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9章 妻妾

　“哦，”戴寒玉恍然，然後失笑：“你瞧瞧我，淨說些外行話莊稼人成天種地忙的都不行了，怎麼還能像咱們一樣閒著到處逛呵呵……”

　棗兒就笑著道：“奶奶是城裡人，當然不知道莊稼人的事了”

　戴寒玉又喝了一口蜜棗水，笑著接著問：“高業都種了什麼？我聽說這邊大部分種的都是稻子？”

　“是，看著像是有四、五百畝呢”棗兒高興的道：“高業種的也是稻子，他說，就算是下半年天氣不好，今年的豐收已經是定了”

　“哦……種稻子好還是種別的好？”

　“當然是種稻子好收成的多，而且像今天這樣的，一定能有好收成。別的就不一定了，受下半年的氣候影響會大一些，說不准會有減產什麼的……”

　戴寒玉此時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藍汝智說，種了三百畝稻谷，而棗兒說種了四、五百畝

　這樣到了年底，藍汝智會說，那二百畝地上面中了什麼什麼，但是由於什麼什麼原因，減產了或者干脆絕收了。這樣二百畝地的稻子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這個法子是誰教他的？藍汝智是自己要這樣做還是被妻妾逼迫？昂或者他們都有這樣的心思？

　棗兒聽見泉兒在外面喊：“嫂子？嫂子？”

　對於這個不太懂事的小姑子，棗兒沒什麼辦法，在她喊到第四聲的時候，只好站起來給戴寒玉陪笑著。戴寒玉已經說到：“你去看看吧。”

　棗兒出去了，戴寒玉立刻看向自己的一個丫鬟，叫南兒，戴寒玉發現她是個很伶俐聰明的。

　南兒看到奶奶看向自己，立刻走上來，戴寒玉輕聲道：“你去外面轉轉，打聽打聽。”

　南兒立刻答應一聲去了。

　棗兒也很快的進來了，紅著臉道：“泉兒還是小孩子心性……”

　戴寒玉笑著道：“好像不小了吧？該給尋門親事了。”

　“是啊，不過高業這個人挑，人家上門求親的，瞧這個不好，瞧那個不順眼，”棗兒笑著：“高不成低不就的。”

　“挑一挑是個應該的，女兒家就是要找個好的，不過還是要盡快。”

　“是呢。”

　戴寒玉繼續問剛剛的事情：“這個莊子我看住了不少人？大家相處的怎樣？有沒有潑皮無賴呀？要是有鬧事的就趕緊的找管家”

　棗兒笑著道：“之前倒是有，那時候還是李管家在這邊……”她頓了頓，有些猶豫的看著戴寒玉。

　戴寒玉笑著點頭道：“是大*奶的親戚吧？這些我都知道。”

　棗兒就放了心，笑著說：“對，是大*奶的堂弟，不過人太老實當這家還真不容易呢今天這家明天那家的，雞毛蒜皮的事不少。後來換成了姨奶奶的親爹娘，倒是還不錯，聽說挺厲害……”

　棗兒看著戴寒玉道：“不過厲害點好不然這些事太雜亂，拿不住莊子裡的人，反而叫他們欺負著，那成什麼了”

　戴寒玉點點頭，笑著沒做聲。

　泉兒怯怯的挪進來，低聲又喊：“嫂子……”

　棗兒看見她，急忙站起來低聲道：“你怎麼……”拉著往外走。

　戴寒玉急忙叫住：“哎，泉兒有什麼事吧？”

　棗兒慌忙的笑著把泉兒邊往外拉邊道：“沒有……沒事。”

　小夢已經上前去了，拉住棗兒道：“棗兒姐泉兒有話就叫說唄奶奶什麼為人你還不知道？”

　棗兒就頓住，臉漲得通紅。

　小夢過去把泉兒拉到戴寒玉身邊，笑著道：“泉兒是不是有話和奶奶說？說吧。”

　戴寒玉也笑著道：“是啊，有什麼說吧，只要我能辦到，肯定給你辦了”她自認為自己很和藹可親了。

　不過泉兒嚇得都不敢看她，低著頭直往小夢身後躲，弄得戴寒玉很沒有面子，心想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泉兒，是不是沒事？那你就出去吧……”小夢故意嚇唬她。

　果然的，泉兒急了，急忙道：“別叫……別叫冬兒嫁給小爺”

　“什麼？”戴寒玉完全的沒聽明白

　泉兒說完了，已經嚇得飛也似地跑了出去，小夢也覺著沒說明白，急忙的追了出去。

　戴寒玉就轉頭看棗兒，棗兒一臉的尷尬，無措的站在那裡。

　“棗兒，泉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冬兒是誰？小爺又是誰？”

