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5章 以德服人

　戴寒玉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道：“也許你覺著我說這話挺矛盾的，也許會覺著我不是真心的，但是我現在確實很真心真心的滿意現在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一點沒有當皇帝或者去打仗的心思……”

　藍汝曜果然就很不明白的看著她。

　戴寒玉道：“我給你從頭說說情況，也許你就能了解了。”

　她舔舔嘴唇，想了想從哪裡開始說：“我的想法你是知道了，一直是那樣想的。女人也能做很多事，但是因為人們全都認為，女子不應該隨便的拋頭露面而桎梏住了女人們發揮才干的空間。”

　“所以，我聽到貶損女人的事情就很惱火。而更惱火的是，人家過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沒有在家卑躬屈膝的給相公做奴隸，沒有在懷孕的時候給相公弄個女人來代替自己……”

　“我很反感這樣的話，所以勃然大怒，舉了些例子說明，女人並不是不能做一些事……不過並不是說我自己對現在的生活就不滿意了。”

　她自己都覺著自己的臉發燒，說的什麼叫人雲山霧罩的話

　“我說能干了，並不是一定就要去干我適合在家帶孩子等相公，閒了給人保保媒，耍耍小聰明，就是這樣的生活。就像相公你適合參軍打仗，不適合坐在翰林院或者去當皇帝一樣……”

　她咽著唾沫：“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還生氣嗎？”

　藍汝曜皺著眉頭考慮著，搖了搖頭道：“聽明白點了……不生氣，我其實也沒生氣，女人能不能做事……咳咳，跟我也沒什麼關系，我就是因為你……就是你那個樣子，惡狠狠的說那些話的樣子，叫我有些太不能……”

　“惡狠狠？”戴寒玉吃驚的打斷：“我是惡狠狠的樣子？”

　藍汝曜點頭：“對惡狠狠好像恨不能吃了那個女的”

　戴寒玉吃驚了半天，然後解釋道：“我那實在是恨鐵不成鋼……最恨那種有點學問，偏偏還拿著男人制定的教條來踐踏婦女滴尊嚴……自作聰明”

　藍汝曜也算是釋然了，歎了口氣：“我也發現你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戴寒玉眨巴一下眼睛看著他。

　藍汝曜干脆點明：“林翎、翩翩都屬於這樣的女人。”

　戴寒玉又有點火了：“你是說我不學無術，然後妒忌那些有學問的女人？”

　藍汝曜一頓，很後悔，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戴寒玉站了起來，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她沒有在開口說話，她也害怕自己在火頭上開口說出什麼叫自己後悔的話來。

　她剛站起來，藍汝曜卻以為她生氣了要出去，搶著也站起來過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我說那個話絕沒有那個意思其實你很多時候懂得比一般的女人都多寒玉你忘了？你能看懂地圖，知道記賬，做預算，會做很多別的女人都做不到的事我以前說你不學無術真的是開玩笑的你忘了那句話吧”

　他摟著她，因為害怕她掙扎而摟的緊緊的，將臉貼著她的臉，嘴唇就在她的耳邊，低聲的道歉：“我不應該提那兩個人，也沒有拿她們和你比的意思你別生氣，今後再也不提她們了”

　戴寒玉歎著氣，心當然的早就軟了，再說，就算是氣頭上也控制著自己不發火，現在當然的什麼氣都沒有了。

　“我也沒說你拿我和她們比……心裡確實有點不舒服，不過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很了解你的”

　“嗯……你很了解我，可是我卻不了解你……有時候覺著挺了解了，但是有時候你的話又叫我吃驚又陌生……”

　戴寒玉趕緊道：“我知道是為什麼人其實並不復雜，就怕有不同的生活經歷，就會有天壤之別的想法……你有時候覺著我陌生，是因為……因為我曾經很窮嘛跟高高在上的你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階層”

　藍汝曜不知道相不相信，反正沒有說話，輕輕的點點頭。

　戴寒玉也釋然的出了口氣，歎氣道：“今天真夠倒霉的先是一個女人拿著一箱子東西想賄賂我，接著又來個女人引經據典的質問我，然後我大怒，瑗兒大哭，你大驚……”

　藍汝曜又被她逗笑了，然後又繃起臉：“是那幾個姬妾？明日我去……”

　“我去”戴寒玉急忙的打斷他：“你不要跟一幫子女人吵鬧了，既然是妾，我這個正妻就應該好好管管，我去吧，什麼文的武的全來吧不說清楚不算完”

　藍汝曜笑著道：“你去說什麼說清楚？”

　“不用廢話，就是不會給你納妾叫她們認清楚形勢，盡早的另謀生路……”

