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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甘家改判的消息一傳出來,滿朝皆驚,眾官看向赫雲連城的目光,都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皆認為皇上寵愛赫雲連城,寵得有些過了,這其中必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莊郡王與謀士在書房中商議政務,王妃唐寧拿了一大疊請帖過來,過幾日就是她的生辰,莊郡王說要大慶祝一番,她這會子正打算請問夫君,賓客名冊是否還有遺漏。

莊郡王仔細地翻著香粉描金的請帖,謀士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蹙了蹙眉,“官員們請這麼多,只怕皇上又會認為王爺想結黨營私。”

莊郡王一怔,隨即笑道:“的確,還是你敏慧,否則又會讓父皇懷疑於我了。”於是轉向唐寧道:“這樣吧,帖子重新作過,你只需給各府的夫人們下帖,至於男賓這邊,我們再商量一下,我自會讓人制請柬的。哦,連城的帖子還是一併發出去。”

唐寧應了一聲,退下了,走至門邊,又回頭輕聲問那名謀士,“她的心情好些了麼?”

那人輕輕點頭,“好些了。”

唐寧便笑道,“那記得帶她來玩。”

那人亦笑道,“放心,你的生辰,她會來的。”頓了頓才接著道:“她素來堅強。”

唐寧輕柔一笑,“的確。”說罷便走了出去。

之前提到了連城,莊郡王便少不得要嘆息一聲,“也不是知他的身世到底是如何的,那日的情形,連子期都不知道。”隨即又是輕嘲地道:“誠郡王、誠郡王、父皇莫不是想封連城為承郡王?繼承的承。”

那名謀士咀嚼著赫雲連城的封號,半響淡淡地一笑,“王爺多想了。莫說如今皇上並未確認他的身世,就算是皇上確認了,這樣半路認回的皇子,也得要宗人寺和皇族族長確認,他才能記入皇族玉牒,並非是皇上一人能說了算的。”

莊郡王點了點頭道:“我的確是關心則亂了,其實就算他能確認為皇子,也不可能立嗣,朝臣們便不可能同意。”

那人深思道:“雖說他不可能立嗣,但以皇上對雪妃娘娘和他的寵愛,只怕他能對立嗣產生重大的影響。”他抬眸看向莊郡王,“自那回之後,他再沒同你主動說過話了麼?”

莊郡王臉色陰鬱地點了點頭,“我找他說話,他還是會應,但沒主動與我說過話了。若早知王丞相會有所行動,當初就不該多此一舉,倒弄得連城與我離了心。”

那人便道:“這次的宴會正好可以試一試連城的態度,若他真不願助你了,就不能讓他成為旁人的助力。”

莊郡王眼睛一瞇,淡淡地點了點頭。

甘家被押解出京的那日,定遠侯帶著幾個兒子,騎馬來到北郊的山上,目送押解的隊伍慢慢遠離京城。 甘府目前唯一的男人甘銘,還是被判了囚刑,被押在囚車之中,而且甘家滿門被打入賤籍,男子永世不得入仕;甘老夫人和甘夫人等婦孺,則用一根長長的繩索,串成了一串,在官兵的吆喝下,踉蹌著往前行。

似乎是感應​​到了侯爺的目光,甘夫人忽地扭頭往山坡上看去,遠遠的,只見到幾個小小的人影,在向這邊張望。

熱淚,瞬間盈眶。

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們,來看她了。 只是,縱使來看她,卻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來,只敢這樣遠遠地張望。

若是當初她能不要那般不甘心,會不會命運大不相同?

甘夫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怔怔地看著遠處那抹挺拔的身影。

“快走!看什麼看!”一名衙役在她背後推了一掌,甘夫人踉蹌著往前栽了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憤怒地回頭瞪了那名衙役一眼,卻是不得不聽從他的話,快步趕上前方的隊伍。

待隊伍消失在地平線上,定遠侯才帶著幾個兒子回城。 行到城門處,巧遇平王府的馬車,明駿忙扶著赫云彤走下車來,向著侯爺行禮道:“父親(岳父)安好。”

赫云彤的眼眶和鼻頭都是紅通通的,想是剛剛也去送行了。 侯爺淡淡地點了點頭,難掩傷感地道:“難為你有心了。”

赫云彤趕忙搖頭,“女兒送送母親是應當的。”說著淚水又盈滿了眼眶。

明駿忙好言相勸。 侯爺高高地坐在馬背上,垂眸看著傷心飲泣的長女,也不禁滿面傷感,轉眸瞧了一眼面色尷尬的明駿,不由得長長一嘆:“罷了……你快些回府吧。”

