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推銷一下我的侄女兒
倒是葉小橋大姨和大姨夫又親自過來了一趟,直接給了吳氏和立夏一包銀子,裡面是十兩。
「大姐,這是做啥?這錢們不能要!」吳氏忙推遲,本來這次姐夫能帶著自家男人去見見世面,那就是太好了,現在回來了還給送錢,這真不能拿。
大姨母也說道:「怎麼不能拿?這是家葉柱該得!還不知道脾氣,說話都是真真!這次要不是葉柱,姐夫也不能多賺一筆,分這點還覺得少了呢。二妹,快點兒拿上,不然就生氣了。」這話說大家都一頭霧水,啥時候葉柱幹啥事兒了,能給大姨夫賺錢了?
大姨夫在旁邊說道:「看姐這個急脾氣,啥話都沒有說吧,葉柱那人肯定也不會說,事情是這樣,這次們出去呢除了那些茶葉絲綢啥,和幾個人也運一些糧食,不過這中間們幾個沒有妹夫懂多,差點被人拿東西給騙了,幸好是有妹夫一看不對勁兒,就告訴了,和另外幾個人這才沒有虧本,那邊老闆是不在家,結果被掌櫃給鑽了空子,差點把聲譽給毀了,這價格上就給們又減了好多,一來二去,們這些人都賺不少了,而且和那老闆關係比以前更好了,們說,這是不是妹夫功勞?這十兩銀子是們幾個商量好,們不收下就是覺得太少了。」大姨夫說話還真是有一套,讓人不得不收,不收就是看不起他們那幾個人了。
葉小橋知道這做生意,都是講究利益,但是也不會虧待給了自己利益人。不過她倒是好奇,倒是老爹是咋幫助大姨夫呢?葉柱最後才說道:「也沒有啥,就是拎糧食袋子時候,覺得重量不對勁兒。」葉柱可是長期幹活兒,一個袋子比如說一百斤大概多重,他肯定估摸差不多,那天他看著人在搬糧食,就想著也去幫幫忙,他有一股子力氣,又感激姐夫,所以出出力氣也是應該,只是他這一搬就感覺不對勁兒,這一袋子比他以前搬得重量不太一樣。
葉柱不是那種隨便嚷嚷人,回去後暗地裡和大姨夫說了,最後結果當然是有人在糧食裡摻了沙子,重量當然不同,而摻沙子人就是那店舖掌櫃趁著老闆不在,那幾個人又是外地,所以想著坑一把,沒想到被葉柱這個什麼都不懂外行給破壞了。這掌櫃做事很小心,他不是每一袋子都摻沙,而是部分,沒有哪個人會一袋一袋檢查,就是後來發現了,那時間也過了很久了,到時候誰說得清?
不過這對老闆影響可就大了,畢竟要想長期做生意,這樣沒有信譽大家是不樂意和他合作,那掌櫃年紀漸老,就想著趁還能動彈時候多弄點錢,誰知道會栽在這個上頭?
葉柱早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而且這樣事兒,也不值得拿出來跟家人說,他不知道他這一行為給大家減少了多少損失,而且也不能看著大姐夫被坑啊。
小鳳第一次開始對葉柱有崇拜眼神,那十兩銀子推來推去,最後還是被留下了,因為大姨夫說了,這也是那幾個人意思,不收下他也沒法跟大家交代,而且以後還要這個妹夫幫忙呢,生意又不是做一次就夠了,肯定還要多做幾次,葉柱憑感覺掂重量本事還真是有用處。
葉小橋想起了以前聽得一個事兒,說是有人能一把抓出顧客需要重量,成了一道風景,自家爹這樣算不算呢?
