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8章 冷淡

　修宅子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主要還是戴璞辰搬得快，兩天就全搬過去了，騰出來的宅子，只要大概的修繕一下，胡同和夾道好好的整修了一番，該開門的地方開門，該封上的封上。

　修宅子的這段時間，戴寒玉就親自過去幫著冬兒收拾，冬兒在小夢的幫助下，把宅子整理的還是井井有條的。

　戴璞辰依然是在胡同口的地方騰出來一個小院子，和自己的主宅分開兩個門，接待客人談生意就在這邊。

　宅子修好，裡面的花園、假山、水池什麼的在修修。應天就已經過來了人報信，二夫人她們已經啟程了，大約一個月左右就能到了。

　戴寒玉和雪兒這就忙著給二房這邊的屋子裡置辦東西。

　丫鬟婆子那些的，為了避免嫌疑，還是不買了，若是二夫人過來了覺著人手不夠用，那還是她自己去買的好。

　“寒玉姐，你說這邊的院子，二嬸能看好嗎？”雪兒和戴寒玉現在就坐在新院子的正房屋內，皺著眉頭看著戴寒玉問道。

　戴寒玉正在翻一個單子，沒有抬頭道：“怎麼，你覺著二嬸看不好？”

　雪兒點點頭：“總覺著好像是比我們那邊的院子小……”

　“不小啊，跟你們一樣，也是十八個院子，一百六十六間房”

　“我覺著上房比我婆婆的上房小了點”雪兒確定的道：“確實是覺著小了點”

　戴寒玉這是才抬起頭看她，苦笑道：“小就小點吧，我也真的是絞盡腦汁了……”

　雪兒急忙道：“我知道你連你哥哥的宅子都給弄來了……我是怕二嬸來了，覺著不好找你的事兒……”

　“找就找吧，我也竭盡所能了，真要是不樂意，我也沒辦法。”戴寒玉苦笑道：“只能她自己想辦法了。”

　雪兒歎口氣，左右看著這個院子。

　靈萍和幾個媳婦過來回話。

　戴寒玉因為剛剛雪兒說的，心中倒真的有些不安，問靈萍道：“這個宅子確實是十八個院子，一百六十六間房嗎？”

　靈萍急忙的回答：“確實啊……怎麼？奶奶覺著不夠？”

　“不是，覺著好像小了點？”

　靈萍就吐著舌頭道：“確實比咱們院還有三老爺院小點……實在是沒有那麼大的地方了，院子數和房間數要夠，地方只能小一點了。”

　戴寒玉搖著頭：“現在也沒辦法了……你們要說什麼？”

　靈萍就道：“這兩日就要買家什用具了，依然照咱們院的規制，上房的用黑酸枝和紅酸枝木的，兩位爺院家什全是黃花梨木的，其他庶出爺和小姐用紅木和紫檀的。”

　“嗯。”戴寒玉點點頭。

　“這邊要用的被褥、窗紗、幔帳、桌圍子、凳圍子這些東西，因為有咱們府的規制，所以最好還是咱們自己的針工坊做合適，但是這不是個小數目，做起來還要費一番功夫和人力，現在正好又是要入夏了，正是給全府的人做夏衣的時候”

　戴寒玉沒有多想就道：“去外面找些裁縫，常找的那些，丫鬟和下人的夏衣全都請裁縫做吧。至於主子們的，倒是不著急，等做好了那些東西，再做也不遲。”

　“是”靈萍道：“咱們的庫房就要搬了，不然離二老爺那邊的院子近，反而是離咱們院子遠了。”

　戴寒玉點點頭：“正好搬得時候把庫房翻一遍，那些個家什用具，庫房裡有的，合適用的全都翻出來用上白放在庫裡閒著，卻還總是去外面買”

　“是。”

　“布庫和雜物庫、擺設庫房，花草全都一樣，先翻一遍庫，有什麼就擺上，然後看缺什麼在去買”

