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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之專屬符咒師》第11章
62成長吧,騷年!

  62

  尋獸符疊成的紙鶴幽幽的飛著,雲赤抱著白易不緊不慢的跟著它後面,其他人速度雖然不如雲赤,但是漸漸的也趕了上來。

  兩個多小時之後,紙鶴扭了扭,飛落在一個樹枝上便不動了,白易等人站在樹下仰望,直到脖子酸的不行了,紙鶴仍舊一點動的打算都沒有,幾人收回視線,猜想著靈犀獸說不定就在這附近,幾人商量之後,分頭尋找。

  白易屁股一抽一抽的疼,他扭頭憤恨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而後推開雲赤,帶著憤怒的小宇宙,一瘸一拐也的尋找了起來。雲赤終於得償所願,雖然有點不盡興,不,應該說是很不盡興,但是心情卻是極好地,他安靜的跟著白易後面,在他偶爾呲牙錘腰的時候扶上一把,而白易往往在站定的時候,揚起爪子撓向雲赤。對於他這種傲嬌(?)的行為,雲赤決定包容之。╮(╯_╰)╭……

  天書天寶笑的奸詐且猥瑣,【嘿!親愛的,你已經完全進入角色了嗎?】

  「什麼角色?」白易不懂它話中的意思。

  【當然是彆扭傲嬌的小媳婦了!】天書天寶一副『這還用說嗎』的語氣。

  白易臉一黑,道:「為什麼我是小媳婦,不應該是雲赤嗎?」不,不對,這好像不是重點!白易默默的伸手捂臉。

  【嘿嘿~~】天書天寶笑的讓人恨不得將它揉碎了踩上兩腳。

  「你不要笑的這麼噁心好不好?」白易低吼道。

  天書天寶揚聲道:【嘿!親愛的,作為一個純漢紙,你不應該更誠實一些嗎?!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如果你再這麼口是心非下去,小心雲赤棄了你去找別人!】

  「他敢!!」腦海中突然湧現出讓他不喜歡的場景,白易想也沒想就吼了出來。

  【嘿嘿……】天書天寶奸笑著舒了一口氣,只有白易各方面和諧了,它才能和諧。

  「怎麼了?」雲赤快走兩步,握住白易的胳膊擔心的詢問道。白易剛才因為激動,直接喊了出來。

  白易憤憤抬頭,好看的眸子閃著複雜的神色,似憤怒似不甘似猶疑似竊喜又似……鬆了一口氣,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成網,他直直的盯著雲赤,繞是雲赤向來冷靜,面不改色,也不由得覺得有點古怪。

  他微微挑眉,不解道:「怎麼了?」

  白易好像是知道自己今後和萌妹子們徹底無緣了,他沒有回答雲赤的話,而是垂頭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有點萎靡,也有點輕鬆,就好像壓在心頭良久的烏雲一瞬間被陽光驅散了,他張開爪子想了想,默默的握住了雲赤的手。

  這還是白易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雲赤低頭看了看,又看向有點不好意思眼神閃爍的白易,就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頓時心中狂喜,眉開眼笑,帥氣的臉龐就好像鍍上了一層金一般,光彩奪目,帥氣逼人,白易抬頭望之,心跳漸漸不規律了起來,如雷如鼓,手心也有些發燙髮熱。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曖昧的小因子不斷滋生,粉紅泡泡讓人臉紅心跳,直到一聲不和諧的『咳』聲將這種古怪的氛圍打破,雲赤不慌不忙的收回視線,淡定無比,只是與白易相握的手握的更緊了,而白易則有些慌張的移開眼睛,臉上微微有些燒。-_-活了兩世,他還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彷彿聽到了白易的心聲,天書天寶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的道:【該摸的都摸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真難為你能彆扭這麼長時間!你都不知道看著你那麼糾結,一度使我彪悍的男紙汗的心差點萎了!T_T】

  白易汗顏道:「那還真是難為你了~~」

  【所以你要好好的補償我哦。】天書天寶忙道。

  -_-這廝真是無時無刻不忘把握自己的利益!!

