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眼裡的人
秦婆子道:「我是遠遠的看見的,齊公子的夫人我沒有看清,反正沒有四娘你好!沒有看到齊公子對他夫人如何。」秦婆子是不想說實話,傷了秦四娘的心。
「秦媽,我要梳妝打扮,去恭賀齊公子新婚之喜!」秦四娘笑道。
既然不來見她,那她就去見他!
小橋和齊琰在胭脂水粉店買了許多的脂粉,又去首飾店買了送人的首飾,而齊琰又去海鮮店,買了一些水產,準備給岳父大人他們帶過去,還有些名貴的藥材,燕窩等補品也都是不計較錢的買了下來,出去的時候是空著手的,回來的時候是滿載而歸。要不是怕東西太多弄不回來,是遠遠不止這些東西的。
而齊琰和小橋回來後,昨天來的那中年男子又跟齊琰去說船的事情了,齊琰也要去碼頭準備,所以就和小橋交代了一句,出去看去了。
而小橋吃了齊琰讓人從這彭州有名的酒樓定過來的飯菜,正要午休一陣,就有人報,說是有齊公子的熟人過來找齊公子。
小橋怕是生意上的事兒,而齊琰身邊留下的一個小廝道:「是三老爺在彭州做生意的秦四娘,這秦四娘做生意倒是個好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和三老爺商量。」這小廝是知道秦四娘喜歡三老爺,但是這個當口,他可不敢跟三太太說,不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儘管三老爺對秦四娘沒有什麼意思,但是也怕誤會啊,偏偏是這個時候來,這小廝是不想三太太見這秦四娘的,萬一有個什麼事兒,那可就慘了。
「太太,要是不想見,那我出去說說。」
小橋道:「既然是女子,我倒是可以見了,你急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事兒?」
那小廝都快急的一身汗了,他沒有這個意思好不好!真是太冤枉他了,這三太太怎麼就一下子發現了不妥了?
「沒有,沒有,這不是老爺走之前吩咐我們不能打擾太太歇息嗎?這秦四娘也不是什麼人物,哪裡要太太親自去見?」
「彭州秦四娘,拜見齊三太太!」這秦四娘知道齊琰沒在,竟然直接找上小橋了!小橋看了那小廝一眼,笑道:「現在好了,人家都找上我了,我這還不能見?本來你說了不見就不見吧,但是現在要是避開了,那可不是待客之道。」對蓮蓬說道:「去請秦四娘!」
蓮蓬瞪了這小廝齊墨一眼,小廝齊墨覺得自己太倒霉了,如今這蓮蓬都怨自己了,他真沒有做什麼事兒啊。為什麼大家都這樣說他?
秦四娘聽說齊琰不在,心裡有些生氣,怎麼著,就這樣不想見我,這麼急急的躲了出去了?不過這是秦四娘自己多想了,人家齊琰不知道你秦四娘過來,人家是出去辦事兒去了。
你不想見我,那我見一見你的太太怎麼樣?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是拒絕了自己,娶了這個人?女人啊,都有攀比的心理,這次出門過來,秦四娘是把自己打扮的是特別的漂亮,穿的也是最好的衣服,聽見裡面說齊三太太有請,就撫了撫髮髻,神色自如的進了過來,進屋就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正懶懶的靠著一個床榻,身上穿的是千金難買的玉紗絲做的襦裙,見了她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不知道是夫君的朋友過來,還請見諒。」秦四娘從這女子笑的那一刻起,就有些不自在,不過做生意的也不是那麼弱的,也笑著對小橋道:「齊三太太見諒,估計是齊公子還沒有來得及跟太太你說,也難怪,畢竟太太和齊公子才成親沒有多久,沒有說到我,也是很平常的事兒。」小橋在心裡冷笑,這話的意思是,她秦四娘和齊琰是老早就認識了,而自己不過是才和齊琰成親幾個月,齊琰不說給她聽,那就是覺得不信任唄。
蓮蓬聽了就想罵她一句,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啊,見三老爺,穿的這麼妖妖嬈嬈的,一個女人還梳著姑娘的頭髮,就這麼見成年男子,真的是不要臉!不過想三太太告誡自己的,就忍著沒有說,只想著,要是這女人還過分,她肯定把這女人給打出去,讓她嘗嘗被打的滋味。
小橋說道:「哦?是這樣啊,那這就是夫君的不是了!在省城的時候,只要是有些關係的親戚朋友,夫君都和我說了,可能是夫君一時疏忽吧,等夫君回來了,我得好好的問問他,怎麼能這樣呢?把四娘子都給忘了跟我說了,連盧掌櫃我都知道呢,都是彭州的,怎麼著也不該這樣吧。」
想和我鬥嘴皮子,那就來著好了,她怕誰啊,以前和郭氏鬥,那麼多年了,和葉惠兒也鬥,還有在省城,和齊二太太也鬥,早就練出來了!就算你是做生意的,但是小橋一點兒也不膽怯!
