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偷竊
“我的生意倒是沒有什麼影響。”立夏道,他的綢緞都是賣給富戶的,這次暴雨對他們影響不大。
齊琰道:“你魚塘的事兒查清楚了沒有?”
上次他們出了那事兒,感覺沒有那麼嚴重的,早些時候,立夏已經吩咐他們把魚塘週邊給加高一些,按說應該不至於出現那個事情的。
當時那些魚都直接跑出去了,說明那週邊肯定是被人為的破壞了,這到底是誰弄得,需要立夏去搞清楚了。
立夏道:“已經有了譜了,說不得這次要讓人難受了。”當初魚塘是讓墩子叔給看著的,這次出了事兒,墩子叔也覺得是自己錯了,但是立夏卻覺得這中間有蹊蹺,餘氏讓人查了,這一查,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呢。
封一凡說道:“不會又是你四叔那邊弄的吧。”他一直記得只要這邊有事兒,那就是和他四叔有關係的。
立夏點頭說道:“不僅有他,還有譚雨水也有關係。”
原來這葉根不知道啥時候和譚雨水這個侄兒混到了一起,譚雨水又和他們附近的混混在一起混,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了葉根的二哥家裡是現在越過越好,而他們這幾家是越過越不像話,說起來就心裡有氣,而譚雨水倒是聽說以前他娘給他求情到這葉立夏的魚塘幹活兒,但是沒有被允許,後來竟然讓那什麼傻子一樣的墩子給拿下了,心裡一口惡氣就出不出來,聽到四叔葉根說這邊在給魚塘加高加固,就想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這魚塘給弄壞了,一來,報了以前的惡氣,讓葉立夏這邊損失一部分,二來,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事兒,這墩子就肯定要負起責任來了,到時候把人給趕走了,說不定就有了他們的事兒了。
“我是查了好幾天,有人看見有譚家村的一個混混在魚塘附近晃悠,還以為是要偷魚,不過我那魚塘防小偷防的很嚴,魚倒是沒有透過,但是結果過了幾天就出了這事兒,最後把人給抓過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那邊晃悠,是在魚塘週邊掏了口子,然後又用一層泥給堵住了,墩子叔他們就沒有注意,這也是我疏忽大意了,本來說要用磚給切起來的,結果卻想著應該沒事兒,就給他們鑽了空子了。還有就是沒想到這雨下的這麼大,如果是一般的雨,那幾個洞倒是不至於把那週邊給衝垮了。”
封一凡道:“是啊,這十幾年都沒有這麼大的雨過,一直是風調雨順的,看咱們康縣四處都是災荒,也不光是你那魚塘有事兒了。不過,我想不明白了,那個譚雨水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讓墩子叔給辭退了,你也不可能用他啊,他為啥就這樣做了?“
立夏道:“就是不想讓我好過,墩子叔這次過後也病了,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更不會退了墩子叔的,就讓他好好的養著了。”
齊琰道:“如果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說。”
封一凡也是如此,立夏道:“就是跟城裡的幾家說好的,要給他們送魚,現在我看也送不成了,只能上門道歉了。就是妹夫你那匯賓樓那裡也是有些耽誤。”
齊琰道:“你先緊著別人家,我這裡想辦法就是。”原來用立夏家的魚,一是他們這邊離得近,二來也是親戚,現在既然這樣,他也能從別處弄來魚,倒是可以讓大舅哥把別處的給填補上了。
封一凡也道:“現在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肯定能夠理解的,你就放心好了。對了,那你四叔和譚雨水那邊,你怎麼辦?”