  「咳咳……」安雷特又用力的咳了兩聲,示意自己的存在,「雖然破壞別人好事要遭雷劈,但是不要這麼徹底的無視我好不好?我壓力很大的!」越說安雷特越憋屈。

  白易忙收回神識,不再和天書天寶胡侃,他正色道:「怎麼了?找到靈犀獸了?」

  安雷特微微睜大眼睛,理所當然道:「那怎麼可能?!」

  白易:「= =……」

  扶額,白易又問:「那你怎麼找過來了?」

  聞言,安雷特臉上扭曲了一記,道:「我覺得這裡不可能有靈犀獸。」

  「你怎麼這麼肯定?」白易不解,而且他對自己畫的符咒有信心,紙鶴應該能找到靈犀獸的。

  「你們跟來看看就知道了。」說罷,安雷特轉身就走,白易和雲赤跟上。

  三人走回剛剛的大樹下面,初夏他們已經在這裡了,他們三人正攀在樹枝上,死死的盯著落在樹杈上的紙鶴。

  安雷特抬手指著上面,臉皮又是一抽,道:「你上去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白易眨眨眼,縱身就想往上蹦,被雲赤眼明手快的抓了下來。白易剛要炸毛,雲赤伸手攬住他,輕鬆一躍,就到了高高的樹杈上面,悄無聲息,樹枝都沒有搖晃一下,初夏等人小小的驚歎了一下。

  白易不自在的在雲赤懷中動了動,見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絲毫不放鬆,便知道是掙不開了,他又動了動,便不再折騰,而是低頭向紙鶴的方向看去。

  紙鶴的胸腹一起一落,一脹一縮……Zzz……Zzz……老,老天,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紙鶴睡著了不成?!

  白易:「……」

  其他人:-_-

  雲赤輕輕勾起了嘴角。

  見此情景,天書天寶在空間鈕內樂的打滾,【哇老天,白易你折的紙鶴簡直和你一樣二,哈哈哈……】

  白易臉黑,用力的在胸口處的空間鈕上錘了一下,初夏等人對視一眼,道:「白易,我們知道你痛心疾首,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虐待自己啊!」

  白易一噎:「……」

  天書天寶一愣,笑的更加欠扁,【?!噗哈哈哈……】

  「一個星期不收集東西。」白易咬牙切齒密語道。

  【等,等等,你不能這樣……噢!親愛的,我以後不嘲笑你了還不行嗎?……你這個有抖S傾向的壞淫……】

  白易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睡熟的紙鶴,將之戳醒,雖然他不知道紙鶴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他仍說道:「你怎麼就睡著了呢?!靈犀獸還沒有找到。」

  紙鶴身子一跌,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繞著白易幾人飛了一圈,好像是不好意思,而後翅膀一抖擻,快速向左斜方射去,幾人身形一動,忙跟上。

  一個小時之後,眾人在紙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山洞口處,紙鶴在洞口徘徊了幾圈,突然身體一散,眨眼間就變回一張紙,從空中跌落,白易伸手捏住,左右翻看,發現紙張上面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了,符力也不知所蹤,他將紙張收起來,注視洞口。

  洞口狹窄,洞內幽深,古怪的氣味不斷從洞內飄散出來,似血液的腥味,又似百合的芳香,摻雜在一起,古怪異常,讓人聞了十分不舒服,六人不由自主的都閉上了氣。

  安雷特走近幾步,向裡面張望,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他想了想,拿出一張一級聚火符,並激活,橘黃色的靈火在他的手掌跳躍,他將掌中火攏了攏,輕輕的往前一送,火苗脫離他的掌心,幽幽的飄進了洞穴,大約十幾秒的時間,火苗停止了動作,白易目測,火苗現在的位置離洞口大概有十米左右。

  洞穴很深,火苗只能照見周圍一米的地方,安雷特退回來,說:「這裡面住的應該就是靈犀獸了,這裡的地貌、植被以及洞內飄散出來的氣味都和書中記載的一般無二,咱們現在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怎麼辦,是進去還是將靈犀獸引出來?」

  初夏搓了搓胳膊,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引出來了,山洞裡面又黑又窄,說不定有什麼呢!」

  白易也同意他的說法,密閉的場所,總是有讓人們心底滋生恐懼的魅力。

  將靈犀獸從山洞裡面逼出來,無非是火攻煙熏,當然了,機槍掃射也行,不過地形決定了很多因素,他們現在身處裂谷下面,根本沒有那麼大的空間讓他們安置重武器。幾人分頭行動,找來濕草乾柴,在洞口處嚴密鋪開,一切準備妥當,安雷特一連祭出十幾張聚火符,乾柴很快便被點燃,而乾柴上面的濕草卻壓抑了火勢的增長,不多會兒便濃煙滾滾,伸手不見五指。

  可能是濃煙奏了效,洞內突然爆出凶獸的怒吼,當即便是地動山搖,沙石亂飛,天降石雨,雲赤攬著白易快速躍了出去,其他四人狼狽躲躥。

  這時氣流突然出現異動,白易一凜,快速察看四周,只是在他還沒有找出不妥的源頭的時候,風向驟然改變,南北向的風變成了北南向的,濃濃白煙當頭撲來,幾人被熏了個正著,嗆咳聲不斷。

