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白易蹭了蹭,躲到安雷特和克勞德身後,希望借他倆寬厚的身板兒擋掉初夏憤恨的小眼神。安雷特和克勞德對視一眼,向後看了看,笑了。
噴霧藥劑還是很給力的,一個多小時之後,五人身上的裂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還留著一些紅印子,看起來有些猙獰罷了。
遠處的赤色石壁簡直就是火焰山,火毒攻人,五人一籌莫展,白易真希望現在誰手裡能有一把芭蕉扇,這樣想著他嘴裡不知不覺的便念了出來,其他四人聽到,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天書天寶密語他,聲音悠揚道:【我有哦親~~】
白易:「?」
【芭蕉扇啊!我記得是很久以前我從一個姓鐵的妖怪那裡換來的。】
姓鐵的妖怪?!白易眼角一抽,不會是他以為的那位吧!
「不會……是鐵扇公主吧?!」白易試探的問道。
【(⊙o⊙)?!你也認識她?!】
這該讓他腫麼回答呢,看過《西X記》的都認識她,白易咳了一聲道:「是……有點認識。那個……介意我問一下,鐵扇從你那裡換了什麼嗎?」腫麼有種玄幻的不真實趕腳?!
【陽痿丹。】
「等——等等!」白易掏掏耳朵,示意天書天寶再說一遍,「風太大,我聽不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陽痿丹。】
白易瞬間滿臉黑線,不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突然之間就蕩漾了起來,瞇著眼睛,笑的有點賤賤的,「換一粒陽痿丹需要多少點數?」
【一萬。——你想幹嘛?!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敢把它用在雲赤身上,那麼你就完蛋了!】
「不用,絕對不用,嘿嘿~~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換取芭蕉扇需要多少點數。」
天書天寶嘿嘿一笑,道:【不多不多,一億點數而已。】
「一億?!還而已?!」白易瞬間萎靡,「你賣了我都不值這個錢!」
【嘿!親愛的,你真看不起你自己,我相信如果將你打包賣給雲赤,何止一個億。】
「滾你丫的!」
安雷特突然伸出魔爪,揪住白易的臉皮,皺眉道:「想什麼呢,一會兒笑的那麼蕩漾,一會兒又笑的那麼苦逼。」
「你才蕩漾呢!」白易拍開安雷特的手。
「問你呢。」安雷特說。
「什麼?」白易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
初夏不客氣的衝他翻了倆白眼,道:「安雷特說冰霜符是前面那片山壁的剋星,問你身上有沒有。」
白易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有雪花彈。」說著拿出了兩個。
克勞德和克瑞斯一個人拿了一個,在手中顛了顛,便衝著正前方的赤色石壁扔了出去。五人踮著腳,跳目望之,遠遠地便能看到那因溫度太高而扭曲的空氣,雪花彈以飛快的速度穿梭其中,靠近赤色石壁,。
彭!彭!
在離赤色石壁還差百米的時候,兩聲悶響接連響起,雪花彈就好像過節時釋放的禮花彈一樣,爆出兩朵漂亮的雪花。
五人失望的收回視線,白易說:「那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安雷特想了想,道:「再等等看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憑他們五人的肉-體強度根本不可能靠近赤色石壁,根據先前的各種徵象,假如他們想要強行接近,那麼明年的今日注定是他們的忌日。若是能用機甲就好了,不過……白易默默抬頭,幽幽歎氣,狹窄的空間讓克勞德這位機甲戰士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他的機甲也跟雞肋似的。
初夏說:「安雷特和白易你們倆個是符咒系的,應該知道炎石該怎麼採集。」
白易舉起爪子道:「雖然我很感謝你看得起我,但是我……我剛入門,很多知識都不知道。」
初夏送給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道:「我就知道不該對你抱有希望的,安雷特你說說。」
安雷特摸摸鼻子,道:「我,我也很感激你看的起我,不過……」
初夏伸出手打斷他,沉痛道:「古人誠不欺我,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克瑞斯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趁著他炸毛之前,彎腰將人扛走了。
眾人:「……」
白易有種想要狂汗的衝動,不過『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用在這裡好像不對勁啊。
白易說:「初夏明明一副弱質白蓮花的樣子,怎麼從剛才起就越來越暴躁了呢?!都快化身斯巴達了。」
他話一說出口,克勞德和安雷特同時扭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白易向後躲了躲,微微抬了抬下巴,道:「雖、雖然我、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們一直這樣看著我,讓我壓力很大啊。」
克勞德和安雷特對視一眼,同時做出了一副噁心欲嘔的表情。
白易:「==……」
克勞德和安雷特邊歎氣邊搖頭的走開了,天書天寶小聲道:【嘿!親愛的,我發現你簡直勇敢極了,你居然說你自己很帥!噢,我覺得我開始崇拜你了!】
「……那個,難道我不帥嗎?」白易摸著臉頰,悄聲道。難道他……他的審美觀和別人不一樣?!
【噢!老天,是誰告訴你你很帥的,那可真是誤人子弟,你這樣的頂多算長的周正,雲赤那樣的才叫帥好不好。】天書天寶真心不想打擊他。
……好,好吧,和雲赤比起來,他真的是沒有什麼看頭,雖然他仍然覺得自己很帥。
【嘿嘿!】天書天寶突然賊賊一笑,【如果你想變帥我有辦法哦親~~】
聽天書天寶的語氣怎麼那麼像拉皮條的呢,不過白易多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頓了頓問道:「什麼辦法?」
【美容養顏丸,一粒下去保管讓你滿意。】
白易抱臂,勾著唇角,問道:「多少點數?」
【不多,十萬點數而已。】
白易哼了一聲,直接將裝有天書天寶的空間鈕放進了另一個空間鈕裡面。
緊接著天書天寶惹人厭的聲音傳來,【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聽不見我的聲音了,那麼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騷年~~】
白易挑眉,冷冷道:「你真想讓我把你扔掉。」
天書天寶果斷閉嘴。
白易哼了一聲,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白易在一個樹蔭下坐下,天書天寶出聲:【那個……】
「有什麼話趕緊說。」白易拿出黃紙和金剛錐,想著試著畫一畫冰爽符。
【你不覺得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修煉《陰媚功》了嗎,不要怪我多嘴,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刺啦!
