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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雲龍吟》第91章
【第十七集】第一章

 柔和的光芒從四面八方映照過來,一個銀髮的女子昏迷在地,她雪白的手臂貼在玻璃般光的光潔地板上,能清楚看到一道紫黑色的印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退,從腋窩退到肘下,然後是小臂、手腕、掌心……最後從指尖細小的針孔中,滲出一滴紫黑色的血珠。

 虞紫薇雙目緊閉,紊亂的呼吸漸漸變得平順,原本僵硬的肢體也變得柔軟。看着妹妹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常,虞白櫻幾乎生出一絲感激。多年來的殺手生涯,她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易地而處,自己未必會信守承諾,這麼輕易就是放過尌手。

 忽然一只玉手伸來,戲謔地在腎上彈。滑膩的臀肉抖動着,一滴晶瑩的汗珠晃動幾下,沿着白生生的雪臀滾落地。

 虞白櫻咬住唇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別人砧上的魚肉。她赤條條躺在一條皮革長椅上,雙腿被人架在肩上,那只渾圓的雪臀向上抬起,臀下的地板濕淋淋都是水跡。一支又黑又粗的膠棒插在她水汪汪的蜜穴內,另一端則繫在一具美妙的女體上。

 「舒服麼?」何漪蓮輕笑着,一手撫弄着她的臀肉。

 虞白櫻驀然面紅過耳。自從母親身故,她與妹妹生命的一切都被強烈的復仇意念所佔領據,甚至不惜埋葬過去,成為在黑暗中行走的殺手。她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因為單純的害羞而臉紅是什麼時候。即使剛才經歷的高潮,她一多半心思也掛在處於生死邊緣的妹妹身上,直到此時鬆懈下來,埋在心底的羞恥感才猛然升起。

 這種羞恥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泄身,也不僅僅因為對方是一個女子,而是自己真的給一個女人當了女人,讓一個女人像男人那樣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那種性別的模糊感讓她有種錯覺,自己彷彿是男人、女人之下的第三類別,是侍奉女人的女人,比真正的女人更柔弱,更卑微。

 何漪蓮柔聲道:「剛泄過身子,要歇歇呢。」

 何漪蓮說着將她雙腿放到左側,然後一彎腰,將虞白櫻抱了起來。虞白櫻不得不以一個柔婉的姿勢,側着身坐在何漪蓮腿上。那根膠棒還留在她體內,讓她玉臉漲得更紅。

 何漪蓮一手摟着她的纖腰,手指靈巧地伸入她的白美的腿縫間,另一只手則伸到她胸前,揉弄她高聳的雪乳,接着俯着吻在她的唇瓣。鼻尖輕觸,滑膩的玉頰在臉上柔柔磨擦着,鼻端滿是脂香粉濃的氣息。剛泄過身的虞白櫻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只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剝去外殼的蠶蛹,赤裸而柔弱。她軟綿綿地偎依在何漪蓮懷裡,光潔的玉體在她指尖的愛撫下微微戰慄。

 相比於兩個美人兒溫存和繾綣,另外一邊男女間的交合要火熱得多。一個熟艷的美婦赤條條騎在程宗揚腰間,賣力地聳動雪臀。她兩手撐在程宗揚身側,豐滿的乳球宛如兩只白光光的雪團,在胸前沉甸甸跳動着,不時碰撞着發出誘人的膩響。細軟的腰肢像狂風中的柳條一樣來回扭動,那只豐膩白艷的大屁股不停起落,綻開的臀溝間,紅嫩的屁眼兒時放時縮,就像一只妖淫的媚眼,充滿挑逗的意味。在她兩條雪白的大腿根部,敞露的密穴被一根怒脹的陽具塞得滿滿的,一圈紅艷艷的密肉在穴口翻進翻出,帶出一股又一股淫液。

 程宗揚一邊享受着尹馥蘭的柔膩,一邊摧動着幾近崩潰的氣輪,凝聚起所剩無幾的真氣,送入身上的艷婦體內。丹田是全身的經絡的根本,陰陽交匯的命門,對於修者而言,丹田要害無異於性命之地。尹馥蘭卻把自己的性命之地毫無保留地朝他打開,任由他的真氣長驅直入,把自己的丹田當作他修煉的鼎爐,隨意煉化真氣中的雜質。

 真氣往復間,逐漸變得精純。受創的經絡彷彿解凍的小溪,漸漸有了一絲真氣流動的跡象,程宗揚正試圖打通受創的經絡,尹馥蘭已經支撐不住。當龜頭又一次戳中花心,說送入一股駁雜的氣息,尹馥蘭肥白的大屁股一陣哆嗦,柔膩的密穴彷彿握緊肉棒一樣,激烈地抽搐着,蜜腔不住收縮。隨着陰道的痙攣,肉穴盡頭的花心彷彿一張柔滑的小嘴,含住龜頭頂部不停吸吮。接着一股陰精從她體內深處湧出,澆在火熱的肉棒上。

 飽含着濃郁生命精元的陰精,對重傷的程宗揚而言無異於大補之物,陽具用力一挺,順勢轉化為真元納入丹田。

 尹馥蘭只覺花心彷彿被龜頭吸住,足足泄了半盞茶時間,才停住戰慄。她伏在程宗揚身上,豐膄的肉體癱軟得像要融化一樣。

 程宗揚運功正到緊要關頭,沒想到這具鼎爐先承受不住。如果自己強行榨取尹馥蘭的陰精,對自己的傷勢也許有些益處,但這美婦體質再好,也免不了陰精耗盡,壽元受損。他暗嘆一聲,停住運功。

 尹馥蘭伏在程宗揚身旁,媚眼如絲地嬌喘道:「主人好生厲害……奴婢還未見過主人這樣火熱的肉棒呢……」

 程宗揚以前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媚艷的美人兒光溜溜貼在身上,宛如一朵嬌滴滴的鮮花讓自己任意採擷,嘴上說着好聽話曲意奉承,自己竟然會無動於衷。可這會兒自己確實沒有半點心動,即使兩人已經有過肉體最親密的接觸,即使她主動拿身子做鼎爐供自己療傷,即使自己克制衝動,沒有拿她肆意採補﹣﹣但雲雨之後,男女什麼兩情相悅、卿卿我我、歡喜憐受……之類的情緒,自己半點皆無。更不用提什麼征服的快感,甚至連男歡女愛中最起碼的歡字都欠奉,有的僅僅是肉體上的快感。

 程宗揚似乎有些理解岳鳥人曾經的心情,面前雖然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兒,可自己對她的身世、經歷、變故、心事、喜好……沒有半點興趣。就像上廁所時,頂多對某只尿缸設計美觀,功能實用有點喜悅的感覺,而不是屙完尿後,對尿缸存感激或者憐惜。同樣,這個美人兒在他眼中也僅僅是一件悅目的器具而已,其他任何情緒顯得多餘。

 程宗揚懶洋洋道:「妳也很厲害嘛。被行淫獸咬成那樣,還沒事一樣。」

 尹馥蘭知道他在譏刺自己當日的淫態,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程宗揚沒有理會尹馥蘭,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虞白櫻,當初這個雙胞胎中的姊姊與自己困在地下,縱然身處險境,不得不拿身體做交易,也不乏果決乾脆,沒有半點奴顏媚骨,彼此間更像是地位平等的伙伴,雙方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然而此時她的神態全然不同,雖然被一個女子摟在懷中親吻愛撫,雖然何漪蓮的愛撫比自己粗糙得多,雖然那只在她胴體上游走的手掌令虞白櫻羞恥萬端,這個女殺手卻顯露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柔媚和溫婉,眉眼的羞態像極了嬌柔羞怯的小妾。雖然同是女子,卻在性事中分出了上下主次,讓人一目了然。

 程宗揚道:「這是什麼意思?」

 尹馥蘭笑道:「這兩個賤婢野性未馴,媽媽命奴婢們用心調教。」

 「給妳們當女人?這主意誰出的?」

 「是紫媽媽的吩咐。」尹馥蘭道:「媽媽身邊的奴婢分為三階九等,上階兩等是主事丫鬟、貼身丫鬟;中階三等是侍奴長、侍奴和從侍奴;下階四等是大丫頭、丫頭、小丫頭和粗使丫頭。媽媽御下最是尊卑分明,便是同階,也以入門先後為序,下位者對上位者守弱伏雌,唯命是從。奴婢是媽媽指定的大丫頭,蓮奴是剛入門的小丫頭。櫻奴和薇奴因為過錯被貶為最低等的粗使丫頭,讓她們來服侍,原是她們份內的差事。」

 程宗揚都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麼表情了。死丫頭這路數是準備全面復辟奴隸社會?這麼大的規矩,自己家裡能盛得下嗎?

 兩女足足糾纏了一盞茶工夫,何漪蓮才笑吟吟鬆開唇瓣。虞白櫻輕咳着,紅唇被吻得微微發的腫,濕地漉漉散發出妖艷的光澤。

 何漪蓮笑道:「姊姊說得沒錯吧?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知道櫻兒妹妹最喜歡什麼……」說着一手伸到虞白櫻腿間,指尖微微一挑,撚住她秘處那顆小小的花蒂。

 虞白櫻低叫一聲,兩條白美的大腿緊緊併在一處,玉體隨着她指尖的動作不停戰慄了,不多時,乳頭便硬硬翹起。

 何漪蓮俯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地說道:「做姊姊的女人,是不是比妳想的更快活呢?」

 虞白櫻羞怩地垂下眼睛。忽然一只玉手揮來,脆生生給了她一記耳光,虞白櫻猝不及防,被打的跌倒在地,肘膝重重撞在地板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尹馥蘭斥道:「婊子都做了,還扮什麼矜貴?把她銬起來!」

 何漪蓮從腰間取下一只蝴蝶狀的小物件。「嗒嗒」兩聲輕響,把虞白櫻雙腕銬在椅腳。虞白櫻上身貼着地面,接着頭髮被人拽起,只見尹馥蘭把一支假陽具戴在腰間,伸手一撥,粗大的棒身像發怒的巨蛇一樣扭動起來。低沉的嗡嗡聲彷彿野獸喉中的低吼,令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心頭充滿懼意。

 程宗揚懶洋洋道:「妳們過來。」

 尹馥蘭與何漪蓮一前一後伏在程宗揚面前,鶯聲道:「老爺。」

 「把我那對護腕拿來。」

 莫如霖送來的那對護腕原本堅硬無比,套在腕上卻輕如羽毛,手臂像被一股浮力托起一樣輕了許多。

 程宗揚抬手撐起上身,尹馥蘭連忙扶住他,嬌聲道:「老爺想起身,吩咐奴婢便是。」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成廢人了﹣﹣這是什麼?」

 尹馥蘭取下腰間的假陽具,笑道:「這裡是仙人舊居,仙人留下的器具,無不是世間少見的精品,便是仙人用的角先生,也非比尋常。不僅可以轉動,還能像蚯蚓一樣伸縮,簡直比活物還精巧幾分。」

 兩女各帶一支假陽具,尹馥蘭那支更粗更大,頓時就把何漪蓮比了下去。只不過轉動時發出的噪音響得令人難受,程宗揚有些疑惑,按太泉古陣的科技水準,制作工藝似乎不至於這麼粗糙。

 尹馥蘭道:「這聲音也別有妙處。一納入體內,整個腹腔的臟器都隨着聲音一同震動,蓮奴昨日用過,說連子宮都震得酥麻,淫液流得滿地都是呢。」說着她拉起何漪蓮的手,放在那根假陽具上,笑道:「是不是呀?」

 手指觸到那根膠棒,何漪蓮玉臉頓時一紅,語調都有些發顫,低聲道:「都是奴婢無能,昨日服侍姊姊,只不個時辰便連丟了五次……」

 尹馥蘭得意地一笑,一手撫住何漪蓮的雪臀。

 程宗揚目光停在何漪蓮身側,她腰間原本帶着一對蝴蝶狀的物件,一只用在虞白櫻身上,此時還剩下一只。程宗揚剛才沒看清她是怎麼把虞白櫻銬住的,這時看見更覺奇怪,「這是什麼?」