  雲赤一手攬著白易,一手執著巨劍,黑色巨劍橫劈、豎挑,移動的速度極快,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不過瞬息濃煙便被巨劍給劈開了,形成一塊獨立的空間,其彪悍的程度讓人側目,安雷特等人快速往這邊湊。

  白易驚歎於雲赤揮劍的神速,但是他也不是光心安理得的享受,而是將空間鈕從衣服裡拽出來,在裡面翻找著,記得之前他練習畫符咒的時候,畫了一張風旋符,雖然只是一張一級符咒,應該能頂上一些用處的。

  「找到了!」白易手裡拿著風旋符,驚喜道。

  初夏扇著煙,忙裡偷閒道:「什麼?難道是找到靈犀獸了?!」

  「腫麼可能?!你太天真了,騷年!」

  初夏:「-_-#……」

  白易彈手激活風旋符,風旋符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凝聚起旋風,當然了一級風旋符是沒有多少殺傷力的,最多就是凝聚起一個電扇的風量。

  風以白易等人為中心,逆時針旋轉,速度漸快,滾滾濃煙被帶動,打著旋風向天空飛去,煙越來越少,越來越薄,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雲赤突然說了一句『離開這裡』便鬆開了白易的手,身形一動,躍進了薄煙之中,朦朦朧朧之際眾人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殘影,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雲赤!」白易扔下風旋符,追了上去,其他幾人緊隨其後。

  63成長吧,騷年!

  63

  雲赤速度太快,幾人卯足勁追出去一段距離還是沒能追上,白易停下來,四處張望,薄薄的白煙讓週遭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的,連方向都好像要混淆了似的。

  克勞德對著白易說:「他發現什麼了嗎?」『他』自然指的就是雲赤了。

  白易搖頭,不知。

  天書天寶這時悄悄密語他,【剛剛雲赤不是說了嗎,讓你先離開這裡,我建議你還是先走的好。】

  白易蹙眉,「你知道了些什麼?」

  天書天寶搖頭,吐遭道:【腫麼可能知道,我是異寶可不是神哦親。不過……】

  白易輕輕歪頭:「嗯?」

  【我腫麼有一種你被拋棄了的古怪趕腳呢?!】

  -_-#!

  白易額上青筋一跳,惱火道:「這,這完全是你的錯覺!!」

  本來白易打算如果天書天寶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將它徹底雪藏一頓時間,怎奈天書天寶好像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似的,嘴立時刻變得跟蚌殼一樣緊。

  安雷特走上前,說:「白易你還有風旋符嗎?這些薄煙太礙事了。」

  白易搖頭,說:「沒有,不過……給我幾分鐘。」說罷,蹲在地上,將畫符的那一套行頭都拿了出來。

  他手指靈活,動作飛快,研磨符草及符石,調製符劑。將符劑灌注於金剛錐裡面,鋪上符紙,手握金剛錐,下筆如游龍,妖嬈的符咒曲線漸漸顯現在符紙上面,展露在眾人眼前,安雷特等人安靜的立在一旁,繞是之前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但是仍舊會被白易的高速度以及高效率給驚到。

  筆下龍蛇,一筆而就,一氣呵成,在報廢了七八張符紙之後,白易成功的畫成了一張一級風旋符,因為是心急,繪畫符咒的過程中,白易沒有好好的約束意識源力,導致過多的意識源力浪費在了不必要的過程中,所以待他完成風旋符之後,意識源力已經所剩無幾,他將風旋符扔給安雷特,讓他激活。

  安雷特手執風旋符,導出意識源力,加注在風旋符上面,風旋符紅光一閃,被激活開來,五人腳下當即生風,慢慢的風漸漸的大了起來,旋轉著,凝聚著,很快便將飄散在四周的薄煙捲了進去。

  待風旋消失之後,薄煙也不見了蹤跡,四周頓時變得鮮明生動了起來。

  安雷特面上毫無表情,實則心中卻波浪滔天,以前他也不是沒有使用過一級風旋符,但是……誰能告訴他,白易畫出來的一級風旋符怎麼會隱隱有三級風旋符的威力呢?!剛才白易激活風旋符的時候他就有些納悶了,看來並不是他感覺出現了誤差,而是白易畫的符咒當真另有乾坤,按照這樣推算,白易畫的一級符咒幾乎有三級符咒的威力,那麼他畫的二級符咒呢,三級符咒……這,娘的,這也太逆天了,他默默的將用過的符紙收起來,抬頭望向白易,目光複雜,這丫的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

