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4章 藍汝逡的往事

　下午的時候，戴寒玉去了一趟上房，最後的跟夫人回稟了過年的准備事宜，並且詳細的說了小年宴的事情。

　正好的三嬸在，就問她上午六姨娘過去的事，很抱歉的說著，十爺是三老爺最小的兒子，因此溺愛，六姨娘也仗著這個，半點虧都不肯吃。

　戴寒玉趁機問了問七姨娘的情況，聽三嬸說，原來那個七姨娘也算是好人家出身，並不是戴寒玉想的，和尤圓圓的出身相同。

　七姨娘的父親是個商人，生意做得也挺大的，家境很好，自小嬌生慣養的。十六歲的時候就嫁給了三老爺，不過一直的沒有孩子。三老爺也很偏愛，這從風流成性的三老爺娶了七姨娘之後就沒有再娶八姨娘就能看出來。

　“七姨娘的兄弟原本是應天府衙的知事，因為受了咱們家的連累，被免了職，因此我和你三叔對她也覺著愧疚。”三嬸笑著道：“這些天我們這邊的成天去麻煩你，你就看在三叔三嬸的面上，多擔待擔待她們吧”

　三嬸聽戴寒玉單獨的問七姨娘，以為七姨娘又是去要什麼東西去，或者發牢騷找事去了，趕緊說道。

　戴寒玉剛要搖頭說自己只是隨便的問問，夫人就道：“他三嬸，你有時候也太老實了要不是他三叔，她兄弟也掙不到那個知事。她們商人家也養不出個舉人”

　夫人還是心疼自己家的人，對三嬸笑著半開玩笑的道：“你平常慣著她們，弄得也是沒上沒下的，到了我這邊，又看是個晚輩的媳婦當家，就拿腔拿調的，真真的我也是看不下去了以前看你的面子算了，但是想想，媳婦要當家呢再要是沒個威信管不住人，誰去都要拿捏一下，那還當什麼家呀你說是吧，他三嬸？”

　話說的很婉轉，但是也透著厲害，三嬸就有些訕然，點著頭道：“是啊……誰說不是。”

　“有些話原也不應該當著媳婦晚輩的面說，但是既然寒玉當著家，也就另算……對這些姨娘們，還是要立起規矩來”夫人對三嬸也是對戴寒玉道。

　三嬸訕然的點著頭，戴寒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倒是贊同夫人的話。公主跟姨娘們實在的過不下去，肯定也不是公主一個人的事，姨娘們也有不對的地方，誰錯處多一點戴寒玉說不清楚，但是最起碼這幾天的領教，讓她知道了，自己要是也和這幫子人是一家子的關系，恐怕未必比公主處理的好……

　戴寒玉在上房坐了一會兒，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回來卻沒有看到藍汝曜，瑗兒自己在床上玩著，小夢和奶娘守著，看到她回來，小夢急忙的回稟，原來藍汝曜被藍汝逡叫去了。

　晚飯的時候，藍汝曜又派了人回來稟報，自己和藍汝逡在外面吃館子去了，不回來吃飯了。

　戴寒玉於是叫小夢和奶娘看著瑗兒，自己去廚房親自的翻找出來上好的黑米，看著叫人磨細了，給瑗兒熬了一碗米糊端過來喂瑗兒吃了。

　瑗兒吃飯很好，可能因為是母乳喂養吧，小身子骨也一直很健康。

　喂他吃了，戴寒玉自己也吃了飯，跟瑗兒玩了一會兒，在喂了些奶，給瑗兒洗了個澡，哄著睡了。戴寒玉自己洗浴收拾了，也上床睡了。

　晚上感覺藍汝曜帶著酒味回來，輕手輕腳的也沒有洗就上來了，摟著在身上揉捏了一會兒，戴寒玉迷迷糊糊的也沒有醒轉。

　一夜無話，第二天戴寒玉問藍汝曜，昨日和藍汝逡說什麼說的那麼晚？藍汝曜就道，藍汝逡心中憋悶，夾在公主和父親、母親中間為難，正好又趕上過年的時候把父親、母親送出來，又不能陪著懷孕的妻子，心裡難受的找他說說。