晚上葉柱有些睡不著,十兩銀子確實扎手,他覺得收不安心,吳氏道:「姐夫都那樣說了,就放寬心吧,姐夫他是做生意,肯定不會吃虧,咱不心虧。」
「唉,說是那個理,只是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這啥忙都沒有幫呢,就得了十兩銀子,
晚上還睡不著覺。
吳氏笑道:「啊,還沒有咱們小橋能靜下來呢,就說那洋芋事兒,到時候真是咱家第一個種出來,十兩銀子也不會心慌了。這個就連立秋都知道,說啥叫物以稀為貴,看今天幾個娃子,都沒有被十兩銀子嚇著呢,倒是,這大半夜還睡不著,銀子又沒有在床上,不膈應。」
不過,這後來得十兩銀子事兒,葉柱他們一家子都沒有告訴別人,不然老屋子人聽了,那可不得了了。非要想著法弄點出去才能消停。
有時候葉小橋會想,要是老爺子不在了,那該多好,就沒有這一個孝子帽子扣下來了,只是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啊,怎麼能盼著人不在了呢?這樣很不好啊。
前面有困難,那就應該解決,而不是靠什麼不切實際幻想。
話說郭氏娶了兒媳婦,本來想是,讓這兒媳婦來伺候自己,但是這一段時間下來,她反而覺得自己沒有治住兒媳婦徐氏,而自己兒子卻跟兒媳婦更親近了。
葉小橋正在給夜來香澆水,夏天到了,這夜來香也開始開花,當然都是晚上,不過也不妨礙葉小橋喜歡,每天早上起來,就是給院子裡花花草草澆水,看著就覺得精神,不過看在出現在自己面前四嬸徐氏,葉小橋覺得今天天氣很不爽啊。
「這丫頭,大早上就來澆花啊,就說嘛,和鄉下丫頭片子就是不一樣。」
這澆花還澆出不一樣了?葉小橋在心裡誹謗,微笑著對徐氏說道:「四嬸,您這一大早過來,有啥事沒?」
「看這孩子說,沒事兒就不能過來了?咱們好歹是一家子不是?」徐氏嗔怪道。
說實在話,對徐氏,葉小橋還有些感謝她,畢竟有了她,郭氏注意力就不會老是注意到自己家裡去了,但是這徐氏要是把目光注意到自己家裡,那可就不能行了。
吳氏也餵了豬食過來,圍裙還沒有弄下來呢,徐氏見了立刻說道:「二嫂,這活兒哪裡是能幹啊,看娘家侄兒都是秀才老爺了,您可以買個丫鬟過來伺候了。」
吳氏道:「哪裡有那麼好命?這幾頭豬要是喂不好,一年到頭就指望著它們呢。」
葉小橋聽見徐氏說小山哥了,果然是有目,真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哪裡這樣呢?二嫂,您看您這日子是越過越好,哪裡像們,家裡面幾個一個比一個懶,不是這當嫂子說閒話,就小姑子那樣,讓她干一點兒活都不幹,要是稍微說上那麼幾句,婆婆都跟看仇人一樣看著!真,也是人家閨女,也是有娘疼,人家都說這當人兒媳婦難當,還覺得是笑話,現在看來,還真不是笑話,攤上那麼幾個,唉,還是們好,早早分出來了,不用看他們臉色,就是給他們出氣用,二嫂,跟說了,雖然是當過幾年丫鬟,但是在人府裡可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現在好了,這砍柴都要來弄,這手沒幾天就粗不成樣子了。他們就是飯端在碗裡了還嫌沒有給他們喂到嘴上呢。」大概是想找個人來傾洩,徐氏抱怨不行,「沒見過那樣婆婆,每天到點了,都要在們窗戶外面敲,說她就是看不順眼,當初說多好聽啊,說是把當閨女看,那她閨女天天啥都不幹,要是那樣,還不把給罵死?」
「四弟妹,還是少說兩句吧,不管咋說那都是長輩,說出去不好也只有了。」吳氏是不想聽她發牢騷,郭氏有多難相處,她都知道,不用這個弟妹再說一遍,不過以前他們三個都不是她親兒媳婦,對他們不親近,那也好說,這不是她親兒媳婦嗎?為啥還這樣啊,難道就不想到等郭氏老了,還要依靠徐氏他們照顧?葉根可是她寶貝疙瘩,這兒媳婦也是她相中,咋就還是沒對上眼呢?