  唔……安雷特摸下巴,想著要不要趁著現在白易還不知道符咒的具體行情,從他這裡多弄些符咒過來,花不到市場上一半的錢買到具有三級符咒威力的一級符咒,怎麼想怎麼美。

  初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道:「在想什麼呢,怎麼笑的,唔……這麼的賤?」

  安雷特拍開初夏的手,翻白眼道:「你才賤呢!」

  不理會他們這裡,薄煙一散,白易便向右前方躥了過去,克勞德和克瑞斯緊跟其後,而初夏和安雷特因為互相吐遭,晚了一步。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周圍樹影重重,狀若鬼魅,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像剛剛那個山洞裡面飄散出來的味道,但是也不太像,好像裡面還摻雜著什麼東西。

  很快,一聲淒厲且暴躁的怒吼聲響徹天際,立時地動山搖,地面龜裂,山石亂滾,五人只覺耳膜刺痛,氣血翻湧,不得以便暫緩了動作,紛紛找地方躲藏。

  安雷特捂著耳朵道大聲吼道:「怎麼回事?」

  白易同樣捂著耳朵,不過效果很差,淒厲的怒吼聲仍舊在大腦中橫衝直撞,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不知道。」

  也不知道雲赤去了哪裡,雖然他相信以雲赤的彪悍程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是他仍忍不住擔憂。

  怒吼聲也不是一直不間斷的,時響時停,五人抓緊時間向聲源處接近。很快,五人來到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場地,此處之所以空曠是因為週遭的林木都傾倒了。

  白易視力極好,一眼就瞄見了場地中央纏鬥在一起的兩條黑影,一大一小,身形速度不逞多讓。因為兩道黑影的速度堪稱神展開,白易需要用力瞇著眼睛,才能看清一些,其中那小一些的黑影應該是雲赤,大一些的……不像是人類。

  兩道黑影斗的十分激烈,五人沒有一個能幫的上忙的,只能幹等在一旁,白易很擔心雲赤的安危,但是他也知道他自己是幾斤幾兩,如果真什麼都不顧的衝上去,那絕對是要幫倒忙的,這麼腦殘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

  安雷特擰眉看著,片刻之後,咦了一聲,說:「情況有點不對,和雲赤鬥在一起的應該是靈犀獸,但是靈犀獸戰鬥力還沒有到達這麼變態的地步,不然靈犀獸就不會被捕殺的差點絕種了。」說罷從空間鈕中拿出一個殷紅色的眼鏡,戴著鼻樑上。

  初夏三人也都從空間鈕中拿出一副眼鏡,顏色都不一樣,形狀各有不同。

  白易奇怪的看了他們幾眼,正要詢問,這時他突然覺得左後方有什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背脊上的汗毛一剎那間根根豎起,毛骨悚然,他想也沒想立時一個驢打滾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是後背的衣服卻被某些尖銳的東西給劃破了,涼風灌入。白易出了一身冷汗,這種讓人心驚膽顫,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壓迫感他經歷過兩次,第一次受了極嚴重的傷,第二次……第二次如果不是雲赤從天而降,那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安雷特等人瞅見白易丟范兒的動作,以及他後背洞開的衣服,心中一凜,迅速拽起白易,閃躍出幾米,覺得應該安全了這才凝神細看,一看之下,四人不由的倒抽一口氣,原來空中到處都是暗魂獸,密密麻麻,無形無體,猙獰駭人。四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暗魂獸,立時便覺得心裡沒底,只覺得今天他們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

  白易沒有看到什麼,不過見安雷特四人表情怔愣,臉色難看,如果這時他還不知道四人的眼鏡並不是一般的眼鏡,那他真該回爐重造了。

  白易抓住安雷特的胳膊,急切道:「你們的眼鏡上是不是有符咒?」他現在跟睜眼瞎幾乎沒有區別。

  安雷特一頓,不解道:「當然了,你的透視鏡呢?」

  「沒有。告訴我是什麼符咒?」白易忙道。

  安雷特帶著白易閃過一隻暗魂獸的攻擊,怪叫道:「怎麼會沒有呢?星際的每一個人幾乎是一出生家人就會為他準備上一個副畫有顯魂符的透視鏡,符咒、透視鏡、刻畫符咒的武器,這些都是出門必備的。」

  白易汗顏的摸了摸鼻子,扯謊道:「我本人比較缺乏常識,顯魂符是什麼樣的?」知道了顯魂符的紋理,那麼他就有機會臨時製造一副透視鏡。

  「很複雜。」安雷特說。

  暗魂獸實在是太多了,安雷特根本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他還得帶著白易,很快兩人身上就都掛了彩,身上的衣服也被鋒利的東西割得破破爛爛,白易不想拖累安雷特,所以急需要知道顯魂符的紋路調理。