秦四娘真的是被氣得要吐血了,這女人說話太毒了,是說她在齊公子心裡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嘛。秦四娘說道:「可能是齊公子覺得有些不方便對太太您說呢,怕說了您生氣呢。」
這話就會讓人往歧義裡面想,小心眼的人會想,這男人不和自己的妻子說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小橋心道,這秦四娘剛開始聽齊墨說她自己獨撐一個家,心裡還有些佩服,現在說了這樣的話,就落了下乘了,剛才的敬佩是一點兒也沒有了!明知道男人有妻子,還過來挑釁的,那是真的被人打的不成樣子都不覺得可惜呢。
小橋是相信齊琰的,這秦四娘一定是一廂情願,如今來自己這邊鑽空子來了。
小橋笑道:「這話就不對了,只有我生齊琰的氣的,他可不會生我的氣!」有些不想和這女人逗樂了,直接叫齊琰的名字,讓她知道知道到底是繼續說下去呢,還是繼續說下去呢,那可不要怪她打擊她了,氣得吐血就不要怪人。
那秦四娘見這小橋直接稱呼齊公子的名字不由的心裡一涼,這,這算什麼?男人的名字被女人直呼,還說只能是她生氣,還不能讓齊公子生她的氣?這該是怎麼樣的情形啊。
蓮蓬在一邊說道:「就是,我們老爺可是疼我們太太呢,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怎麼會生我們太太的氣?你不知道情況就不要亂說,搞的好像很熟悉我們一樣,我們可從來不認識你!」
秦婆子被擋在門外,只有秦四娘一個人進來,所以秦四娘被蓮蓬說的是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一進門看見小橋穿的玉紗絲就覺得自己的希望渺茫,但是還是想搏一搏,說不定就能讓這夫妻兩個鬧矛盾呢,到時候自己去安慰煩心的齊琰,那不就水到渠成?一個只會鬧脾氣的女人,和一個善解人意還能在生意上幫著他的女人,是個人都會選後者,但是如今被說的她一點兒自信也沒有了!
可是讓她放棄多年的心願,她又不甘心,她心裡只有齊公子一個人,別人哪裡比得上齊公子一半?而且跟了齊公子,秦家的生意那就是有了保障,弟弟那邊也不用發愁了!
想到了這些,秦四娘咬牙跪下了,對小橋道:「齊太太,剛才是我的不是!我給您賠不是!大家都是女人,您應該知道我的心情,我這麼幾年一直沒有嫁人,就是為了齊公子,求齊太太看在我和幼弟艱難的份上,能成全我這一片心意,當然,我也不是白白的讓齊太太成全我的,只要我進了齊家門,我會把秦家一半的家產都帶上,而且這些東西都是齊太太您的,我絕對會聽齊太太的話,伺候好您和齊公子!」
不愧是生意人,就是像進門,還和小橋講起了價錢!
「齊太太不要小瞧秦家一半的家產,那至少是有兩萬兩,到時候全都歸您支配。」依秦四娘的想法,自己只不過是想做個二房,影響不了小橋大房的地位,且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自己這個二房可不是空手來的,還是帶了至少兩萬兩銀子過來的,且都是給小橋這個大房的,這麼划算的買賣,不做的那就是傻子,以後要進門的女人,哪個有她這樣的大手筆?根本就是撿了大便宜嘛,她就不信這齊太太不動心,這彭州好多人家,可不就是看重了自己家的家產,所以都想娶自己嗎?
而自己不是去做正妻,只是做二房,這個要求很低吧,是個人都會答應呢,這麼容易就得了那麼多銀子。
齊琰從外面回來,看見小橋正懶懶的坐在踏上,屋裡不知道跪了什麼人,就上前握著小橋的手,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聽丫頭們說,你今天身體不利索,我已經把大夫請來了!」
小橋笑道:「沒什麼,大概天氣熱了,所以人沒有精神,不過剛才來了位秦四娘,倒是把我的精神弄出來了。喏,您看,這位四娘子想要我把您賣兩萬兩呢。」
她可不會說什麼好話,而且她剛才的意思換句話不就是想要自己賣夫君,價格就是兩萬兩銀子?
齊琰聽了說道:「哦?那夫人同意了沒有?」
「怎麼可能,我夫君可是無價的,兩萬兩太少了!」
齊琰聽了哈哈大笑,點了點小橋的鼻子,「說的是!不過以後再有這樣的人,就直接叫人打出去,幹什麼還要把人叫進來?」
小橋說道:「不是我讓人進來的,是到了門口拜訪我了,我總不好說什麼吧,她還說是你朋友呢。」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秦四娘一直跪在地上,看到齊琰進屋了,她本來想打聲招呼的,而且如今自己這樣跪著,就能讓齊公子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多麼的狠毒,但是這齊公子進門了,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一直跟他的新婚妻子說話,且那些關心的話,如同利劍一樣直插自己的心窩子,等齊公子說了他不認識自己這個朋友的時候,秦四娘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齊公子,我是秦四娘啊,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秦四娘是傷心欲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