一打黃紙被金剛錐硬生生的劃破,天書天寶立即退散。
陰、媚、功!這三個字,不管是哪一個,白易都恨不得揉碎了吃掉,但是他……淚,牙口不夠好!
正如天書天寶所說,從修煉《陰媚功》那天起,他就沒有認真過,不過……是個人都不想認真吧,瞧瞧那都是些什麼邪門招式啊,吞龍戲珠、欲拒還迎、乾坤顛倒、海納百川、菊內生香!!T_T
白易徹底沒心情畫符咒了,他將黃紙和金剛錐收起了,想了想,從空間鈕裡面拿出了幾個鴿蛋般大小的櫻桃。
手指捏著櫻桃上面的細柄,瞄了瞄四周,見其他四人都在各忙各的,白易慢慢抬起下巴,將櫻桃放進嘴中,並不吃,只是用舌頭捲著櫻桃來回動,這是他想出來的修煉『吞龍戲珠』的法子。
因為舌頭一直動,不多會兒就累了,滿口的津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滑落,慢慢滑向下巴,留下曖昧的痕跡,再加上白易下巴微抬,微微瞇著眸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打在他的臉上,有一層朦朧的光暈,既神聖又邪魅,矛盾的讓人心癢難耐。安雷特幾人看直了眼,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娘的,吃個櫻桃而已,要不要吃的這麼勾人啊!
白易被響亮的吞口水聲驚醒,忙將櫻桃嚼巴嚼巴吃了,擦擦嘴角的濕痕,眨眨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
看著他這種無辜到單純的小模樣,四人大受刺激,同時在心中捶地大罵坑爹,這人簡直生來就是坑人的!
「怎麼了?」
安雷特摸了摸備受刺激的小心肝,道:「沒什麼,你繼續。」
白易看著四人瞬間便明白了,剛剛肯定是他在練習『吞龍戲珠』的時候……臉一瞬間爆紅,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剛剛你們什麼也沒看到是吧?」
初夏一雙眼睛賊亮,興奮道:「你覺得可能嗎?」
白易遲疑了良久,最後很淡定的說道:「今天天氣好晴朗。」
安雷特四人:「……」
——————>>>
「嘿!聽說你接了一個SS級的高級任務?」米加爾從外面進來,喊道。
雲赤點頭,輕輕擦拭手中的黑色巨劍。
米加爾說:「做任務的地點是泮達星附近?」
「嗯。」
「你還真打算千里追夫啊?!」米加爾受不了的翻白眼。
雲赤對米加爾說的『千里追夫』好像沒有異議,只是淡淡道:「已經超過一個月了。」
「說不定新生軍訓計劃有變動。」
「嗯。」雲赤恩了一聲,收起巨劍往外走。
米加爾懶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滾了滾,抱著抱枕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如果有需要記得聯繫我,我永遠對你不離不棄哦親~~」米加爾抓起一塊布巾,揮啊揮。
雲赤登上黑鷲,飛速離開阿爾卡迪亞,黑鷲巨大的身子在空中扭了扭,說道:「你的耐心簡直是越來越差了。」
雲赤不置可否,淡定道:「這一屆的萌妹子好像很多。」
黑鷲:「你對自己就這點信心?」
雲赤搖頭,「我只是對白易沒有信心。」
黑鷲怪笑一聲道:「我同意你的看法。」
同一時間,古矣星,綠森林。
幾個高級符咒師結伴進入綠森林尋找某樣東西,符咒師的體質是很差的,走了一上午,幾人都有些累了,便紛紛找地休息。
其中一位百無聊賴,就拿著木棍在地面上畫起了符咒,畫著畫著,他好像察覺了什麼,停了停,扔掉木棍,直接下手將地面上的雜草及枯枝刨開,很快光-裸的土壤出現在他眼前,他伸手纖長的手指,在土壤上摸了摸,眉頭一會皺起,一會兒舒展,片刻之後他從空間鈕裡面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顯形符,旁人看到他如此興師動眾,都湊了上來。
顯形符是這位大師的拿手絕活,不僅能將隱去痕跡的符咒顯露出來(一般的顯形劑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還能將被破壞了的符咒還原回原貌,雖然只有三十秒,但是作用巨大,例如,如果有人發現了失傳已久的遠古符咒的痕跡,那麼只要激活顯形符,說不定就能看到失傳符咒的全貌。
顯形符被激活,一陣紅光閃爍,土壤上的些微痕跡逐漸變濃,慢慢擴散,旋轉,蔓延,交織,很快一個高級結界符咒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仔細觀察,一人突然驚呼道:「居然是一級符劑?!這個結界符咒應該……是五級(?)結界符咒吧?!天!這是什麼概念?!」
另一個人接著驚道:「這個符咒的這個地方被調整過了,老天,我怎麼沒想到呢,這樣一來,結界符咒會更加堅固,而且可以節省很多意識源力!」
「對對!……」
眾人紛紛說著自己發現的驚奇之後,直到顯形符的符力消失,顯形的結界符咒消散,眾人這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面面相覷,心中忍不住驚駭,面色巨變!
58
五人或暴躁或淡定的在原地磨時間,初夏時不時的感慨上兩句,「這次的任務咱們注定要玩完了,不知道林閻王會使出什麼陰招來整咱們。」
安雷特偶爾安慰上兩句,「才過去半天,現在就說喪氣話還為時過早。」
初夏扭頭,眨巴眨巴眼睛,幽怨的小眼神直戳安雷特的心窩子,安雷特的心肝兒瞬間顫了顫。
初夏說:「你能走近那片山壁嗎?」
安雷特搖頭。
初夏再問,「你知道鏡面硃砂在哪裡嗎?」
安雷特再搖頭。
初夏說:「靈犀獸呢?!」
安雷特默默轉身,初夏這個壞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凸!!