 尹馥蘭抿嘴一笑,把那只蝴蝶取下來,順手剝掉何漪蓮的內褲,讓她赤條條站在主人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然後隨手一扔,那只蝴蝶輕飄飄飛出,在貼到何漪蓮腕上時,忽然靈巧地一翻,蝶翅下驀然彈出兩道半透明的彎弧,準確地銬住何漪蓮雙腕。

 程宗揚怔了一下,那只蝴蝶銬設計極其精巧,絲毫沒有一般手銬的冷硬,顯然是歡愛時用的情趣手銬,可精巧到這種程度還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尤其是高靈敏度的自動感應,用在一只情趣手銬上,科技含量實在高得有些過分。只不過除了假陽具就是情趣手銬,這難道是一間……

 程宗揚一手撐住牆壁,勉強站了起來。在他旁邊是幾排衣架,上面的衣服早已拿空,都堆在他剛才躺的地方。對面是一列櫃臺,裡面或長或短,或黑或紅,琳琅滿目全是各式各樣的假陽具。左邊一列是各種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器具,單是鞭子就有十幾種,硬質的馬鞭、皮制的九尾鞭、能打出各種鞭痕的花紋鞭,還有的上面嵌着巨大的銅釘,讓程宗揚懷疑這一鞭下去直接就能把人打殘了。再往遠處,還有不同形制的網床、韆鞦、吊架……充滿邪惡的誘惑力。

 程宗揚終於可以確定,這是一間規模不小的情趣用品店。死丫頭可真會挑地方啊,竟然找到這種地方。如果換成自己和小香瓜先找到這家店……潘姊兒恐怕要千里追殺自己了。

 想起潘金蓮那犀利的一劍,程宗揚還有些心有餘悸。那幾乎是自己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即使此時保住性命,受創的經脈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早知如此,自己就該把秦太監手裡那顆赤陽聖果奪過來……

 只站了片刻,程宗揚便支撐不住,吃力地坐在旁邊一張椅上。

 尹馥蘭牽着何漪蓮,讓她在程宗揚腿間跪下,嬌聲道:「主人上次只用了蓮兒丫頭的浪穴,今日讓小丫頭給主子做個全套如何?」

 那椅子也是特制的,椅面呈C形開口,坐在上面,雙腿自然分開。程宗揚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何漪蓮俏臉貼在自己腹下,笑道:「何幫主,辛苦了。」

 何漪蓮玉臉飛紅,輕聲道:「主子叫奴婢蓮兒便是。」

 尹馥蘭吩咐道:「蓮兒丫頭,先給主子品品簫。

 何漪蓮張開了朱唇,含住陽具,細細吞吐起來。尹馥蘭一邊撫弄着她的身子,一邊道:「主子的肉棒好不好吃?」

 何漪蓮點了點頭。

 「低着頭怎麼成?」尹馥蘭喝斥道:「把臉抬起來,讓主子觀賞妳是怎麼品簫的。」

 何漪蓮抬起臉,嬌艷的唇瓣含住肉棒,美目水汪汪的,又羞又媚。

 程宗揚心下暗嘆,上次在車中被她們兩個服侍,尹馥蘭神智不清,被何漪蓮當成玩具般送到自己身上狎玩。眨眼工夫,風水輪流轉,尹馥蘭成了管事的大丫頭,何漪蓮反而成了她手下的小婢,此時此景,倒像是當日情形的重演。再遠一些,當日在鎮上,何漪蓮落井下石,把尹馥蘭當成妓女嫖淫,結果轉頭就雌伏在尹馥蘭身下,趐着屁股讓她快活﹣﹣兩女恩怨糾葛,算得上報應不爽。

 論容貌,何漪蓮端莊明艷,還在尹馥蘭之上;論人品,何漪蓮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但也稱得上恩怨分明;論能力,洛幫更比青葉教強盛許多。可小紫偏偏反過來,放任尹馥蘭騎在何漪蓮頭上,讓有識之士不免扼腕嘆息。可惜程宗揚不算有識之士,站在他的立場,倒覺得死丫頭的處置很恰當。

 何漪蓮是九分容貌,一分風情,尹馥蘭有八分容貌,卻有四分風騷,加起來足有十二分。男女之事,平常女子都不免羞澀,這淫婦卻沒有半點羞態,一路歡聲笑語,騷媚無比。她扶着主人的陽具,讓何漪蓮伸出舌尖,從龜頭一直舔到陰囊,又讓她把臉埋在主人腹下,用光潔的玉頰摩弄主人的陽具。然後讓她挺起上身,聳着那對豐挺的美乳,尹馥蘭抓住她飽滿的雙乳,一邊用柔膩的乳肉裹的乳肉裹住主人的肉棒揉擠,一邊鶯聲麗語,調笑嘲弄。

 何漪蓮已經把一魂一魄獻給女主人,這會兒雙腕又被銬在身後,只能含羞忍恥,任她擺布。

 尹馥蘭鬆開手,香舌輕吐。在何漪蓮乳上舔了一記,笑道:「蓮兒丫頭好福氣,連奶子上都是主人的味道呢。」

 何漪蓮聞言大羞,那種旖旎而羞媚的風情,讓人倍覺有趣。

 尹馥蘭扯着何漪蓮的頭髮,把她拉起來,「賤婢,轉過身。」

 何漪蓮背着身跪伏在程宗揚腿間,她腕上戴着蝴蝶銬,兩條豐滿圓瀾的大腿柔柔併在一起,小腿八字形張開,尹馥蘭兩手抱着何漪蓮白生生的雪臀,笑道:「主子來看,蓮兒丫頭的屁股像不像大白桃?腰肢細細的,屁股圓圓的,白臀又肥又軟,中間一道漂亮的溝,底下還有個小小的凹孔,一掰開,就流出濕濕的蜜汁……」

 何漪蓮面紅耳赤,聽着尹馥蘭的調弄。尹馥嬌笑道:「蓮兒丫頭,把妳的白桃兒掰開,讓主子看看妳白桃兒下面的肉洞艷不艷?」

 何漪蓮忍住羞恥,併在一起的雙手抱住臀肉,白滑的臀溝朝兩邊張開,露出底部一只柔艷濕膩的肉穴。

 「錯了,是上面那只。」尹馥蘭伸手將她豐膩的白臀用力掰開,露出臀溝間一只小巧的肉孔。

 「哎喲……」尹馥蘭笑聲愈發放浪,「瞧這粉嘟嘟的大白屁股裡面夾着個嬌滴滴的小屁眼兒,嘖嘖,看不出妳的後庭花還蠻嫩的……蓮兒丫頭,妳的後庭花有誰採過?」

 何漪蓮鼻尖和耳根都紅得發燙,輕聲道:「不曾……」

 「下賤胚子!」尹馥蘭朝她屁眼兒上啐了一口,然後抬臉對程宗揚道:「這賤婢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最是裝模作樣,假扮正經。今日正好讓主子嘗嘗鮮,給她後面開苞,把她的屁眼兒好好肏弄一番。」

 程宗揚州笑道:「好啊。」

 尹馥蘭拉着何漪蓮,讓她站在主人腿間,然後一手按住何漪蓮的腰肢,迫使她臀部向後挺起,一手伸到她秘處攪弄幾下,把淫水抹在她臀間,將那只屁眼兒抹得濕淋淋的,接着扶住主人的陽具,把龜頭頂在她肛洞上。

 何漪蓮雙手扳着臀肉,屁眼兒對着怒脹的肉棒勉強坐下。

 「妳是木頭人嗎?」尹馥蘭喝斥道:「風騷些!」

 「是。」何漪蓮小聲應着,一邊扭動屁股。

 何漪蓮肛洞本就緊湊,又是初次肛交,這時被火熱的異物頂住,屁眼兒本能地縮緊。她來回扭動着屁股,那只又硬又大的龜頭在肛側滑來滑去,偶爾坐下,都只略微擠入少許,又無功而返。

 忽然肩頭一緊,被人按住,何漪蓮抬起臉,只見尹馥蘭站在面前,雙手按在自己肩上,輕笑道:「蓮兒屁眼兒太緊,姊姊來幫妳好了。」

 何漪蓮玉臉微微發白,低聲道:「多謝姊﹣﹣」接着吃痛地咬住唇瓣。

 尹馥蘭用力一按,程宗揚只見那只白艷的屁股往下一沉,柔嫩而濕滑的肛洞像綻放的花苞一樣張開,接着龜頭便被一團柔膩而充滿彈性的嫩肉緊緊包裹着。

 何漪蓮只覺臀後又脹又痛,屁眼兒被一個硬梆梆的物體撐滿,似乎隨時都會裂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進來了……」

 「不上不下怎麼成?」尹馥蘭笑道:「坐到底才是。」說着雙手用力按下。

 何漪蓮咬住唇瓣,竭力承受着破肛的痛楚,直到那根火熱的大肉棒全部擠入體內,像是要把屁眼兒撐碎一樣,把肛洞塞得滿滿的。

 忽然「啵」的一聲,陽具從肛中拔出,何漪蓮身體被人拉起,敞露的臀溝中濺出幾點殷紅的血跡。

 尹馥蘭笑道:「蓮兒丫頭落紅了呢。」說着又把她推下,讓她剛剛破體的肛洞再次被肉棒撐開。

 初次肛交,本就容易受傷,但傷到濺血的程度,只能說是尹馥蘭故意為之。後庭受創,饒是何漪蓮出身江湖,也痛得花容失色,身下的陽具彷彿一根燒紅的鐵棒,從屁眼兒一直插到體內深處,在柔嫩的屁眼兒中來回抽動。如果是一般的傷痛,咬緊牙關捱過去便也罷了,可她這會兒是主動以後庭侍人,陽具進出間,等於傷口上反覆研磨,只勉強支撐片刻,便難以承受。

 尹馥蘭笑道:「既然是開苞,難免有些吃痛,忍忍便罷了。妳若受不住,姊姊幫幫妳好了。」說着玉指挑逗般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封了她幾處穴道。

 何漪蓮只覺下身微微一麻,撕裂般的疼痛變得鈍化,陽具的進出彷彿變成一股熱流在臀內穿梭。她透了口氣,因為吃痛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接着腰膝用力,賣力地扭動屁股,把屁眼兒當作陰穴一樣,套弄主人的陽具。

 程宗揚在後面看得清楚,尹馥蘭是封住何漪蓮的穴道,截斷了她的痛感,受創的肛洞仍然血流不止。反而因為感知不到痛楚,使何漪蓮不知道避開受創的部位,鮮血越湧越多。

 不得不承認,這個美少婦的後庭確實很出色,柔嫩的肛洞夾着肉棒,軟膩的腸壁緊密地包裹着棒身,抽動間快感十足。那只白艷的屁股像一只光潔的雪團在腰上起落,臀溝中間,被肉棒捅弄的嫩肛圓張着,鮮血不斷溢出,星星點點濺在臀間的雪肉上。何漪蓮本是個成熟的婦人,此時粉臀高舉,下體猶如處子般落紅狼藉的艷態,更讓人慾火高熾。只是這樣下去,何漪蓮肯定會因為沒有痛楚的錯覺受創甚劇。

 臀下忽然一緊,被一只手掌托住。何漪蓮詫異地回過頭,只見那個年輕的主人神色如常,然後陽具往前一滑,沒入蜜穴。下體脹滿的感覺使何漪蓮發出一聲輕呼,身體不由自主地收緊。

 何漪蓮修長的雙腿併在一起,白桃般的雪臀在主人懷中起落,濺出淋淋的蜜汁。純粹的肉體快感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襲來,讓何漪蓮幾乎忘了剛才後庭開苞的疼痛。