  對了,白易猛然間想到他這裡還有幾張結界符咒,應該能暫時抵擋這些暗魂獸一段時間,想罷他立刻掙開安雷特的手,快速的將手中的符咒打了出去,六張結界符咒分散在六個方向,在意識源力的作用下穩穩的飄在空中,白易十指靈活,快速結了幾個手勢,喊道:「初夏你們快來這邊,我要激活結界了。」

  初夏等人聞言,顧不上暗魂獸的撕扯,咬牙卯足勁往這裡奔,很快三個人就變成了血人,白易緊緊的盯著初夏、克瑞斯和克勞德三人的動作,在他們三個剛一進入結界的範圍,識海深處的意識源力便奔湧而出,六張結界符咒當即被激活,紅光閃爍,瘋湧而出的暗魂獸被阻隔在外面。

  剛剛白易在佈置符咒的時候,為了不讓他被打擾,安雷特一直守在他旁邊,阻隔那些凶殘的暗魂獸的騷擾,所以他受的傷極重,後背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左肩胛骨到右腰,幾乎貫穿了整個背部。

  白易接住他軟下來的身體,其他的相對來說不怎麼嚴重的傷口先不管,主要是後背這道傷口,初夏忍著痛幫忙,將安雷特上衣撕開,白易忙將傷藥噴灑上去。

  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像是傷了大血管,傷藥剛噴上去很快便會被沖走,完全起不到作用,不多會兒安雷特的臉色就變得煞白煞白的,白易心驚肉跳,如果今天安雷特真的因為保護他而死,那麼以後他絕對會寢食難安的。

  白易用力吸了一口氣,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空間鈕內所有的傷藥都拿了出來,不心疼的往安雷特身上招呼,還別說效果是有了些,血流的不再像剛才那麼『豪放』了。

  【那個……你不覺得是因為他的血要流乾了,所以才變得含蓄起來嗎?】天書天寶遲疑了良久,密語道。

  「閉嘴!」白易沉著臉低吼。

  初夏等人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低喝嚇到,幾人對視一眼道:「我們沒有說話啊。」

  白易擺手,腦中靈光一閃,玄黑色的眸子一亮,忙同天書天寶密語:「你那裡應該有很好的療傷聖藥吧?」

  【那是自然,不過以你現在的等級和收集的點數根本換不了。】

  白易失望,而且他發現安雷特的呼吸越來越弱了,他不時的抖著手摸一摸他的頸動脈。

  【不過……】

  「……你妹的,說話不要大喘氣行不行啊親!!」白易覺得他都要被天書天寶整出心臟病了。

  知道白易心情惡劣,天書天寶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療傷聖藥你換不了,但是你可以換取補血藥劑啊,這些煉金產品都不需要花費很多點數的。】

  白易是關心則亂了。

  天書天寶話音剛落,白易便背對著眾人偷偷換取了二十幾管補血藥劑和二十幾管補氣藥劑。每樣打開五個,都給安雷特灌了進去,很快安雷特的臉色就好轉了起來,白易徹底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給他每樣各灌了五管。

  初夏等人也都傷的挺慘,臉色白中帶黃,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白易給他們每人發了一管補血藥劑和補氣藥劑,他自己也每樣喝了一支,剩下的都留給安雷特。初夏等人已經見識了這些藥劑的神奇療效,打開塞子仰頭喝了下去,補血藥劑入口甘甜,補氣藥劑入口辛辣,兩相中和滋味倒還不錯。

  四人形象全無的坐在地上,白易跳目遠望,雲赤仍舊和靈犀獸纏鬥在一起,他看了片刻,將安雷特的透視鏡戴在眼上,透視鏡上面刻畫著顯魂符,所以他看到了許多看不到的東西,結界四周全都是虎視眈眈的暗魂獸,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緊。連著這次白易已經和暗魂獸打過三次交道了,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打量它們。

  暗魂獸在透視鏡的作用下呈現烏黑色,帶著點小透明,沒有具體的形態,白易瞅準一個觀察著,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觀察的這一隻暗魂獸就變換了數十種形態。

  這些暗魂獸阻隔了白易的視線(因為帶著透視鏡),他站起來,眺望,遠處雲赤和靈犀獸猛烈的撞擊之後分開,白易發現在透視鏡的作用下,靈犀獸已經面無全非,根本不是書中所記載的樣子,而是全身上下被一種黑色霧狀的類似瘴氣的東西纏繞了,口中流涎,眼睛猩紅,死氣沉沉。這是……怎麼回事?

