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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第一天夜澈帶著楊曦出門遊玩
這還是楊曦遇襲醒來後第一次出門看著熱鬧的大街和喧囂的人群心情莫名舒暢
似乎不管在那條街道冰糖葫蘆的身影都是隨處可見手裡拿了兩串自己咬掉一顆後又湊到他唇邊夜澈微微遲疑心一橫一整顆糖葫蘆咬在嘴裡可只是咬了一口一張俊臉再度變形
酸[
楊曦愣愣看著他聲音納悶:"我以前也這麼喂過你麼"
那感覺如此熟悉
夜澈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喜悅他們的事她並未完全忘記"走吧再去看看別的"
楊曦跟在他身後嘴裡的糖葫蘆不知為何變得苦澀他們本就認識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往事這些他從未說過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曾經存在過那麼一段情入心也入骨她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
見她走得慢夜澈特地放慢腳步等她走到身旁才與她一同邁步"這裡是西秦國新國剛建一切還都是嶄新的"
"西秦國是怎樣一個國家"
他一怔才想起她什麼都忘了燕國胡夏河川一線在她的腦海中完全沒有概念聲嘆了一口氣他道:"西秦由來已久只是後秦王在位時對西秦王族趕盡殺絕西秦皇家留下那一脈被逼逃出國境另謀生路而西秦也是名存實亡直到一年前新的西秦王崛起帶領所有西秦遺民起兵反抗後秦如今大部分的西秦領土已經回歸西秦遺民也不用再受到後秦官兵的壓迫重新過起了平等有尊嚴的生活"
"西秦和後秦是什麼關系"
"同是秦亡時的遺族原是一脈親王各據一方領土互不干擾可後秦的國君野心太大終於有一天領兵突擊不多日便侵佔了西秦幾乎所有的領地"
楊曦默默聽著低語:"那西秦王是個怎樣的人物短短一年便收回了大部分被佔領的國土"
夜澈微頓隨意道:"只是一個在後秦潛伏多年熟知後秦一切國情的普通人"
"你難道不崇拜他麼"身為西秦子民怎能把自己的國君評價為一般人難道他們不都該對皇帝心悅誠服誠惶誠恐麼"我呢我也是西秦人嗎"
"不是"
"那我"
"你據說是個異類"那些怪力亂神的事從前聽她說起過一些只是沒有系統了解過也沒有深入了解的機會
據說異類楊曦眉目微皺不滿意道:"原來你對我的事也不是特別清楚"
"足夠讓你知道該何去何從"不理會她的腹誹把她拉到一個買小玩意的攤前"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楊曦把那些問題拋諸腦後在攤前認真看起來珠釵玉鐲胭脂水粉都是女孩子最喜歡的東西對著琳瑯滿目的小東西眼楮一下被炫花了
終究只是個小姑娘[
夜澈站在她身後視線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緩緩遊移她每一個驚喜會讓他不自覺地跟著歡笑她沉思猶豫時那認真的小臉讓他不自覺為之沉迷最終她糾結了許久後只要了一支碧玉簪子
"為什麼不多要些"離開攤位後他如是問
"做人不能太貪心"如今她畢竟寄人籬下他對她好為她出手大方是他的事可她終究做不到把這一切視作理所當然
"在我身邊允許你再貪心點"他淺淺一笑眼見一片細細的落葉飄落在她發稍忍不住伸手為她拂去
這樣的舉動過於親昵曖昧她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視線調到不知名的遠方尋找著話題:"影門是做什麼的"
他略微沉吟半晌才道:"殺人"
楊曦小手一抖碧玉簪子脫手滑落夜澈衣袖輕揚轉眼接過為她細心插在發間拍了拍她的小臉笑道:"怎麼被嚇到了"
她搖了搖頭又輕點頭:"你沒有在開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
想著門人一張張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臉心一沉他不是在開玩笑影門就是個殺手組織"那你殺過很多人嗎"
不知為何想到他一雙手沾滿血腥心莫名地沉悶不安
"很多"夜澈回視她清澈的眼眸毫不掩飾他的過去"多得你法想象"
"你就不怕他們的親人回來報仇麼"
"這話你很早就對我說過了"仍是淺淺一笑想擁她入懷卻又怕遭到她拒絕他說過不勉強她做任何事想了想他認真道:"從前是不怕現在或許有那麼點害怕"
"為什麼"
"因為從前沒有牽掛"
楊曦匆匆看了他一眼與他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又慌忙把視線移開兩人在路上並肩漫步只是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夜一個陌生面孔的小姑娘來到楊曦的房內一臉靦腆地行禮:"奴婢小桃參見夫人"
"小桃"一張年輕朝氣略帶俏皮的臉楊曦蹙眉"新來的"
"是"小桃向前傾著身子恭恭敬敬回話一雙眼眸時不時往上張望想看清自己未來主子的模樣
楊曦看她這樣有點忍俊不禁她低咳兩聲道:"想看就看吧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不需要太謹慎"
"是"小桃一聽滿臉喜悅直起身子迎視主子頓時兩眼發亮:"好好美哦"[
楊曦白了她一眼"花癡"
小桃抓了抓頭不解:"奴婢愚昧可是夫人花癡是什麼"
"花癡麼就是"她頓了頓陷入短暫的困惑中
花癡是什麼她不知道只是這樣的一個詞脫口而出根本不需要去思索沉思半刻想著或許是過去的自己常常說的話只是這會隨著失憶而忘掉了她笑:"沒什麼就是小笨蛋的意思"
小桃小臉一沉委屈道:"夫人奴婢不笨真的奴婢一定會把夫人伺候好奴婢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