 迷離中,何漪蓮忽然意識到那根陽具的進出越來越有節奏,抽送的頻率漸漸與自己的呼吸同步。肉棒挺動間,逐漸傳來一股吸力,彷彿將自己的蜜穴吸住,接着一股駁雜的氣息湧入體內。

【第十七集】第二章

 何漪蓮嘴唇一瞬間變得蒼白。她在江湖中闖蕩多年,對一些陰險的伎倆併不陌生。譬如男女間兩情相悅,有些陰陽雙修的法門娛情修身,但如果一方心存歹意,在對方全無設備的情形下,很容易就變成採補,或是採陰補陽,或是採陽補陰。江湖中每年都有某類似的傳聞,某門派的女徒被人誅騙失身,結果被人採陰補陽,修為盡廢。某大俠受艷女引誘,被搾盡陽精暴斃……

 何漪蓮知道這位主人身負重傷,他既然會採補之術,拿自己採補可以說是順理成章。但自己知道的再多,此時也別無選擇,只能放開氣海,任由那股陌生的真氣深入自己丹田要害,予取予求。

 出乎她的意料,主人併沒有趁機侵伐她的真元,真氣在丹田中運轉一週,隨即返回,只順勢化去一些雜質。

 是溫養……何漪蓮心頭一震。雙修法門,最凶狠的莫過於採補,女子泄出陰精需要滋養多日才能再行採補,有些施術者不顧女方生死,一味採補,完全是損人利己。其次是以女子為鼎爐,以酷烈的手段提升己方的修為。被作為鼎爐的女子雖然不至於送命,但身體免不了大受損傷,以至於纏綿病榻。再次就是溫養,同樣是以女子為鼎爐,但手法溫和得多,對女子的傷害也有限,如果善加運用,甚至有益無損,與雙方都能得益的雙修也相去不遠。

 真氣來回運轉週之後,何漪蓮憂心盡去。她主動趐起光滑的雪臀,在主人懷中起落旋摩,迎合陽具的進出。柔嫩的花心彷彿被陽具吸住,下體像是融化一般,又黏又軟,隨着陽具的挺弄被擠出一股股淫水。何漪蓮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但還是頭一次經歷如此酣暢淋漓的交合,雖然雙手還被銬着,身體卻彷彿一葉小舟,在連綿不絕的波濤上起伏。

 肉棒忽然一挺,龜頭緊緊頂着花心。接着射出一股滾熱的濃精。何漪蓮本來也已經被肉棒插得臨近高潮,這時花心被精液一燙,身體頓時一陣顫抖,喉中發出忘情的低叫,陰精傾泄而出。

 程宗揚身上的外傷多半都是與普濟搏殺時留下的,真正的重傷是潘姊兒那一劍,導致經脈受創。隨着何漪蓮泄出陰精,他收回真氣,隨即閉目入定,凝神調息,憑藉在何漪蓮丹田中養煉的真氣逐一打通受創的經脈。

 九陽神功以九陽為名,真氣至陽至剛,平常修習正是淬練經脈的力助,但程宗揚此時剛受重傷,強行催動九陽真氣有害無益。好在他不是別無選擇,早在與尹馥蘭交歡時,就已改用太一經的心法。太一經以太一為名,真氣運轉時陰柔如水,比起九陽神功更適合陰陽雙修。

 程宗揚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他閉着眼,呼吸由外而內,彷彿母體中的胎兒進入休眠,受創的經絡在沉睡中緩慢修復。

 不知過了多久,程宗揚像是從冬眠中醒來,他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精絰絕倫的面孔。

 程宗揚心頭一暖,臉上綻出一個笑容,「死丫頭。」

 小紫笑道:「程頭兒,你好厲害哦。」

 「那還用說?」程宗揚故意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擠了擠眼,用誘惑的口氣道:「死丫頭,妳要不要嘗嘗我的厲害?」

 小紫手指在他臉上刮了兩下羞他,「大笨瓜,人家是說你的傷勢。」

 程宗揚這才注意到她一手放在自己脈門上,正在給自己檢查傷勢,他板起臉道:「想歪了吧?我說的也是這個!」

 小紫笑啐一口,「大笨瓜!」一邊收回手指。

 程宗揚提起真氣,丹田內的氣輪雖然微弱,但比起此前隨時都可能潰散的狀況好了許多。自己能夠動用的真氣不足巔峰時的十之二三,好在沒有傷及根本,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至於身上的外傷,此時已經癒合大半,除了肩頭被竹杖刺傷的地方還有些滲血,只看外表,倒像是恢復了七八成。

 程宗揚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修為算是保住了,剩下只是緩慢恢復。他看了看周圍,「妳怎麼找到地方的?」

 「我們進來時就在旁邊啊。呶,就在外面那個路口。」

 程宗揚站起身,透過玻璃窗,遠處高大的拱門沐浴在陽光下,散發出莊嚴的光芒。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小紫道:「房子也好奇怪。」

 程宗揚目光像被吸引一樣,久久望着那座拱門,然後道:「我猜,這裡才是太泉古陣真正的中心!」

 他拿出一頁紙,用炭條畫出一個圓形,「太泉古陣應該是這樣的形狀,所有區域呈球狀立體分布,最頂端是露出地表的巨石傳送陣。蒼瀾人說,從巨石陣進來只能傳送到前三層,其實是因為前三層都位於這個球形的第二層,在同一個平面上呈三角形分布。過了奈何橋,才真正進入太泉古陣的內部,還記得地鐵站的八個圖標嗎?這八個區域應該是不同種族的居住區,處於同一個平面,呈環狀分布在第三層。」

 他用炭條在紙上畫了兩個圈,「這些種族應該是人類的盟友或者附庸,他們的居住區分布在外圍,可以看成第一層保護,魔墟是第二層保護﹣﹣人類居住在太泉古陣最核心的區域。」程宗揚用炭條在圓心點了幾下,「就是這個地方。」

 「那麼這裡的人都去哪裡了呢?」

 程宗揚聳了聳肩,牽動了肩頭的傷口,不由咧了下嘴,「沒有足夠的信息,只有天知道了。」

 「這地方到處都和新的一樣,一點外人進入的痕跡都沒有。」

 程宗揚精神一振,「確定嗎?」

 小紫篤定地點點頭。

 從體型龐大的汽車到紫外線路標,太泉古陣留下了太多非人類種族的痕跡,程宗揚一直擔心,即使真找到好東西,自己也不一定能用。而這處人類居住區不僅位於太泉古陣的核心,同時還保持着沒有被人探索過的原始狀態……即使在最奢的幻想中,程宗揚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檢到如此規模的寶藏﹣﹣一整座完整的城市!

 「幹!這下發了!」程宗揚往桌上一拍,「先找銀行!不對!錢沒用!嗯,還是銀行!炸金庫!先搞點硬通貨出來!不對!先找警察局!搶幾枝衝鋒槍!看誰不順眼,一梭子直接撂倒!還有超市!吃的喝的用的……全部搬走!」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程宗揚滿腦子充斥着無數瘋狂的念頭,好在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這樣一座城市,全部搬走無疑是不現實的,只能撿最重要的拿。現代化的衣食住行用品雖然對自己極具誘惑力,但價值恐怕是最低的。同樣還有黃金,即使每人背一百斤黃金出去,也不過是五千金銖。真正要緊的是六朝無法生產,無法替代的物品,比如武器、電子產品,還有醫藥……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着,一邊道:「妳出去看過,這周圍是什麼地方?」

 「旁邊幾條街好像都是店舖呢。」

 「商業區嗎?」程宗揚決定先從店舖入手,從店中出售的商品搞清這座城市的技術水準再說。

 「走啦,」小紫拉起他,「逛街去囉。」

 …………

 兩個時辰之後,程宗揚拖着灌滿鉛一樣沉重的雙腿,黑着臉道:「幹!妳們真是逛街啊?」

 小紫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既然是逛街,當然要一家一家逛下來啊。」

 程宗揚都顧不上生氣了,出門逛的第一條街他就發覺不妙,沿途花板招展,全是女裝!雖然不知相差了多少個時代,但女人始終是女人,對衣服的執着完全超越了時代的限制。無論黑道女梟,還是宗門仙子,一看到女裝就都兩眼放光,毫不猶豫地挨個逛過來。

 好不容易逛完,換了條街,結果還是女裝!一間間店舖花樣翻新,讓程宗揚看着就覺得腿肚子抽筋。

 在各種或是華麗或是優雅的女裝面前,這些來歷各異,地位不同的女子出奇的和睦,這時又圍在櫥窗前嘰嘰喳喳道:「這家店的衣服好奇怪。」

 「是內裡穿的褻衣嗎?」

 「好漂亮的花邊……」

 「好小啊,怎麼穿進去的?」

 「試試就知道了……」

 程宗揚對店裡的衣物視若無睹,進門直奔椅子,像要散架一樣往上一坐,把酸困的雙腳蹺在衣架上,長長地呼了口氣。

 一連逛了十幾家女裝店,程宗揚發現這些店舖就像是從現代直接搬過來的一樣。只有一些偶爾出現的細節,顯露出這座城市非同一般的科技水準。比如所有的店舖都沒有門,只一線之隔,裡外的溫度卻截然不同。除此之外,和自己曾經見到過的幾乎一模一樣﹣﹣相似得近乎刻板。

 程宗揚這輩子都沒見過哪個女人逛服裝店逛累的,這次也不例外。眾女一連逛了兩個時辰,沒有半點倦意,一個個容光煥發,看上去再逛兩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逛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有收獲,諸女進來時大都衣衫不整,這時除了小紫,每個人從頭到腳都打扮一新,一個個花枝招展,看得人眼花繚亂。最前面的旗袍麗人是尹馥蘭,她的旗袍款式極短,薄薄的衣料下,傲人的雙乳高高聳起,下擺只勉強包住圓趐的臀部,下面裸着一雙白生生的美腿。旁邊一個美女教師打扮的是何漪蓮,她穿的是黑色的套裝,西式的衣領中露出雪白的襯衫,套裙下的美腿穿着網狀的黑色絲襪,下面一雙高踭皮鞋,襯得雙腿愈發修長挺直。

 後面的朱殷穿着一條深紅色的無肩晚禮裙,露出光潔的香肩玉背,修長的玉頸優雅得彷彿一只天鵝。最後面的虞白櫻則打扮得像一個異族舞孃,她上身穿着窄窄的胸衣,下身是一條粉紅的低腰裙褲,裸露着雪滑的纖腰。她的裙褲是紗織的燈籠褲,輕薄如霧,裙腰極低,幾乎能看到兩側的腹肌溝。

 眼前的情景彷彿一個迷離的夢境,那些女子還保留着古典的髮飾,衣着卻充滿現代都市的時尚感,這種錯位的裝束,顯得別具風情,讓程宗揚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可惜虞紫薇一直昏迷不醒,被留在店裡,否則這對孿生美人兒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效果肯定更妙。

 不過她們與現代女性還是很有區別的,比如找到中意的衣物,總要試穿,但作為逛街的福利,程宗揚好意地沒有提醒她們一般店舖都會有換衣間……於是他這會兒半躺在椅子上,疲憊中面帶笑容,看着那些美艷的女子一件件挑着衣物。

 那些性感內衣無論質地還是款式都與六朝完全不同,精巧處不時引發一陣驚叫。這邊幾名女子找到一件只有半只巴掌大小的內褲,打賭有沒有人能穿上。尹馥蘭把虞白櫻叫過來,扯去她的裙褲,把內褲套在她腿上,向上一提。黑色的蕾絲花邊滑入臀溝,薄如蟬翼的褲底勉強遮住下體,秘處若隱若現,充滿誘惑。

 「蓮兒丫頭輸了!」

 「讓她也換一條……」

 笑鬧聲中,尹馥蘭按住何漪蓮,把她短裙扯了下來。

 逛完內衣店,接着還有鞋、帽、飾品、手袋……眾女拿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身上穿的,還各自提了一堆袋子。