  白易摘下透視鏡,靈犀獸還是原來的靈犀獸,戴上靈犀獸變怪物,幾次之後不見絲毫改變,這便由不得他不思考了,靈犀獸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是暗魂獸嗎?!沒聽說過暗魂獸還會附身來著,是他太孤陋寡聞了嗎?!

  白易站在那裡跟傻缺似的,一會兒戴上透視鏡,一會兒摘下來,克勞德起身站在他身邊,說:「你也發現了嗎?」

  白易不解:「嗯?」

  「靈犀獸被暗魂獸給附身了,這是史無前例的,看來暗魂獸又出現了變異,上一次暗魂獸變異,因為所有的人都沒有準備,那一戰傷亡慘重,這一次……」克勞德面色凝重的擰著眉,說:「我們務必將這一消息傳送出去。」

  克瑞斯說:「我們的通信工具都被沒收了,一時半會兒和外界聯繫不上,不過我這裡有許多零件,我可以組裝一台波頻發送器。」

  「嗯,動作利索點。」克勞德點頭。

  因為沒有經過大戰的洗禮,沒有親身體會戰鬥的殘酷,所以白易沒有那種緊迫和凝重感,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雲赤,既然暗魂獸出現了異變,那雲赤有沒有危險,他應付的來嗎?他憂心忡忡,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幫忙。

  結界外面的暗魂獸越聚越多,它們邊互相吞噬邊用力撞擊著結界,結界不堪負重,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白易將所有的結界符咒都拿了出來,不時的往六個方位增添著。

  暗魂獸猙獰的笑著,猛力撞擊著結界,一張、兩張、三張……結界符咒所凝聚的符力被衝撞的很快消散,符紙『嗤』的一聲自燃,通過這件事白易下定決定如果今天能離開這裡,以後定要找尋一些能更好更多的凝聚符力的材料來刻畫符咒,符紙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十張、二十張,再多的符咒也架不住這樣不要錢的自燃,白易手中只剩下唯二的兩張符咒了,克瑞斯的波頻發送器這時才完成了四分之三,他額上汗津津的,將手指移動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估計再快他就要抽筋了。

  白易將激光槍和長劍拿出來,這些都是很普通的武器,上面沒有刻畫任何符咒,這些武器對暗魂獸是造成不了任何傷害的,他想了想,現在立刻在這些武器上刻畫攻擊符咒是不可能的,那麼退而求其次,白易將庫存的所有的攻擊符咒每樣都拿出了幾張,貼在激光槍和長劍上,並激活之,其他人的武器上都有攻擊符咒,但是看到白易這麼幹,為了增加戰力也毫不心疼的都將庫存的攻擊符咒拿了出來,貼在武器上,並激活。

  手中唯二的結界符咒也祭了出去,這之後如果六個方向的符咒再自燃,那麼他們就要直面暗魂獸了,白易催促克瑞斯,「快一點,沒有時間了。」

  克瑞斯也急的不行,現在如果完成不了波頻發送器,很有可能他以後都沒有機會再組裝了,不過他仍然淡定道:「耐心是美德。」

  初夏無語道:「老天!這種時候講個屁美德啊!」

  克瑞斯將最後一個零件安裝上,來不及測試新組裝的波頻發送器效果如何,趕忙將求救信和暗魂獸變異附身的情況以摩耶密碼的形式發送出去,至於有沒有站台接收到這一段密碼,那就聽天由命了。

  搞定這一切,六個結界符咒已經自燃了兩個,白易等人已經和暗魂獸交鋒了,克如斯吼道:「特麼的,老子第一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下組裝東西,再來這麼幾次我絕對會短命的!」說罷,也舉著激光槍衝了上去。

  64成長吧,騷年!

  64

  白易的激光槍和長劍上都貼著困獸符、爆破符、風刃符以及腐化符。因為這些符咒不是為激光槍和長劍量身打造的,所以發動起來有點坑爹,例如激光槍掃射出來的激光束,並不是每一束上都帶著符力的加成,於是白易經常放空槍,還有偶爾碰巧激光束上面帶了符力的加成,如爆破符,便經常在激光束還沒有發射出去的時候就爆了,白易的手被炸的焦黑一片。

  幾次之後,白易乾脆棄了激光槍,單單使用起長劍來,這時《刀皇譜》發揮了作用,如果他沒有學習《刀皇譜》這個時侯早就被暗魂獸給撕碎了。

  暗魂獸獰笑著撲上來,利用一切方法,找尋一切角度撕扯啃咬著四人,因為要保護昏迷的安雷特,四人也不敢分的太散,有了這樣的顧慮,所以很多時候,他們明明可以躲過暗魂獸的攻擊,卻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暗魂獸前仆後繼,一批被消滅了,另一批又撲上來,好像怎麼殺都殺不完似的。白易揮舞長劍的手腕越來越酸,越來越無力,後來暗魂獸來的太兇猛了,幾乎哪裡都是,密集程度讓人側目,這種時候根本用不上什麼招式和技巧了,只要舞動長劍決定能砍到暗魂獸。

