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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第7章
第七章 原來你也在~

中午吃完飯,白澤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湯遠辰的電話,邀請他晚上一起吃飯。他內心沉吟,忍不住低低嘆氣,頗有些無奈地應了下來。

走出醫院的時候,湯遠辰的車子果然已經等在那裡了。火紅色的跑車實在是的十分扎眼。他傾身倚在車前,時不時向院大樓的方向張望,看到白澤出來了便馬上迎了上來。

待到他剛坐上副駕駛座,湯遠辰就挨了過來,好像整個身體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撲到他身上。

「你……」

「我幫你系安全帶。」剛想推開他,誰料不等他開口說話,那邊便又退了回去,緊接著極其自然地開口詢問,「阿澤你想到哪裡吃飯?」眼睛大睜,無辜地望著他,還微微嘟著嘴,一臉期待的樣子。

白澤並不習慣和別人靠得太近,尤其這個近一年多來時常出現在他周圍湯家公子,他對他這樣似無心似有意的親近並不習慣,微微隆起的眉頭也有些舒展不開,心想著還是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為好,可是對方擺出一副「我真的就是幫你系安全帶」的無辜面孔,也讓他覺得無可奈何。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還是你來決定吧。」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生日,他想他還是更願意回家休息、喂貓,然後早點上床睡覺。

「真的嗎?」對方聽他這麼說似乎很高興,一臉欣喜期待地看著他,「我在『西風』定了位子,那裡新出的『四味蜜膏』你一定會喜歡的。」

「西風」是本市一傢俬人高級會所,消費極其不婓,可是還是引得上流社會的人士趨之若鶩,它的會員資格極難申請,可以說是社會地位與名望的象徵。

白澤對此不置可否,他對這樣的高級會所雖然有些好奇,可是並不嚮往,在他的概念裡,這種金錢與物慾堆積起來的地方實在是有些行事過度。他雖然也喜愛美食享受,可是並不執著於這種無意義的攀比與追逐。只當今天是陪湯遠辰來慶生,順便也算開開眼界。還有就是,他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身邊的人,也許有機會,還是儘早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吧。

湯遠辰並不知道身邊人現在的想法,他是湯氏的小公子,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上面有個能幹的哥哥,比他年長十一歲,早就已經繼承家業,並且經營地有聲有色,是以並未有很大的家族壓力。他這個小兒子在湯家長子業已懂事時到來,對湯氏夫婦來說也很是意外,老來得子肯定寵愛有加,小時候便十分地嬌寵任性,少爺脾氣。

一年多前他和其他一些家族的公子千金外出遊玩時出了車禍,傷勢嚴重好在撿回了性命。之後的複健過程很是痛苦。小少爺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種苦,整天哭哭吵吵,砸桌子摔椅子地吵鬧不休,康復過程自然並不順利。

湯家夫妻心疼兒子受苦,多方探尋打聽,最後把兒子送來了仁愛中醫院的中醫理療科繼續治療。剛來的時候湯遠辰也是情緒反覆無常,瘋了一樣見人就罵,任性跋扈。

白澤不是理療科的大夫,原本和這個湯遠辰不會有所交集,只是那天為他針灸的主治大夫正好有事不在,他又挑三揀四,惡語相向不肯讓其他醫生近身。

白澤經過理療科的時候,湯遠辰正坐在床上大發脾氣,整個人微微顫抖,還不時的破口大駡,聲音似乎帶上些哭腔。後來他很有傳奇色彩地「收服」了這個煞星,還「跨刀」理療科整整半年做了他半個主治大夫,隔三差五針灸推拿拔火罐,倒是把這個魔星整治地服服貼貼,異常得合作,直到湯遠辰康復出院,理療科主任碰到他還時不時語重心長地勸說他改投他的麾下效力。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湯遠辰好幾次忍不住偷偷打量身邊的人,越看心裡越是歡喜,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直盯著白澤看,只能趁他陷入沉思或者抬頭注視窗外的時候才偷偷看上兩眼,過過眼癮。這種不能宣之於口的心情雖然讓他心有不甘,可是也是沒有辦法。他知道身邊的這個年輕大夫雖然表面上看似溫柔斯文,和善客氣,卻是內心堅定,說一不二的性情,不然一年多前也不會就這樣簡簡單單,雲淡風輕地把他收拾地妥妥帖帖,不敢反抗不說,最後還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他。

原本每年自己生日不是和一幫「狐朋狗友」熱鬧狂歡就是在家裡由父母出面開派對給他慶祝。只是今年有所不同,一個多月前他就想著今年生日他想和這個人一起度過,只和這個人一起,兩個人安安靜靜吃飯慶祝,說說話。他不知道身邊這個眼利非常的醫生是不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只是這一年來的牽牽唸唸他想傳達給他讓他知道。即使,即使他不能接受他的心意,至少他要讓他知道,然後他才能開始正式地追求他。