 那幫女人拎着大包小包逛得興高采烈,程宗揚兩手空空還覺得自己兩條腿都是抖的。他有氣無力地拖着步子,充滿感慨地說道:「死丫頭,我算明白為什麼女人會有纏足。」

 「為什麼?」

 程宗揚惡狠狠道:「讓妳們再逛街!死丫頭,妳要再逛,我也把妳的腳丫纏成小粽子!」

 小紫笑道:「好了!好了!今天就逛到這裡,明天再逛好了。」

 「還有明天?妳打死我吧!」

 說着,程宗揚忽然眼睛一亮,看到街角一家飲品店。他像是沙漠中見到綠洲一樣直衝過去,先找到一罐可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開灌了一口,然後癱坐在椅子上。

 幾名女子好奇地看着易接罐,嘰嘰喳喳道:「是鐵的嗎?」

 「好厲害,竟然把水封在鐵裡面呢。」

 程宗揚幸福地打了個嗝兒,看着她們好奇的樣子,想起這一路的辛苦,不由心裡滿滿都是惡意,他拿起一罐可樂,用力搖了搖,然後扔給尹馥蘭大方地說着:「打開嘗嘗吧。」

 尹馥蘭試着扳起拉環,「篷」的一聲,眾女驚呼聲中,褐色的泡沫濺了尹馥蘭一臉。

 看到她狼狽的樣子,諸女都笑了起來。尹馥蘭瞥了程宗揚一眼,然後舔了舔唇上的汁液,嬌笑道:「真好喝呢,蓮兒丫頭,妳也嘗嘗。」

 何漪蓮嘗了一口,連忙吐掉,「好辣……」

 朱殷也嘗了一口,然後皺起眉頭,「是苦的。」

 「土狗!」程宗揚得意洋洋地拿着可樂正要開口,卻突然愣住了。

 這間飲品店只是一間賣場隔開的一部分,坐在他的位置,透過玻璃牆,能看到賣場內擺放各種背包、登山鞋,卻是一間野營用具的專賣店。

 程宗揚像坐在彈簧上一樣猛然彈起身,旋風般掠了過去。自己在六朝最懷念的現代用品,莫過於鞋子。六朝的鞋子大多是布底,好一些的有皮底,可硬的太硬,軟得太軟,共同點是都不耐磨。長途跋涉還要背幾雙鞋這種破事,自己已經幹過不止一次。六朝交通遠不及後世發達,出一趟遠門往往要走上一個來月,有人帶路還好一些,知道遠近路程,應該在哪裡住宿,縱然如此,還有不少時候要宿在野外。逛到現在,這間戶外用品店恐怕是對自己最有用處的店舖了。

 程宗揚一頭闖進賣場,四處翻撿起來。背包、登山鞋、水壺、組合工具……每拿到一件,心裡就一陣興奮,這些裝備每一件都是實用性工具,有它們在手,再出門可輕鬆多了。帳篷……還有帳篷……程宗揚很希望能找到一頂便携式的野營帳篷,可一眼望去,店裡根本沒有類似帳篷的物品。

 眾女對店裡的工具興趣缺缺,小紫卻十分好奇。程宗揚一件一件講道:「這是釣魚竿,看起來像一支筆,其實有……幹!兩丈」他拉出魚竿試了試,驚訝於它的長度,接着又找到配送的整套魚鈎和仿生魚餌。

 「腰包!」自己的背包補過多次,這會兒終於找到替代品,程宗揚立刻挑了一只帶背肩的腰包繫上,然後接開拉鏈,「太好了!居然還是防水的!」

 「這個呢?」

 「這是組合工具。看起來像是一把小刀,其實有幾十種不同的功能。妳看,它的刀上還有刻度,能當尺子用。還有鉗子、鋼鋸、放大鏡……可借六朝一根螺絲釘都沒有,這些螺絲刀是用不上了。」

 小紫忽然道:「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物體,灰撲撲併不起眼,看擺放的位置,卻是店裡最貴的商品。程宗揚從來沒見過這種物品,他拿起一只,手中像握到一團空氣一樣,輕得感覺不到重量。

 程宗揚手上用力,發現那東西雖然極輕,卻極為堅固。他再次用力,手心忽然「卡」的一聲輕響,那物體像蛋殼一樣裂成兩半。接着一個灰色的物體膨脹起來,眨眼工夫就變成一座蛋形的房間。牆壁是不透明的深灰色,裡面有與房間連在一起的桌椅、床榻,兩面開着透明的窗戶,房門則帶着密封的拉鏈。更令人驚奇的是,整座房屋足夠容納十幾個人睡卧,結構堅固無比,重量卻輕盈之極。

 程宗揚第一念頭就是七龍珠裡的壓縮膠囊,但它奇特的重量,讓他想起一種物體﹣﹣「氣凝膠!這是氣凝膠!」

 在程宗揚穿越來的時代,氣凝膠還僅僅是一種剛剛發明不具備實用性的新型材料,可在這裡,已經成為工業化制造和銷售的商品。太泉古陣總是在不經意的地方展露出它驚人的科技水準。

 小紫道:「這東西能用嗎?這麼大,又這麼輕,風一吹,連人帶屋就都吹走了呢。」

 程宗揚審視半晌,「它周圍有環扣,應該是必要時用來打楔子固定的,而且蛋形外觀,風阻比較小,肯定能用。」

 小紫走進蛋屋看了片刻,很快找到位於屋角床榻旁邊的另一半外殼。在殼內一按,原本堅固的房門像流雲一樣軟化下來,由內而外的翻開,從兩端一起卷入殼,最後兩半外殼「卡」的合緊,又成為一整個蛋形。

 程宗揚毫不猶豫,把櫃臺中僅有的三個蛋屋全部收進腰包。那只腰包已經放了一支釣竿,一件瑞士軍刀的復合工具,一只可折叠的水壺,但東西都做得很精巧,再加上三個蛋屋也沒有佔多少空間。程宗揚索性把自己的背包拿過來,準備把裡面的物品挪到腰包裡。

 尹馥蘭悄悄進來,步履雖然輕快,眼中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惶,低聲道:「回媽媽。裡面有一道好寬的樓梯。上面是一間好大的廳子……」

 小紫道:「怎麼了?」

 「樓上好像有人……」

 「人?」程宗揚抬起頭,「什麼人?」

 「不知道……奴婢只是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程宗揚與小紫對視一眼,猜測道:「不會是潘姊兒吧?」

 小紫道:「是女聲嗎?」

 「不是。」尹馥蘭道:「是個男聲,說話很快,遠遠的聽不清楚。」

 程宗揚不由一怔,進入這處隱秘空間的,無外乎自己這一幫人和小香瓜、潘姊兒,全加起來也只有自己一個男人。尹馥蘭聽到的男聲只能是陌生人。他既然在說話,至少還有一個人在場,那就是兩個陌生人﹣﹣難道這處太泉古陣的核心區域還有原住民生存?

 程宗揚一陣毛骨悚然,本能地握住袖中的珊瑚匕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心一橫,「妳們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

 小紫沒有說話,只拉住他的手。

 程宗揚只好道:「那妳跟在我後面,如果情形不對,妳先走。」

 小紫點了點頭。

 程宗揚吸了口氣,當先往樓內走去。

 裡面的樓梯和尹馥蘭說的一樣很寬,上面鋪着鮮紅的地毯,看起來十分奢華氣派,連光線也帶着曖昧的紅色。

 樓上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周圍放射狀輻射出幾條走廊。與其它地方不同,這裡的大門併不是空無一物,而是閃動着不住變幻的光線,彷彿蒙着一層半透明的琉璃。程宗揚沒有留意走廊的布局,他側耳細聽,走廊深處隱約有急促的說話聲傳來,似乎是一個男人正在生氣的說着什麼。

 程宗揚循聲過去,離聲音越近,他的表情也越古怪。片刻後,他在一扇房門前停龎,光影變幻的門框下掉着一只高腳玻璃杯,那聲音便是從杯中傳出。

 程宗揚看了片刻,然後飛起一腳,往門上閃爍的光線踢去。

 由光束組成的大門瞬間洞開,巨大的聲浪像潮水一樣湧出,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房門裡一個男人正抱着電結他,用幾乎撕裂聲帶的聲音吼叫着,飛快的語速讓人聽不清他說的內容。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諸女嚇了一跳,連小紫也不由握緊手指。那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仍在抱着結他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程宗揚表情越發古怪,他呆看半晌,然後扯下腰包砸了過去。

 腰包直接從那男人身體中穿過,落在對面的沙發上。幾名女子一怔之下,接着都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影子,可這麼維妙維肖的影子,簡直可以亂真了。

 那個歌手仍在聲嘶力竭的吼叫,但已經沒有人理會他。房間一角有一個光影組成的屏幕,程宗揚一看﹣﹣不是一般的眼熟啊!上面圖文併茂,全是歌單。他熟練地操作幾下,那個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刺耳的吼叫聲戛然而止,房間安靜下來。

 諸女都訝異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滿好奇。程宗揚咳了一聲,然後道:「這裡是KTV。剛才是立體投影。」

 「是幻術嗎?」

 「……算是吧。但和幻術應該有點差別……」

 程宗揚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不再多說。他在屏幕上隨便挑了首曲目,按了下去。房間光線微微變得黯淡,接着幾點瑩白的光芒從頭頂飄落。

 「這是……雪花嗎?」

 何漪蓮伸手去接,那些瑩光從她手心穿過,輕盈地落在地板上。雪片越來越多,在地上淺淺堆了一層,接着激越的樂聲響起,震耳欲聾。程宗揚本來以為這是一首抒情的樂曲,沒想到樂聲一響,心臟幾乎都跟着密集的鼓點跳到嘴巴裡,趕緊關掉音量。

 程宗揚拉着小紫,指着屏幕道:「這是點歌的。歌手把自己的音像錄下來,隨時都可以播放。比影月宗的水鏡術可高端多了﹣﹣這是麥克風。」他拿起話筒吼了一嗓子,聲振屋宇。

 看着小紫臉上淺淺的微笑,程宗揚心下暗嘆。死丫頭雖然表現得強勢無比,終究還是有脆弱的地方。那時她拉住自己的手,自己就知道她的心思﹣﹣她以為那個男聲會是岳鵬舉。

 自己傷勢未癒還要走在最前面,併不是逞強,而是如果真要面對岳鳥人,自己打頭陣會更好一些。結果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該死的岳鳥人到現在仍然是個謎團。

 程宗揚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給妳找個好聽的,讓妳見識一下我麥霸的超級風采……幹!怎麼都不一樣?」

 歌單上沒有一首自己熟悉的,甚至連名詞也不太一樣。看來太泉古陣只是與六朝的未來有關,與自己熟悉的世界併沒有什麼關係。兩者之所以看起來相似,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智能發展的必然。

 小紫只看了一遍,就開始動手操作,不多時,房間的光線開始變幻,在腳下投射出一片碧綠的原野。

 「真有趣。」小紫笑道:「我們就把它搬回去好了。」

 「這東西拆下來,絕對沒有人能換個地方裝好。況且它投出來的只是光線,只能看。如果是實物,我肯定支持妳搬走。單純的影像,妳不是已經有攝像機了嗎?那個光球能放大,效果也差不多。」

 「對呀,我要把這些都錄下來……殷兒丫頭,妳來。」

 小紫把攝像機交給朱殷,讓她錄下房間的影像,自己興致盎然地翻撿屏幕。

 看到死丫頭恢復正常,程宗揚鬆了口氣。看看周圍併沒有花樣,不由想起一件要緊的東西,背包!