白易懶洋洋的窩在樹杈上,茂密的枝葉起了遮擋的作用,下面的人只能透過縫隙看到隱約的身影,所以他放心的將天書天寶拿出來,動用意識源力收集東西。
天書天寶很高興,蕩漾的聲音時不時的進入白易的腦海,白易嘴角微微翹著,心情還是不錯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小金庫裡面每樣東西白易幾乎都收集了一些,其中尤其以高級符石和高級符草換得的點數最高,相對的天書天寶獲得的能量點也很可觀,天書天寶各種激動,緊接著便威逼利誘,撒潑耍滑,賣萌秀乖,希望白易能將那些高級材料都收集了,白易充耳不聞,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哪能都換取了點數,而且剛剛收集的高級符石和符草已經夠他肉痛的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氣溫也不再像白天那樣灼熱襲人,微風帶著清涼的味道。白易換了一下坐姿,眺目遠望,片刻之後拿出金剛錐,抽出幾張黃紙,想了想開始動筆,這也是他剛剛靈光一閃突然想到的,記得以前看那些殭屍片,尋鬼或者找人,茅山道士最愛幹的就是在一張黃紙上畫一些只有他本人能看懂的鬼畫符,接著將黃紙疊成紙鶴,最後咬破食指,在紙鶴上點上一滴,念上一些咒,紙鶴就會翩翩舞動,揮動著小翅膀去找人,雖然其中的某些環節有點不靠譜,但是仍舊給了白易靈感。
他們如今不知道靈犀獸在哪裡,那麼為什麼不能用這種方法找一找呢?!
《符咒大全》上有一種搜尋符咒,名為『尋靈符』,只能尋找有靈氣的古玉,白易倒是覺得可以從『尋靈符』的原型上,衍生出一種尋獸符。
想到這些,白易心中雀躍不已,雖然他知道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激動的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加快筆觸,將尋靈符畫出來,完成之後,在尋靈符的基礎上,加以調整和改進。
尋靈符優美的曲線,在白易筆下不斷變換著形態,或古樸或妖嬈或清揚,白易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皺起,手腕旋轉遊走的速度也時緩時慢,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符咒上面,整個人沉浸在符咒的海洋,以至於下面的人喊他吃飯都沒聽見。
身邊的廢紙越來越多,不時的從樹上飄落下來幾張,安雷特看到,撿起來隨意觀看,卻發現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符咒,他若有所思,心中卻忍不住震驚,想了想制止其他人的呼喊,同時告誡他們小聲一些,其他人也都不是傻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便將聲音壓低了下來,只是多留意起了樹冠上面的動靜。安雷特將廢紙都收起來,頗有深意的看了樹冠一眼,隨後坐下來開始用餐,不過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玄之又玄,白易心有所感,只覺得能畫成,但是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卡殼,功虧一簣。又扔掉一張報廢的黃紙,本想再畫,卻發現庫存的一級符劑都用完了,他歎了一口氣,揉揉太陽穴,將東西統統收攏,翻身從樹冠上躍下來。
「餓了吧,吃些東西。」安雷特分給白易一塊肉,白易接過,道謝,心不在焉的吃著。其他三人湊近,不時的瞄上兩眼。
白易擰眉,甚是苦惱,想了半天還是無法突破關鍵之處的阻滯感,他幽幽歎氣,不經意間抬頭便看到安雷特關心的眼神,他瞬間便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整張臉煥發出誘人的光彩,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白易三兩下便將手裡的肉吃完,伸出爪子抓住安雷特的手,晃了晃,道:「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安雷特心中一動,道:「什麼忙?」
白易忙將空間鈕裡面的那堆廢紙拿出來,沒有絲毫藏掖的說:「這是我根據尋靈符衍生出的來尋獸符,這方面你懂得比我多,你幫我看看這張符哪裡有不妥。」
見白易如此大方的,安雷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現在的符咒師,除了師徒,哪個不是將自己的拿手符咒藏著掖著,很怕被人抄錄了去。
撇去心頭各種滋味,安雷特仔細查看白易畫的『尋獸符』,其他三人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白易指著其中一處道:「這裡,每當我畫到這裡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阻滯感,很不對勁,我覺得應該改一下,卻不知道怎麼改。」
安雷特將自己的金剛錐拿出來,另鋪一張紙,根據白易所畫的痕跡,慢慢勾勒,白易發現他畫的很慢,很認真,邊畫邊想,邊試探著做一些修改。白易仔細聽著,認真看著,受益良多。
對符咒上面不同的位置筆墨勾勒的輕重,弧度旋轉的大小兩人不時的發表著不同的意見,有時甚至升級成了吵架。
兩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吵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互相看看,不由噴笑,其他三人忙將水遞上來。
尋獸符的紋理及形態在兩人鬥雞似的爭吵下,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阻擾白易成功的關鍵之處卻沒有勘破,白易苦惱的抓抓頭髮,安雷特也努力想著對策。許久之後,白易突然說道:「誰有靈犀獸的照片。」
克勞德說:「我有。」說著便將《獸獸全冊》遞給了白易。
白易接過來,翻到記錄著靈犀獸的那一頁。書中記載,大多數成年靈犀獸高約十米,長約十七八米,通體烏黑,只有靈犀角是雪白色的,高高聳立,彷彿要通天一般,靈犀角帶著不一樣的靈氣和神通,是製造生物機甲的一個重要材料,不僅如此靈犀獸背脊聳立著鋒利的骨刺,鱗甲質地堅硬,可以擋下高級機甲的全力一擊,是製造附身鎧甲的好材料,也因此人們曾一度大肆捕捉靈犀獸,導至靈犀獸瀕臨滅亡,一百年前,星際呼籲不可再濫捕靈犀獸,要愛護靈犀獸,違者重罰,此類的相關條例一經下達,這才讓靈犀獸得以喘息,不過自那以後人們已經很難發現靈犀獸的足跡了。
靈犀獸的圖像是三維立體的,和實物相比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白易驚歎於靈犀獸霸氣的長相,他仔細的看著,慢慢將靈犀獸的長相印刻在腦海深處,良久之後,心中一動,彷彿突然開了竅,他抓起安雷特的金剛錐,埋頭繪畫。
流暢的筆調,婉轉的曲線,優美的痕跡,妖嬈的佈局,幾分鐘之後,白易手腕一旋,畫下最後一筆。他彎著眼睛,吁了一口氣。
安雷特激動的將他畫成的符咒拿起來,迷醉般的看著,心中卻忍不住驚駭滔天,這是什麼樣的悟性啊,僅僅是根據尋靈符就衍生出了尋獸符,僅僅是看了靈犀獸的圖像,就勘破了阻滯,畫成了尋獸符!!