立夏道:“總不能讓他們每次都得逞,這次是破壞魚塘,下次就是做更大的事兒了,我已經請了衙門裡的人,讓他們上門去了。”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自己這魚塘的事兒,而告他們,畢竟沒有證據,就是查到的也是聽自己人說的,不過既然能跟混混混到一起,肯定有別的事情,到時候讓那些苦主自己去告就成了,這次不坐牢才怪。
沒過多久,葉根和譚雨水就因為偷竊罪被抓到了牢裡去了,郭氏自然是心慌意亂,她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幹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事實上這葉根還真沒有幹過這個事兒,他讀過書,覺得自己是那種清高的人了,不屑于幹小偷幹得活兒,只是要命的是,他跟著譚雨水一起吃吃喝喝,那些吃吃喝喝的東西,可都是譚雨水夥同別人偷人家的東西來弄來的,不是主犯也是從犯,而那報案的苦主,是因為家裡要買豬仔的錢被這些人給偷了,這可是一年的營生,一怒之下,也不覺得衙門口路朝南了,直接就告了上去了,那些人對這些混混本來就是恨得牙癢癢的,一個報案了,其他的被偷了一隻雞,一隻鴨的都給跟著去了,一番檢舉下來,這譚雨水跑不掉,而葉根這個跟譚雨水最近走的很近的人也被抓了進去,說起來,這是葉根第幾次進縣衙大牢了?起碼也是兩次了吧。
郭氏自從葉根被抓進去就鬧騰個不停,非要老爺子去找老二家裡想辦法,而徐氏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對於徐氏來說,這葉根被抓進去,自己還好過一些,現在有丈夫和沒有丈夫還不是一個樣,有這個丈夫,回來了就找自己要錢,自己好不容易做針線攢的錢,就被他拿走了,如今坐牢也好,免得讓自己白白的給他錢了,不然就是爭吵。
郭氏見徐氏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就罵道:“狠心的婆娘,你男人出事了,你一點兒辦法也不想,是不是巴著他不回來,你好找另外的人嫁出去啊。”
徐氏也冷笑:“娘,這別人還沒有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呢,你自己個倒是急著給他戴了,我就是著急又有什麼辦法,說起來,還不都是你慣的,我說不給他錢,你就說我是小氣鬼,現在好了吧,和那些混混混在一起了,我不是說了早晚要出事,你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郭氏一聽,更生氣,覺得自己沒法活了,連兒媳婦都和自己頂嘴了。徐氏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撒潑,你不就是在幾個嫂子面前撒潑沒有用了,才覺得我好欺負,才這樣的吧,我自認為從嫁到你們家,沒有一點兒對不起你們葉家的,男人不能有娃子,我說啥了沒有?我啥都沒有說,自己養了驚蟄,現在你氣不順找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郭氏一聽,直接被氣得冒煙,老爺子喊道:“都幹啥呢,現在這個時候了,你們還顧著自己吵起來,老四媳婦,好歹她是你婆婆,說話注意點。”
徐氏暗地裡翻了翻白眼,就是你老慣著,她才成了這個樣子呢,郭氏又道:“都是那個雨水不學好,牽連了,我們根兒。“
譚雨水好歹是她的親孫子,現在又這樣說,那葉根又不是沒有腦袋的人,還比譚雨水大,自己又長了腳的,難道他自己不樂意,別人還要強迫他?
現在出事了,就怪這個怪那個。真是臉皮子厚啊。
一會兒的功夫,那趙氏也哭哭啼啼的過來了,一見郭氏的面,就哭著要郭氏救救她兒子,她也就譚雨水一個兒子,雖然有孫子了,但是孫子還小,又和他娘親近,所以譚雨水就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娘,您不能不管雨水啊,他可是你親孫子,唯一的親孫子呢,現在到了牢裡去,你得把他給弄回來。”
郭氏見到趙氏想到了自己的葉根,沒有好氣,“要不是你兒子,我兒子也不會被抓進去!”
趙氏哭道:“娘,這個時候說這個有啥意思,咱們得趕緊找人,把他們叔侄兩個給弄出來啊,不然這以後受的罪更多了。娘,咱們去找立夏他們,還有小橋的女婿,他們肯定有辦法。”
又對老爺子說道:“爹啊,雖然我們不是您生的,但是也叫了你那麼多年的爹,你看在我娘的份上,就救救我們雨水吧,我娘這麼多年都不容易啊,也就是爹你對她好了。”
這上房外面也有看熱鬧的,見趙氏說話臉皮厚,都有些唾棄,當初你家雨水還那樣對待人家立夏他們呢,現在竟然直接就要人家幫忙了,說起來,這葉老二對四兒子也太偏心了,要早管了他,讓他下地幹活兒,也不至於這個樣子了,成天的不著家,早晚出事兒,看看,這不就出事兒了?
你別的事兒出了也就算了,這偷盜,聽起來就難聽啊。他們村裡出了個小偷,這傳出去,人家對葉家村的印象也不好了。
所以老爺子讓徐氏把葉勇和葉田找過來,而裡正葉五爺也過來了,事關自己村裡的名聲,他不過來就不像話了。
這個葉根,咋老是出這麼難堪的事兒呢,以前是因為找女人,現在竟然偷竊了。
老爺子看到兩兒子過來是有些放心,但是看到葉五爺過來,就覺得心裡一沉,但是還是招呼他進了屋,葉五爺道:“二哥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我這聽得糊裡糊塗的,咋你家老四竟然偷起東西來了呢?”
一聽這偷東西,老爺子的臉就發紅,實在是太丟人了,“老五啊,我家老四雖然有些不成器,但是這偷東西,他絕對不會幹的,我可以給你下保證,他是被人牽連了!”
“你說的話我信別人不信啊,您看看大家都知道了,你家老二的幾個娃子給咱們修學堂,這幾個村裡的人誰不誇他們啊,現在你家老四出了這個事兒,你說說這都叫啥事兒啊,幸虧你們早就分家了,不然這連累大家都沒有好名聲了,我這個當裡正的,現在心裡也火著呢,你說說讓我出去怎麼見人啊,村裡有個小偷,這說出去,我這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老爺子更是羞愧難當,“老五,唉,這孩子,出來了我肯定是把他拘著,你放心好了,絕對不讓他再出什麼錯了,都是我以前心軟,才讓他成了這個樣子了。”
而葉勇和葉田聽了老爺子的話,真的是很無語,到現在也不說是老四的錯啊,果然是偏心偏到嗓子眼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