 自從穿越開始,自己的背包就從不離身,但剛才準備把東西挪到腰包裡,解下來放在旁邊,結果因為「樓上有陌生」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讓自己把背包忘在腦後。那裡面東西雖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要緊的。

 程宗揚拿起腰包,「我下去看一眼,妳們在這兒玩。」

 小紫笑道:「程頭兒,可不要迷路了。」

 「怎麼可能?妳們在這兒等着,別亂跑。」

【第十七集】第三章

 程宗揚從光束中穿過,房間內的聲音立刻被光束隔絕,看來這種光束還有隔音的效果。但這種裝置為什麼能在隔音的同時,卻不會阻攔物體的通過,就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了。

 程宗揚下了樓,從KTV的側門回到賣場。還好,自己那只背包好端端放在座椅上,併沒有被人拿走﹣﹣實在是這裡根本就找不到外人。

 程宗揚拿起背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幾本徐君房手繪的河圖:粗劣的紙張讓人擔心它隨時會變成碎片。

 皮夾:自己幾乎沒有用過,留在身邊更多的是紀念意義。也許只有普及了紙鈔,它才有用武之地。

 琥珀:這是死丫頭的作品,用來示警,裡面有一滴蘇妲己的血,蘇妖婦一但靠近,就會發熱,但很久都沒用過了。

 紙幣:在地下金庫時,大家每人拿了一張,留作那紀念。

 還有一只尖尖的鬼牙,這原本是小狐狸的,他拿了多年也沒琢磨明白,結識之後,覺得自己總會認識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於是丟給自己。

 一個包裝嚴密的布袋……程宗揚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裡面是一條褻衣,當日雲丹琉和自己打賭,結果把內衣都輸了個乾淨。自己原本打算拿它來羞雲大小姐,結果一路奔忙,兩人都沒見過幾次面,這件專門對付雲丫頭的必殺技也沒派上用場。

 程宗揚想了想,還是把它拿在身邊放心些。雲丫頭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喊打喊殺也不是一次兩次,萬一因為雲如瑤的事翻臉,說不定還能救自己一命。乾脆!程宗揚又從旁邊的袋子裡挑了幾件最性感的內衣一併塞在裡面﹣﹣要對付暴龍脾氣的雲大小姐,就得來點狠的。

 背包裡還裝着自己給樂明珠拿的朱古力,可惜沒等小香瓜吃到,自己就險些被潘姊兒幹掉。潘姊兒這塊絆腳石,總得想個法子搬開才是。說起來,自己在太泉古陣佔着天時地利人和,不如直接把小香瓜拐走私奔。時過境遷,再想找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

 程宗揚想着,一邊在已經半空間的背包裡摸索。忽然間指尖一硬,觸到一個光滑的物體。

 程宗揚拿起一看,卻是一塊墨黑色的琥珀。裡面一條銀色的小魚,似乎正在游動。

 程宗揚猛地想了起來,這是魚無夷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陰陽魚。還是在晴州的時候,泊陵魚氏與黑魔海聯,準備對付以潘姊兒為首的光明觀堂一行。結果自己和孟老大橫插一道,拔掉了黑魔海設在晴州的暗樁,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危急關頭,巫嬤嬤突施暗算,打折了魚無夷的腰椎,逼問陰陽魚的下落。魚無夷抵死熬刑,最後只因為自己是黑魔海的仇敵,把陰陽魚的藏處告訴了自己。可陰陽魚到自己手中,除了剛開始新鮮琢磨了兩天,接着就拋在腦後,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時拿着陰陽魚,程宗揚心裡一動。當初黑魔海與泊陵魚氏合作對付光明觀堂,可黑魔海為了得到陰陽魚,不惜對魚無夷痛下殺手,可見他與魚氏合作的目標只在這件陰陽魚上。

 魚無夷臨死前反覆交待,無論如何不能讓陰陽魚落在黑魔海手中。那麼就意味着黑魔海要對付光明觀堂,只需要拿到這只陰陽魚。那時自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和光明觀堂的人生死相見,根本就沒往這方面多想。現在看來,這只陰陽魚多半隱藏着克制光明觀堂的秘密……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委屈的聲音,「這裡也沒有……」

 是小香瓜!程宗揚霍然站起身,趕緊又蹲下去﹣﹣旁邊那個可不是潘姊兒!自己這會兒能動用的真氣不過兩三成,出去還不是送死?

 小香瓜眼睛哭得紅紅的,囔着鼻子道:「已經找了兩天,還沒找到……他身上好多傷,妳還下那麼重的手……」

 自己這個小師妹在燕師叔的庇護下,一直無憂無慮,是宗門人見人愛的開心果,從來都沒有哭得這麼厲害過。見她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潘金蓮也不免心軟,溫言道:「既然找不到,他多半不會有事。」

 「怎麼不會有事?他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人幫他……」

 「好啦。」潘金蓮安慰道:「師姊幫妳找到他,讓妳給他療傷,可以嗎?」

 樂明珠抽噎着:「好。」

 「那妳如果說見到他,一定要告訴師姊,好不好?」

 樂明珠抽了抽鼻子,委屈地點點頭。

 程宗揚暗叫:妳個小笨瓜,潘姊兒讓妳去療傷,她幹嘛呢?忙着補劍的吧!

 樂明珠哭得像小花貓一樣,淚眼模糊地抬起臉,看着兩邊的店鋪,「好多衣服……」

 潘金蓮警告道:「妳已經拿過了,不能再拿了。」

 樂明珠嘟起嘴,一手指着飲品店內貨架上的可樂,「我要喝那個。」

 潘金蓮道:「這裡的水不能喝。」

 樂明珠跺腳道:「我就是要喝!我都喝過了,一點事都沒有。我要喝,我要喝!」

 「別吵!」潘金蓮喝斥一聲,然後用帕子幫她擦了擦眼淚,領着樂明珠進了飲品店。

 樂明珠踮起腳尖拿了一罐可樂,打開喝了一口,頓時就又掉下淚來。

 「怎麼又哭了?」

 「人家第一次喝到這種水,就是他給的。」樂明珠抽抽噎噎地說道:「大笨瓜雖然笨笨的,可人很好啊。他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潘金蓮斥道:「說什麼死啊活啊的?」

 樂明珠「哇」的哭了起來,「妳又凶人家……」

 「師姊不是凶妳……」

 「妳就是凶我……嗚嗚……」

 潘金蓮只好認輸,柔聲道:「師姊咻證不凶妳了,好不好?」

 「我才不信……」樂明珠淚眼婆娑,「妳在山上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好開心。可一下山妳就戴上面紗,只露出兩只眼睛,還凶巴巴地瞪人家……」

 潘金蓮一手扶着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摘下面紗,朝樂明珠露出一個笑臉,「這下好了嗎?」

 樂明珠停住抽泣,接着破涕為笑,「師姊,妳好漂亮。」

 潘金蓮白了她一眼。

 樂明珠歪着腦袋道:「師姊,妳為什麼在外面要戴着面紗呢?這樣漂亮的臉蛋,遮住看不到好可惜。」

 潘金蓮揉了揉她頭上的朱狐冠,沒好氣地說道:「小笨瓜。」

 樂明珠摸着頭冠雪白的的絨毛,開心地說道:「我還以弄丟了呢,幸好師姊幫人家找到。師姊對我最好了……」

 程宗揚嘴巴張成圓形,良久才暗暗透了口氣。自己和潘姊兒打交道已經不短時候了,還是第一次目睹她的話芳容。以前程宗揚也猜想過她面紗下的容貌會是什麼棤样,是冷若冰霜?還是明艷動人?可這會兒摘下面紗,程宗揚才知道自己原本的猜測有多少離譜。

 面紗下那張玉臉嬌滴滴的,又甜又媚,櫻桃般的小嘴邊一邊一個酒窩,柔艷的唇角微微翹起,天生便帶着三分嫵媚的笑意,即使板起臉也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像是故意勾引人一樣充滿誘惑的風情,讓人一看就禁不住心頭火起。

 以前程宗揚覺得潘姊兒整天戴個面紗,實在有夠裝的。但一看到她的臉,頓時就理解了。潘姊兒這容貌……活脫脫就是天生的二奶臉啊!原本戴着面紗,那雙美目還有多少有幾分冰冷的意味,這會兒面紗一去,在桃花般的玉臉映襯下,美目中的冰冷立刻融化得一乾二淨,變得水汪汪的,即使惱怒時瞪着眼,也宛如含情脈脈。

 說到底,還是潘姊兒的美態太過別緻。自己所見過的艷色中,小紫猶如出匣的美玉,精緻絕倫,給人驚艷的感覺;小香瓜是可愛,讓人一見就心生愛意;潘姊兒卻是一朵嬌滴滴的鮮花,嫩得彷彿滴水,美得讓人心生邪意,直想摟在懷中又揉又搓,狠狠褻玩一番。

 潘姊兒不笑還好一點,此時破顏一笑,嬌態橫生,連見慣美色的程宗揚都有種看花眼的感覺。他滿懷同情地看着潘金蓮,潘姊兒這長相,跟「冰清玉潔」四個字算是徹底無緣了。難怪她要戴着面紗,真要露着這張臉行走江湖,一群一群招蜂引蝶都是輕的。也難怪武大犯醋勁,未婚妻長成這般紅顏禍水的模樣,換誰都壓力巨大。

 樂明珠開心了一些,拉着潘金蓮道:「師姊,妳也嘗一下吧。味道怪怪的,但是很好喝呢。」

 潘金蓮拿起可樂罐,仔細看了片刻,對這些封在鐵罐裡的水保持了謹慎的好奇。

 「這是易拉罐,很薄的。那種方形的更奇怪,外面竟然是紙做的呢,大笨瓜說裡面裝的是牛奶,但我喝着一點都不像。還有……」

 樂明珠嘰嘰咯咯地說着,忽然看到裡面的桌子上放着幾只空罐,「咦?這裡有人來過嗎?」

 潘金蓮如水的目光從桌上掃過,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也許原來就在這裡放的。」

 這個地方似乎是突然之間被封存在時光裡,很多地方都保持着停止時剎那間的狀態。樂明珠一點都沒有多想,她踮起腳尖,把可樂拿下來抱在懷裡,「這是給師傅的,這是小木頭的……小板凳……小辮子……」

 潘金蓮不動聲色地說道:「妳在這裡等師姊,我去裡面看一下。」

 「我和妳一起去。」

 「不用了。」潘金蓮柔聲道:「妳就在這裡等着,千萬別離開。」

 樂明珠乖乖道:「那好吧。」

 程宗揚心花怒放,潘姊兒竟然這麼知趣,把小香瓜一個人留在這裡。等她離開,自己只要打個響指,就能把小香瓜拐走。

 潘金蓮一邊走一邊戴上面紗,神態從容地往側門走來,程宗揚州連忙運功吸住身上的衣物,靈巧地一個翻身,無聲無息地鑽出戶外用品店,躲在通往樓梯的後門旁邊。只等她走過去,自己就去找小香瓜。

 沒想到潘金蓮在店裡轉了一圈,又朝後門走來。程宗揚趕緊閃身,風一樣掠上樓梯,搶在被她發現之前藏好身形。

 等潘金蓮也同樣踏上樓梯,程宗揚終於知道不對了。她竟然是直接衝着自己來的。賤人啊!程宗揚心裡狂罵。如果一開始自己就知道行藏已露,哪裡用得着躲躲藏藏?只要喊一聲讓小香瓜先跑,自己的私奔大計就成功了一半。

 誰知道這賤人裝得若無其事,其實早已盯準了自己躲藏的位置。現在隔了兩道門,再想去喊,未必能來得及了。

 程宗揚倒沒有多少慌張,潘姊兒修為雖然在自己之上,但自己人多啊!尹馥蘭、何漪蓮、虞白櫻,再加上小紫和自己,五個人對付她一個,潘姊兒再強也未必能討了好去。她想玩螳螂捕蟬,卻想不到後面還有一堆黃雀!