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赫云彤已經是皇家的人了,要孝順,也應當以公婆為先,尤其甘府犯的又是謀逆之罪,她還如此在意甘夫人,是不合宜的。

赫云彤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這陣子在人前強顏歡笑,尤其是在公婆面前要小心謹慎,實在是壓抑得久了,今日才一齊爆發了出來。

這會子已經強自平息了心中的情緒,向著赫雲連城綻出一抹笑,“多謝靖弟了,還望靖弟代我向二娘道謝。”

赫雲連城微嘆道:“應當的。……大姐姐別傷心了。”他不善言辭,也只說得出這樣的安慰話了。

赫雲飛前些日子已經離京赴任去了,沒有來相送,赫雲連城和赫雲飛到底是不是甘夫人所出,只是面色沉寂,赫雲策微微紅了眼眶,唯有赫雲徵,年紀不大,可以痛快地哭出來,見到大姐更是替母親傷心,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定遠侯回眸看了赫雲徵一眼,澀澀地開口道:“好了,不要再哭了,皇上免了甘府的死罪,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你還這般哭哭啼啼,傳了出去,對你娘親沒有好處。”

他又張了張嘴,還想說幾句什麼,有千言萬語噎在胸肺之間,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其實,當初賜婚的聖旨傳下之後,他就注定會有一位高貴的公主妻子了,即使長公主刁蠻任性醜如夜叉,這也是他無法擺脫的命運,他早就該認清這一點,並且處理好兩位妻子之間的矛盾。

可是當年的他卻是年輕氣盛的,被強行塞了一個平妻,覺得自己委曲了,也覺得甘夫人委曲了,所以才會那般縱著甘夫人,縱得甘夫人忘乎所以,縱得連自己都忘了這個世上,是誰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釀出了今日的苦果。

明駿左右看了看,現在已經天光大亮,城門處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他身為皇族,卻去給犯罪的岳母送行,傳出去是會被言官彈劾的。 侯爺瞧在眼裡,便淡淡地道:“回去吧。”

眾人在此別過,各自回府。

“侯爺,您回來了。”

聽到長公主溫柔如水的聲音,定遠侯幽幽地收回思緒,仰頭看向侯府門前台階上,笑靨如花的妻子,不由得,也微微笑了。 長公主殿下忙走下台階,扶了侯爺的一支胳臂,輕言道:“我讓人做了冰鎮酸梅湯,侯爺快喝點解解暑氣。”

“嗯。”定遠侯輕輕應了一聲。

來到正堂坐下,幾個兒子也跟著進來,早有丫頭端著托盤,給少爺們奉上清涼的冰鎮酸梅湯,侯爺的那份,是長公主親手捧上的。 定遠侯輕輕啜了一口,表情一怔,這溫度,冰得剛剛好,正是他所喜愛的冰度,原來,清容也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一切喜好麼?

回眸再看長公主清麗的笑顏,恍若在夢中一般。

隔天便是莊郡王妃唐寧的生辰,鬱心蘭身子不爽利,便沒有去,赫雲連城也留在府中照顧妻兒,只差人送了賀儀。

唐寧這回不是整生,但言明為了三妹唐甯,也大辦一場。 應邀而來的高官的夫人和親眷,無不希望攀上燕王家的這門親事。 如今朝中僅有三位成年皇子了,最近莊郡王又總是得皇上的誇讚,眼瞧著有後來居上的架勢,朝中官員的心思也就活泛了。

只可惜目前朝中局勢不明,莊郡王沒請男賓,隻請了自家的幾位兄弟,賢王和仁王、平王世子明駿、以及江南,官員們便將結交的重任交給了自己的夫人。 前院正廳內,明子期左右張望了一會兒,聽說連城和郁心蘭都不會來,便沒了興致,跟明子恆說道:“九哥差人陪我去後院吧,我給嫂子道個喜便走,表嫂一般不會不來參加嫂子的壽宴,這恐怕是生了病,我得去探望探望。”

明子恆便笑道:“難道你這般關心你表嫂,我若是攔著豈不是不通人情?”說罷便站起身,向幾位客人告了罪,親自陪著明子期去後院。

路上卻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和靖弟妹的關係這般好了。”

換成平時,明子期必定是不在意的,他可從來不把那些俗禮放在眼中,可是事關鬱心蘭的名譽,他卻是十分在意的,忙正色道:“我與連城哥感情甚篤,自然與表嫂親近一些,這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