其他三人看白易的目光也變了,意味深長帶著審視,克勞德突然大笑一聲,摟住白易的肩膀道:「沒想到老子會有這麼牛叉的朋友!」
白易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卻也知道,今後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在別人面前如此毫不遮掩的畫符了,人的心是怎麼長的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哪天他就被人給陰了。
「一般一般。」白易說。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克勞德嗤之以鼻,又道:「以後老子找你畫符你可要打個折扣,怎麼說咱們也患難與共了一個月。」
「好說,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小本買賣。」白易咧嘴一笑,捻了撚手指,有些神聖的形象瞬間低俗了起來。
其他幾人心中的不真實感這才消下去,安雷特讓白易將尋獸符收起來,道:「以後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畫尋獸符,如果迫不得已,也不能說是你自己鼓搗出來的。」
白易心中一暖,點點頭,說:「今天沒有你的幫忙我是畫不成的。」
安雷特淡笑不語,畫尋獸符他是幫了忙,但是……事實如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幾人商量一下,決定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再驗證尋獸符的強弱。
午夜十二點,白易被天書天寶咋呼的聲音吵醒了,他揉著朦朧的睡眼,哈氣連天道:「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的親~~」
【別睡了,再睡黃花菜都涼了,睜大你的眼睛往前看!】天書天寶既暴躁又激動的喊道。
白易打了一個哈氣,擦掉眼角的淚珠,這才不怎麼甘願的睜開眼睛,眼前除了樹還是樹。天書天寶更加暴躁,催促他站的高些,白易懶懶的飛身一躍,幾個起跳之後,站在樹頂。睜眼遠望,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看到他這個蠢樣,天書天寶得意的哼哼了兩聲,邀功道:【感覺怎麼樣?】
白易回過神來,身體一抖擻,道:「好嚇人。」
天書天寶:【……】
59
鼻端瀰漫著幽幽的花香,白易站在高處,將正前方的景象收入眼中,白天的赤色石壁如今已經改頭換面,上面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一大團一大團的,散發著瑩瑩的白光,使得山壁附近亮如白晝,紫色的花蕊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讓白色花朵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每一朵花都那麼的漂亮,優雅而神秘,但是如果成千上萬的花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讓人不由得頭皮發緊,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密集恐懼症吧。
白易抖啊抖的從樹尖上躍下來,欲將其他四人叫醒,卻發現四人睡的很沉,任他用盡手段都無法將他們喚醒。
天書天寶這時開口道:【他們現在是深昏迷狀態,哼哼~~現在你知道作為我的持有者你是多麼的幸運了吧,如果不是我將你叫醒,現在你就會和他們一樣,會一直昏睡下去,直至身體的器官衰竭,消亡。】
白易很上道,忙道謝,並許諾回到阿爾卡迪亞之後多收集一些東西,天書天寶頓時眉開眼笑,相信如果它有尾巴的話,那麼它絕對會翹起來抖上一抖的。
【我可沒有逼你哦。】天書天寶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易翻翻白眼,道:「我知道,都是我自願的,先不說這些,你知道怎麼將安雷特他們喚醒嗎?」
天書天寶做深沉狀,片刻之後,道:【出現在山壁上的那些白花有古怪,你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嗯。」白易也正有此打算,不過在去之前要先安頓好安雷特四人,可別等他找到了能救醒四人的東西,結果四人卻被凶獸給吃了。
在安雷特四人週遭布上兩層高級防護罩,白易挺直腰板,勒緊褲腰帶,一手激光槍,一手符咒,用上顧步微移,快速向山壁掠去。
前進過程中,天書天寶道:【一定要量力而為哦親,安全第一。】
白易彎了彎嘴角。
白天赤色山壁溫度駭人,皮膚因而出現龜裂,強烈的痛感仍舊讓人心有餘悸,為了以防萬一,在不斷接近山壁的過程中,白易接連在自己身上布上幾道清爽符,清爽符顧名思義,就是讓施咒之人渾身清爽,有一定的降溫效果,當然是和冰霜符及冰爽符是沒有辦法比的,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他可不想一靠近赤色山壁就被烤糊掉。
清爽符是白易今天下午剛畫出來的,只有幾張而已,所以他也不敢用的太猛。
離赤色山壁越來越近,幽幽的花香越來越濃,有種妖嬈的魅惑力,聞得多了,白易只覺得困意上湧,很想停下來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時胸口一陣劇烈的震動,酥麻的感覺將白易驚醒,他停下來,看了看四周,稍微茫然,隨後徹底的反應過來,頓時後背一片冷汗,只覺後怕,剛剛……他差點就著了道,幸好被天書天寶給喚醒了,他忙激活一張清潔符,周圍的芳香頓時消弭不少,清潔符其實是他發明用來打掃屋子的,沒想到今天會用在這裡。
白易將天書天寶從空間鈕中掏出來,親了親,道:「多謝。」
天書天寶的臉皮還是那麼的薄(?!),板磚似的身體溫度升高,它扭捏了兩下傲嬌道:【看、看吧,我是多麼的V5,多麼的強悍,今後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可怎麼辦啊?!】
「那你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不就好了。」白易說。
