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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想到是兄弟聚會,鬱心蘭便請赫雲連城寫了四張請柬,分別送給二爺、三爺、四爺和五爺。 原本聚餐就是二奶奶和三奶奶提出來的,自是立即應允,四爺不知是何事,還特地來了一趟靜思園問原因,以為是大嫂的生辰之類,五爺則央求要請鬱心瑞來參加,連城也允了。

鬱心蘭便想,既然請了心瑞,不如將心和也一起請了,兩個弟弟,總不好厚此薄彼。

為此,五爺赫雲徵去童子學時,特意繞道國子監,給鬱心瑞和郁心和送請柬,又約好了下了學一同回侯府。

此時,靜思園的正房裡,氣氛正壓抑著,暖閣里至少站著七八名丫頭婆子,除卻一道時斷時續的抽泣聲,再無別的聲響。

鬱心蘭舒舒服服地靠在引枕上,手捧著青花折枝牡丹紋的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慢慢品著。 小茜跪在她身前不遠處,大大的杏眼已經哭得微微紅腫了,鼻頭也是紅通通的,看上去平添了幾分柔弱的氣質。

鬱心蘭將目光掃過去,細細端詳一番,鵝蛋臉,柳葉眉,杏仁眼,直鼻小嘴,乍看上去,眉目裡嬌俏之外,還有幾分高貴,並不像個丫頭,到有幾分像是小姐,……這難道是她生出別樣心思的原因?

屋裡其他的丫頭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小茜,胸腔裡重重地“哼”著。

擱置得差不多了,鬱心蘭便挑眉問,“你說那隻簪不是你偷的​​,可有憑證?”

小茜急道:“回大奶奶話,婢子是昨日清晨去廚房催飯食時拾到簪子的,當時只有婢子一人,真的沒有人可以作證。”

錦兒冷哼了一聲,“真真是可笑,前晚上大爺陪奶奶去院子裡散步時,奶奶還將簪子取了出來,原是想戴的,後來又覺得麻煩,沒戴。我急著服侍大奶奶,只便隨手將簪子放在梳妝台上,回頭我發現不見了,還以為是奶奶親自收好了,詢問了奶奶後,才知道不是。當時蕪兒便同我說,你單獨進過屋子,昨日奶奶還叮囑我先好好找一找,不急著問人,今日就在你房裡發現了簪子,你可真是拾得巧。之前問你之時,也沒聽你提上一句呀。”

小茜惶急地道:“我進屋子,是放火盆和熱水的,蕪兒又不是不知道。”

蕪兒慢悠悠地道:“你是放火盆和熱水,可有沒有拿東西走,我卻是不知道的,我可沒法子給你作證。”

小茜心中暗怒,卻又不敢發作,又將視線調向巧兒,她同巧兒一向交好,這種時候,只要巧兒說一句“她不是這種人”,就成了。

悔不該,起了貪心呀! 其實這簪子是小茜拾到的,前日是上巳節,鬱家的幾位堂小姐都來了,她親眼看見大奶奶送了幾位堂小姐一人一支點翠鑲藍寶的鎏金蘭花簪,昨日清晨起得早,竟在花叢中拾到了一支,想​​是鬱家哪位小姐失落的,她便十分自然地據為己有。 卻沒曾想,這支蘭花簪,竟是內務府監造,皇后娘娘賞賜給大奶奶的,根本不是堂小姐掉得。

若是早些知道了原由,她或許就交上去了,偏偏之前錦兒來問話時,並沒提及簪子是御賜的,她還以為是失主請奶奶過來問一問,並不確定一定是掉在這裡,所以……

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有求大奶奶寬宥,想著大奶奶對下人素來柔和,應當會原諒自己才對。 小茜忙跪行幾步,來到炕邊,攀著炕邊兒懇求道:“大奶奶,婢子真的是拾到的,婢子原以為是哪位堂小姐的,原想著哪天陪奶奶回鬱府時問一問,真沒想過要貪墨下來。婢子是奶奶的陪嫁丫頭,萬事都以奶奶為念,只忠於奶奶,萬不敢做這等事來落奶奶的臉面。 ”

原來你也知道你偷東西的事兒傳了出去,於我的臉面也有礙的。

鬱心蘭挑眉細看了小茜一眼,直視著她的眼睛問,“哦?我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是萬事以我為念,忠心耿耿?”

