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五二章選擇其一

“不是！你只能我是司空絕的妃子！”否定的吼叫著，司空絕猛的推開懷抱裡的龍羽羽，卻依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之間，狹長的桃花眼裡帶著點點的淚光和深情。

“羽兒，十年啊，你能說斷就斷嗎？當日在絕情谷底，我親手埋了你的屍體，自斷筋脈在你墳墓前，可是我沒有死，昏迷裡，我夢到你，你在召喚著我，羽兒，所以我才苟活到如今，因為冥冥之中，你並沒有死，所以我也不能死。”

臉上是柔軟的觸感，那是絕哥哥的手，保養的異常手，沒有王爺掌心的粗糙，可是這樣的大雨裡，絕哥哥的手好冰冷，龍羽羽閉上眼，深深呼吸著，睜開眼的同時，卻已經將眼眸裡的感情壓抑下來，還不曾包紮的小手覆蓋上司空絕的手背。

龍羽羽仰起頭，大雨打落在她的臉頰之上，“絕哥哥，這已經不是我的臉，也不是我的身體，十年的相依已經埋葬在絕情谷底，如今我只是鳳王爺的王妃，是絕哥哥的血緣至親的妹妹！”

“我不准，羽兒，我不准，我不准你說這樣的話。”司空絕搖著頭，大手反握住龍羽羽的手，語調顫抖著，急促裡是無法壓抑的澎湃情緒， “羽兒，我不管你是誰的臉，是誰的身體，我只知道你是我司空絕要守護一生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准你離開我身邊。”

“絕哥哥，我已經死過一回了，真的結束了，我無法離開王爺。”龍羽羽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司空絕的手裡抽了出來，即使力氣過大之下，指尖此刻卻已經再次的泛出了鮮血來，可是龍羽羽還是堅定的抽回自己的手。

真的過去了，再也無法回到以前在絕情谷底那個單一的龍羽羽，如今，她的心裡多了一個人，再也放不開，那樣錐心刺骨的痛，一輩子只有一次就夠了。

“羽兒！”一聲低沉的嗓音從兩人背後響起，雖然雨聲很大，可是那熟悉的聲音卻還是穿透了大雨傳到了龍羽羽的耳中。

王爺？ 不敢相信著，龍羽羽緩緩的回過頭，帳篷布簾之下，鳳禦塵虛弱的笑著，可是眸光卻異常堅定的凝望著龍羽羽，喉嚨一陣沙啞的哽咽，原本酸澀到痛的眼睛再次一次的流淌出眼淚來，“王爺！”

淚水滑落，纖瘦的身影跌撞的向著帳篷跑了過來，狠狠的，用力的撲進了鳳禦塵的懷抱裡，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王爺終於醒了，他沒事了。

大掌溫柔的撫摸著龍羽羽濕透的頭髮，鳳禦塵悶聲一笑，一手安撫的拍著她顫抖緊繃的後背，“沒事，本王沒事了，傻丫頭，不要哭了。”

“差一點，差一點你就被活埋了。”嗓音哽咽的嗚咽起來，龍羽羽緊緊的抱著風御塵，小小的拳頭不滿的捶打著他的後背，“再也不准了，不准這樣嚇我，聽到沒有！”一次就夠了，再一次，她會連死的心都有！

“好，先將手給包起來，換一身衣服，不要病了。”這一次是真的嚇到她了，傻丫頭，鳳禦塵保證的開口，安慰的抱緊懷抱裡嚇壞的龍羽羽，視線抬起，銳利的目光看著站在大雨之中僵硬的司空絕，彼此視線交融的撞擊在了一起。

“還有修萍和莫玄的手都要包紮，王爺你也躺床上休息。”這才想起來她的手真的好痛，十指連心那，龍羽羽快速的開口，這才鬆開擁抱鳳禦塵的雙臂，只是小手依舊緊緊的握著他的大手，似乎這樣，才能讓她徹底的安下心來。

“今天之事，有勞司空殿下了。”雖然還是很虛弱，嗓音也不夠洪亮，鳳禦塵冷漠的開口，握著龍羽羽的手堅定的向著帳篷裡走了進去。

沒有回頭，因為回頭也已經太遲了，再也回到不到當初在絕情谷的一切了，龍羽羽握緊鳳禦塵的手一起向著帳篷裡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慘叫聲淒厲的響了起來，因為喉嚨沙啞，所以這叫聲也沙啞的聽不真切，隱隱的，在電閃雷鳴的惡劣天氣裡，猶如鬼叫一般的嚇人。

“王爺，你輕一點，輕一點，這是我的手，不是豬腳，會痛。”血肉模糊的手指被清洗，上著藥，刺激之下，龍羽羽雙手顫抖著，指尖一被碰觸就是痛的直叫喚，而被瞪的人自然是上藥的鳳禦塵。

“忍一忍。”她 ​​的手，十個手指，有三個斷裂了指甲，其餘幾個手指都從指腹處破了皮肉，讓鳳禦塵峻冷的眉宇皺了又皺，如果不是司空絕帶人過來了，她真的要血肉之軀將他從塌方裡挖出來嗎？

“忍了還是會痛，還不如叫出來，啊！王爺，輕一點，痛！”龍羽羽又叫了起來，連忙要甩手走人，可惜鳳禦塵卻牢牢的用身體將她禁錮在床上，不給她半天逃脫的機會。

“為什麼不要鐵鍬？”知道她痛，鳳禦塵心頭更痛，這個傻丫頭，握著龍羽羽的手腕，上著藥，鳳禦塵小心翼翼的吹著氣，減緩她指尖的痛苦，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紗布纏繞上她的手指。

“我怕鐵鍬把你給弄傷，早知道直接用鐵鍬，我的手啊。”看著包紮的手指，龍羽羽可憐兮兮的垮著蒼白的小臉，十根手指頭都被包上了紗布，像一根根白色的小蘿蔔。

“傷了也好比本王悶死的強，關鍵時候腦子不夠用。”鳳禦塵悶聲一笑，看著龍羽羽倏地抬起頭，小臉上寫滿了抗議，一手更是習慣的戳上鳳禦塵的胸膛，剎那，又是一陣鑽心的刺痛，“我的手！”

“有傷，等以後好了再戳本王。”眼明手快的握住龍羽羽的手腕，看著她痛的倒抽氣，鳳禦塵不由無奈的搖頭，深邃的目光靜靜的凝望著龍羽羽，溫柔繾綣，“當時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