　戴寒玉點點頭，實在是同情藍汝逡，也同情懷著孩子卻要自己過年的公主。

　兩日很快的就過去了，戴寒玉總算盼到了小年，最起碼過一個是一個，今天的小年宴過去了，也算是過了一個節日，能輕松一點了。

　上房有個大的堂屋，在上房的前院。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瑗兒的百日宴就是在這裡面舉行的，裡面能擺上五、六桌。

　今天是沒有擺圓桌，擺的是長桌，這頭到那頭足足有好幾米。

　菜品也是定了數的，涼菜就七十道，熱菜一百道，湯品羹類十道。

　三老爺家的人口戴寒玉也終於的弄明白了，三老爺的妾一共是七位，這樣長輩的就是九位。兒子十位，女兒八位。大兒子藍汝逡成了親，但是媳婦孩子都沒有來，只算一位，二兒子、三兒子、四兒子全都成了親，老2、老三也有兩、三個孩子。老四還沒生，五兒子就是藍汝霆，從他開始還沒有成親。

　女兒嫁出去了四位，剩下的幾位年紀都不大。

　孩子十五歲以下的，另外一桌，十五歲以上的，全都算成人，在這邊這個大桌子上吃飯。

　老爺和三老爺先入席，夫人、三嬸，接下來一一的按照順序入席坐了。

　夜宴開始，一家子吃吃喝喝的，倒也熱鬧，因為祖孫三代在一張桌上吃飯，因此一開始的時候，晚輩們都比較的拘束，更何況那些庶出的爺、小姐，都不敢說話，連吃東西也是斯斯文文的。

　老爺就是和三老爺說話，說著應天府的事。

　戴寒玉坐在藍汝曜身邊，藍汝曜的那邊坐著藍汝逡。對面坐在藍汝智和藍汝璿，他們的媳婦都坐在靠後一點的位置，並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

　戴寒玉能做的靠上一點，也是因為當家的緣故。

　倒是小桌子上的年紀小點的孩子，最開始鬧了起來，這邊的人也就輕松了一點，姨娘們低聲的互相說著話。

　戴寒玉看李氏和吳氏互相的並不說話，李氏就是半低著頭，吳氏身邊的七姨娘倒是和吳氏談的挺熱鬧。

　六姨娘總是過去看十爺吃的怎麼樣，低聲的斥責丫鬟沒有照看好十爺等等的。

　這頓晚宴吃了半個時辰左右，老爺、三老爺和夫人、三嬸幾位就退席了，夫人笑著叫他們盡情的鬧著吧。

　孩子們得到這句話，更是鬧著玩了起來。

　六姨娘看到老爺他們都走了，聲音也大了起來，叫這位爺不要欺負十爺，那位爺讓著點十爺時不時的去干預孩子們之間的玩鬧。

　五姨娘就不干了，她的孩子最多，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在那裡面，她時不時的聽見六姨娘呵斥自己孩子的聲音。於是帶著怒氣過去對六姨娘連諷帶刺，六姨娘當然的也不甘示弱回敬著她。