 程宗揚心下冷笑,先故意露出一點身形讓潘金蓮看到,然後慌慌張張往走廊跑去。如果她看清是否自己,不再追來,算她明智。她要真是一門心思幹掉自己,闖進房間就要她好看!以死丫頭的手段,她會落到什麼樣淒慘的下場,自己都不敢想,一想襠裡就硬得跑不動路。

 程宗揚躊躇滿志地掠入走廊,接着險些哭出來。自己當初進來時只顧聽着聲音,根本沒有留心走廊的佈局,出來時倒是沒費多少周折,直接就到了樓梯邊的吧台。這會兒一看,才發現走廊的結構活活就是個八卦陣,從房間到圓心的吧台很容易,從吧台往周圍看,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所有門上的光束都在不停變幻,根本分不出自己的黃雀們在哪一間……

 程宗揚驚怒交君,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跑,就這一愣神的工夫,潘金蓮悄然加速,毫不掩飾地朝他掠來。

 程宗揚心直沉到谷底,自己傷勢未癒,想和潘姊分個勝負,純粹是送死。周圍的房間雖多,但琉璃般半透明的光束門不可能完全阻隔視線,而且房間裡連個窗戶都沒有,自己躲進去純屬自尋死路,潘姊兒堵住門口就甕中捉鱉了。

 程宗揚一邊跑一邊往兩邊張望,這些光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隔音效果極好,當初如果不是卡着一只玻璃杯,那麼大的聲音都不可能傳出來,自己喊人也是白喊。

 忽然程宗揚眼睛一亮,旁邊一道寬大的房門居然沒有變幻的光線,只是從中間分開,門側和繪着一個人形圖案,左邊戴着禮帽叨着煙斗,右邊留着長髮穿着裙子﹣﹣程宗揚毫不猶豫地闖進左邊,潘姊兒再厲害,也不至於硬闖男廁所吧?

 但程宗揚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潘金蓮閃身掠了進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程宗揚淚流滿面,潘姊兒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啊?連男廁所都不認識!

 眼看走投無路,程宗揚停步轉身,一手拔出珊瑚匕首。那柄雷射刀雖然還在懷裡,但凝出刀鋒需要耗費全身的真氣,有那點時間,潘姊兒都夠殺自己七八遍了。

 「潘仙子!大家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要欺人太甚!」

 潘金蓮停下腳步,冷冷看了他半晌,「你們黑魔海又要做什麼勾當?」

 程宗揚一怔,然後叫道:「冤枉啊!我跟黑魔海一點關係都沒有!」

 「殤振羽在南荒藏了多年,便以為沒有人認得他了嗎?」

 「殤振羽是誰?」程宗揚一臉茫然,「我們隊伍裡就一個老頭,姓朱。豬八戒的朱,妳要是想殺他,那可太好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趕緊殺!要不然咱們聯做了他也行啊。」

 潘金蓮雙目一瞬間光彩湛然,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然後慢慢道:「你怎麼知道殤振羽是個老頭?」

 程宗揚乾笑道:「我是順口一說,誰知道殤振羽是什麼啊?」

 潘金蓮沒有理會他搪塞之辭,逕直問道:「黑魔海這一代的天命侯,是西門還是你?」

 「潘仙子!」程宗揚凜然道:「要殺便殺,不要往程某頭上潑污水!什麼天命侯?我聽都沒聽說過。」

 「黑魔海行事素來卑鄙無恥,前有西門狗賊,後有你這小人,」潘金蓮咬牙道:「竟然敢誘騙我小師妹!」

 「別亂說啊!我跟西門大官人拼得你死我活,是人都看着的!誰敢說我們穿一條褲子?」

 「黑魔海巫毒二宗內鬥由來已久,你在南荒出現,又與巫宗狗咬狗骨,與黑魔海毒宗的關係昭然若揭。」潘金蓮壓低聲音,「你用卑鄙手段給何幫主、尹夫人下了禁制,供你驅使淫樂,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程宗揚只想雙手寫個冤字讓她看看,死丫頭,我可是替妳背了個大黑鍋啊!他心裡暗叫不妙,自己和黑魔海毒宗的關係根本洗不乾淨,也沒得洗,實在是明擺着的。也就小香瓜會毫不懷疑地相信自己,潘姊兒肯定不會這麼天真﹣﹣雖然小香瓜的天真才是真相。

 潘金蓮眉梢緩緩挑起,黑魔海每二十年大祭,將在巫毒二宗之間決出勝者,稱為天命之侯。如果能在與光明觀堂的對決中獲勝,就是苂可爭議的二宗之長。以修為而論,潘金蓮是光明觀堂本代無可爭議的候選者。黑魔海的局面卻撲朔迷離,巫宗在岳鵬舉的打擊下遭受重創,如今只有一個西門慶嶄露頭角。而毒宗的傳人始終沒有消息。如今看來,倒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更有嫌疑。雖然還不到雙方一決生死的時候,但潘金蓮併不介意先除掉這個卑鄙的對手。

 潘金蓮一手按住劍柄,長劍躍然出鞘,卻見程宗揚猛地揚手,一團灰色從他手中飛出,霧氣般彌漫開來。

 潘金蓮閃身退後,右手長劍貼在肘下,左手拇指、中指、小指挑起,掐出一個精巧的法訣,玉指間隨即閃出一抹柔和的亮光,迎向灰霧。

 光明觀堂與黑魔海爭鬥多年,深知毒宗諸般毒藥的厲害,她們的淨化術便是專門針對黑魔海巫毒二宗的鬼蜮伎倆,克制二宗的毒藥和巫術。潘金蓮的淨化術比李師師高明得多,手中光芒猶如實質,然而那團灰霧卻絲毫沒有停滯的痕跡,在淨化術光芒的照耀下仍在迅速擴散,很快就充塞了面前的整個空間,凝結成一團怪異的固體。

 程宗揚心下大定,自己傷勢未癒,和潘金蓮動手,純粹是送死。好在自己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手段,別的不說,自己腰包裡還帶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尤其是剛剛得到的蛋屋。這處衛生間比不了下面的大廳,空間再大也有限度,蛋屋脹開之後,膠膜緊貼着牆壁,周圍連一道縫隙都沒有,潘姊兒就是變成蜜蜂都飛不過來。在程宗揚的印象裡,初期的氣凝膠強度併不大,但這裡是太泉古陣!以太泉古陣的技術水準,把氣凝膠做到鋼鐵的強度也不奇怪。有蛋屋擋在中間,她想殺過來,除非把房子拆掉。

 「潘姊兒,」程宗揚高聲道:「大家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一點誤會,用不着動刀動槍呀?我對樂姑娘的心意,天地可表!妳幾次三番找我麻煩,以為我脾好嗎?小心我……幹!」

 就在程宗揚充滿信心的時候,臉色突然大變。只聽「擦」的一聲輕響,一截劍鋒帶着寒光從蛋屋灰色的外殼刺出,接着整個蛋屋四分五裂,變成一堆玻璃般的碎片飛濺開來。

 潘金蓮纖柔的身影白鶴般從碎片間飛出,長劍寒光一閃,直刺程宗揚咽喉。

 程宗揚剛樹立起來的信心和蛋屋一起破碎,匆忙提起匕首,「叮」的一聲擋住劍鋒。犀利的真氣使他覺得手臂像被鐵錘砸了一記,渾身的經脈都為之一震,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潘金蓮毫不留情,長劍一招緊似一招,把程宗揚逼得狼狽不堪。兩人的修為本來就有差異,程宗揚重傷之餘,招架片刻就支持不住。眼看潘姊兒把自己當成黑魔海餘孽,毫不手軟,程宗揚顧不上矜持,趕緊抓住死丫頭留下的那只琥珀,試圖召喚死丫頭過來救命。

 程宗揚併不知道那塊藏着蘇妲己血滴的琥珀該怎麼用,只全力將殘存不多的真氣送入其中。真氣一吐,他才發現不對,手中併不是那塊用來示警的琥珀,而是手感相似的陰陽魚!

 生死關頭出現這種失誤,實在要命,程宗揚連忙去換,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像被陰陽魚吸住一樣無法張開。

 從幾條陰經注入的真氣彷彿被手中的陰陽魚一口吸乾,接着堅硬而光滑的琥珀像游魚一樣鑽入掌心,然後游入丹田。

 程宗揚只覺丹田像要爆裂一樣漲開,無數紛亂的畫面在腦海中飛掠而過,旋轉着匯成一幅黑白分明的太極圖案。一側是億萬點細小的光芒,宛如璀璨無極的星海,另一側則是濃重到極點的黑色。

 那只陰陽魚在自己手中時,無論怎麼擺佈,都只有一條銀白色的陽魚,理論上應該有的陰魚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刻,程宗揚突然感覺到那條陰魚的存在。它像一條遍佈着毒素的黑色小魚,在太極圖中游曳着,散發出黑暗的氣息。

 一股森然的劍氣襲來,程宗揚抬手去擋,匕首還未格住劍鋒,那條黑色的小魚驀然游出,只不閃,便將潘金蓮的淨化術完全污染,接着消失無磫。

 程宗揚眼前金星直冒,身體搖搖欲墜,雙腳彷彿踏在顛倒的陰陽兩界上,竭力維持着平衡。似乎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有瞬間,視覺才漸漸恢復,當程宗揚睜開眼睛,眼前的情形使他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

 碎裂的氣凝膠仍保持着堅硬的外觀,但毫無重量,有些甚至在空中懸浮,彷彿灰色的碎冰漂浮在水面上。潘金蓮屈膝跌坐在地,她雙目緊閉,彎長的睫毛紋絲未動,正在極力驅除侵入體內的異狀。

 潘金蓮的靈覺遠過常人,程宗揚目光剛落在她身上,她便睜開眼睛,接着握緊劍柄。程宗揚凝神戒備,卻發現自己體內本來就不多的真氣幾乎耗盡,她再來一劍,自己別說擋了,想躲開都難。

 潘金蓮沒有絲亮猶豫,立即一劍刺來,劍至中途,卻斜斜垂下,彷彿手腕經不住長劍的重量。這一下程宗揚險些倒了大霉,他本以為這一劍會刺自己胸口,沒想到急轉直下,直朝自己的命根子去了。幸好潘金蓮手上無力,冰涼的劍鋒貼着自己的褲襠穿過,差不點讓他血濺五步。

 「看招!」

 程宗揚暴喝着扔出一件東西,潘金蓮抬劍去擋,那東西卻在空中劃了個圈,像蝙蝠一樣飛舞着,自動繞到她腕上,「卡」的扣住。程宗揚一把拽住手銬,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封住潘金蓮的穴道。

 潘金蓮長劍掉落在地,手臂軟軟垂下。

 程宗揚摸了摸被刺穿的褲子,驚出一身冷汗。這一劍再偏那麼一點,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全毀了。

 潘金蓮的修為被陰陽魚克制,穴道被封,再無力反抗,程宗揚鬆了口氣,然後隨手扯下她的面紗。

 白色的面紗下,是一張艷如桃花的嬌靨,雖然充滿難以置信的表情,但紅潤的唇角微微翹起,唇旁兩只小巧的酒窩甜媢得像蜜汁一樣,使她的驚愕看起來也多了幾分媚艷的韻緻。程宗揚情不自禁地吹了聲口哨,雖然已經目睹過潘姊兒的芳容,但這會兒取下面紗,仍然難以想像面紗下的潘姊兒竟然是這幅嬌滴滴的模樣。

 「真看不出來啊,光明觀堂的鶴羽劍姬,竟然是個又嬌又媚的美人兒,這俏生生的風情……嘖嘖嘖嘖……」

 潘金蓮俏臉漲紅,她原本也是愛說愛笑的性子,直到第一次下山,才知道世人竟然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偏偏自己的相貌又是最吃虧的類型。幾乎每一個見她的人,都把她當成那種容易勾引的風情女子。不知有多少人來挑逗她,試圖上手。即使連她的嚴辭喝斥,也被人看成裝腔作勢。潘金蓮受盡誤解,不得已戴上面紗,平常不苟言笑,對外人更是絲毫不假以辭色,饒是如此,耳邊也少不了難聽的風言風語。

 此時被這個狼子野心的賊人恥笑,潘金蓮不禁羞憤交加,喝道:「滾開!」

 只不過她美目含情,櫻唇帶笑,這聲喝斥倒像是嬌嗔一樣。程宗揚一手摀住胸口,誇張地張大嘴巴,「我的天啊,連罵人都這麼嬌滴滴的……妳這是打情罵俏吧?」

 「卑鄙!」

 「這真不算卑鄙,」程宗揚一手托起她柔美的下巴,對着她嬌滴滴的小嘴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要卑鄙起來,夠給妳上好幾課的……」

 「唔……」

 潘金蓮低叫一聲,唇瓣被他吻住。潘金蓮拚命扭頭,一邊使勁推開他,一邊緊緊咬住牙關。忽然腮旁一酸,牙關不由自主地鬆開,接着一條舌頭霸地伸進她口腔內。

 潘金蓮渾身無力,只能軟綿綿躺在他臂間,被他親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滾燙的氣息噴在自己面孔上,硬硬的鬍根磨擦着自己的肌膚,帶來令人暈厥的窒息感……忽然舌尖一緊,被他吸住,接着就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第七章集】第四章

 那塊陰陽魚像是蒸發一樣消失無蹤,沒有留下痕跡。程宗揚慶幸之餘,又有些惋惜,這陰陽魚居然只是一次性用品,維繫的時間也不長。話說回來,如果陰魚能反覆使用,光明觀堂還不被克制得死死的?