天書天寶瞬間一喜,道:【這、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還有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敢始亂終棄,我會代表月亮滅掉你的!】
「好。」白易微翹著嘴角點頭,不過……這句話天書天寶好像說過好幾次了!-_-
天書天寶只覺精神抖擻,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分貝,耀武揚威道:【既然這樣那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不能打我,不能罵我,不能對我使用冷暴力,更不能對我使用霸王條款!@#¥%……你要定期的安慰我,定期的撫摸我,定期的抱抱我,當然了如果親親我也是不會建議的……】
見天書天寶雞凍的不能自已,白易無奈一歎,強行將它收回空間鈕,繼續向赤色山壁飛掠。
直到站在赤色山壁下面,白易也沒有覺得有多熱,這太反常了,而且在清爽符的作用下,他冷的不行,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幾抖。再加上小風那麼一吹,白易打了一個噴嚏,想了想就將清爽符撤了下來。
身體回溫,白易伸手在赤色石壁上摸了摸,一點都不燙,只是溫溫的,白易狐疑,這片山壁晝夜溫差也太大了。
離得近了,白易發現這些白色的花朵更美了,而且香味也更加誘惑人,白易猜想這應該就是和炎石伴生的『長生花』。
只要找到『長生花』那麼炎石應該也就在附近了,白易按著炎石的質地、習性尋找,炎石是五級符石的一種,顏色赤紅,溫熱,質軟……
當白易的手摸到長生花根部的時候,只覺得它下面的這一片石壁酥軟的不行,而且暖暖的,他將手拿出來,就著長生花散發出來的白光看了看,指尖一片殷紅,就好像血一般,這……應該就是炎石了。
白易眼睛一亮,但是現在卻不是挖掘這些炎石的好時機,因為安雷特他們四人還生死未知。白易又仔細的尋找了起來,看能不能發現些異常的東西,那說不定就是救醒安雷特他們的靈丹妙藥。
忙乎了將近一個小時,白易徒勞無功,什麼也沒有找到,不覺氣餒,而這時迷人的長生花逐漸出現了枯萎,大團大團的隕落,大片大片的凋零,這時白易猛然記起關於長生花的另一些描述『長生花香氣迎人,但只在凌晨一點鐘開放,一個小時之後凋謝』,看著紛紛揚揚的白色花瓣,如霜雪般飄灑,白易暗道果然如此。
隨著長生花的凋零,赤色石壁的溫度慢慢回升,只幾息的時間,白易已經汗流浹背,臉頰、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被烤的紅通通的,而且還不斷的出現乾裂的細紋,疼痛漸增,他頓時驚詫萬分,顧不得別的,忙動手開始挖掘長生花根部的赤色石壁,也就是炎石。
長生花凋零的越來越快,漫天都是飛揚的白色花瓣,瑩瑩的白色光點在空中若隱若現,美極了,白易根本沒有心思欣賞,抓緊時間挖掘炎石,等到快要承受不住石壁散發出來的高溫的時候,才狠狠的抓了一大把長生花,運轉顧步微移到極致,快速後退。
後退過程中,景致倒退,飛揚的花瓣飄飄灑灑,白易睜大眼睛,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美麗場景。……
身上的裂紋越來越深,鮮紅的血肉裸露在外面,鮮血橫流,白易只覺得疼痛難忍,臉色煞白,額上佈滿冷汗,他咬緊牙關,緊繃著腮幫子,不由得罵娘,跑的卻更快了。
等好不容易來到了白天的棲息地,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由於這次白易離赤色石壁太近,所以不僅四肢上面都是裂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脫掉衣服,只穿著四角褲,咬牙忍著劇痛,將白天用過的霧劑拿出來,噴灑在傷處,療傷霧劑效果很好,不多會兒火辣辣的傷口就清爽了不少,再加上他變態的癒合能力,很快血就不流了。不過要想傷口全部癒合,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癱在地上喘氣,本來白易還記得等會起來救人,但是……他現在是又乏又累,再加上他手裡握著的那一大把長生花,幽幽的花香不斷往他鼻孔鑽,所以不知不覺就睡著了!-_-
……
第二天,白易掙扎著從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銀灰色的吊頂,這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直到雲赤進來,才將他拉回了現實。
等等……雲赤?!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易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不過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很激動就是了。
白易撲上來,當然了他彆扭的小矜持讓他沒有直接撲到雲赤身上,而是站在雲赤面前,幽黑的眸子閃現著喜悅的光芒,他搓了搓手,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雲赤輕輕道,伸手捏了捏白易左側的耳垂。
白易耳垂一熱,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他忍了忍,仍舊沒有忍住嘴角上翹的弧度,「真,真的嗎,其實我也有點想你了。」
雲赤挑眉,微金的眸子含笑。
白易這才驚醒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天書天寶小小的尖叫了一聲道:【天,天啊!你終於說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彆扭很長時間呢。】
來不及腹誹天書天寶,白易的下巴就被雲赤捏住了,順著他的力道微微抬高下巴。白易瞬間就淚了,這一個月他長了兩公分,但是仍比雲赤矮一些。T_T
雲赤捏著他的下巴,微金的黑眸認真的看著,片刻之後,淡淡道:「高了,瘦了,黑了,也精神了。」
白易瞬間有一種自豪感,他被雲赤誇獎了,腰板不由得挺了挺,翹著嘴角道:「我也這樣認為。」
雲赤勾唇一笑,另一隻手用力攬住白易的腰肢,兩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白易的心跳又快了。
60成長吧,騷年!