大奶奶的目光實在與平時也沒什麼兩樣,可小茜就是覺得心中一凜,難道說,那件事奶奶知道了? 不會不會,每一次我與彎月見面,都是乘著出院子辦差的空當兒,還專挑僻靜的角落裡說話,奶奶不可能會知道。 若是現在向奶奶說明了,奶奶必定會發作了我,她可是容不下通房丫頭的人。 若是今晚的事兒成了,我成了大爺的人,大爺怎麼也得給我個名分,就算奶奶壓著,抬不了妾室,至少也是通房丫頭,比一般的丫頭還是要矜貴得多了。

她定了定神,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口水,勉強擺出一抹笑,“當然,婢子一心一意服侍奶奶,萬事都以奶奶的意願為瞻。”

鬱心蘭在心中嘆了口氣,該給的機會,都已經給了,如果有什麼事,也不能怪我了。

面上,卻笑道:“也是,我平日里也沒少打賞你們,或許真不是你偷的​​,這事兒先放在這兒,一會子客人都要來了,你們先去辦事,回頭我問過大爺,再處置。”

卻也沒說就這麼放過小茜。

小茜卻以為這事兒已經算是過去了,眸中露出狂喜來,忙磕了兩個頭,隨安媽媽一同去廚房點菜去了。

待旁人都退下後,紫菱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個死丫頭,一條道走到黑。”

鬱心蘭有些無奈,“人各有志,沒有辦法的事。”

這個世間,女人一生的榮辱都係在男人身上,若是能跟著連城這樣的男人,對於喜歡富貴的女人來說。 的確是比當普通人家的正妻要強得多了。 小茜有這種想法,其實她也能理解,不過,把主意打到她的男人身上,那就不行。

小茜她們走了沒多久,門房處的婆子便來回話,“禀大奶奶,五爺和兩位親家少爺過來了。”

鬱心蘭忙笑道:“快請。”

話音剛落,小五赫雲徵就拖著鬱心瑞一路飛跑了進來,草草行了個禮,便嬉皮笑臉地湊上來,央求道:“大嫂,上回的那種玫瑰玉容糕還有沒有啊,好餓啊。”

鬱心蘭挑眉笑道:“那可是女子吃了養顏的,不然為什麼要叫玉容糕啊。”

自打鬱心蘭懷孕,皇后娘娘一有了玫瑰玉容糕,便會差人賜些來給她。 因為食材不多見,所以每回也就只有一小碟,六至八塊,味道極好,清香細膩。 不過因為裡面放了些玫瑰花瓣,玫瑰有活血的功能,容易對早期胚胎有影響,所以鬱心蘭只嚐過一塊,後來賜的都讓連城吃了。

上回小五來靜思園玩時,正好遇上還有,便也嚐了一塊,哪知他竟念念不忘,小孩子果然愛吃甜食。

紫菱取了玫瑰玉容糕,擺放在小圓桌上,錦兒服侍兩位少爺淨了手,小五立即拉著鬱心瑞坐下,自己吃了一塊,還不忘遞給鬱心瑞一塊,嘴裡含糊地道:“快吃,這可是皇后娘娘賞賜的,我母親都沒嚐過的。”

鬱心瑞一聽說這麼金貴,立即推開不要,另取了一塊芙蓉酥,笑道:“我喜歡吃這個。”

鬱心蘭知道弟弟是想讓給自己吃,笑道:“皇后娘娘時常會賜下來,我總有的吃,你嚐一嘗,一會子帶兩塊給母親也嚐嚐。”前日人太多,她不好將這糕拿出來。

兩個小傢伙各嚐了兩塊,都自覺地收了手,這時,鬱心和才在小廝和婆子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規規矩矩地請了安,鬱心蘭讓他也坐到小桌旁,遞了塊玫瑰玉容糕給他。

小五又在一旁推銷,因為是宮外沒有的,鬱心和便嚐了一塊,他並不愛吃甜食,淺嚐輒止。

鬱心蘭想起上回心和說的事兒,似乎裡面還有些什麼古怪,便使了小五帶心瑞去小池塘那邊餵魚,獨留下心和問話。

鬱心和道:“小弟年前便覺得炭比平時的要少,還曾問過黃柏,他只道是過後會送來。後來小弟發覺炭裡煙塵比較重,不像是銀絲炭,所以就留心了他,發現他出府回家的時候,兩袖總是鼓鼓的,想是偷偷塞了炭。小弟有一回跟在他身後,發現他並未直接回他家,而是去了左近的一處小院,出來的時候,袖子便空了。”

“小弟後來找人來問過,那處小院,是大夫人的幾房陪房住的地方,已經隨大夫人去往寧遠了,房子空了出來。小弟心裡覺得奇怪,黃柏若是自己想偷些炭回家用,倒也罷了,卻原來是偷偷養了個人的。只是,小弟後來白天去過那處小院,裡面並沒有人,甚至連住人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才……其實應當先同父親說的,不過小弟怕父親不放在心上……”

鬱心蘭點了點頭,又問,“這些話,你後來同父親說過沒?”

