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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年下》第45章
☆、四十五章

  我嘴上說的是太好了,哥哥你進了寄宿制的重點,從此之後可真是地位上的雲泥之別涇渭分明了。

  可是心裏,除了放下心來,卻其實也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

  以後……不能常在身邊照顧他了呢。

  不過,倒是……又關我什麼事呢?他一定會找到別的願意照顧他的人的。像哥哥那樣的人,願意照顧他的……應該很多很多。

  在那一次之後,我們又做了很多次,那樣叛經離道的、越軌的事情。

  沒辦法,年輕氣盛,又長夜漫漫。誰讓哥哥半夜裏總喜歡往我身邊鑽,抱著抱著,常常就情不自禁了。

  這不到半年,我的技術好了很多,哥哥讓人欲罷不能的能力,似乎也越來越強了。

  當然,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做不是全然沒有留下痕跡的,特別是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英氣十足,卻莫名其妙多了一絲性感的哥哥,我覺得那樣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有的時候,我瞧孟阿姨看著我時候那陰沈怨恨的眼神,總覺得刀芒在背,總覺得她心如明鏡只是什麼都不說,然後哪一天超過忍耐底線了,會一刀把我剁了。

  當然,亦可能她只是疑心,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不得不說,這半年我的心態似乎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衝動、急燥,也不太有什麼過於陰沈、自暴自棄的想法了。

  偶爾有時候,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把哥哥往床上一按,看著他那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眼神,然後讓他變得迷離、瘋狂,一切又都突然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姑姑那邊突然打電話來,說奶奶病危了。

  我對奶奶,也一直抱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

  她很疼愛我,那是當然的,因為我是她唯一的孫子,也在我被孟阿姨趕出家門的時候收留了我。但是當年,在我媽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卻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我爸旁邊,說我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是我媽的錯,是她不夠賢惠管沒有魅力不住自己的老公,怪不得別人。

  雖然,老人家的,護短自己的兒子太正常。

  呵呵,不過,還是有些諷刺。

  如果這方面的性格能夠調過來,奶奶能變成一個總為別人著想的人,而我爸能變成一個護短自家兒子的人的話,我的家,就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本來說,爸爸要親自帶著我去姑姑所在的城市見奶奶最後一面的,結果卻因為料理後事所需費用的事情——爸爸說要給些錢給姑姑辦喪事,孟阿姨說家裏本來就不富裕不同意——總之就是些破事,吵得很凶,所以爸爸去不了了,因為他要是去,孟阿姨就要鬧上吊。

  於是,只得我一個人坐火車去。

  結果哥哥陪我去買票,順便就多買了一張,回家後堅持說外面危險,一個孩子不放心,要陪我一起去。

  孟阿姨當然不同意了,但是她拗不過哥哥,又忙著和我爸一哭二鬧,最後也沒能攔住。

  在我們出發之前,孟阿姨免不了整日裏千叮嚀萬囑咐,給哥哥帶著大包小包,塞了不少錢,然後又對著我念叨了半天,大意是我不懂事,非要拖著她家兒子,總歸折騰到最後,是送我們上路了。

  姑姑家在極北的一座城市,二十多小時的火車,而且還是硬座。窗外的各種風景閃現而過,哥哥累了,就昏昏沈沈靠在我的肩膀上面,我一偏過頭,就能夠看著他高手的鼻樑,長長的睫毛,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默默的安心。

  有些東西,有些人,是注定要擦身而過,越走越遠的。

  可是,人們還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奢想——假如此刻可以永恆,假如能將他永遠握在手中,假如可以從今往後什麼都不想,就這麼平靜地幸福下去,假如可以,就好了……

  如果這輛列車就這麼開下去,永遠也開不到盡頭……

  畢竟是北方的小城,就算是炎夏,比起我們原先所在的縣城也算不得不熱。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遲了,奶奶已經去世了。