  身上大片大片的皮肉被撕裂,鮮血飛濺,暗魂獸興奮的嗷嗷叫著,四人眨眼間就都成了血葫蘆,白易幾乎都能聽見暗魂獸吞噬他們的血肉的『咯吱』聲,讓人毛骨悚然。

  機械的揮舞著長劍,機械的躲閃著,身體已經被啃咬的面目全非,失血過多,尖銳的疼痛越來越微不足道,好像是痛覺神經被破壞了似的。初夏體格比較弱,最先倒下,白易三人根本沒有時間查看,緊接著是克瑞斯,再之後是克勞德,最後只剩下白易還站在那裡,這時他遲鈍的大腦突然想到了些不相干的事,他身為肉-體的強悍程度在星際排行第一的淫獸,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雲赤時刻留意著白易他們這裡,見初夏等人一一倒下,只剩下白易還站在那裡,頓時憂心忡忡,心底也更加煩躁了,攻擊越發凌厲,微金的黑眸染上點點紅芒。他以前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高級的暗魂獸,難纏是難纏了些,但是總有被打死的那一刻,而這只附身在靈犀獸身上的暗魂獸卻是怎麼打都打不死。

  本來雲赤在白易被暗魂獸攻擊的第一時刻就想過去了,無奈被暗魂獸附身的靈犀獸纏住。如今,白易已經是檣櫓之末,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殺死,這是雲赤不允許的,他舉著黑色巨劍,暴喝一聲,擊退靈犀獸,轉身向白易這邊奔過來,如此一來他背後的空門完全敞露在靈犀獸的眼前了。

  靈犀獸被攻擊的後退了幾米,四個巨大的爪子深深的摳在地上,身體下壓,怪叫一聲撲上來。後面腥風陣陣,雲赤頭也不回,騰挪躲閃,快如閃電,形如鬼魅,不過後背的空門仍被靈犀獸給傷了。

  很快,雲赤就來到了白易身邊,上臂一伸,便將白易捲到了懷中。立時濃重的血腥味直衝他的鼻端,雲赤摸到了一手粘膩,上面帶著白易的體溫,白易臉色煞白,渾身冷冰冰的,簡直就像一個死人。

  雲赤用沾了血的手用力拍打白易的臉頰,急切道:「白易,醒醒,聽得到我說話嗎?白易……」

  「……雲,雲赤?」白易死氣沉沉的眼珠子動了動,帶上了點神采。

  雲赤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來,他伸手摀住白易的眼睛,湊到他耳邊,輕柔的說道:「閉上眼,好好的休息一會兒,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白易趴在雲赤的肩上,一手拽著人家的衣服,一手還握著長劍,就好像長劍同他的手長在了一起似的,他低低的喃呢著,「對……對不起……我不應該過來……給你添亂了……」

  雲赤側頭在他臉上親了親。

  攻擊白易他們的都是一級暗魂獸,這些暗魂獸對白易他們來說就好像勾魂的使者,而對雲赤來說卻不值一提,手中黑色巨劍揮舞,尖銳的殺伐之氣橫衝直撞,一級暗魂獸瞬間便被秒殺,臨死前的尖銳呼嘯還沒來得及出口便已消散。

  被暗魂獸附身的靈犀獸攻了上來,因為帶著白易,雲赤不便和它硬碰硬,一觸即走,一沾便退,他簡直將游擊戰的精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靈犀獸被激怒,仰頭怒吼,地面震顫,裂谷上方的岩石滾落,不是的在地上砸出深深的大坑。

  雲赤的體力在不斷的流逝,氣息出現紊亂,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胸廓起伏,如此一來身上很快就掛了彩,大片的血肉被靈犀獸帶走,啃噬。

  白易半闔著眼睛,聲音低弱,道:「將,將我放下……離開……這裡,快……」以雲赤的能力,離開這裡絕對綽綽有餘,而帶上他,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他不想連累他。

  「別說傻話。」雲赤將白易攬的更緊了。

  天書天寶急切道:【老,老天,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對這些暗魂獸沒有一點研究,根本幫不上忙啊……白易,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死!!】