　“沒……沒什麼的，泉兒小孩兒家的瞎胡鬧……”棗兒囁嚅著道。

　“這要是真的有什麼事，你應該告訴我呀？棗兒，你還瞞我嗎？”戴寒玉微微的皺著眉頭，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棗兒也看出來了，那哪裡還敢隱瞞急忙的就全說了：“冬兒是我們這裡一個佃戶的女兒，今年十五歲，長的很漂亮……岳家的一個小爺看中了……想娶過門做妾，可是冬兒爹死活不願意。”

　“岳家小爺是誰？”

　“是……姨奶奶娘家姓岳……”

　戴寒玉還怕弄錯了，繼續追問：“是靈玲？你說的姨奶奶是靈玲？”

　“……是。”

　原來是這裡的惡霸搶親

　“這個冬兒和泉兒平素裡最要好，可能是跟泉兒哭訴了，泉兒……這才……”

　戴寒玉舒了口氣，想說她幾句的，雖然明澤保身是對的，可是憑咱們的關系……想想又算了，自己畢竟不是棗兒這樣的位置，她處在這種位置，自然有她的為難，有她自己的考慮，也不能勉強她。

　戴寒玉點點頭笑著看小夢道：“小夢，你去把那個叫冬兒的丫頭叫來，我瞧瞧是不是真的長得漂亮”

　小夢急忙答應一聲准備要去，但是戴寒玉又很快的改變了主意，道：“要不算了”她笑著站起來道：“棗兒，我也該回去了。還要在別的地方看看呢。”

　棗兒不敢強留，急忙的站起來，因為剛剛的事就有些慚愧，低著頭不敢作聲。

　戴寒玉笑著道：“你也別多想了，泉兒說的話我知道了，你和高業在這邊好好過日子。”

　棗兒低聲的答應一聲。

　戴寒玉這就出來，改變主意是不想叫棗兒為難，在她們家見冬兒，岳家的那個什麼小爺必定就知道是泉兒告的狀，自己走了之後，恐怕為難棗兒他們。

　出了莊子，上了車抱著瑗兒，依然是叫車夫把馬車趕到高處，下來看地形，周圍倒是還有些田地，不過這一塊兒，那一塊兒，並不是十分的齊整，戴寒玉很驚訝的問：“既然說這邊的地是肥沃的好地，為什麼還這一塊，那一塊的？中間空著好些不種？”

　小夢家裡就是莊稼人，自然很清楚，立刻道：“就算是再好的地，也必須是自己的才能種若不是自己家的地，胡亂的種了，告到官府，侵占民田倒還罷了，若是官家的地，那就是大罪了”

　戴寒玉就道：“誰去打聽打聽，那些沒人種的地是誰的？”

　遠遠的隔著丫鬟的車夫聽見了，大聲道：“不用打聽了，小人就知道”

　戴寒玉和小夢都回頭去瞧，小夢問道：“那些地是誰的？”

　“城西頭老田家的絲綢大商戶做生意忙的把地都荒了”

　“為什麼荒著？他是做生意的，家裡沒有其他的人種嗎？再不濟也有下人呀？或者佃給人家種”

　“那是個老絕戶沒有兒子只有個女兒，偏偏嫁到了南方老絕戶就一個人，還誰也不相信，給佃戶種，說佃戶偷著種別的，還謊報年景，就是不相信人寧可叫地荒著也不願意佃給人租”

　車夫說的氣憤憤的，好像他曾經碰過釘子一樣：“荒著這樣的好地，難怪絕子絕孫咧”

　戴寒玉心裡有點希望了，做生意的最愛財給合適的價格就會賣的……

　想了一會兒，又抱著瑗兒看了會兒風景，那個去打探消息的南兒就回來了。

　瑗兒的小嘴‘吧唧吧唧’著，似乎是餓了，可是戴寒玉才剛剛喂過他。戴寒玉伸出手指頭在他小嘴上試了試，瑗兒就津津有味的吸了起來，戴寒玉不由的失笑，上了車放下車簾子在喂一會兒。

　南兒就不敢回稟了，在外面等著。

　一會兒，車簾子掀開了，瑗兒已經睡了，戴寒玉將他放在身邊，然後問道：“打聽出什麼了？”

　“是，這邊的管家原來是大*奶的堂弟，但是去年過年的時候，換成了姨奶奶的親爹娘，姨奶奶還有個堂弟在這邊幫著收租子。說挺凶惡的……奴婢問，這邊租的可滿當？那些人都說，咱們這邊的地好，都願意承租，所以莊子也差不多全租出去了。”

　“就這些？”

　“是……”南兒有些惶恐，偷眼看戴寒玉的神情。戴寒玉其實只是隨口的一問，聽她回答了，點點頭道：“好，回去吧。”