 懷中的美人兒口脂生香,香軟的小舌含在口中,像要融化一樣又軟又膩,說不出的柔媚動人。程宗揚一口氣親吻了一盞茶丌夫,等他鬆開嘴,潘金蓮已經羞怒欲絕,吃力地嬌喘着,濕漉漉的唇瓣被他吻得微微紅腫,愈發顯得嬌艷欲滴。

 「好個香噴噴的小嘴,果然滋味無窮……」

 潘金蓮忽然睜大眼睛,「你要做什麼!」

 程宗揚一邊解着衣服一邊道:「潘姊兒,大家都是熟人,看在小香瓜和二爺的面子上,我不跟妳計較,可妳幾次三番找我的麻煩,還誣蔑我是黑魔海的人,要殺我滅口﹣﹣我已經決定了,必須要給妳一個難忘的教訓!」

 程宗揚甩下上衣,光着膀子把她抱在臂間,然後用肩膀頂開旁邊一扇小門。

 門內是一個很小的空間,伸手就能觸到兩邊的牆壁,中間擺着一只白色的瓷器。潘金蓮渾身癱軟,雖然竭力掙扎,但力氣比一只白免也大不了多少。程宗揚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她右手銬在旁邊的水管上,然後解下她的衣帶,綁住她的左手,吊在壁角的鈎子上。

 潘金蓮雙臂張開,背靠着馬桶跪在冰涼的瓷磚上。她衣襟鬆開,露出裡面緊繃繃的鵝黃色褻衣。接着一只手掌伸進住她衣內。

 「裹這麼緊?是不是害怕別人知道妳有一對淫蕩的大奶子啊?幹!真的很大啊!」程宗揚驚嘆道:「這手感,都快趕上小香瓜了……」

 程宗揚扯下潘金蓮的褻衣,把她兩只豐挺的乳房從依內掏了出來。只見一片白花花的膚光耀動,露出兩只雪團般的美乳。她肌膚白美得彷彿膩脂, 柔滑的乳肉軟嫩無比,雪玉般散發着晶瑩的光澤。乳尖是嬌嫩的紅色,宛如胭脂點在上面一樣妖艷。

 潘金蓮咬住紅唇,努力擺出冰冷的神情,可她嬌媚的五官根本冷不起來,那種似嗔似喜的嬌態,讓人一看就不由綺念叢生。

 程宗揚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一把扯下褲子,露出精壯的腹肌,一手摟着潘金蓮的粉頸,把怒脹的陽具頂到她柔潤的櫻唇上。潘金蓮露出羞憤的表情,猛然張開口,美玉般的牙齒咬向他的肉棒。

 程宗揚順勢一挺,火熱的龜頭擠進她唇瓣間,一手捏住她的粉腮,迫使她牙關無法合緊。

 潘公蓮的小嘴溫潤之極,陽具插在裡面,傳來銷魂的快感。程宗揚昂起頭,嘴巴張開成O型,挺着陽具在她口中慢慢攪弄幾下,感覺她口腔軟膩的觸感,然後猛然一挺身,給潘姊兒來了個深喉。

 潘金蓮喉頭挺直,花瓣般的紅唇圓張着,含在陽具根部,粉艷的玉頰貼在他肌肉塊塊隆起的小腹上,纖美的蛾眉緊緊顰在一起,神情充滿屈辱。忽然她胸口一緊,卻是被他雙膝頂住乳尖,沉重的壓力使她雙乳像是要被壓爆一樣。

 程宗揚把她嬌滴滴的玉臉壓在腹下,一邊幹着她的小嘴,一邊用膝蓋頂住她雙乳來回揉弄,把那對充滿彈性的乳球壓得時圓時扁。潘金蓮胸口又脹又疼,被他頂得喘不過氣來,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

 她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唇角的酒窩隨着陽具的進出時隱時現,充滿誘人的韻緻。程宗揚放開手,每次潘金蓮牙關試圖咬緊,就用雙膝頂她的奶子,潘金蓮胸口被緊緊壓住,氣息幾乎斷絕,只好鬆開牙齒。但程宗揚雙膝略一鬆開,她便竭力去咬,楔而不捨地抗拒着。

 程宗揚對她微不足道的反抗毫不在意,他用膝蓋揉弄着那對美乳,一邊嘲笑道:『剛舔了幾下,奶頭都翹起來了。」

 程宗揚雙腿一鬆,那對白生生的雪乳立刻彈起,乳球晃動着恢復原狀,紅嫩的乳尖果然像充血一樣硬硬翹起,淫艷動人。

 潘金蓮羞憤欲絕,程宗揚低頭往地上一看,不由打了個忽哨,怪笑道:「不光奶頭硬了,連下邊都濕了,潘姊兒,妳真是個天生的淫娃啊!」

 地面的瓷磚光滑如鏡,清晰地映出潘金蓮裙內的景緻,她裡面穿着一條白色的紈褲,褲底隱隱透出水痕。

 程宗揚也大出意料,自己剛給她吃了雞巴,沒想到這個外冷內媚的美人兒不僅奶頭硬了,連下邊都流水。難道潘姊兒人如其名,真是那個千古第一淫婦?

 程宗揚怦然心動,「啵」的一聲拔出陽具,然後蹲下身,「潘姊兒,我褲子被妳割了一道,我也給妳割一道,大家算是扯平吧。」

 說着程宗揚拿起匕首,從潘金蓮襠下開始,一直割到臀後,把她漂亮的長褲挖掉一大塊,露出裡面的褻褲。他端詳片刻,然後把她貼身的褻褲割開,從股間扯下,拎到她面前,「瞧瞧,真的濕了啊。」

 潘金蓮玉臉緋紅,唾罵道:「無恥小人!」

 「潘姊兒,」程宗揚抱怨道:「妳罵人能不能別這麼媚啊?無恥小人﹣﹣這四個字有開口音有閉口音,妳那張漂亮的小嘴說起來跟朵花一樣,看着就讓人心痒……」

 「滾開!」

 「早着呢。」程宗揚摸了摸她粉嫩的臉頰,像大灰狼一樣笑眯眯道:「懲罰才剛開始。」

 「程小人!」潘金蓮恨聲道:「你敢辱我,我發誓﹣﹣唔……」

 程宗揚把褻褲塞到她口中。,然後抱起潘金蓮的纖腰,身體往前一移,坐在馬桶上。潘金蓮雙臂張開,兩只白光光的雪乳高高聳起,擠在他胸前。她坐在程宗揚大腿上,雙腿被他架在腰間,雖然還穿着褲子,褲底卻被割開,處子的秘處與他怒漲的陽具近在咫尺,幾乎能感覺到他肉棒火熱的溫度。

 潘金蓮幾乎已經絕望了,她心裡掠過無數念頭,最後只剩下一個: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碎屍萬段!

 潘金蓮身子忽然一顫,玉臉頃刻間漲得通紅。那個小人竟然一手伸到自己股間,用他骯髒的手指摸弄自己最隱秘的羞處,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讚嘆聲。

 「真漂亮啊,又鮮又嫩,紅白分明,一點雜色都沒有……哈哈!」程宗揚大喜過望,「我沒有看錯吧?潘仙子這是難得一見的名器﹣﹣﹣滴水紅蓮!平時緊如花苞,一但動情便會蓮瓣外展,紅珠吐露,蓮心柔膩如水……這可是傳說中最淫蕩的名器啊。嘖嘖,還真是嫩得滴水……」

 潘金蓮小嘴被自己的褻褲塞住,舌尖幾乎能嘗到自己的淫液的媚香。她羞不欲生,心裡羞忿得只想立時死去,身為光明觀堂內定的貞女,卻被宗門世仇黑魔海的妖人剝開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像件玩物般品鑒賞玩,調笑耳樂。受此奇辱,若是苟且偷生,不僅自己顏面無存,連師門也為之蒙羞。

 忽然下身一涼,彷彿一塊寒冰貼在玉阜上,帶來令人戰慄的寒意。潘金蓮打了個冷戰,驚恐地睜大眼睛。程宗揚拿着那柄珊瑚般的匕首,近乎透明的鋒刃貼着她下體,輕輕一動,幾根烏亮的恥毛便齊根而斷,只留下一片雪嫩的肌膚。

 「潘姊兒,千萬別動,這匕首可是珊瑚鐵制成的,鋒利無比。這麼漂亮的嫩肉,萬一傷到可就麻煩了。」

 冰冷的鋒刃寒意刺骨,潘金蓮下體被凍得隱隱作痛,連肉縫間的淫水也彷彿結出碎冰。程宗揚穩穩挪動着手指,不多時就將她烏亮的恥毛剃得一乾二掙。失去了毛髮的遮掩,潘金蓮柔嫩的秘處嬌艷愈發奪目。光溜溜的玉阜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又滑又嫩。

 程宗揚把她剃下的恥毛綁成一束,提到她面前晃了晃,壞笑道:「看看,光明觀堂再有人惹我,我就把這拿出來。告訴她們我和仙子關係非同一般,潘仙子又溫柔又多情,知道我捨不得,特意把下面的小毛毛剃下來送給我,好叫我睹物思人,閒暇時拿來賞玩,免得忘了仙子的妙處。」

 潘金蓮玉臉慢慢變得慘白,美目泫然欲滴,她竭力忍着,不讓淚水流兀來。程宗揚驚奇的發現,潘姊兒受辱的神情反而更加嬌娜嫵媚,就像一株寒梅,經霜猶艷,眉眼間一點穠艷的羞態,濃得化也化不開。程宗揚心神搖曳,真想不到世間會有如此天生尤物,連含恥忍辱,都有萬種風情。

 程宗揚禁不住張開手掌,探到潘美人股間,摀住她的羞處。潘金蓮身體一陣戰慄,無力地伏在程宗揚懷中。她光潔的下體柔潤無比,肌膚似乎還帶着珊瑚匕首的寒意,觸手溫涼如玉。被他火熱的手掌包住,熱氣從下體透入,幾乎凍結的血脈像是解凍一樣活潑潑的流動起來。程宗揚輕柔撥弄幾下,充血的花瓣猶如一朵蓮花,在他掌心悄然綻放,散發出一股潮熱的暖意。

 程宗揚像把玩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一樣,小心剝開她紅嫩柔膩的蓮瓣,指尖輕輕一挑,挑出那粒小巧的肉珠,捻在指間。然後從腰包的漁具盒中取出一卷漁絲,打了一個個小小的環扣,套在那粒紅艷晶瑩的肉珠上,輕輕一收,把她的花蒂扎緊。接着把漁絲兩端向上拉起,繫在她挺翹的乳頭上。