60
雲赤的唇角輕輕上翹,溫柔的笑著,殺傷力那絕對是槓槓的,白易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跳著。
他臉上有點燒,眼神遊移就是不看雲赤,彆扭了許久才說:「腫麼了?」
雲赤的俊臉慢慢湊近,白易向後躲,好看的眼睛越睜越大,只是他的腰被雲赤死死的拘著,再躲也躲不到哪裡去。
雲赤的唇貼在白易的耳朵上,輕輕的呵了一口氣,白易瞬間一抖擻,瘙癢感一下子到達了心底,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有話好好說。」
「你,想我……了?」雲赤微啟薄唇,清冷的聲音帶著難言的誘惑。
白易呆呆的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對與白易這個囧萌的呆樣喜歡極了,雲赤呵笑一聲,張嘴將他的耳垂含住,輕輕的吸咬。白易的耳朵瞬間紅了,不止如此,他的臉頰也染上了嫣紅,而且雙腿還很丟人的軟了軟,藏身在空間鈕裡面的天書天寶興奮的狼吼了幾聲,隨後很體貼的關閉了靈識,不再當電燈泡。
天書天寶的狼吼白易聽的一清二楚,他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用力將手抽出來,把裝有天書天寶的空間鈕扔到旮旯角里。
雲赤看了旮旯角一眼,道:「怎麼,不要了?」
「當然要了,那裡面可有我一半的身家。」白易一副財迷樣,只是不等他得瑟完,面色隨之一變,原來是雲赤的手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白易忙按住雲赤的右手,急忙喊道:「等等!」
雲赤的右手用力揉捏著白易的翹臀,力道之大讓人心驚,白易完全制止不了。
雲赤輕輕的說道:「等?!等什麼?」
白易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吱唔一會兒道:「等……等……等我完全接受你。」說完,白易簡直要佩服他自己了,這可真是一個完美的回答(?),握爪。
「完全接受我?!」雲赤將頭枕在白易的肩上,就好像了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大聲笑了起來,胸腔震動,白易的身體也跟著震顫。
白易完全被雲赤笑懵了,手足無措道:「你、你笑什麼?!」
「我很高興,所以笑了。」
白易仔細回想,自己究竟幹了什麼蠢事,讓雲赤這麼歡樂,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地方,他遲疑了一下下,最後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蹦躂,問道:「你高興什麼?」
雲赤站直,道:「你已經決定接受我了,我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老、老天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我、我什麼時候說要接受你了?」白易紅著臉,結結巴巴道,不過心底卻湧出一股竊喜。(天書天寶語: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壞淫~~)
雲赤挑眉,冷哼一聲,猛的低頭,用力攫住白易的唇,靈活的長舌帶著強勁的力道,叩開白易的牙關,長驅直入。白易整個人被雲赤死死的摟抱著,無處可躲,只能被動的回應著。
雲赤的舌緊緊的纏著白易的,柔韌的觸感,灼熱的溫度,讓人心情澎湃,心緒震盪,雲赤雙手用力,將白易攬的更近了,吻的更加生猛。
鼻端滿滿都是雲赤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變得迷醉,唇瓣被吸的又熱又脹,舌尖發麻,白易的心底同樣湧出一股激動,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發顫。
這些天白易的《陰媚功》沒有白練,第一式『吞龍戲珠』功力更上一層樓,舌頭和雲赤用力的交纏在一起,相濡以沫,粘膩的水漬聲讓人臉紅心跳。……
昨天晚上,雲赤找到白易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他只穿著四角褲躺在地上,身邊還有四個昏迷的男人,再加上他一身曖昧的紅痕,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重口味,當即便讓雲赤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這些狗男男捏碎了滅掉,也幸好他還保存著一絲理智,不然白易和安雷特他們指不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當時他用力壓著心頭的怒火,打開便攜式合金帳篷,提著昏迷的白易便走了進去。剛一進入帳篷,白易的四角褲就被他給扯碎了。
將人仍在床上,見那些曖昧的痕跡竟然蔓延到了白易的私密處,雲赤微金的眸子瞬間一沉,讓人駭然的氣勢擴散到了極致,合金帳篷搖搖欲墜,金屬碎裂的聲音不時響起。就在天書天寶心驚膽顫的打算暴漏自己,拯救白易的時候,懾人的低氣壓瞬間消失了,天書天寶將神識外放,當看到雲赤的樣子時,忍不住抖了抖,這樣的雲赤比他發飆的時候更可怕。
雲赤將白易抓到腿上,動作之間不帶絲毫憐惜之意,顯然是怒極了。他將白易翻過來倒過去的查看,卻發現那些紅色的痕跡貌似不是人為的,雲赤的心情好了一些,不過檢查仍然繼續,他伸手打開白易的臀瓣,那裡……是乾淨的粉紅色,沒有使用過。將人翻過來,捏住白易的小鳥,嫩生生的,也不像用過的樣子,雲赤頓時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躲在空間鈕裡面的天書天寶忍不住替白易淚流,他絕對是人品爆棚了,才會遇到雲赤這麼凶殘的人,天書天寶搖頭握爪,囑咐自己明天一定要勸白易抱緊雲赤的大腿。
用理性的眼光看待這些紅痕,雲赤心中愧疚與疼惜交織,微微抬頭歎了一口氣,拿出高級的傷藥,細細的給白易摸上,隔一段時間再摸一次,至於安雷特等人就沒有白易這麼好的待遇了,被雲赤餵了解藥之後,圍著篝火堆,睡的天昏地暗。
昨天,雲赤給白易擦了傷藥之後,只給他穿上睡衣和睡褲,所以現在雲赤要想將他脫光光,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
被雲赤壓在身下,白易呆呆的眨了眨眼,很快反應過來,趕緊蹦躂,他大聲吼道:「等、等等。」
「不等了。」雲赤將白易脫下來的睡衣扯過來,堵住他的嘴。
白易恨不得飆淚,這人真心的凶殘!!
「唔~~唔……唔……(你答應過我,在我不同意的時候不會真槍實彈的幹!)」白易瞪著眼睛,用力表達著這樣的意思。
「聽不懂。」雲赤睜眼說瞎話。
擦!真不要臉!白易炸毛,不過在絕對的武力鎮壓下,他的鬧騰就是個屁,從這裡可以看出,以前的交鋒,雲赤每一次都有讓他。
雲赤將白易上下都啃了一個遍,白易被他啃的淚眼汪汪,氣喘吁吁,『嬌弱』的小模樣讓人更想狠狠的蹂-躪他了。雲赤壓在白易身上,體內凶殘的獸叫囂著要出來,雲赤抬手遮在臉上,眸子金光閃爍,嘴角邪氣的高高的上翹著,他呵呵笑道:「快要……忍不住了。」
白易被雲赤邪異的樣子嚇到,掙扎的不再像剛才那麼兇猛。
雲赤放下手,不過兩邊的嘴角仍舊高高的咧著,「這才乖。」
白易拽出堵在嘴裡的睡衣,憤憤道:「乖你妹!啊——」身體突然被人翻過去,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白易叫了一聲。
雲赤壓在白易的後背上,修長的手指描摹著他緊致的肌理。慢慢向下,最後來到他的臀部,停了停,緊接著大肆的捏著,粉紅色的穴-口若隱若現。
雲赤伸出紅艷的舌尖,慢條斯理的舔了舔唇,樣子既邪魅又優雅,像極了那些墜落黑暗的天使,引人犯罪,「我要開吃了。」
白易錘床,老天,也只有雲赤能將這種事說的一本正經。
「滾開啊混蛋!!」
雲赤順著白易的背慢慢往下親,最後來到他飽滿的臀部,眼眸又暗下了少許,他用力的拍了拍,隨後雙手箍住白易的腰肢,用力一提將白易提的跪趴在床上。分出一隻手捏住人家的命根子,威脅意味相當濃重,白易向來欺軟怕硬,很是識時務,要命的東西被人家捏著,頓時不敢亂動。
雲赤很滿意白易的合作,在他的臀上摸著,後來竟……竟親了上去。那裡傳來奇怪的觸感,白易扭頭向後一看,眼珠子差點沒驚出來,雲赤竟然……竟然在親他那裡?!老、老天!
