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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56章
五十六章

屏退了左右,賀塵取出一封信呈給鬱心蘭,嘴裡卻說著“大爺讓問安”之類的話。 鬱心蘭拿出信紙,展開細讀,上面寫了八味藥名,她只認識一兩味,都能算上是補書。

賀塵壓低聲音介紹:“寧大夫說,前面五味性寒,都能製藥膳,夏日服用是可以的,單獨一味都沒有禁忌,但五味放在一起,多服幾次,就容易造成寒症,不易受孕,若長時間服用,則會……不孕。”他頓了頓,瞧了一眼鬱心蘭的臉色,只覺得奶奶無悲無喜,不知在想什麼,繼續道:“不過,後面這三味是熱性活血的,與前幾味藥性相衝,所以這湯喝下去問題不大。”

活血? 鬱心蘭記得原來有位女同事就是因為亂用了活血的藥油,結果導致流產了,這幾味藥屬性相衝,侯府的藥膳不可能這麼沒水準,那就只能說明,湯水里的料至少是兩撥人加的,只是正好性質相反。

鬱心蘭向賀塵道了聲謝,請他下去休息。

在一旁服侍的紫菱迫不及待地道:“奶奶,那寒性的藥只怕是鬱府中下人幹的,那天巧兒不是很驚慌嗎?活血的藥應該是侯府中下人幹的,今日不是還想害你摔傷嗎?您嫁過來一個月了,興許真有了身孕,她們這麼早就開始下手了,真狠!”

後半段鬱心蘭倒贊同,前半段卻不認同,“鬱家?王夫人和三姐嗎?之前是怕我的婚事連累她們,現在大爺已經復起任命了,於她們已經無礙了。若只是討厭我,在家就可以下藥了,跑到侯府來下,得擔多大風險?再者,御賜的婚姻不能和離休棄,就算我不能生,大爺納幾房妾室就成了,擔這風險不值得。”

“可巧兒她……”

“只怕另有人指使,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鬱心蘭笑了笑,不知怎的,心頭忽地燃起一股怒火。 我是不是一直表現得太低調太溫吞了,以致於現在是個人都覺得可以拿捏我? 為了活得平順安定,我已是一退再退,還要被步步逼迫。 若真是被害的無法生育,不單是地位保不保的問題,自己也會覺得遺憾啊!

原本她是拿公司裡的那一套來行事,新丁駕到,總得低調一陣子,讓前輩們過足前輩癮,再慢慢尋機會出頭,否則光是黑狀都能告死你。 卻沒想到,這大宅門裡跟大公司裡,有不同之處。 在公司裡拍馬固然重要,但能力也是硬指標,有能力的人總能出頭,可在這大宅院裡,身份就注定了一切,上位者若是沒有氣魄,連丫鬟小廝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鬱心蘭琢磨了半響,忽地一笑,吩咐道:“傳人進來,更衣,我要去看看她們審出個結果沒。”

靜冬院是甘夫人平日處理內宅事務之處,正堂裡的上位上,一左一右坐著二奶奶和三奶奶,單媽媽側身陪坐在下首,堂中跪著一個小廝,院中還有一應僕從僕婦。

鬱心蘭扶著錦兒的手端莊走進來,二奶奶三奶奶忙起身相迎,“這大暑天,大嫂怎麼過來了?”

鬱心蘭笑道:“我來看看,是誰害我的丫鬟跌了一跤。”

二奶奶滿嘴奉承話:“大嫂真是仁厚,這般愛惜下人。”

三奶奶忙將自己的位子讓給大嫂,讓丫鬟另搬了一張交椅,坐在一旁。

鬱心蘭問,“審出來了嗎?”

單媽媽忙禀道:“回奶奶,是陳前這廝,上回陪單管家去庫房取物件,竟將一個古董花瓶撞裂了一道口子,又怕擔責任,因而想出這一招李代桃僵。”

鬱心蘭點了點頭,滿臉好奇地問:“他就算得準,下回要拿的物件,是擺在第三排架子上的?”

這問題一針見血,不單是二奶奶三奶奶,就連單媽媽也露出幾分尷尬。 單媽媽經驗老道,哪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只是主子間的勾心鬥角,她沒比必要摻合,只要不危機侯府或侯爺,她通常是裝糊塗的。 可今天,這位大奶奶似乎不想讓她裝……

單媽媽只能喝問跪著的陳前,“大奶奶問你話呢。”

陳前忙磕了個頭,“小的……小的是想,只要打碎了方小說西,小的到時就將那花瓶算進去,當是小的打掃時放錯了。”原來這陳前是專管庫房的小廝,隔時段時間要在管事的監看下打掃的。

鬱心蘭似是讚同的點了點頭,“管庫房雖沒有什麼油水,可也是個清閒的差事,你既辦錯了事,日後怕不能再當差了。”

陳前喏喏稱有罪,心中卻頗不以為然,大奶奶身份是尊貴,可在府中又不當權,要怎麼處置自己,由不得她來指點。

心中這麼想著,臉上多少會流露出一點。

鬱心蘭猛地將手中茶盅摔到他身上,怒斥道:“好個刁奴,今日若不是我避得快,豈不是要瘸了癱了?光是一個古董花瓶就足以將你全家上下幾代人的身家撈進去,還別說逃避罪責,嫁禍於人,欺瞞主子等等惡行!我自會報與婆婆,將你這惡奴一家子全部發賣到旱川去!”

旱川自古是犯人流放之地,氣候惡劣,寸草不生。 陳前一聽這話就傻了。

二奶奶和三奶奶也怔住了,想不到看起來溫吞,平日里總是不聲不響的大奶奶會突然發脾氣,還罰得這般狠。

三奶奶率先回過神來,細聲細氣地勸道:“大嫂何苦生氣?母親自有道理。咱們侯府可是寬厚人家,從不這般處罰下人的。”

鬱心蘭笑了笑,“我倒覺得就是太寬厚了,才會養出這麼刁鑽的下人來,我自會向婆婆進言,須得嚴加整頓了。”

二奶奶和三奶奶不會將她的話當一回事,可三人同到宜安居回話,發覺侯爺和長公主也在時,兩位奶奶的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

二奶奶回完話,鬱心蘭謹慎地提出自己的處罰意見。

侯爺眸光微沉,沒有說話。 甘夫人嘖道:“這傳出去人們都會說我們侯府待下人嚴苛,想不到你這般殘忍,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竟為個花瓶要發人流放。”

鬱心蘭笑道:“婆婆寬厚,是下人們的福氣,可陳前這事卻寬厚不得。碰壞了花瓶若老實承認了,免去他賠償都是可以的,但他欺上瞞下還妄圖嫁禍他人,這種刁人萬萬寬容不得,必須嚴厲處罰,以儆效尤,否則府中的奴僕都會學著他這般欺瞞主子。”

不等甘夫人駁斥,長公主便笑道:“正是這個理。軍中四十八條斬律,為的不就是殺一儆百?”

侯爺聽到長公主提到軍律,這才挑眉道:“有理!就這麼辦吧,找個人牙子來,將他一家發賣到旱川去。”

侯爺發了話,便是一錘定音了。

跪在堂屋廊外的陳前嚇得四肢發軟,拼命磕頭求侯爺寬恕,眼見無望,又轉向二奶奶,哭求道:“二奶奶,您求求侯爺吧!求求侯爺吧!”

二奶奶又驚又怒,緊張地斥道:“來人,給我堵住他的嘴!又不是我靜念園的小廝,求我作甚?”

鬱心蘭輕笑,“我也想知道啊,他求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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