“說過了,父親要小弟不要再管。”

就是說,黃柏供養的那個人有問題了,難道是飛天大盜?

鬱心蘭得不出結論,便放到一旁,談起鬱心和的學業:“下次的秋闈在兩年後,期間是一直在國子監讀書嗎?”

“是在國子監上學,父親曾說,在幫小弟尋找西席,待下了學後,回府中請西席教導。”

“這樣也好,就是辛苦一些。”

“只要能有所成就,小弟不怕辛苦。”

正說著話兒,連城下了衙回來。 鬱心和忙起身見禮,“四姐夫。”

連城本就話少,與心和又只見過兩面,更不知說什麼,於是只點了點頭,便直接進了寢房更衣。

鬱心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鬱心蘭笑著解釋,“你姐夫他不大愛說話。”

隨後小五和郁心瑞回來,連城換了衣出來,也僅是與他二人點了下頭,鬱心和這才放下心來。

鬱心蘭看著鬱心和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孩子也太在意旁人的看法了些。

吃了兩杯茶後,四爺也從宮中回府了,二爺三爺攜妻子也趕了過來。 鬱心蘭將客人都讓到暖閣,雖是三月初了,但氣溫還是偏低的,因而暖閣裡還是升起了火盆。

赫雲連城和二弟三弟四弟坐在炕上聊時政,小五和郁心瑞、鬱心和旁聽,鬱心蘭則帶著兩位弟妹坐到了次間,邊嗑瓜子邊聊閒天。

二奶奶問,“大嫂有沒有聽說,大慶國使團住的官驛進了賊?”

二奶奶素來喜歡落井下石,看人笑話,無端端的問這種問題,怕是這事兒對連城有影響。

鬱心蘭垂了眼簾,滿不在乎的樣子道:“聽說了。”

二奶奶微微有些訝異,她原以為一提這個話題,大嫂會心急如焚的。 “大嫂就一點也不怕麼?二爺說,大哥是負責使團安全的,卻令使臣受了傷,若是抓不到那名賊人,怕是會……”故意消了後面半句話。

鬱心蘭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瓜子,讓錦兒幫著擦了手,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不可能抓不到,六扇門的高手都來查案了,那賊人又不是神仙,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二奶奶心中冷笑,面上卻流露出關心之色,“難說呢,破不了的案子也不是沒有。呸呸,我不是故意詛咒大哥,我是一片好意,唉,不會說話​​。”

三奶奶接口道:“是啊,二嫂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大嫂,這事兒,還是趕緊做好安排才好。”

鬱心蘭奇了,“怎麼安排?沒聽說抓賊,我一個女眷還能安排什麼的。”

二奶奶和三奶奶對視一眼,將腦袋湊過來,神秘兮兮地道:“自然是多多與其他夫人們聯繫,日後若是……也有人幫著在皇上面前說說話兒。”

原來是幫皇子做說客的,拉她結黨呢。 這次接待使團,皇上著與莊郡王和仁王、永郡王三人負責,卻不知她二人是向著誰的。

鬱心蘭淡笑,“還有誰比長公主與皇上更親的?再者說,男主外、女主內,我只要管好院子裡的事兒就成,插手爺們的政事,反倒讓人說閒話。”

她這麼一說,二奶奶三奶奶後面的話便不好出口了,訕訕地改了話題,心裡卻都罵她不識抬舉。

說著話,管事婆子過來回話,“回大奶奶,席面已經準備好了。”

鬱心蘭忙道:“快去暖閣請幾位爺。”又衝兩位弟妹道:“我們走吧。”

天氣寒冷,桌面就擺在偏廳裡,主子們正好十人,圍坐了一桌,旁邊還有兩桌矮一些的,是給大丫頭們和管理媳婦、婆子們準備的。

紫菱原想在鬱心蘭的身後服侍著,二奶奶將她往那邊席面上推,嗔怪道:“說了今日咱們自己動手,你們且好好吃上一回。”

回身後,自然是先幫二爺滿上酒。 鬱心蘭已經幫連城和赫雲飛、鬱心和滿了酒,小五和郁心瑞卻不許他倆喝,“你們還小,日後再喝。”

赫雲飛笑道:“大嫂這話說得不對,男人就是應當喝酒。”

鬱心蘭笑話他,“知道你月底就成親了,心情好,你想喝多少,我都不攔著你。”