　慢慢的四姨娘也加入進去。

　藍汝逡很討厭這樣的場合，不過因為藍汝曜坐在他的身邊，他倒是還能坐住。

　藍汝曜在桌子下面拉著戴寒玉的手，是不想叫她先走了，戴寒玉就坐著聽他們兄弟倆說話，一會兒一抬頭，卻愣住了，對面幾個位置全空了，現在換了個人坐。

　本來藍汝逡的對面坐著藍汝智，藍汝曜的對面坐著藍汝璿，現在他們兄弟倆都不見了，戴寒玉看了看，藍汝智已經走了，藍汝璿在那邊坐在吳氏的身邊，兩個人低聲的說著什麼。

　戴寒玉在看向對面，對面現在坐著笑嘻嘻的七姨娘。

　七姨娘似乎是喝了點酒，臉上帶著微醺的嬌憨樣兒，紅撲撲的臉蛋現在看著倒挺誘人。正托著腮幫子笑著看對面的兩個人，很認真的聽著他們說話。

　藍汝逡和藍汝曜暫時的還沒有注意到。戴寒玉看著七姨娘，她也算是在七姨娘的斜對面，應該說這樣的注目，七姨娘肯定能感覺到，但是七姨娘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就是不往她這邊看。

　看著七姨娘的神情，戴寒玉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微微的一動，不著痕跡的在桌子下面將藍汝曜的腿擋回來一點。藍汝曜還是沒注意，很自然的就往回縮了縮。

　戴寒玉的腿略微的往前伸了伸，並且斜著擋在藍汝曜的腿的前面。

　“大哥現在雖然官運亨通，可惜就是繞不開林濤那個陰魂不散的人，做事情總是被他掣肘……”

　“林濤現在如何？”

　“在朝中也上躥下跳，有了那麼個親家，自己把自己快當成皇親國戚了……對了，你不知道呢吧？宜貴妃……役了”

　藍汝曜吃驚的道：“真的？”

　戴寒玉立刻也轉過臉去吃驚的看著藍汝逡，藍汝逡點點頭道：“真的，去年役的……宮裡又是傳了些謠言出來，皇上不高興，將林濤貶了兩級……”

　戴寒玉正想問：什麼謠言？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人踢了一下。她一下子又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向對面，正好就看見七姨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戴寒玉趕緊的又把眼神轉回來，裝作認真聽藍汝逡說話的樣子，她倒是緊張的心‘砰砰砰’直跳。

　藍汝曜是一點都沒有感覺，真的是關心的問著：“傳了什麼？”

　藍汝逡聲音壓低了一些，藍汝曜低著頭聽著，戴寒玉感覺一只腳在自己的腿上來回的蹭著……

　她裝作無意的撩了一下頭發，看了看對面七姨娘的神態，正巧，七姨娘動了動身子，不在側身半趴著拖著腮幫子，而是坐正了一些。

　戴寒玉感覺腿上仍舊有只腳再蹭，她斷定，七姨娘的另一只腳也沒閒著……

　果然，藍汝逡說話的聲音突然的戈然而止很吃驚的竟然先看了看戴寒玉

　戴寒玉明白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就猜到藍汝逡誤會了什麼，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藍汝逡立刻也反應了過來，馬上看向對面，一看到對面的七姨娘，登時臉上顯出慍怒，漲的通紅的臉猛地站了起來

　倒把什麼都不知道的藍汝曜嚇了一跳，慌忙的也跟著站起來：“怎麼了？”

　“……走吧……”藍汝逡停頓了一會兒，才按下怒氣對藍汝曜道，這就看見依然紅著臉的戴寒玉，他又想起自己剛剛的誤會……

　尷尬的無與倫比，漲紅了臉轉身先走了。

　藍汝曜看著他的背影愣了愣，然後順著他走時看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老婆，看到戴寒玉也是滿臉通紅，登時……

　“怎麼了？”藍汝曜問道。

　戴寒玉紅著臉搖搖頭，看了看那邊看到藍汝逡走了竟然在笑的七姨娘，也轉身往外走。

　藍汝曜看看七姨娘，馬上跟在後面，出來了之後立刻問：“怎麼了，寒玉？”

　戴寒玉輕聲道：“回去了跟你說……”