不過吳氏也不去想這麼深奧道理,她知道徐氏這麼說了半天,肯定是給下面話題打埋伏。
果然不出吳氏所料,徐氏倒了半天哭,總結一句話,這嫁人就要看婆婆好不好,不好,那就是吃虧倒霉。
「二嫂是個賢惠人,那秀才老爺娘肯定也是個賢惠人,那邊嫂子也見過幾回,是個有福氣人,以後啊,誰做了她兒媳婦,那肯定是享福。就是那秀才老爺以後也肯定是個大有前途,只是為啥到了現在還沒有成親啊。」
吳氏道:「正在物色呢。」
她可不想和徐氏啥話都說,本來也沒有這個必要,徐氏道:「那身邊不能少了丫鬟伺候吧,都是秀才老爺了。身邊沒幾個人,那可不成樣子,說出去都不好意思呢。」
「小山在縣學裡讀書呢,用不著。」吳氏淡淡說道。
「那也不成啊,以前在那大戶裡呆著,他們還是啥功名都沒有呢,就身邊丫鬟婆子一大堆,秀才老爺身邊不得至少有一個丫鬟?二嫂,娘家有個侄女兒,今年也十四了,們要是不嫌棄話,就給秀才老爺當個丫鬟咋樣?」
這話一出口,在旁邊偷聽小橋都有些驚著了,搞了半天,還以為這四嬸是給小山哥說個媒,沒想到是想塞丫鬟啊。
不對啊,塞個丫鬟有啥好處?等等,這四嬸是從大戶人家裡出來,那麼這丫鬟,伺候丫鬟,到時候有啥出路呢?不會吧,四嬸難道是打那個主意?這這這,還真不愧是在大戶人家當過丫鬟,思想境界就是不一般那。
葉小橋猜不錯,徐氏還真就是打那個主意,要說讓娘家侄女兒給那秀才老爺當正妻,她不是沒想過,不過她在那大戶人家呆過,知道這門當戶對是多麼嚴格,人家一個秀才老爺憑啥要娶一個無權無勢鄉下丫頭片子?那不是做夢嗎?既然不想做夢,那就考慮點現實,那些公子啥,貼身丫鬟最後成為姨娘不多了去了?照樣吃香喝啦,還關照親戚,而且這吳家秀才老爺這麼年輕就成了秀才了,以後說不定成舉人姥爺,更有可能,能當官,給這樣人當妾那可是大大榮耀了!且又有親戚關係,真是好不能再好了。
她是沒有那個好運氣了,但是眼前這機會都在,為啥不試一試呢?她知道另外幾個妯娌對郭氏都不感冒,所以一見面就大吐苦水,就是希望能拉近距離,到時候又說是給當丫鬟,這事兒還不是十成十准了?
不得不說,在大戶人家帶過,這心眼子就是多,弄得跟宅斗一樣,還想那麼全,但是卻忘了,現在這環境可不是那高門大戶。吳氏直接板著臉說道:「小山雖然是侄兒,但是他有自己爹娘,這樣事兒,是不會拿出來在他們面前說,四弟妹,要是沒事兒,就回去!出來了這麼久,不是說娘對不滿意嗎?這要是讓她發現了,還不死更不滿意?」直接下逐客令了,徐氏知道這事兒不是一下子就成,反正有是時間,以後慢慢磨,總有機會,就笑著告辭去了。
「這都叫啥事兒啊。」吳氏直搖頭,都想著靠投機取巧過好日子,為啥就不能踏踏實實賺錢過日子呢?
葉小橋心道:小山哥也是一塊兒肥肉,還是很多人都想咬一口!連讓娘家侄女兒當丫鬟這事兒都說出來了!莫非四嬸自己當丫鬟覺得挺好?簡直是莫名其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