明子恆不由得失笑,“我何時說你們不妥了,你這可是心虛啊。”目光卻暗暗地打量十四弟的臉色,揣測著她的真誠心意,難道十四弟也……。

隨即又極自然地想起了那日,將鬱心蘭抱在懷中之時,那香香軟軟的感覺,他還能清晰地記得她身段窈窕,腰肢比柳枝還要柔軟,……而且,還會生兒子,恍惚間,又似乎聞到了她柔軟身上溢出的幽香,一時感覺喉嚨頭乾幹的,心口,猶如鼓點疾拍般的難受。

明子期聽了九哥的話,原是一怔,俊臉隨之泛起點點粉紅,只在明子恆走神的這一瞬間,他又恢復了鎮定,啪一聲展開折扇,瀟灑地搖了搖,“有無心虛,我也沒向旁人解釋的必要。”

這般一說,之前明子恆心中的猜測,卻又不大肯定了,便只笑了笑,沒再接話。

到了後院的荷花池邊,水榭中唐寧正與幾位貴婦說話,兩人讓太監先去通傳了一聲,也沒避諱,便直接走了進去。

唐寧聽完明子期的話,便笑道:“這是應該的,若不是今日府中有客人,我也想去看看心蘭的,十四弟去後,記得幫我帶句問候。”

明子期笑道:“九嫂放心,小弟一定帶到。”

他說完便由太監帶路,先行離去了。

明子恆卻留在水榭,含笑坐在妻子身邊,向女客們溫和地道:“多謝你們來參加寧兒的生辰宴。”

眾夫人們皆笑道:“能得郡王妃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無論如何都要來的。”

唐寧斯文地笑,“也要你們賞臉。”

赫云彤受不了的大聲道:“怎麼說起這些了,我大弟妹可是因為身子不適才不來的,難道就是不賞臉了麼?真是的,聊些別的吧。”

莊郡王也笑道:“是啊,靖弟妹最近勞心勞力,又懷了身子,自然會有些不適。”說著握了握唐寧的手道:“明日你也去看看她吧。”

唐寧笑著應下,卻垂下眼眸,掩飾心中無故泛上來的酸楚和不安。

既然提到了鬱心蘭,眾夫人便來了興致,話題便立即圍著鬱心蘭和赫雲連城轉。 鬱心蘭如今可是貴婦圈中的風雲人物,從一個小小的四品恭人,一躍成為御七品的郡王妃,加上自封為郡王妃後,鬱心蘭就神秘地沒再露過面,讓每個人心裡都跟被貓爪子給撓過似得,癢癢的難受。

“聽說誠郡王妃又懷上了?莫不又是一對龍鳳胎吧,那可就是太幸運了。”

“是啊,誠郡王妃可真是個福氣的。”

“說起來,皇上真是厚待定遠侯府啊,赫雲榮是安親王一黨的,赫雲璉似乎還給自家兄弟下過毒,據說甘夫人一家也是安親王的附庸,可是侯爺一家卻是沒事,赫雲將軍還被封為郡王。”

“就是啊,甘家犯得事兒可不小,卻只從輕發落了,聽說赫雲大老爺一家卻是不大好呢。”

赫云彤見話題似乎越聊越偏,又聊上了自己母親的家庭,忙出言阻止道:“我大伯父家可沒什麼不大好的,前幾日我小侄女還做了生呢。”

說完這話,卻也沒話再說了,如今赫雲榮的罪行已經定下了,是謀逆罪兼謀殺罪,赫雲璉的案子還沒時間審,因為沒涉及到安親王一黨,所以押後再說。 這麼一來,赫雲大老爺即使什麼都不知道,也難逃教養之責。

西府那邊必定是衰敗了,只能等新皇登基之後,看孫輩們有沒有辦法振興。

便有人想起,赫雲家可是平王世子妃的娘家,剛才所說的甘夫人,是她的母親,她自然是不高興的,忙打圓場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人與人是不一樣的,赫雲大老爺一家和甘夫人一家雖然不怎樣,可是您父親和長弟卻是為朝廷立下大功的。”

這些夫人們哪個不是人精,一聽這話,便意識到自己剛才聊得太過忘形,無意中得罪了平王世子妃,忙附和著道:“可不是嗎?說起來甘夫人只是被連累了,害人的是甘將軍啊。”

一時又讚侯爺和赫雲連城。

可是這類的話題赫云彤都不喜歡聽,便尋了個藉口,走到遠處的曲橋上,倚著欄杆而坐。

沒了當事人,眾夫人就聊得更歡了,熱火朝天之際,便又有人八卦地打聽,“聽說當時赫雲榮設計要害誠郡王妃,卻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自家堂伯堂嫂的陰謀的。”