 程宗揚鬆開手,潘金蓮半裸的玉體滑了下來,雙膝落到地面,白光光的雙乳晃動着,牽動下體的花蒂,腰臀頓時一陣顫抖。

 潘金蓮穴道被封,真氣難以運行,那條陰魚又留在她體內,將她的修為牢牢壓制住,這兩重禁制足以保證局面不會翻盤。程宗揚心下一片輕鬆,像彈琴一樣撥了撥漁絲,潘金蓮身體又是一陣劇顫。

 程宗揚露出大灰狼一樣的笑容,笑眯眯道:「潘姊兒,我既然說要給妳一個難忘的教訓,肯定說到做到,保證讓妳一輩子都忘不掉。」

 「小嘴張開……真乖……」

 程宗揚一手托起潘金蓮的下巴,扯出她口中的褻褲,順勢捏開她的小嘴,把陽具納入她喉中,用力捅弄起來。

 又粗又硬的龜帶着濃郁的雄性氣息貫入口腔,一直頂到喉嚨深處。潘金蓮的喉頭像被噎住一樣,難受得到直想反胃,程宗揚摟住她的後頸,狠狠頂弄幾下,等他拔出陽具,潘金蓮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

 程宗揚笑道:「真不錯,整根都能吃下去。潘仙子,我這根大肉棒味道不錯吧?」

 潘金蓮乾嘔着,努力吐出喉頭濕滑的液體。程宗揚併沒有射出來,但他陽具的氣味卻留在唇間、齒上、喉頭、鼻中……揮之不去。

 程宗揚居高臨下,潘金蓮被迫揚起臉,伸直喉嚨,被他粗硬有力的陽具在喉中搗弄着。她豐挺的雙乳被膝蓋頂住,上身本能的後仰,但乳頭的漁絲與下體的花蒂綁在一起,仰身時蜜穴上方那顆敏感的肉粒像被揪住一樣,上身只能前挺,倒像是主動聳着雙乳在對方硬梆梆的膝蓋上摩弄一樣。那根漁絲細如髮絲,顏色透明得幾乎看不到,卻柔韌異常,隨着陽具的進出,她兩只乳頭和下體的花蒂彷彿被人一起扯住一樣,不停拉緊拽起。

 接着一只腳伸到她腿間,將她緊併的雙膝用力撐開。剃去毛髮的下體露在空氣中,傳來一陣令人羞恥的涼意。潘金蓮櫻唇圓張,含着那根粗壯的肉棒,她纖眉顰起,美目閃動着屈辱的淚光,但襯着她玉臉天生的媚態,非但讓人難以心生憐惜,反而讓人激起蹂躪和征服的興奮感。

 靠着雙膝和雙腳,面前這個嬌媚的美人兒被程宗揚徹底控制住。他一邊幹着潘金蓮柔潤的小嘴,一邊用雙膝頂住她渾圓的雙乳。那對高聳的雪乳不僅彈性十足,而且極為敏感,被漁絲扎住的乳頭硬硬翹起,隨便一碰,雪團般的乳球便一陣抖顫,帶來沉甸甸的質感。

 更敏感的反應來自下體,程宗揚雙腳放在她膝間,用腳尖控制她雙腿開合的角度。高興了就把她雙腿撐得大張着,迫使她羞處整個都暴露在空氣中,順便刺激她的陰蒂,惹得潘姊兒嬌顫連連。這種肉體和心理的雙重羞辱,便是尹馥蘭那樣的淫婦也未必能夠承受,何況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潘金蓮昂着頭,雙乳被擠得時圓時扁,柔艷麗的性器像嬌美的蓮花一檨綻放開來,細小的花蒂向上翹起,濕膩的花瓣不時滴下淫水,濕淋淋的蜜肉散發出一絲誘人的媚香。

 在漁絲強烈的刺激下,不多時潘金蓮身下便淌了一片清亮的淫液,被程宗揚看到,又是一番調笑。她牙關被程宗揚捏住,喉嚨又脹又痛,柔軟的香舌被陽具來回搗弄,舌根陣陣發酸。更讓她難以承受的是那小人肉棒上分泌的夜體與口水混在一起,順着喉嚨一直流入胃中,呼吸間都滿是他的味道。即使陷入絕境,潘金蓮仍然沒有放棄,她勉強掙扎着,竭力抗拒他的蹂躪,以此來維護自己殘存的尊嚴。

 外面忽然響起一串笑聲,正在掙扎的潘金蓮身體頓時僵住。若是被人看到這一幕,自己便是立刻去死,也免不了成為世間的笑柄,讓師門蒙受無法洗脫的恥辱。

 笑聲越來越近,卻是一名女子,依稀是青葉教的尹夫人。只聽她笑道:「小浪蹄子,光着身子還跑這麼快。」

 接着「啪」的傳來一聲清脆的肉響。

 何漪蓮吃痛地說道:「回姊姊,蓮兒實在是內急了……」

 「那還跑什麼?便在這裡好了。」

 「是…哎呀,姊姊……」

 尹馥蘭笑道:「怎麼?姊姊親手給妳把尿不行嗎?」

 何漪蓮柔聲道:「奴婢怕污了姊姊的手。」

 「乖,就這麼尿好了。這裡正好有鏡子,妳瞧,看得好清楚呢。」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一股水聲。片刻後,何漪蓮羞不可抑地小聲道:「多謝姊姊……」

 尹馥蘭冷笑一聲,聲音中媚意盡去,「我知道妳在背後沒少打我的主意,現在可好,妳我都被行裡當作棄子,成了沒有家的孤鳥野狗。」

 何漪蓮低聲下氣地說道:以往都是奴婢的不是。只要姊姊高興,奴婢便給姊姊作一輩子的雌奴。」

 「哎喲,何幫主現在倒是想開了。以前整日裡裝模作樣,把自己當成貞婦烈女,如今顧不上那些體面了?」

 何漪蓮苦笑道:「眼下能保住性命便是好的。何況姊姊到底是女人,便是辱沒……也有限。」

 「妳倒算得精明,不過只怕已經忘了誰給妳後面開的苞吧?」

 何漪蓮沉默片刻,「主子是個心性好的,便是服侍他,我也認了。」

 尹馥蘭冷笑道:「心性好有個屁用。」

 「是個有擔當的。」

 「哦?」

 「當初在外面,我和主子還素昧平生,遇到陣中的怪物,他想都沒想,便過來護住我們。」

 尹馥蘭嘲笑道:「說不定他是看中了妳的俏模樣。」

 何漪蓮自嘲道:「有媽媽珠玉在前,我們這些頂多是個燒火丫頭罷了。」

 尹馥蘭沒有作聲,過了會兒道:「哪裡敢和媽媽相比?妳我寳過是媽媽房裡的丫頭,讓主子嘗個鮮便是了。」

 何漪蓮柔聲道:「姊姊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能有什麼吩咐?」尹馥蘭淡淡道:「妳我雖然素有怨隙,但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廣源行的勢力,不消說妳也知道。只要能有人遮風擋雨,我寧肯陪如今的主子調笑耳樂。」

 「誰說不是呢?」

 「妳我雖然被下了禁制,但反過來說,我們也就成了媽媽最放心的奴婢。紫媽媽雖然年紀輕輕,卻是個有手段的。聽說媽媽身邊已經有了不少奴婢,便是我們,在裡面也不見得出色。」

 「姊姊的意思是……」

 「將來我們終究要跟着媽媽,眼下就妳我算是舊相識,妳我若不是一條心,到時只有被她們踩在頭上的份。」

 「蓮兒明白了。」何漪蓮柔聲道:「姊姊要拿奴婢立威,盡管做好了。」

 尹馥蘭怔了一下,笑道:「難怪這麼多年都鬥不過妳,果然是個聰明的。」

 何漪蓮道:「已經落到這步田地,妳我再要內鬥,便是媽媽不理會,也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只是主子那邊,姊姊可曾想過?」

 「爭寵嗎?」尹馥蘭淡淡道:「我是不敢。媽媽雖然不忌諱我們親近主子,可終究是女子。妳我不過是主子的鼎爐,好好奉承主子便是,其它的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懂了。」何漪蓮道:「祝姊姊諸事順心,早日把那幾個奴婢收歸己用。」

 「小浪蹄子。」尹馥蘭笑罵一聲,忽然側過臉,「哪裡的聲音?」

 潘金蓮嬌媚的玉頰緊緊貼在程宗揚小腹上,彎長的睫毛在他結實的腹肌上微微抖動。自從聽到外面有人,她就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冒着隨時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險,每一秒都彷彿在刻骨銘心的煎熬中度過。從肉體到精神都彷彿一張繃緊的弓,絲毫不敢掙扎。可越是緊張,身體的反應就越是敏感,乳頭和下體最嬌嫩的部位彷彿被人不停揉捏,有幾次她都幾乎忍不住叫出聲來,最後還是死死忍住,唯恐發出一點聲響驚動外面的人。

 兩女對視一眼,何漪蓮道:「好像哪裡漏水了。」

 尹馥蘭道:「已經出來這麼久,還是先回去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潘金蓮緊繃的心頭終於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那扇小門猛然打開,重重撞在板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潘金蓮玉臉一瞬間變得雪白,劇烈的驚嚇使她下體一陣痙攣,接着淫液像開閘的泉水一樣狂噴出來。程宗揚將她雙膝撐到最大,玉股間,那處蜜穴已經濕透,小巧的陰蒂被漁絲扯得翹起,在嬌艷的花瓣間不住抽動,蜜穴間淫液橫流。

 程宗揚發出一陣大笑,他故意推開門,造成有人闖入的假像,好嚇潘姊兒一跳,沒想到她身體這麼敏感,驚駭之餘,居然泄了身子。

 潘金蓮身體仍在顫抖,初次泄身竟然是在隨時可能被人撞破的驚嚇中發生,足以讓她終身難忘。

 「潘姊兒,妳可真夠淫蕩的,這樣都能浪得出水啊……」

 程宗揚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一邊把她的俏臉壓在腹下,陽具在她溫潤的小嘴中進出,速度越來越快。

 潘金蓮羞慚得無地自容,偏偏他還故意把自己雙腿撐開,把她剛泄過身的性器暴露出來,冰涼的空氣在濕膩的蜜肉上流動,彷彿一只手掌無孔不入地撫弄着一體。口腔中那根肉棒又粗又大,濃郁的雄性氣息從唇瓣一直深入到喉頭,每一次插送都讓她體會到刻骨銘心的恥辱。

 不知被插了多久,忽然潘金蓮酸脹的嘴巴一空,那根肉棒從她口中拔出,然後挺到她面前,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狂噴起來。

 程宗揚精液一滴不剩,全噴在那張嬌滴滴的玉臉上。潘金蓮千嬌百媚的玉臉滿是白濁的液體。一股濃精從她眉頭淌落,沿着挺直的鼻樑滑過粉艷的玉頰,然後淌過唇角,一直流到下巴。潘金蓮低低喘息着,她只覺呼吸中都帶着精液特有的味道,自己整個人都彷彿被精液淹沒,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再沒有一寸乾淨的地方。

 程宗揚挺起剛射過精的肉棒,放到她口中,把龜頭殘留的精液在她唇舌上抹拭乾淨,一邊笑道:「潘姊兒流了這麼多水,真是水做的一樣。」

 程宗揚扯下她貼身的褻衣,連同割下來的襠底和褻褲,還有剃下的恥毛一起包了起來,笑話道:「好一股媚香……」

 「看在小香瓜的面子上,這次就饒過妳。下次再落到我手上,小心我給妳來個先奸後殺!」程宗揚鬆開她雙手,然後把外裙扔到她身上,帶着戰利品滿載而歸。

 潘金蓮伏在馬桶邊,身體微微顫抖。良久,手臂恢復力氣,他拿起長劍,往自己頸中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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