　丫鬟們跟在後面，奶娘抱著瑗兒，戴寒玉轉身去抱瑗兒，藍汝曜有點惱，一拉她的手往前快步走了幾步，站到回廊上面再次的問：“到底怎麼了？”聲音也硬硬的。

　戴寒玉只好翹起腳尖在他的耳邊將剛剛的狀況說了，藍汝曜這才恍然大悟，藍汝逡突然的狼狽走了，不是因為七姨娘，而是因為誤會了戴寒玉……

　“這個yin婦他娘的不想活了？”藍汝曜因為戴寒玉受到這樣的誤會，心理很是惱火，但是他又沒法的生藍汝逡的氣，只能把氣全撒在七姨娘身上，大罵了一句。

　戴寒玉急忙的‘噓’了一聲，道：“小點聲……”不過又點點頭幽幽的道：“確實是……這是第二回勾引你了……”

　後面的小夢等人也已經跟上來了，卻因為剛剛藍汝曜的一嗓子嚇得她們幾個又站住了，爺和奶奶在這邊說話，她們也不敢近前。

　藍汝曜拉著戴寒玉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半天才道：“姨娘多這種事就難免，爬牆扒灰的……咱們家的那幾個還是要趕緊的送走”

　“怎麼送走？皇上給的人你能隨便的送走？”

　“就是要弄明白……”藍汝曜正要說，卻被打斷了。

　“汝曜？”那邊傳來一聲喊，兩人一起扭頭，看到從側院角門的地方，藍汝逡走了過來。

　俊臉上還帶著些尷尬，有點不敢看戴寒玉，把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才道：“剛剛……弟妹莫要見怪，我是……完全是下意識的……其實並沒有真的那樣認為……”

　戴寒玉不知道怎麼說好，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於是去看藍汝曜。藍汝逡立刻對藍汝曜道：“汝曜……”

　藍汝曜笑著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沒事的”

　藍汝逡苦笑了一下，這才看了看戴寒玉，戴寒玉笑了一下，輕聲道：“汝曜，我先回去吧……”

　她猜測這件事已經曝光，藍汝逡可能要對藍汝曜說說，自己在這裡應該是不方便。

　藍汝曜還沒有點頭，藍汝逡已經道：“弟妹我有話……咳咳咳，弟妹現在當家，我們府裡這些人過來……弟妹還是了解一些，才好管束……”

　戴寒玉想說，叫汝曜回去跟我說好了……因為她覺著聽藍汝逡說這個實在有點尷尬，害怕有些事……也許有些事……

　藍汝逡就是害怕戴寒玉那樣想雖然當著面說這個確實很尷尬，但是他心內是極不願意戴寒玉對自己有什麼誤會，把自己和那個**聯系到一塊兒……因此道：“沒事的……咱們找地方坐坐吧。”

　戴寒玉去看藍汝曜，藍汝曜就點點頭。

　戴寒玉只好也點頭，轉身找小夢和奶娘，吩咐先將小少爺送回去，奶娘先哄著睡覺吧。

　小夢和奶娘走了，還留了兩個丫鬟跟著，三個人順著長廊走到了荷花亭，但是這會兒有點冷。

　不過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了，三人只能坐這邊。還好丫鬟們早有准備，帶著軟墊過來將亭子裡的石桌石凳全都鋪上厚厚的軟墊子，藍汝曜又吩咐丫鬟去廚房端了點酒菜過來。

　因為怕丫鬟們過來伺候的時候聽到，藍汝逡一直的沒有說話，直到丫鬟們將酒菜端上來，戴寒玉要了個手爐，吩咐丫鬟們到亭子外面去候著，藍汝逡這才咳嗽了一聲。

　他也很不自在。戴寒玉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誰。

　藍汝逡在咳嗽一聲，這才道：“我離開家的時候……父親才娶了這個七姨娘沒多久……”

　其實剛剛的情形，藍汝曜和戴寒玉已經猜到了，現在聽他說，不過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這個七姨娘，父親是個大商人，因為想脫了商人那層皮，換個出身，因此求到了父親這裡。”