　“皇上賜的，她們就算是也不願意，也沒辦法。”藍汝曜無意的說道。

　戴寒玉就想起來了，立刻往後一點看著他的臉：“汝曜，我今天還真的發現，可能真的有被強迫來的”

　“誰？”

　“就是今天來的那兩個”

　“送禮的和說你的？”

　戴寒玉點點頭，然後掙脫他，背著手在屋裡來回的走著：“送禮和說我，我都能理解，就是想在新家站住腳，立好足唄這個能理解”

　藍汝曜現在也完全的釋然了，看到她背著手的樣子又覺著好笑：“你怎麼能知道人家不願意？”

　“這個楊柳我還不能肯定，但是前面那個送禮的我絕對肯定”

　戴寒玉轉過去看著他道：“她原來是個商人的妾，生活無憂，那個商人應該是很喜歡她，還帶著她天南海北的游玩最重要的她在那家已經有孩子了一個當**，怎麼可能捨得下孩子”

　她又背著書開始走：“而且，那個商人也是被逼的……你看看給了她多少所謂的嫁妝”

　藍汝曜奇怪道：“商人？商人的妾能叫皇上賞賜？我怎麼聽著有點不著邊際？”

　“我也這樣覺著她說，那個商人交的稅能養活小半個大明朝去南洋也是皇上特批的……”

　話沒說完，藍汝曜就失聲道：“尤圓圓？”

　戴寒玉眼睛立刻睜得比銅鈴還大直勾勾的盯著他

　藍汝曜說了一聲，然後看到戴寒玉的表情，立刻就暗道：遭了趕緊的陪笑：“呵呵……我隨口說的……”

　“很對你隨口說的這個人名字很對看來你認識？”戴寒玉突然滿臉堆笑：“哪裡認識的？怎麼認識的？怎麼這麼熟？我連商人的名字都還沒說出來，你就猜到啦？啊？藍汝曜同學？”

　藍汝曜的陪笑已經變成了苦笑，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越來越豎起來的眉毛，越來越不敢說

　“說呀？”眼看著戴寒玉今天又要的再發一次火藍汝曜趕緊的說了：“我說我說……其實不只是我，所有的……我是說所有的啊應天的男人都知道這個女人”

　“什麼意思？”戴寒玉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看著他。

　“這女人原是應天府的一個名ji。艷名遠播……就算是沒去過，但是平常喝酒聊天的，都會說到她”藍汝曜作勢想了想道：“我就是有一次在酒桌上聽過”

　“所以你就記住了？想著什麼時候去見識見識？”

　“我沒有我可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而且沒過多久這個女人就被人贖身了”

　戴寒玉就恍然的指著他：“噢……你就是因為本來想去見識見識侍尉，但是被人搶先一步贖回去了，沒得見到，所以才念念不忘，過了這麼多年還記著”

　藍汝曜說不下去了，看著她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有時候人家跟你說件事，你也不是說馬上就忘了……過幾年還記著的情況很多……”

　戴寒玉哼了一聲，才懶得再跟他計較，過去坐下自言自語：“贖她的就是叫什麼……什麼來著？”

　“彭福，應天一個富商。他確實跟著鄭太監的船隊下過南洋……”藍汝曜現在才反應過來：“那個名……彭福的妾現在在咱們府上？”

　戴寒玉又去看他，藍汝曜趕緊笑著搖手：“我可一點都沒有要去看看的想法更不會想別的……”

　他很快的也想到了：“皇上怎麼會把彭福這個妾賞賜給我？彭福雖然是個商人，可是，財雄勢大，也不好得罪呀……”

　“是不是想叫你得罪彭福？”

　“為什麼呀皇上那個個性，真的要是生氣誰，要麼抄家，要麼砍頭費這麼大的勁干什麼？拐彎抹角的叫我得罪別人？再說，我怎麼說也真的有功，又不是冒領干嘛氣我？”藍汝曜茫然的道。

　戴寒玉也茫然：“還有咧，這位不說了，肯定是被皇上逼迫來的，那位楊柳，她說她之前的家主是個官宦按理說，她這樣的女子，讀書識理，應該是烈女不侍二夫哇？怎麼讓來就來了？難道是因為怕死？皇命不從就真的要死？”

　藍汝曜點點頭：“嗯。”

　“還有，這樣聰明的女人，來了不是委曲求全或者動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我搞好關系，再或者自命清高不屑於和我這個妒婦計較，和那幾個姬妾為伍。反而一來就把我臭訓一頓找事也不是這樣的找法”

　藍汝曜很贊同：“對所以說，這裡面又有陰謀”

　兩人互相看著半天，就是猜不出來裡面的奧妙。

　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戴寒玉道：“算了，猜也猜不出來，明天我就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這幫子人想干嘛”

　藍汝曜一笑：“看看可以，別生氣，別惱火……我是決計不會把她們放在眼裡的，看也不會去看，你要慢慢和她們周旋。”