　“是”靈萍領命，就走了，她身後的兩個媳婦跟著她一塊兒去了。

　這邊還有兩個，一個是公中銀庫的，一個是管賬的。

　戴寒玉一看，就知道她們是一個事情。問道：“什麼事？”

　“二老爺那邊的來了，按照什麼月例？”管賬的笑著道：“奴婢和田氏好准備銀子。”管銀庫的田氏急忙的點著頭。

　戴寒玉想了想，去看雪兒問道：“你覺著呢？”

　雪兒就道：“按照現在的來唄”

　現在的月例，上房和三房是不一樣的，各房老爺和爺、少爺是一樣的。但是內院的都不一樣，上房從夫人開始，都比三房的多一點。

　這也是三房他們剛來的時候，家裡比較的緊張，本來戴寒玉是想著什麼時候和夫人商量一下，將三房的月例銀子和自己大房這邊拉平的，但是夫人去了開封，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

　戴寒玉想了想，雖然這樣的話，又是一大筆的銀子出去，但是總好過月例不一樣，二房的人不滿吧。二嬸可不像三嬸那樣的好說話。

　她心裡算了一下，笑著對雪兒道：“其實今年的時候，就想回稟了母親，把咱們的月例銀子都拉平的，這樣上房多著，別的房少著，這也不合適，因為母親一直沒回來，這就耽誤了……正好，現在就拉平得了”

　雪兒點點頭，這件事她是不好說的，說了好像不願意人家二房拿銀子多似地。

　戴寒玉也覺著不要多說了，三房來，一直都拿少一點的銀子，現在二房要來了，就要拉平了……

　幸好雪兒不在乎這些，三嬸也不計較，不然還真的又是一番鬧騰……

　她對著那兩個媳婦點點頭，示意就是這樣了。那個管賬的和看銀子庫的媳婦就答應著領命走了，隔不了一會兒，又送了本帳過來，將這兩個月的支出銀子給戴寒玉過目。

　看過了帳，戴寒玉笑著道：“還算是輕松。”

　雪兒道：“還說輕松呢，這都多少銀子出去了人都還沒有見到半個呢，等人來了，更是不知道要出去多少呢。”

　慶圓走了進來：“親家奶奶和小夢姐來了”

　戴寒玉奇怪道：“怎麼到這邊來了？”她看了一眼雪兒。

　雪兒明白她是怕自己見了冬兒還尷尬，就笑著道：“都過去的事兒了再說，也不是我……”

　戴寒玉明白了，笑著對慶圓道：“請進來吧”

　冬兒和小夢走了進來，戴寒玉站起來給冬兒行禮：“嫂嫂……”

　冬兒還有點不習慣，窘的臉通紅，有點別扭的受了這一禮，看到雪兒也在，急忙的打招呼：“二奶奶也在？”

　雪兒笑著點點頭：“這幾天和三弟妹粘上了，她上哪兒我上哪兒”

　三人說笑著坐下，小夢在那邊的板凳上也坐下了。

　“嫂嫂找我什麼事兒呀？”戴寒玉笑著問道。

　冬兒微微紅著臉道：“只是想說說小夢的事……今天靈萍到我那邊說，小夢該回去了，這邊也忙起來了……”

　戴寒玉一轉念已經明白了，笑著道：“嫂嫂是覺著不想叫小夢回來？”

　冬兒急忙點頭道：“我那邊……雖說人少事兒也少，可是我自己真的……有點弄不了。想問問你，小夢能不能就留到我那邊兒……”

　戴寒玉打斷她的話，笑著道：“這有什麼為難的叫小夢自己來說一聲就行了，還用嫂嫂專門過來這樣鄭重的說？”她急忙的打斷她，是害怕冬兒還是不習慣，說出什麼措辭卑微的話來，自己也尷尬，她也難受。

　小夢在那邊笑著道：“我也是這樣說的，可奶奶就是想自己過來說……其實是想和三奶奶說話兒話，聊會兒天吧？”

　冬兒還沒有說什麼，戴寒玉已經笑著道：“嫂嫂要是覺著悶，經常的過來找我和二嫂說話聊天都行”