  黑色的靈棚,一群見過的、面熟的親戚披麻戴孝地哭著,見我來了,就抓過去磕頭,抱怨著我爸沒良心,連老娘的最後一面也沒能見。

  而哥哥,有些尷尬地站在一邊,這邊的親戚,完全沒人搭理他。

  他……什麼都不算。

  對,在我奶奶這邊,他當然什麼都不算。爸爸新老婆的拖油瓶,就算爸爸認他做兒子,我奶奶以及所有的親戚也和他是沒有任何親緣任何情分的。

  可是即便如此,這樣陌生的地方,這樣遙遠的地方,這樣不屬於他甚至無處落腳無處容身的地方,他因為擔心我,還是跟著過來了。

  奶奶這邊的親戚本來組織就很亂,加上姑姑和爸爸因為奶奶後事費用的問題鬧不和,也沒太給我好臉看,不過好歹看在親緣關係上面,說准我住他們家,但是哥哥不是我們祁家的人,所以不好意思,請他去住賓館。

  哥哥為了陪我不遠千裏過來這裏,我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丟下哥哥一個人。

  在賓館的小陽台上,異地的星空,看起來顯得格外地高遠。

  不是說,天上多了一顆星,地上就死了一個人麼?

  媽媽走了,奶奶也走了,愛我的人,一個一個都離開了……

  「小衍,你別難過了……」

  而他,現在在我身後緊擁我的溫度,也是注定要離我遠去的。

  「哥哥……」

  微涼的夜風拂過,我微微回過頭。哥哥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眸子就在我的臉側,細軟的髮絲一下一一劃過我的臉龐,擁抱著我,暖暖的。

 這是現在我能夠抓在手中的唯一的溫度了。

  真的,如果時間可以就在這一刻永恆地停留下來就好了。停在這裏,起碼還有一個人會待在我身邊,無條件愛著我。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可以不需要溫度,我已經可以不被任何人愛著而頑強地存活,我也已經可以不去再愛任何人,不去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再心如頑石的人,內心深處應該還是會有一塊淨土的吧?

☆、四十六章 東窗事發?

  就算整顆心已經蒙塵,墮向黑暗,也始終會有那麼一點點,嚮往一個安全的祥和的避風港灣吧?

  而哥哥的存在,就是我的避風港,就是我的淨土——

  何止淨土,他根本就是我那塊淨土裏面瘋狂成長瘋狂構築著的童話王國。就算我不想相信童話,卻仍然可以清楚看到—— 一切的一切和他有關的事物都那樣溫柔而讓人想要哭泣般地完美而動人,因為他,夢想存在了,一切不可能的可能都成立了。

  別說童話城堡終究會崩壞,一切終究都會變成泡影什麼的……我本來就沒有期待太長久的東西。

  能有一瞬間的夢就已經很不錯了。而我已經非常知足,因為它居然能持續了那麼久,在暗無天日的人生裏給了我那麼多的慰藉。

  真的,這樣綺麗的泡影按照道理來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降臨在我這麼倒黴的人的頭上,而它偏偏就降臨了。而且是哥哥這麼好的人。

  這和愛不愛沒有必然的關係,我不喜歡男人,但是不喜歡男人也會被哥哥吸引——

  每當他輕輕擁抱我的時候,每當用他那雙略帶悲哀的眼睛溫柔地看著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不是我定力不足——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被這樣的人愛著,世間凡人恐怕都沒法保持清醒的理智。

  於是明知道是不對的,明知道是不可能長久的,明知道是叛經離道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更是凡人中的凡人。現在被他這樣抱著,我已經不可抑制地想要碰觸他的身體。

  愛撫他,弄髒他,讓他露出痛苦又歡愉的表情,讓他發出銷魂的呻吟。讓我知道這拉的人是屬於我的,這樣完美的存在是臣服於我的——就算只有剎那而已,也是一種鋪天蓋地的優越感。

  「嗯……」在我的撫摸下,哥哥身體的某處微微地膨脹了起來,他的雙腿微微打開,站立的腳步開始不穩。

  「怎麼輕輕一碰就變成這樣啊?哥哥。」

  「小衍……」

  我惡劣地笑著轉過身,在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手上熟練地一捏,一滑,哥哥發出一聲驚喘,腿一軟,就被我攔腰抱了起來。