眾人哄笑,赫雲飛臉一紅,不敢再說了。

丫頭們那邊,靜思園的四個大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安媽媽和四個管事婆子,以及二爺、二爺等人帶過來的隨身大丫頭,坐了滿滿兩桌。 都是主子身邊得力的,聽到主子們哄笑,各人也掩了嘴輕笑,並不怕被責罰。

正笑鬧著,外面聽到一串報名聲,屋裡頭眾人皆是一愣,因為外頭還擺了兩桌,將靜思園的下人都請了,個個有好菜吃有好酒喝,所以看門的事兒,就交給了四名侍衛。

侍衛們特意進來禀報,難道是來了大人物? 赫雲連城和郁心蘭忙起身往外走,正與進屋的人撞上,那人笑道:“好熱鬧,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呀。”

屋裡眾人忙起身行禮,“見過仁王、見過賢王。”

竟是明子期和明子信來了。

明子信瀟灑地擺了擺手,“我和十四弟是來蹭飯吃的,快快請起,只要莫怪我們不請自來便成。”

赫雲連城道:“豈敢!請坐!”

赫雲策暗怪大哥說話太硬,忙又在一旁補充道:“兩位王爺大駕光臨,實乃我等之福,真是蓬蓽生輝啊。”

安媽媽和紫菱便欲帶著人退出去,明子信忙擺手道:“不必不必,你們原來怎樣就怎樣,不可因為我倆就壞了你們的樂趣。”

話雖是這麼說,平時主子心情好賞了菜時,丫頭跟主子一同用飯,也是有的,但跟兩位王爺也坐在一堆,就有些尊卑不分了。

只不過,仁王刻意要親民,將人趕走了也不好,傳喚服侍也不方便。 鬱心蘭想了想,便令婆子們將暖閣裡的那幅六扇的繪牡丹屏風搬過來,將偏廳劃分為兩個小廳,這樣誰都覺得自在一些。

主子那桌,桌面大,加了兩個位子,重新依著身份坐下。 明子期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明子信也再三表明自己不拘這些虛禮,席面上才又再度熱鬧了起來。

反正今天是親民,鬱心蘭也沒拘著那些規矩了,提著個茶壺,一手端著個空茶杯,到丫頭們坐的那一桌敬茶,“平日里你們都辛苦了,今日難得聚聚,就好好樂一樂,別操心那些有的沒的,讓外頭的人忙著去。”

二奶奶瞧在眼裡,樂在心中,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住地幫大嫂夾菜,嘴裡還殷勤地道:“大嫂如今不同,是有身子的人,沒人服侍可不行,就讓小妹我來服侍大嫂,盡盡心意。”

鬱心蘭由著她相助,赫雲連城坐在妻子身邊,不住被二爺三爺拉著喝酒,還要照顧兩位王爺,不知不覺便喝高了。 喝酒是消磨時間,尤其中間還要談論些時政的話,這時辰一晃眼便過去了。

鬱心蘭懷了孕,經不得累,不多時便覺得頭暈困乏,因此便向在坐諸位告了罪,先回內室休息。

大嫂走了,二奶奶和三奶奶便不好意思再留,也尋了機會,向兩位王爺告了罪,提前走了。 小五和郁家兄弟明日還要上學,赫雲連城著人送他們各自回去。 丫頭們自覺地撤了席,到外面與粗使丫頭婆子們瘋去了。

偏廳裡只留下了赫雲家四兄弟和兩位王爺。 小茜悄悄走進來,提起酒壺為主子們添酒。

篩好的酒不夠了,小茜去次間提了一桶過來,慢慢地篩,只要有人的酒杯空了,她就殷勤地添滿,男人們漸漸都喝高了,頭晃得厲害。

明子期舌頭都大了,嘟囔道:“不行了,我今晚就宿在這裡了。十二哥你自己回去吧。”

明子信原本是想硬拉十四弟走的,忽地想到,這也是跟赫雲連城親近的一個好機會,便也乘醉道:“我也宿在此處吧。”

赫雲連城醉得兩眼迷濛,但身為主人,還是要打理一下,揚聲問,“誰在外面?”

安媽媽忙躬身進來,“大爺有何吩咐?”