　雪兒也趕緊點點頭，她也想和冬兒盡快的消除之前的尷尬，盡快的成為簡單的親戚，能不能談得來，就看今後了。

　“是啊，我們這邊人也不多，看著一大家子，真的能聊在一塊兒的沒幾個人，你要是閒著，就過來找我們吧”

　冬兒紅著臉點點頭，在她們面前，她一般說的比較少，也是害怕說錯了話惹人笑話。

　“小夢，那你今後就在嫂嫂那邊吧。”戴寒玉對小夢說道，小夢點點頭，戴寒玉又笑著去問冬兒：“嫂嫂，你打算給我們小夢一個什麼職位呀？”

　小夢都笑了，冬兒也笑著道：“就是內管家……我們那邊沒幾個人，不過還是事情挺多的……”

　戴寒玉點點頭道：“是啊，哥哥做生意的，有時候你要和那些生意人的內眷來往，互相的送禮回禮……”她轉頭看小夢：“小夢，這些你要常常的提醒著嫂嫂。”

　小夢急忙的點頭：“是”

　幾個人在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的回去了。

　這邊戴寒玉想了想，又叫巧圓去問了問冬兒，若是還有什麼自己覺著為難的事情，只管過來找，過來問

　巧圓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笑著道：“那邊的親家奶奶真的是認真的很的，跟著小夢姐學怎麼和人見面行禮……從頭兒學呢”

　戴寒玉聽了心中一動，將自己這邊一個教規矩的婆子叫來，這個婆子也不是一般教化新來的丫鬟的人，而原本是老宮女出宮了，在外面也沒有親人，投靠到夫人這邊，夫人叫她是教授幾位奶奶，還有各房姨奶奶、少奶奶規矩的。戴寒玉叫她過去先提點教一教冬兒禮尚往來的事情。

　准備了一個多月，這幾天算著日子快到了，藍汝曜吩咐了小子在城門口和十裡亭處等著，若是來了，就趕緊的回來稟報一聲。

　這一天藍汝曜和戴寒玉剛起身沒多久，就聽見外面丫鬟在稟：“三爺、三奶奶，院門上的婆子替外面的小子回稟，十裡亭的小子已經接到二夫人一家了。”

　戴寒玉奇怪道：“怎麼一大早來了？昨晚上住在城外了？”

　藍汝曜點著頭道：“肯定啦，不然怎麼這會兒能來”

　“都到了怎麼不會來……”戴寒玉說著趕緊的開門出來。

　“巧圓，叫婆子們去府門守著，丫鬟們去二房那邊，一會兒幫著搬東西。”她回頭看藍汝曜：“你收拾好了嗎？”

　藍汝曜系著腰帶出來：“好了”

　剛要走，冷不防瑗兒撲出來：“爹，娘我也要去”

　戴寒玉急道：“爹和娘去接人，你去干什麼呀？”

　瑗兒正要撅嘴不干，藍汝曜急忙蹲下身笑著道：“瑗兒在家和丫鬟姐姐玩，守著弟弟，一會兒弟弟醒了找不到瑗兒要哭了”

　瑗兒一聽說和弟弟玩兒，那邊的丫鬟趕緊的拿了瑗兒喜歡的玩意兒過來相哄，瑗兒就被吸引的和丫鬟去玩了。

　戴寒玉急忙的吩咐巧圓：“叫葦圓和若圓哪兒也別去，就守著兩位少爺。”

　巧圓福身答應著，他們倆已經出去了。

　“你怎麼這樣的煩躁？”藍汝曜笑著看戴寒玉：“這些日子太累了？還是聽見二嬸來了，覺著有點……煩？”

　戴寒玉頓了頓，才道：“唉，確實有些不舒坦……”

　藍汝曜笑著拉她的手：“你想那麼多干什麼？就算是一個大宅子，可是各院是各院，你要是不樂意，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面都行”

　戴寒玉微微點點頭：“也是……”