雲赤顯然是早有準備,將白易的那裡親的濕軟之後,又給他細細的擦上一層乳膏,這才直起身,傲人的硬物直抵紅心。
命根子暫時被鬆開,後面的威脅卻明晃晃的,白易想也沒想,手腳並用狗刨似的就要往前爬,雲赤伸手將他逮回來,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硬熱不客氣的開始往裡鑽。
「啊!老、老天……」白易驚慌失措,後面被擴張的古怪感覺越來越明顯。
「放輕鬆。」雲赤擔心他受傷,進的更慢了,一隻手更是順毛似的摸著他的背。
白易迅速扭頭,玄黑色的眸子噴著火,「你說的輕鬆,你趴一個試試!」
雲赤尤其喜歡他這種活力四射的樣子,深邃的黑眸閃著讓人心動的光彩,雲赤在心底輕輕歎息——好美!
雲赤的那裡本錢十足,又粗又長,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羨慕嫉妒恨的,只是卻苦了被他幹的白易,軟噠噠的趴在床上,不時的罵娘撓床!
當雲赤終於進入了一半的時候,也忍不住吁了一口氣,他按了按白易被撐的沒有一絲褶皺的穴-口,吸了一口氣,正要一鼓作氣衝進入,這時趴在他身下的白易突然叫了一聲,其聲音之淒厲嚇的雲赤差點軟掉。
61成長吧,騷年!
61
白易的叫聲太過慘絕人寰,雲赤不敢再有動作,不過也不出來就是了,好不容易才吃到,而且還只吃了一半,現在就出來那也太對不起他自己了。
雲赤慢慢揉著白易的小弟弟,深吸一口氣,暗歎自己幸好沒有真的被嚇軟掉。
「怎麼了?」雲赤問。
白易渾身抖啊抖,屁股後面插著的東西就是不為所動,他顫著手向後摸,最後終於抓住了雲赤的巨龍,雲赤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相當微妙,很有點囧的意思。
白易吸著氣說:「你,你出來,疼死了!」
雲赤低頭,在白易的背上輕輕的親著,安撫道:「我有查看資料,第一次都會疼的,流血也是常有的事,我會小心的,爭取不你讓你太疼。」
白易無力的趴在床上,懇求道:「哥們兒!大哥!大爺!算我求你了,你出來好不好,真的是太疼了,咱們從長計議。」
雲赤說:「前戲做得很充分,你且忍一忍吧,疼一下就過去了。」
擦!白易額上青筋一跳,暴躁道:「你說的容易,有本事你躺下試試!」
雲赤直起身來,勾唇一笑:「有本事你讓我躺下試試。」
白易:「……」靠啊!(#‵′)凸
雲赤在白易緊繃的臀上摸了一把,輕拍道:「放輕鬆,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說著慢慢向外抽出一些。
灼熱的甬道緊緊的裹著雲赤的那裡,美妙的觸感讓雲赤忍不住歎息。白易心慌,剛才的撕裂感仍然心有餘悸,他死命的撲騰著,用力的收縮那裡希望能將雲赤擠出去,只是雲赤的硬熱又不是牙膏,怎麼可能會被擠出去,不過如此一來激烈的刺激讓雲赤的那裡脹的更大了,白易的穴口被撐的緊繃繃的,就好像隨時會被撐裂似的。
雲赤退出二分之一,一手死死的壓在白易的肩上,一手緊緊的箍著他的腰,腰桿一擺,錐子似的□就cha了進去。
「啊——」白易很丟人的慘叫一聲,其聲音之淒厲驚飛了無數鳥獸,不久前剛剛醒來的安雷特等人本來正壞笑著聽牆角,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只覺得情況不對,這哪裡是做-愛啊,分明就是在殺人好不好,四人對視一眼,想也沒想就闖了進來。
合金帳篷裡面,雲赤將白易緊密的壓在身下,巨龍在人家的體內耀武揚威,妖精打架戰事正酣,氣氛之曖昧讓人臉紅心跳。安雷特幾人互相看看,驚覺自己好像是好心辦了壞事,忙在白易求救的爪子伸出來之前,魚貫而出,其速度之快,讓人驚歎,雲赤難看的臉色這才好轉不少。
白易這次不像是疼假的,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麥色的皮膚上佈滿冷汗,雲赤不敢亂動,只是放鬆了對他的壓制。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白易憤憤扭頭,只覺得雲赤現在還說這種話真是讓人火大,他剛剛都那樣求他了,他居然還是插了進來,「你說呢?!」
雲赤突然憨然一笑,輕輕的壓在他身上,眉眼微垂,有些委屈道:「這次是我錯了,不過我只是太想要你了,誰讓你總是不給我呢。」
雲赤委屈的模樣太有殺傷力了,白易一瞬間充滿了罪惡感,只覺得以前不給他幹全部都是他的錯!……等、等等,情況好像不對勁啊,白易用力甩甩頭,爭取讓自己從男色誘惑中清醒過來。
他狠狠的啐了雲赤一口,這丫的真不要臉,居然對他使用『美人計』。
「出去!」
白易的臉色很難看,雲赤擔心真的傷了他,手撐在床上,腰桿用力正要往外退,白易再次慘叫一聲,道:「等等。」
雲赤壞笑一聲,說:「怎麼,捨不得我了?」
「狗屁!你慢點,老子要被疼死了!」白易疼的錘床。
雲赤邊退邊停,受到刺激,白易那裡時而收縮,時而放鬆,就跟一張迷人的小嘴在吸允似的,雲赤忍的痛苦,這可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等到他終於完全退出來的時候,兩人都不禁出了一身汗。
白易抖著指尖和腳尖,蠕動著想要從雲赤身下爬出來,這時他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後面那裡流出來,失禁的古怪感覺,再加上被雲赤霸王硬上弓,他突然覺得委屈的不行,眼眶都紅了。