跟著湯遠辰走進「西風」的時候,白澤打量著裡面「富麗」而又並不顯得「堂皇」的環境,裝潢品味高雅,裡面的侍者也皆是一副淡定有禮,從容不迫的態度。心裡想著不愧是本市最神秘、最高級的會所,在這樣的環境中,即使淡漠如他,此時也不由自主有種忙碌一天後精神放鬆的感覺,心情上也是愜意與淡淡愉悅。

出乎白澤意料的是,領路的侍者沒有把他們帶進裡面的包廂,而是在鄰窗的優雅一角停下了腳步。這裡比較偏僻,由於角度的關係顯得有些隱蔽,卻是十分讓人放鬆,不顯得吵鬧卻也不會像包廂那樣顯得封閉壓抑。

白澤微微一笑,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位置,不好定吧。他對湯遠辰這樣的安排有些詫異,卻也欣然。坐下後,便有些忍不住地問道,「這裡不好訂吧?」

湯遠辰看到白澤唇邊的笑意,微微有些閃神,也對他的肯定感到心裡高興。「沒什麼,我是這裡的會員,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呼的。」

白澤也不糾纏於他所謂「打過招呼」具體是指什麼,落落大方地入座以後,便對他說,「生日快樂。」想了想又說,「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你電話來得突然,我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說著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黑色四方的紙盒,遞過去,「這個就送你當個小禮物吧。」

盒子是極其普通的樣式,外面也沒有任何包裝修飾,湯遠辰打開盒子,眼睛一亮,忍不住立刻拿出來把玩了兩下——

是一隻獅子造型的黑岩鎮紙,全身玄黑,威武不凡——白澤辦公桌上的那隻。

「這是我辦公桌上的舊物,雖然不值什麼錢,卻是我以前一位很尊敬的病患所贈,說是能夠鎮宅化煞。今天出來得匆忙,我先借花獻佛,等以後再補你一件。」白澤說得頗有些懊惱,他原本也不想這樣兩手空空而來,奈何確實來得匆忙,沒有準備禮物,陪人吃飯慶生卻連生日禮物也沒有準備,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湯遠辰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澤,細細撫摸著手中的鎮紙,似是十分珍惜。的確,他曾在白澤辦公桌上看到過這只鎮紙,也知道白澤對它十分喜愛。如今他得他所贈自己心愛之物,心裡又怎會不歡喜呢。

「你知道我覬覦你這寶貝很久了,如今送了給我,我是再也不會還你的了。即使你再另外送我其他好東西,我也是不會讓你把它換回去的。」說著像是怕他反悔一樣,連忙把手中的石獅收了下去,順手把一邊的菜單遞給白澤,「阿澤,你快點菜吧。」朝他擠擠眼。

白澤接過菜單,居然是一本古代線裝書的樣式,打開的時候還能聞到墨香,裡面的菜名也是文言樣式,從右到左豎著排列,一旁的插圖則是一幅幅水墨畫,他好奇地快速翻閱連帶欣賞了一下,到漸漸忘了點菜的事情,心裡暗嘆果然精緻,一本小小的菜單都似出自名家之手,國手作品,從字到畫充滿噱頭,不過,菜單雖然欣賞完了,這點菜嘛——

「我不太清楚這些都是什麼,還是你來點吧。」說完又把菜單遞迴去。

「這裡的菜式分中式和西式,根據不同又有不同的細分,我知道阿澤你一向只吃中餐,所以今天選了中式的,這是中餐的大類,他們就是喜歡搞這些古古怪怪有的沒的,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現在我有了前車之鑑,馬上點的菜色一定叫你滿意。」

白澤面帶微笑地看著湯遠辰得意的樣子,也不急著反駁,只是在他向侍者點菜的時候慢慢打量起這傢俬人會所來。人們常喜歡把那些文化不高,一夜暴富的人稱為「暴發戶」,其實對他們那種恨不得全身穿金戴銀,每天鮑魚魚翅的顯富心理很是不屑。真正的有錢人是不屑於這樣露骨的披金戴銀的,他們更熱衷於那種不動聲色的奢侈與華貴。好像他剛剛「欣賞」的那本菜單一樣,那上面,是根本沒有標價的。無價即是天價,是真正的普通人消受不起的無價。

抿口茶,就在他想繼續神遊發呆的時候,突然地,他眨眨眼,定神仔細又瞧了瞧前面的角落,光線昏暗又離得遠看不真切。可是那個手持刀叉,形同嚼蠟的冷面人是——

冷靜?

他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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