　藍汝曜拉著她出了院門，在院門口等了一會兒，卻還沒有見到人，藍汝曜干脆就拉著她上了車，往城門口迎去，一直到出了城門，才接到二夫人她們的車隊，下了車寒暄了兩句，這才回到府裡。

　因為要往下卸東西，戴寒玉特意叫開了中門，馬車全都趕進了院裡，在二房的院門口停下。丫鬟婆子的站在門口排整齊，笑著等戴寒玉的吩咐。

　這邊二夫人這才下了車，藍汝曜和戴寒玉過去重新又見了一次禮，問候了兩句路上怎麼樣的話，二夫人就說要進院看看。

　戴寒玉笑著道：“我帶著二嬸去看看，叫丫鬟婆子幫著往裡搬東西吧？”

　二夫人看了一眼那邊站的丫鬟婆子，笑著道：“哎呦，這麼多人？這可用不了，我們東西也沒多少，叫丫鬟們自己慢慢收拾行了”

　戴寒玉愣了楞，明白二夫人這是不願意叫自己的人插手，她立刻點點頭，不幫忙就不幫忙吧，要不然人家還以為自己想查查她的家底呢

　於是就沒有再看那邊的丫鬟婆子，和二夫人一起進了院子了。

　那邊的人全都是管家娘子領著，看三奶奶根本就不看這邊了，不由得納悶，但是奶奶也沒有發話，自己也不敢就上去幫忙。只能都傻乎乎的在旁邊站著看二夫人那邊的丫鬟慢騰騰的往下搬東西。

　戴寒玉看著二夫人冷淡的神情也不舒服，她其實也知道，二夫人不可能對自己會多麼的熱情，只是沒想到二夫人一來就這樣。

　領著二夫人轉了轉院子，二夫人微微的點著頭道：“辛苦你了。”

　戴寒玉急忙的笑著道：“沒事的，這都是侄媳婦應該做的。”

　那邊三嬸的丫鬟早等著呢，看到二夫人看完了，在和三奶奶閒聊，急忙的上來道：“二夫人，三夫人請您過去坐呢這邊亂哄哄的，您先過去歇會兒”

　二夫人點點頭，就對戴寒玉道：“那我先過去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兒媳張氏跟著，就道：“你看著丫鬟們搬東西吧，手腳都輕點”

　張氏急忙的點頭。

　二夫人走了，戴寒玉笑著問張氏：“大嫂還需要什麼？人手若是不夠，那邊有丫鬟婆子呢。”

　張氏立刻搖搖頭：“不需要……我們那些丫鬟夠了”

　戴寒玉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二夫人剛剛的樣子，分明是不願意自己這邊的人搭手，自己怎麼還要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她也冷淡一點，點點頭客氣了一句：“那大嫂需要什麼就使人來找我”

　張氏點點頭：“好的，弟妹你去歇著吧”

　戴寒玉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對身邊跟的慶圓道：“去把管家娘子叫回來吧，所有的人各回各的地方忙去吧”

　慶圓急忙的答應一聲去了。

　戴寒玉出了二房的院門，坐上等候的自己的轎子，直接回自己院了。

　這邊她剛轉身，二房藍汝鏡的妻子雲氏正好過來找張氏：“嫂子，院子怎麼分？”

　張氏就冷聲道：“這小院子還有什麼分頭？”

　雲氏看了一眼戴寒玉走的方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深沉。

　再說戴寒玉，心裡憋了點氣回自己的屋子，正好瑾兒也醒了，瑗兒又想出去玩，於是叫葦圓在院子中間擺上躺椅，給自己泡上茶，也像上次藍汝曜那樣，將瑾兒抱在懷裡，瑗兒在院子周圍玩兒，一會兒，憋得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瑗兒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在土裡頭刨東西，總是弄的一身的髒泥巴，藍汝曜從來不管，戴寒玉也覺著他這個年紀，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別給束縛住，因此只是看著也不管。