一直含笑聽著眾夫人說長道短的莊郡王明子恆,忽地笑道:“這事兒我倒是知道。”

此言一出,便成功地吸引了眾多八卦夫人們的注意,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明子恆繼續道:“這事兒要從很久之前說起,誠郡王妃極為聰慧,因一件瑣事,懷疑上了赫雲榮。赫雲榮想收買她身邊的大丫頭,她便將計就計,將這個丫頭送到了赫雲榮身邊,因而事先得知了先機,不但沒上當,反而引得赫雲榮夫婦暴露無遺。”

唐寧還是頭一回聽說此事,不由得感嘆道:“心蘭真是聰慧啊,換做是我,還不一定能不能事先洞悉。”

莊郡王贊同地點點頭,若是換成你,你只怕被人給推下水了,還被蒙在鼓裡。

眾夫人也跟著感嘆一番,自然也有人心中暗道:換作是我,也應當能一眼窺出陰謀,聰慧的人,並不只有誠郡王妃一個。

莊郡王含笑道:“不單是聰慧,難得她還深明大義。”

鬱玫一直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地輕笑,垂了眸,目光微閃,似這般定計捉拿自家的堂叔子堂大伯,聰慧是聰慧,大義是大義,但對於女人來說,總歸是太過強悍歹毒了一點,莊郡王卻拿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娓娓道來,卻不知是真的欣賞鬱心蘭的所作所為,還是別有深意?

若是後者,那倒是我家王爺的機會了,最好他能與赫雲邊城反目,讓我家王爺坐收漁人之利。

程夫人出身名門,這些夫人中,自然有程夫人的姐妹,聽了這番故事,便多舌地去學給程夫人聽。

程夫人原本就因赫雲連城和郁心蘭,不願幫自己兒子說情而暗恨在心,聽了這些話後,更是恨得銀牙咬碎,“好!好!好!原來這一切都是鬱心蘭這個死丫頭設計的,她還好意思不給榮兒,璉兒求情!”

越想越是不甘,又去訓了赫雲連城和郁心蘭,拿了甘家說事兒。 赫雲連城向大伯母解釋:“這是不一樣的。甘家犯事的是甘將軍,而且甘將軍當時就被流箭射死了,甘府的人自然容易放過一些。況且,這並非我一人之功,朝中幾位大臣也向皇上上了折,希望不要殺戮太重。”

這也的確是建安帝放過甘府的原因,如今甘府就剩些婦孺,和一個不成器的男人,還全部斬殺了去,史冊上記下一筆,總歸是不妥。 況且自他上位以來,朝中出過多次謀亂之事,當朝之人自然是知道,這是先帝對外戚當權,沒有有效的遏製手段,又遲遲不立儲而造成的,可是,寫入史冊之時,卻只會就事寫事,不會將這些原因加入。

後人閱讀史冊之時,會如何看他? 他在位十餘年,謀亂之事層出不窮,又動輒誅殺一族,會不會認為他是一個暴君? 會不會覺得他的帝位來得不正統?

正是這種疑慮,加上連城和長公主、幾位新晉大臣的勸說,才使得建安帝改變了主意。

可程夫人卻覺得這是赫雲連城的推脫之詞,很恨地出了靜思園,心中暗道:“若我兒子要問斬,我要你一家人給我兒子陪葬。”

時光一晃而過,轉眼便入了秋,鬱心蘭過了頭三個月,害喜的狀況頓時就消了,不過這三個月的苦夏,卻令她瘦了幾十斤,人都快成竹竿了,偏巧又長了一點個子,真個叫看起來風一吹就倒。

此時,誠郡王府已經修葺一新,所有的下人、侍衛,也都已經各歸其位;原本按鬱心蘭的意思,是想這便搬過去,可是長公主捨不得長孫和長孫女,搬家之後,總會有些不適應,怕兩個小寶寶適應不來,夜間睡不好,便要求她們住到寶寶滿周歲,那時鬱心蘭的身子也有四五個月了,比較穩定,對她也有好處。

鬱心蘭明白老人家不願意與兒孫分開,於是欣然同意。 這時已是九月底,一年一度的秋山圍獵又開始了,侯爺休息了兩個多月,終於被皇帝欽點陪同狩獵,赫雲連城和赫雲飛自然也要去,但是兩位少夫人,卻因有身子,都留在了京中。

那媽媽快步走進正房,程夫人正坐在炕桌邊等著她,忙問道:“打聽到了麼?”

那媽媽壓低聲音道:“都打聽清楚了,巧兒住在東郊的邵家村,前個兒由大奶奶說了門親事,五日後成親,大奶奶後日會去添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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