　南兒這才松了口氣。

　這邊的眾丫鬟就跟著上了車，馬車回到了藍汝智的府邸。

　藍汝智和藍汝璿兄弟倆出去轉了一天，晚飯前才回來。

　穗兒和欣兒也忙活了一天，欣兒負責轉移視線的，沒什麼要匯報的，穗兒就打聽出來不少的事情。

　“奴婢洗衣裳的時候，是有兩個丫鬟也在那邊洗衣，但是她們什麼也不說，膽小。倒是在廚房的時候聽到廚娘們說了不少。之前是大*奶當家，府裡的管家、莊子的管家還有田地收租子的全是大*奶的親戚。”

　穗兒板著指頭道：“還有倉庫、管賬的，甚至是廚房這些地方的頭兒全都是大*奶的親戚”

　戴寒玉好笑的搖頭，這倒是附和李氏的性格，小氣廚房這樣的地方也要把著

　“去年過年前，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這邊大鬧了一場”穗兒口氣很驚歎的。

　戴寒玉被她說話的語調逗樂了：“怎麼大鬧了一場？”

　“廚房的廚娘說的，大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動手打了大*奶，大*奶大哭大鬧，尋死覓活的。整整鬧了一天，大爺也不管，把所有的下人全都叫了去，當著下人的面，把大*奶的親戚們都給裁撤了換了幾個臨時的人管著。”

　戴寒玉感興趣了，聚精會神的聽著：“後來呢？”

　“還沒等到過年，姨奶奶就把幾個臨時的又全都換上她自己的親戚了。那時候大爺天天的不在家，成天在莊子和田地那邊守著。家裡沒有當家的了姨奶奶為了搶位置，大*奶又不肯坐視不管，兩人互相打了好幾仗大*奶帶著人去姨奶奶的院子，廚娘們偷偷去瞧熱鬧，聽見姨奶奶大聲的喊：‘姑奶奶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戴寒玉聽得驚奇的愣了愣，然後立刻的想起來，靈玲跟著自己的時候，有一次林翎帶著人猝不及防的來賣自己……

　敢情她把這個當成她光輝的戰績了

　一想起靈玲在自己面前的怯懦，戴寒玉是無論如何想不出來，她是怎麼跟李氏打架的。不過反過來想想，李氏看著也不像是那麼潑辣的人……

　戴寒玉又氣又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爺回來，聽說也管不了，兩個人在大爺面前就敢打，姨奶奶還上去撕扯大爺……大爺氣得說什麼管不了沒法管這樣的話。”

　“去年過年……”戴寒玉回想在北京的時候，李氏和純兒跟自己告狀，她們倆都曾經提到過，去年過年，曾經有一批糧食產物要運到北京的，但是北京並沒有收到……

　現在聯系上這些想想，可能是藍汝智那時候想往北京運東西，沒想到一查帳，被李氏和她家的人挪用了，藍汝智一生氣，就把李氏的人全換了。他當然還是想給北京送東西去，因此一直在莊子那邊盯著，想在湊些出來。

　後來湊沒湊出來不知道，但是一回來發現原來被李氏把著的地方又被靈玲的人把去了。藍汝智可能是想阻攔，但是被鬧得沒辦法……

　不知道是被鬧的沒辦法，還是靈玲的枕頭風吹動了他，反正現在，藍汝智和他的妾室站在一起，幫著隱瞞自己和北京那邊。

　從這一次來他說的話就能看出來，少說了種稻谷的地的畝數，莊子明明租的不錯，也說租的不好……

　靈玲獲得了全面的勝利，還得到了藍汝智的支持，李氏當然的不甘心，於是趁著回去的時候，跟自己告狀。還指望自己能完全的站在她的這邊。而靈玲的人看到了，也不示弱……就有了北京的那一出。

　不過李氏這件事做得挺沒腦子的，難道還希望自己偏聽偏信她的？難道就想不到，她給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自己要是徹底查，必定是把她以前的劣跡翻出來……

　或者想的就是跟靈玲魚死網破？我得不著，你也別想好過就算是翻出我以前的事，也要把你拉下馬

　戴寒玉想想，這樣倒是有可能。現在很明顯，藍汝智完全的站在了靈玲的一邊，她除了這招同歸於盡的辦法，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借自己的手打壓靈玲。

　戴寒玉感覺，自己猜的就算不是全部真相，也八九不離十。

　“還有什麼？”戴寒玉問穗兒道。

　穗兒急忙回答：“我問她們，誰管著的時候比較好？廚房的那幾個婆娘說，一個比一個貪大*奶的人來了，就是愛貪便宜，把一些貴重的食材全都自己弄去了，也不知道干了什麼。而姨奶奶的人來了，就是奢華浪費什麼貴撿什麼吃花銀子跟流水一樣光廚房一樣，一個廚娘自己算了算，一個月少不了五百兩銀子”