　藍汝逡搖頭道：“父親那時候任通判，是那一年的監考官……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人家女兒長得漂亮，就趁機要納之為妾，那個商人也答應了。不過納妾那天，這個七姨娘在洞房裡就大鬧了一場……”

　藍汝曜道：“她自己不知道麼？”

　“想來是不知道吧？我只斷斷續續聽了幾句，好像不知道自己過來是七姨娘，也不知道父親那麼大的歲數……”

　藍汝逡苦笑：“我娘在那邊勸，我去給拉了出來，叫我娘不要管……就這麼一個照面，不知道怎麼就……”

　戴寒玉明白了，藍汝曜也明白了。咳咳，新娶的七姨娘年輕貌美，不甘心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跟著個老翁浪費了，看中了年輕英俊的公子，想來個暗通款曲……

　藍汝逡停了好久，才艱難的道：“自此就開始糾纏不休……我礙於臉面，實在不能撕破臉，她竟然就以為我有意……”

　又停了好久才道：“愈發的不像話起來，我……叫父親棄了這個女人，父親……唉，我只好搬了出去，躲遠遠的……”

　然後半天沒人說話，戴寒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爐，藍汝逡很是尷尬，自己端著酒再喝，只有藍汝曜，看了藍汝逡一會兒，突然的笑著道：“這其實也沒什麼，大宅門裡，人多了想什麼的都有。二哥你是太忠厚了，要是我，非叫她出個大丑，然後趕出去不可她一個姨娘，反倒把你逼得在家裡呆不住。”

　藍汝逡頓了頓才苦笑道：“以前年紀小，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人……”

　“二嫂……是不是因為她？”戴寒玉覺著氣氛輕松了一些，這才問道。

　“我想應該是有點感覺……這個女人，在雪兒面前，故意的表現……唉，在加上其他的姨娘也不省心，雪兒在宮裡金枝玉葉的，哪裡能忍得了她們這樣……”

　藍汝逡想了想又趕緊的解釋道：“我並不是說，弟妹就忍得了……父親也怕惹惱了公主，要搬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在應天買了宅子，可是父親偏偏要來找大伯……我怎麼勸都不聽，拖家帶口的。雪兒為這個，跟我都生了氣，說自己家鬧得不行了，又跑來鬧你……”

　戴寒玉急忙道：“沒事的……老爺也希望能住一塊兒……”又推了推藍汝曜。

　藍汝曜就道：“不過這樣的女人真不能留著說不准那天鬧出點不可收拾的事情來”他看了看戴寒玉：“成天抄著手到處溜達散播謠言的，看見年輕的就起心勾搭……誰能受得了？”

　戴寒玉咬住嘴唇沒說話。

　藍汝逡歎氣道：“我們這些齷齪事，帶的大家都跟著窩囊……”

　“二哥你也不用為難了，你還不知道呢，我這個媳婦，看著和氣的很，但是要把她惹急了，還是挺厲害的……就叫她收拾了那個**行了……”

　戴寒玉趕緊的推了推他，小聲道：“你說什麼呀……”

　“你現在是當家，這樣擾亂家族名聲，給祖宗抹黑的人，當然該你來收拾”藍汝曜挑著眉道。

　“雪兒礙於父親的面子，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做什麼，這樣的人要處置了，還真的要靠弟妹呢。”藍汝逡也道：“我知道總把這些事推給弟妹實在是麻煩弟妹的了，但是……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和母親說，誰也不知道……”

　戴寒玉了解的點了下頭。

　藍汝曜就道：“好了她答應了二哥你放心吧”

　戴寒玉苦笑，真想掐他一下。

　藍汝逡看她這樣，也以為是答應了，這才高興起來，端著酒盅就敬藍汝曜，兩個人互相敬來敬去的，喝開了。

　不過因為已經晚了，而且話也說完了，在這裡坐著又冷，因此喝了幾杯，在聊了一會兒，就散了各自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