白易扭頭後看,雲赤聞到血腥味兒也低頭查看,正好看到鮮血正潺潺的從白易的那裡流出來,而他的巨龍上面也沾著血絲,他心底突然詭異的湧出一股竊喜,看吧白易的第一次是他的!被白易的慘叫聲嚇的恢復靈識的天書天寶默默閉上眼睛,都不忍心看了!╮(╯_╰)╭……
雲赤伸手摸了摸,指尖沾著血,腦子幾十年來第一次犯抽,道:「你是女人嗎,第一次居然還流血?」
「我操!!」被當女人用已經夠白易窩火的了,如今還被雲赤這樣說,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易怪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來,用力抬頭,狠狠的磕向雲赤,本想著磕雲赤一臉血,沒想到人家半點事都沒有,自己的鼻子卻被磕破了,沾了滿臉的血。
白易現在的樣子慘不忍睹,可謂是『內憂加外患』,不過雲赤的笑點卻被徹底戳中了,但是……咳,現在還是先將白易的毛捋順了最重要。他強忍著上翹的嘴角,努力讓自己變成面癱,抱著出離憤怒的白易柔聲安撫著。
「你離我遠點!」白易暗恨自己識人不淑。
「我離你遠了,誰給你上藥?」雲赤的手來到白易的後面,卻發現那裡還在流著血,他眉頭頓時一皺。
「要你管,我找誰也不會找你!」白易膽兒肥的指著雲赤的鼻子吼道,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不要試圖惹我生氣。」雲赤沉著臉道,白易的那裡好像傷的不輕。早知道會這樣,他剛剛就不干他了。
「乖乖趴好。」雲赤將白易按倒。
「起開!老子如果再被你壓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乖,你這裡還在流血,都不覺得疼嗎?」雲赤用手在他後面蘸了一下。
看著雲赤血淋淋的手掌,白易瞪眼,有點腿軟,他本以為只是留了一點血而已,沒想到這麼多,「這、這都是我的?」
雲赤點頭,隨即從空間鈕裡面拿出幾塊柔軟的錦帕和傷藥,說:「我給你上藥,如果痛你就喊出來。」
「我,我……你輕點。」
為了方面處理傷口,雲赤讓白易把臀撅起來,姿勢有點丟人,但是……好吧,小命最重要,白易紅著臉,任命的撅著屁股。剛剛……也不是沒擺這個姿勢,怎麼現在到不好意思了起來,白易臉上越來越燒,為了不被雲赤發現異樣,他將臉用力的埋在被褥裡。
先將外面的血跡擦乾淨,因為姿勢的改變,血流的不再像剛才那麼猛了,雲赤鬆了一口氣,同時將錦帕纏在手指上,小心的探了進去,白易悶哼一聲,雲赤將動作放得更輕了。
「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進來這裡的。」雲赤道歉。
白易一愣,心裡頓時輕鬆不少,哼了一聲道:「我剛才都說很疼了。」
將裡面擦拭乾淨,雲赤扔掉錦帕,在手指上塗上一層厚厚的藥膏,再次探進去,先均勻的抹上一層,再細細的尋找,看到底是哪裡傷了,白易被他摸的渾身不對勁,前面的鳥兒也越來越激動,都快流淚了。
摸了一圈,雲赤都沒有摸到傷口,他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白易快破功了,他用力捏住自己的鳥,說:「好了吧,你可以出來了。」
雲赤往下看了一眼,嘴角一彎,壞笑道:「還沒好,再等等。」
「我覺得,啊——」也不知道雲赤摸到了哪裡,白易突然扭曲的叫了一聲。
雲赤嚇了一跳,以為又傷到他了,忙將他抱起來,卻看到他握著鳥的手上沾著一些白濁,居然……這樣就射了。
白易惱羞成怒,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射-精啊!」
雲赤摸了摸他的頭髮,溫柔道:「乖~~」
白易拍開雲赤的爪,扭頭,臉上帶著嫣紅。
雲赤很好奇,自己剛剛是戳到了哪裡,才讓白易這樣情難自已,他在白易瞪視中,又探進了一根手指,仔細的摸著,好像……是很久之前他摸到的那類似瓣膜的凸起,這……到底是什麼呢?!雲赤非常好奇,他以後性福的關鍵說不定就在這裡。
他每揉一下瓣膜,白易就顫一下,鳥也激動的抖啊抖,但是就在他好奇的想要將這片瓣膜提起來的時候,白易渾身一哆嗦,臉上的嫣紅瞬間消失,鳥也萎靡了起來,已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嚇的雲赤不敢再亂動,看來……他剛才是傷了這裡。
等到兩人終於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安雷特四人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下調侃,見到二人,抬頭望望天,驚歎兩人戰況之持久,戰力之凶殘,白易古怪的走路姿勢很好的說明了這一切,白易翻白眼,懶得搭理他們。
有了雲赤這個強大的戰鬥力,做什麼都事半功倍,鏡面硃砂在初夏點背的摔倒之後,很坑爹的找到了,而且還很多,每人都分了不少。
接下來就只剩下靈犀角了,白易將尋獸符折疊成紙鶴,並激活,紙鶴在他的手上扭了扭,便撲稜稜的飛了起來,它先是繞著幾人飛了幾圈,緊接著猛的拔高,向西北方向飛射出去,其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幾人都敬佩的看了白易一眼,卯足勁開始追紙鶴,白易一蹦,也想去追,他走路都這樣了,雲赤趕緊伸手一摟,將人摟了回來。
彎腰將白易輕鬆的抱起來,身形一動快如閃電,很快便超過了安雷特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