結了一切,我到時候自會離開寧王府,不需要你下驅逐令。"

陸儀靜聽了方箐的話後,她先是一愕,而後她孤疑地盯著方箐。

方箐繼續道:"所以,你以後也不要用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找我麻煩,你應該做的事情,是如何留住寧王的心,而不是千方百計地想著來對付我。你該想一想,寧王為什麼會寵你,爰你,那是因為你的溫柔,你的善良,你的體貼,一旦當你將這些收起來的時候,獨獨剩下怨恨的話,那麼,就算寧王不會對我動心,他也會離開你,去找尋那個值得他心動的女人。話到此,你以後好自為之吧,靜側妃。"

換成以前的她,絕對不會對陸儀靜說那麼多的廢話,她只會拿出鋒利的劍,一劍刺過去,叫她閉嘴。 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不想雙手沾染血腥,而玷污了鸞玉辰那乾淨明朗的氣息。

她這次是真心對陸儀靜,陸儀靜卻根本不領她的情。

"鸞玉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我告訴你,你休想。只要我陸儀靜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了。麒哥哥是我的,他永遠是我一個人的。"

方箐無奈地搖搖頭,該說的她已經說了。 她對陸儀靜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她若死不悔改,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話,那麼她還跟她說什麼呢,倒不如省點口水,省點力氣。

於是方箐不再理會陸儀靜,她閉上眼眸,斜靠在馬車上養神休息。

"鸞玉卿,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要沉默,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害怕了,是不是?"陸儀靜卻依舊故我,她咄咄逼人。

方箐眉宇微突,她清眸一開,危險的氣息浮起。 陸儀靜,你真是煩透了!

刷--

一道銀光閃過,方箐腰間的軟劍,架到了陸儀靜的脖子上。 "女人,不要逼我,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立即血濺三尺寒光劍。"

陸儀靜看著瞬間冰冷危險的方箐,她第一次感覺到她離死亡的距離那麼近。 她真的害怕了,她唯唯諾諾地用雙手摀住了唇瓣,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銀光又是一閃。

寒光閃閃的軟劍,目到了方箐的腰問。 方箐再次閉眸,斜靠在車板上養神。

這一次她的耳根終於清淨了。 一路上,陸儀靜惶恐地偷偷打量著她,她不敢再糾纏方箐,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方箐心中納悶了,早知道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她早就該拔劍警告她了,真是浪費她的口舌!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失過去。 馬車內,氣氛沉寂得可怕,壓抑得陸儀靜喘不過氣來。

終於--

馬車停了,陸儀靜聽到了她久久期盼的聲音。 "寧王爺,三小姐,靜側妃,寧王府到了。"春香揭開馬車的簾子道。

酒醉頭重的御天麒在此刻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身側的陸儀靜緊張地凝視著他,他好看的黑玉字瞳,憐惜的光澤漾開。

"靜兒,讓你辛苦了。"他揉了揉還有些昏沉沉的額頭。

"麒哥哥,你終於醒來了。"陸儀靜一路緊繃的神經,她驚怕的心情,在此到突然可以得到安心地紓緩了。

她抱著禦天麒,眸中的水珠,若江河決堤了似的,汪汪飛梳,直直拋落雙頰。

"怎麼了?靜兒。"禦天麒察覺到懷抱中的陸儀靜身體微微地在發顫,他視線不由地飄向對面斜靠車板養神的方箐。

方箐似察覺到一道過於精銳的目光掃在她的面上,她清眸一開,淡漠地直視上御天麒的眼睛。

"寧王爺,小女子的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她開口,帶著一貫的冷諷意味。 莫非他又懷疑她對她的表妹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要不,為何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她冷冷的笑,讓禦天麒盯著她的臉,看了她好一會兒,這一次,他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站到了陸儀靜的立場上,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費解的思緒,令他不由地又看了看懷抱中的陸儀靜,他看著看著,那好看的劍眉緊緊地鎖起,卻始終未發一言。

躺在他懷抱中的陸儀靜,她抬眸,看到禦天麒黑玉般的子瞳深處,泛動淡淡的困惑之色。

她心中一驚。 麒哥哥莫非在起疑了嗎?

她一慌張,水眸瑩光不斷地閃爍著,她不由地叫出聲來。

哎呦--

"靜兒,你怎麼了?"禦天麒被陸儀靜這麼一叫,他猜測費解的思緒,立即被陸儀靜成功地叫喚了回來。

"麒哥哥,沒什麼事。靜兒大概剛才起身的時候,不小心腳尖撞到哪裡了,有些疼。"陸儀靜抱著她的一條腿,嘴角扯疼地咧開一道彎曲的線條來。

"讓麒哥哥看看。"禦天麒挪動她的腳,想要幫她查看傷勢。 陸儀靜卻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婉言拒絕道:"麒哥哥,還是不用了,姐姐在這裡看著呢。再說了靜兒只是腳尖碰到而已,過會兒自然就好了,麒哥哥就不要過於擔心靜兒了。"她起步走到馬車外,在車夫的攙扶下,雙腳緩緩地落到地面上。

禦天麒看著馬車下的陸儀靜,一道不解之色,泛動他的眼瞳。 換成以前的話,靜兒一定非讓他抱著她查看傷口,非讓他抱著她進府不可。

今日她是怎麼了?

他凝眉而思的時候,"寧王爺,讓一下。"方箐淡漠地起身,她打斷他的思緒,躬身從他身側走過去,飛速地跳下了馬車。

禦天麒搖搖酒醉昏昏的頭,他大概酒喝多了,想多了,他好笑地自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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