  從陽台數步跨進屋裏,扔到賓館的沙發上,欺身上前,雙手伸進他的襯衣,也不解扣子,一把扯開,繼而拉下他的皮帶,捉住他的手,三下兩下綁起來。

  「啊……小衍你……」他滿臉羞紅,極度驚恐:「你想做什麼?」

  「哥哥,今天我們要玩激烈點的。」

  並不是我有什麼惡趣味,而是這樣蜷縮著發抖的哥哥,這樣無助害怕著的哥哥,實在是要人命地甜美誘人,激發出我無限的慾望和邪惡的創意。

  而且,這樣的疼愛,這樣的荒淫,本來就不知道何時就會劃下的句點,說不定這便是最後一次了呢。

  那時候,我會多麼想念這讓人流連的軀體呢?

  所以趁著還有機會對他做些什麼,怎麼能不做到極限呢?

  可是我一荒淫,就荒淫過度了。

  那天晚上哥哥最終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的。第二天開始,精神就不太好。

  「對不起……難得不在家,覺得可以肆無忌憚一下,就……」

  他聽到我道歉,臉頰泛紅,面色尷尬地輕輕搖了搖頭。

  喪事辦完了,我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多停留。親戚們對爸爸頗有微詞,因為他人不在這,有氣沒處出,難免就要在我面前說說尖酸風涼話,我也不好反駁什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算了。

  倒是哥哥,心疼我心疼得緊。他作為外人,雖然不爽我家那些親戚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處處更加關心我,無微不至,努力變著法兒哄我開心。

  我面上不動聲色。其實,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窩心。

  就算知道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還是覺得,有他在,我真的……

  起碼眼下,很幸運,很幸福。

  ***

 回去的火車上,哥哥仍舊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沈沈。

  下了火車,出了車站,前一秒他還拉著我的手,後一秒,突然跪倒在地上,我才發現了異狀。

  「哥哥,哥哥你沒事吧?」

  他強撐著搖了搖頭。他的身體滾燙,我怪自己,握在手心裏溫度一直過高,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哥哥沒有說哪裏難受,只說頭有些昏。我把他背回家裏,之後連續幾天,哥哥都高燒不退。

  我當然挨罵,哥哥跟我出去然後又病了,挨孟阿姨罵是肯定的。

  但這並不是後來那場大鬧劇的導火索。

  哥哥臥病在床,前三天都是我在照顧他吃飯洗澡。但是第四天,我開學了。某個下午,孟阿姨殷情地去給病中的哥哥擦拭身體,愕然發現了他身上殘留的各種痕跡。

  「小遠,你身上——」

  戰爭引爆了。

  斑駁的吻痕,捆綁的淤青,各種不太應該存在於十五歲少年身體上的痕跡應有盡有。

  於是,根本還沒認全新同學和新老師的我,就被臉色鐵青的爸爸和青面獠牙的孟阿姨氣勢洶洶衝進班級直接給領回家了。

  「祁衍!你今天老實給我交代清楚,你……你哥哥身上那些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在客廳裏站著,抓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爸這個問題。

  哥哥還在房裏睡著。此刻的我也可以選擇說實話,坦承那些痕跡是我弄的——如果我想他倆一起撲上來弄死我,或者我迫於無奈反抗不小心弄死他們的話。

  可是,要我說不知道,我又不好明明吃過了,還腆著臉說沒吃這樣的謊話。

  只好選擇沈默。

  「你說話啊——說話啊!」孟阿姨尖聲叫著,上來便想用她那尖指甲的手抓住我,我連忙往後一閃。她倒不依不饒,幾步把我逼到牆角:「說話——你說話!說話啊——!!」

  繼續沈默。

  「你說話啊!為什麼小遠發燒發那麼久?!為什麼他身上,他身上那樣了——?是不是你!是你!肯定是你!你……你……你個天殺的賤人——你強暴我兒子?!」

  「噗——」我不小心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你還笑?!對哥哥做出那樣的事情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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