　看著看著，就發現院子裡的花兒居然開了不少了猛地想起來，現在已經六月中了眼看著夏天就要來了

　立刻的來了精神，大聲喊著丫鬟給她拿剪刀和花瓶，丫鬟急忙進去拿，這邊的瑗兒就急急忙忙的湊過來：“娘我也要剪花”

　戴寒玉大喜抱起他親了一口道：“瑗兒怎麼知道娘要剪花？”

　瑗兒就大聲道：“爹說的，哪天要拿剪刀剪花給娘戴”

　戴寒玉欣喜的道：“瑗兒越來越聰明了”再一次狠狠的在瑗兒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瑾兒被放在躺椅上，在躺椅上面努力的終於翻過了身，然後就努力的往旁邊爬，想身後拿旁邊桌上的茶杯子。

　葦圓和若圓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還沒有爬到，趕緊的就給抱回去，瑾兒也不哭，於是繼續爬。

　丫鬟拿來的剪刀，戴寒玉拿起來去剪花，瑗兒大聲叫著跟在後面，看到母親剪花很好玩，又想自己拿剪刀剪，戴寒玉哪裡敢給他但是又拗不過他撒賴，只好拿著他的手抓著剪刀，看到合適的就過去剪，一會兒，倒把她累的腰酸腿疼的。

　好在剪了不少，回來插滿了一瓶子，吩咐丫鬟去放到屋裡，回頭看瑗兒一身的泥巴，瑾兒爬的後頸都出汗了，於是抱著小的，拉著大的去池子洗澡。

　藍汝曜回來不見人，問丫鬟奶奶在哪裡？丫鬟指了洗澡的池子，藍汝曜就尋過去，把門拍的山響：“開門開門”

　戴寒玉只能圍了單子過去開了門，藍汝曜進去很驚奇的看著她：“你還這樣清閒？我還以為你在那邊幫忙呢轉了幾圈都沒找到你”

　戴寒玉問了句：“他們收拾的怎麼樣？”卻沒等藍汝曜回答又道：“算了，必定是收拾好的”

　她在池子邊上放了一個大盆一個大桶，瑾兒就在盆裡坐著，胖嘟嘟的全是肉，嘟著臉玩水裡扔的幾個娃娃。瑗兒在桶裡，把水派的水花四濺，大聲的對藍汝曜道：“爹我今天和娘一起剪花了剪了好多好多好多……”他伸著手比劃著好多是多少。

　藍汝曜笑著過去蹲在木桶邊逗他：“瑗兒能給娘剪花了？”

　瑗兒用力的點著頭，還用手比劃著好多是多少。

　藍汝曜笑著和瑗兒說了一會兒話，又過去給瑾兒添點水，自己也脫了衣裳下到了池子。

　戴寒玉趴在邊緣看著瑾兒和瑗兒玩，藍汝曜笑著過去道：“怎麼，二嬸給你臉色看了？”

　戴寒玉搖搖頭：“沒有，一點臉色也沒給我……不過就是冷淡了一點。”

　藍汝曜笑著道：“算了，畢竟是有隔閡了……”

　“你忙什麼去了？”戴寒玉奇怪的看著他：“一直沒見著你？”

　藍汝曜笑著搖搖頭：“你忘了？那邊還有個藍汝鏡呢”

　戴寒玉還真的差點忘了這個人一聽見他的名字立刻睜大了眼睛：“你去找他了？他……怎麼樣？”

　藍汝曜搖搖頭：“不怎麼樣……現在完全成了廢物了……”

　戴寒玉心就是一沉，藍汝鏡……到了現在這樣，她心中隱隱有些難受，但不是愧疚，也不是可憐，總是覺著，因為藍汝曜可能會因為他現在這樣而愧疚，她便有些不安和難受……

　藍汝曜現在多麼了解她了一看她臉上難受的神情，就已經猜到她的想法了，於是笑著道：“你也不用難受，我一點都沒有愧疚……汝鏡現在雖然叫我覺著有些可憐，但是……我還是覺著他罪有應得”

　戴寒玉歎了口氣，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現在她也不想在提這個人了。今後的生活，但願能還像他們二房沒有過來的時候一樣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