“快去收拾兩間客房給兩位王爺住。”又看向三個弟弟,似乎都晃得厲害,索性道:“不如今晚都住在這裡了,再去收拾三間廂房出來。”

今日的確是開心了些,外面的丫頭們吵著給錦兒道賀,也都喝得高了,錦兒、蕪兒幾個已經醉得站不直了,只能由安媽媽和另外兩個婆子親自動手收拾房間,很快便安排好了。 安媽媽忙回來回話。

赫雲連城起身,由侍衛引著路,親自送兩位王爺去客房休息。

侯府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小院,裝修豪華,傢俱齊全,服侍的丫頭也是現成的。 赫雲連城將兩位王爺送到客房後,明子信拍著他的肩膀道:“盜賊的事,你只管安心交給刑部去查,若有什麼事兒,小王給你撐腰,必不會讓你受委屈。”

赫雲連城卻繞開仁王這番拉攏交好的話,沉聲道:“微臣一定會捉拿到盜賊,給大慶國使臣一個交代。”

說罷吩咐丫頭們好生伺候,自己搖搖擺擺地走回了靜思園。

二爺和三爺四爺已經走不動路了,由侍衛扶著,到安媽媽收拾出來的廂房睡下,安媽媽安排了小丫頭為三位爺淨面淨手,脫衣脫鞋,收拾妥當後,才退出去,帶關上房門。

二爺剛睡下,就覺得下腹漲痛,只得掙扎著起來解決。 可在房裡轉了一圈,竟沒找到恭桶。 他只得打開門喚人,“恭桶在哪裡?去拿一隻來。”

安媽媽陪著笑道:“院子裡沒恭桶了,二爺若是要解手,老奴帶您去茅廁可好?”

二爺雖然醉的厲害,卻也知道讓個婆子帶自己去茅廁,多有不便,便問了路,自己搖搖晃晃地去了,再搖搖晃晃地折回來。

寢房的門已經從內閂上了,燈也滅了,大爺只能在廂房休息,現在只有這間西廂房是空的,大爺要來,也只能來西廂房……小茜滿心歡喜,站在窗邊張望,果然見到大爺頎長挺拔的身影,披著月光,慢慢走過來。 她忙悄悄從懷裡掏出一支香,輕輕點燃,放入青銅鎏金的童子拜壽香爐中,然後轉身藏到床後。

黑暗中,大爺推開了房門,搖晃著走進來,反手關上房門,衣裳也不解,直接倒在了床上。

小茜的心呯呯直跳,靜悄悄地從床後轉出來,輕手輕腳來到床邊,喚道:“大爺,你要喝點醒酒湯嗎?”

屋子裡都是熏香的香味,溫暖而濃郁,聞一聞,便會耳熱心跳,多聞一點,渾身的血液都會奔騰。

大爺在床上翻了個身,小茜大著膽子伸手拽了拽大爺的衣裳,“大爺……”

話未說完,小手便被他握住,他用力一帶,小茜嬌小的身子便跌到了床上,他也隨即覆身上來,將埋在她的頸間,含糊道:“真香……”

周圍都是男人的氣息,小茜只覺得手軟腳軟,也不知是熏香的威力,還是大爺的魅力所致,壓在身上的男人開始上下其手,枉野中又帶著一絲溫柔……

對二奶奶能將事情推算得這般精準,小茜滿懷感激,能被大爺收用,她只覺得滿心都注入了甜水,濃濃的化不開,不由得輕吟道:“大爺,我真的好喜歡你。”

男人用力吮著她的肌膚,聽到她的表白,忽地心生不滿,“叫我二爺!”

鬱心蘭斜靠在引枕上小睡,赫雲連城回到房內,不由得蹙了蹙眉,隨即失笑,莫不是在等我吧? 想到這兒,心又軟成一團,彎腰將她抱起來,送到床上躺好。

這麼一搬動,鬱心蘭便醒了,張開眼睛嬌聲道:“回來了?”

忽然說話,聲音還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絲誘惑,赫雲連城不​​禁情動,深深地吻下去。

兩人正如膠似漆之際,隔壁廂房忽然傳出一聲驚叫“啊……”

赫雲連城忽地抬頭,習武的警覺讓他隨即繃緊了身子,蓄勢待發。

鬱心蘭噗嗤一笑,拍了拍他堅硬如鐵的臂膀,柔聲道:“沒事兒,讓紫菱去看看就成了。”

不多時,紫菱站在門外禀報,“禀大奶奶,是……二爺對小茜用強。”

赫雲連城聞言,瞇了瞇眼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妻子,這事兒肯定與她脫不了關係。

鬱心蘭微微一笑,“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咱們去看一看,先聽聽二爺是怎麼解釋的吧。”

到西廂房,赫雲策的酒已經被小茜那一嗓子叫醒了一多半,正懊惱地坐在床邊,小茜則擁著被子哭的梨花帶雨。

早有人點上了燈,鬱心蘭打量了一眼,沉聲問,“二弟,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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