　“知道了”戴寒玉撇著嘴笑他。

　說好了，心裡的疙瘩也解開了，兩人歡歡喜喜洗漱了上床。

　第二天戴寒玉果然一吃了飯，就往她們住的院子而來。

　之前因為確實的沒有重視，戴寒玉連她們的住處都沒有安排，直接的交給手邊的丫鬟，而丫鬟也不是一個人安排的，找來找去的，還是找到了靈萍這個內管家，才知道那幾個姬妾住處的確切位置。

　靈萍領著戴寒玉過來，戴寒玉還沒進院門心裡已經納悶了，嘀咕著：難道那四、五個人全住在這個院子裡？那還真的……太刻薄了

　進了院子，早有丫鬟進去稟報，戴寒玉剛站在院子門口，五個姬妾已經全都出來了，站成一排在院子裡，然後跪倒磕頭：“妾參見奶奶。”

　戴寒玉臉上有點發燒，看著五個人從五個廂房、側屋的走出來，真覺著自己被她們看成是個嫉妒成性，兼心地惡毒的主母一點都不冤枉……

　她咳嗽一聲道：“都起來吧……”說著向院裡葡萄架下的石桌走去。早有丫鬟搶著上去將軟墊鋪在石凳上，軟布鋪在石桌上。

　戴寒玉過去坐下，那五個也站起來過來了，全都站在旁邊。戴寒玉道：“是我的疏忽了，這裡住著確實太擠了。靈萍？”

　靈萍上來：“奶奶？”

　“這個院子旁邊不是還有個小院子嗎？原來打算給靈玲的？”

　靈萍立刻點頭，確實是打算給靈玲的一個單獨的院子的，但是周姨娘要靈玲和自己一起住，所以空著。

　“是空著一個”她急忙道。

　“院裡面房間多嗎？”

　“總有四、五大間”

　“那就叫後來的兩位，楊柳和尤圓圓住到那邊去吧。”

　“是。”

　楊柳和尤圓圓急忙的道謝：“多謝奶奶。”

　戴寒玉點點頭，看著她們道：“你們也坐吧今天我就是過來聊天的，都坐吧，站著多累呀”

　幾個人面面相覷，小夢指了指周圍的矮凳，眾人就道謝著上去坐了。

　戴寒玉笑著對那三個先來的道：“剛來的時候，沒說清楚意思，不是說就不叫你們出門，把你們軟禁在這裡了，你們不必那樣理解。該出去轉還是出去轉，該游玩還是游玩。”

　她頓了頓道：“不過禮數還是講，見到老爺、夫人、主子爺們的還是要避讓，不要大喇喇的上去。”

　幾個姬妾全都答應聲：“是。”

　楊柳也沒有在說話，沒有在挑她說話的漏洞。

　戴寒玉知道，自己說的話在三從四德什麼婦人之禮的看來，那是有很大的漏洞的。她又看了看楊柳，似乎今天她沒有要據理力爭的樣子，還想和睦相處？好吧，那就和睦相處會兒。

　戴寒玉看著梁眉笑著道：“梁眉，你是蘇州人。蘇州離應天也不遠，聽你說話卻沒有那邊的口音？”

　梁眉笑著道：“妾的父親一直外任，妾長在外地，因此沒有吳儂軟語。”

　“哦，”戴寒玉點點頭：“可是，你的口音帶著些南方的音調”

　“那是在海那邊，妾很小的時候，父親外任瓊州知縣，後來調任江蘇。”

　“原來如此。”戴寒玉笑著道：“難怪你看著像是不怕熱，別人的丫鬟都是使勁的扇扇子，就你的丫鬟不打扇，我看你也少出汗呢。”

　梁眉笑著趕緊道：“自小習慣了……”

　戴寒玉又轉頭問王敏：“你呢？岳陽人？”

　“正是。”

　“岳陽地方好啊，那邊的女子也好，皮膚水嫩”

　王敏微微的低著頭：“奶奶誇獎了。”

　“你父親一直在岳陽？”

　“是，岳陽的府衙做事。”

　戴寒玉點點頭，又去看那個樸順姬。

　樸順姬自從上次藍汝曜厲聲呵斥了一頓之後，已經完全的死了心了，只想在這裡老老實實過日子，能過的好一點就算好了。

　因此對戴寒玉也起了巴結投靠的心了，現如今就張著臉熱情的看著戴寒玉，她還沒有問話，就急忙的回答道：“妾是朝鮮人”

　戴寒玉笑了：“我知道……你父親是做什麼的？”

　“父親是禁衛。”

　戴寒玉也不明白，大概就是侍衛一類的吧。

　“到這邊習慣了？不過你的漢話倒是說得很好對了，你這個丫鬟說得也挺好”