　不但是戴寒玉，連其他聽著的丫鬟都瞪大了眼睛驚訝至極五百兩銀子這邊才幾個人吃飯

　戴寒玉能不生氣嗎惱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

　娶的這都是什麼敗家子婆家的錢不當錢吶靈玲是個婢女出身的妾，怎麼就能奢華成這個樣子？

　藍汝智是怎麼回事？

　這股氣憋到出晚飯的時候，已經被戴寒玉生壓了下去，這件事怎麼說，藍汝智都是被逼的成分居多。以前在應天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成親，看著西山的莊子，不是挺好的嗎？沒聽說什麼貪污的事情發生，還是娶得媳婦不好……

　戴寒玉想想，靈玲固然可恨，但是李氏卻更可恨就因為自己貪污的財路被斷了，就說些難聽的話，實在是枉做小人。何況還是拿孩子說事……

　到現在，戴寒玉也沒有聽見丫鬟打聽回來，靈玲和誰搞曖昧的事情，那麼就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假的。因為廚房、外門上的婆子，對這種男女關系的事情是很感興趣的必定會成天的議論奸夫yin婦現在既然都說了那麼多了，怎麼可能不說誰和誰不清不白的事？

　而既然大家都沒有提，那說明這件事是李氏當時即興編的就是為了叫自己更厭煩靈玲

　戴寒玉到了上房去吃晚飯，就看到不但是李氏和靈玲百般的畏縮，藍汝智依然的無措，就連藍汝璿也不自在起來，話也不問了，什麼都不說，悶著頭吃飯。

　戴寒玉剛開始還想著，吃飯的時候，把自己去了莊子的事一說，問一些有疑問的事情，點醒一下他們，反正自己去莊子他們現在應該全都知道了

　可是在考慮的這段時間，她就改變了主意，藍汝智已經不能在這邊呆著了，失去了家長的監督，他管不住他的兩個媳婦，任由她們這樣胡鬧下去，田和莊子遲早會叫她們給毀了

　因此戴寒玉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大家沉默的吃完了飯，靈玲帶著純兒站起來告退，戴寒玉道：“靈玲，我今天去莊子看中了一個丫頭叫冬兒，想給她保個媒的……咳咳，在北京有個合適的，但是冬兒說叫我問問你，說她的婚事你做主？”

　靈玲猛地一下愣了，想了一會兒才似乎反應過來，臉就慢慢的變紅，眉梢浮上慍怒，臉上帶著惶恐，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李氏在旁邊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

　戴寒玉道：“她那樣說，我想可能是你的親戚，唉，要不算了，她的婚事還是你做主吧……不過瞧著小姑娘長的真的很好看，真的是太惹人憐愛了下次來倒要看看能找個什麼樣的女婿”後面的話好像自言自語一樣。

　靈玲福身低低說了句：“是。”偷眼看她似乎注意力已經不在這邊了，趕緊輕輕的退了出去。

　李氏又愣住了，似乎對戴寒玉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很詫異。

　戴寒玉現在已經懶得在理這些人了，站起來笑著道：“大伯、二伯，我先回去了。”說著微微行了半禮，就起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心裡打定了主意，明日就回去回去和父親說，這邊不能在交給大伯了就算是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下人，比方說大虎和靈萍，都不能交給大伯了

　回到了屋子，就吩咐丫鬟們收拾東西，她親自的收拾瑗兒的東西。

　跟著她回來，後腳跟的丫鬟就進來稟報了：“奶奶，大爺和二爺在外面求見。”

　戴寒玉愣了愣，停住了手，想了想，叫這邊丫鬟繼續收拾著，自己帶著小夢、穗兒、欣兒一起到隔壁的廂房去等著。

　藍汝智和藍汝璿走了進來，戴寒玉笑著讓座，兩人有些拘謹的坐下，似乎沒想好怎麼開口，兩人半天都沒有說話。

　戴寒玉笑著問道：“大伯、二伯這會兒來是有事吧？”

　藍汝璿點點頭道：“是想跟弟妹說點事……”他看向藍汝智，藍汝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戴寒玉的身後。

　戴寒玉倒是沒想到，看這個意思，藍汝智是想跟自己坦言這邊的事情？她笑著道：“大伯莫怪，我是弟妹，跟大伯二伯共處一室多有不便……大伯有話盡管說，我這幾個丫鬟都是貼身的，嘴巴很接緊，不該說的絕不會說出去”

　藍汝智猶豫著，藍汝璿急了，正要勸他，藍汝智已經開口了。

　說的果然是來到了這邊之後的事情，戴寒玉認真的聽著，跟她想的有些出入，但是確實的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