　樸順姬急忙笑著道：“奶奶不知道，妾的國家是大明朝的屬國，兩班貴族說得都是漢話。倒是有一種地方語言，不過那是大王編了專門給賤民說得。”

　戴寒玉眼睛就睜大了：“是嗎？”

　“是的。”樸順姬笑著道。

　戴寒玉心裡呵呵呵的笑，到了這裡真的是長知識呀

　“你來這裡，還見不見得著父母親？他們每年都來嗎？”戴寒玉想想道：“若是什麼時候來了，你不要畏懼不敢說，告訴我，會叫你們父女見面的。”

　“是多謝奶奶”樸順姬急忙道：“奶奶真的是菩薩心腸”

　戴寒玉笑了一下。轉頭去看尤圓圓。

　尤圓圓因為昨天碰了釘子，今天也格外的老實，低著頭一聲不出的。

　應天的名ji富商的寵妾再到有一個厲害正妻的年青公子身邊……這個尤圓圓的經歷也算的上是傳奇了。

　戴寒玉心裡想著，笑著道：“尤圓圓，你原來家裡過的好，到了這邊可能很多地方不習慣，有些地方還是要擔待一二。”

　尤圓圓哪裡經得住她這樣的和藹可親立刻誠惶誠恐的道：“妾……不敢。”

　“呵呵，”戴寒玉就看向楊柳。這個厲言厲色過去找事的女人。

　“楊柳，你說你原來的家主是個官宦，叫什麼名字？所任何職？”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楊柳似乎早有准備，立刻回答道：“妾不敢直呼家主名諱，何況，妾，身不能伺候家主，又不能為家主守身，今後也不敢在提家主，以免點污了家主。”

　她倒是夠決絕戴寒玉心裡都氣笑了，這個女人說話文縐縐的好像很是讀過書的樣子，但是最大的能耐就是輕賤她自己順帶的輕賤女人

　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辦法？

　戴寒玉暗自的搖頭，不過也清楚，她這樣說也是為了堵自己的嘴，現在乃至於今後都不要再問她的來歷她以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戴寒玉反倒是好奇起來。

　於是就不在問了，將府裡都有哪些人，住在什麼位置大概的說了說，平常要注意點什麼，又閒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她今天實際上是去探探底，問問這些人的來歷，兼著看看她們住的地方，改變自己之前不聞不問的狀態。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不過那幾個可不這樣想，她來了倒是愜意，人家卻別扭的很，坐在小凳子上，好像氣都喘的不順暢。看她好不容易的要走了，大家都松了口氣，就像是送什麼似得把她送出門。

　尤圓圓生怕楊柳搶在自己前面搬家，又把好屋子搶去了，因此在門口送走了戴寒玉，直接帶著人就跑到剛剛指的院子，一看屋子確實很多，也很大，自然是大喜，跑進跑出的將所有的屋子轉了一遍，挑了兩間好的，叫丫鬟占著，這邊就趕緊的吩咐丫鬟搬家

　楊柳才不稀罕和她一般見識這個呢特意的等過了一天才搬的家，這個新院子住了兩個主子，依然顯得很空，兩人的丫鬟們挑著房間住。還是沒有住滿，尤圓圓又琢磨著占一個空房間擺箱子。

　而搬離的這邊，兩邊的廂房全都騰了出來，也寬敞了不少，大家住著都覺著能舒心一點。人少天氣都顯得涼快了一點，煩躁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五個人的伙食也變得好了，固定的五菜一湯一粥，還時不時的送來些水果，點心。也有些大丫鬟經常的過來詢問，缺什麼？領東西去哪裡等等的。

　月中十五，靈萍帶著管錢的媳婦過來，告訴幾位妾室姨娘們，這個月開始每個人都有了月例銀子，一人五兩，丫鬟不能發到個人，就按每房三兩，還是發到姨娘們的手裡，姨娘們自己看著給手下的丫鬟分。這樣一個人能有八兩銀子支配。

　這樣一來，倒叫有怨氣的她們一時還真的安穩了下來。

　戴寒玉就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終於是把那酷暑的幾天熬了過去，天氣燥熱人也容易發脾氣，安頓好她們，不再給自己找事，大家都好過一點。

　二老爺那邊的三兒回去了，戴寒玉叫他帶了些銀子、這邊的土產給菊嬸和香嬸捎回去，那邊哥哥的屋子也是菊嬸看著，叫他回去詢問哥哥有沒有消息。

　而跟著三兒的腳步，開封也來了人和信。

　其實開封淮莊王一直跟這邊有聯系，書信來來回回也有十幾封了。戴寒玉知道，藍合璧二胎生的依然是個兒子。在那邊沒有什麼麻煩，依然是個太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