  白易輕輕的笑了笑,說:「你以後跟著雲赤吧,跟著他有肉吃……呵……」

  【哦NO,我寧願跟著你吃素!】天書天寶急切的尋找著能幫的上忙的東西。

  【對了,你換的補血藥劑和補氣藥劑呢?】

  「都給安雷特了。」

  天書天寶沉默了一下,突然心生一計,主動動用白易剩下來的點數,以超低的價格換取了最豪華版的補血藥劑和補氣藥劑,還有一丸煉體丸,【……白易,你拿好這些藥劑。還有快點將我扔出去!】

  手裡憑空多出幾管藥劑和一丸藥,白易不解道:「什麼?」

  【趕緊將我扔出去,快點,沒有時間了!對了,不要浪費資源,將我照著靈犀獸扔過去,快點!】天書天寶急切的吼道。

  這時天空突現異象,濃雲翻滾,紫電閃爍,風勢冷冽,隨著異象的出現,白易脖頸上裝有天書天寶的空間鈕突然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嗡嗡作響,震得白易皮膚發麻,他忙將天書天寶從空間鈕中拿出來,只見它身上纏繞著一圈紫雷,『滋滋』作響,白易的手被電的發麻。

  它這個樣子好像要遭雷劈一樣,白易還記得剛剛天書天寶說過的話,他忙扭頭四顧,找尋靈犀獸的位置,找到之後,對著雲赤吼了一聲『快退』,緊接著便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將手中的天書天寶扔了出去,只見天書天寶剛飛到靈犀獸的頭頂,紫雷便劃破了天際,帶著巨大的威勢落了下來,恰好擊在靈犀獸的頭頂,靈犀獸仰頭咆哮,悲鳴聲響徹整個裂谷。

  雲赤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時機,將白易放下,手持巨劍,閃瞬消失在原地。紫雷閃爍,波光刺眼,白易根本看不清,再加上耳邊靈犀獸的悲鳴,心中惶惶不安。只待濃雲消散,紫雷消失,悲鳴聲無影無蹤,白易踉蹌著向這邊跑來。

  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深坑,焦煙四起,四周的林木也是燒的燒燬的毀,白易焦急的找了一圈又一圈,沒有天書天寶也沒有雲赤,白易急的快要爆血管了。

  「雲赤你在哪裡?雲赤……天寶……雲赤……」白易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半點動靜都沒有,這時他才發現,那些一級暗魂獸也不知去向,就好像整個天地間茫茫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似的,這讓他心裡有些恐懼。

  剛才的紫雷威力巨大,殺傷力強悍,雲赤和天書天寶很有可能……只是想想,白易心裡就各種難受,壓抑的感情讓他幾乎呼吸困難,恨不得飆下男兒淚。

  他深吸幾口氣,揉了揉發熱的眼眶,喝下一瓶豪華版的補血藥劑和補氣藥劑,有了些力氣和精氣神,便給初夏幾人每個人各餵上幾瓶補血藥劑和補氣藥劑,安置妥當他們之後便以深坑為中心向四周找尋起雲赤和天書天寶的蹤跡。

  三天的任務期限已經過去,也不見有人來尋他們,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白易現在渾身都疼,猙獰的傷口慢慢結痂,但是有時候動的激烈了,傷痂就會裂開,疼痛循環往復,折磨著他的神經,但是他仍不放棄的尋找著雲赤和天書天寶。

  又兩天之後,白易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腳步踉蹌,正要往南方向尋找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腳下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身體晃了晃栽倒。但是迎接他的不是堅硬的土地亦或者枝杈橫陳的枯枝,而是軟軟的什麼東西。

  白易甩了甩頭,緩緩神,低頭一個看,是一塊人形黑炭,他一愣,緊接著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將黑炭翻過來,手指在黑炭的臉上摸著,擦著,那鼻子那眉眼確實是雲赤無疑了,白易喜笑顏開,又忙摸了摸他的脖頸,有脈搏,趴下,在他的心口處聽了聽,心跳規律強勁,白易仰頭大樂,終於讓他找到了,只是他的表情卻像哭了一樣。

  雲赤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昏迷了,而他手中還窩著天書天寶,這可真是雙喜臨門。

  白易激動的捧著天書天寶親了親,接著又低下頭在雲赤臉上親著,激動之情難以言喻。

  【嘿!親愛的,我可真佩服你,你居然敢猥瑣雲赤!!】天書天寶有氣無力的吐遭道。

  「天寶!!」白易停止吃豆腐的行為,叫了一聲,將天書天寶捧起來,蹭蹭。

  「你怎麼樣了?」白易問。

  【還,還行……】天書天寶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時卡殼。

  「那紫雷是怎麼回事?」

  【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如果我觸犯了法則,會遭雷劈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旱雲紫雷……差點就要死翹翹了……我,你保重,我要沉睡一陣子了……】天書天寶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

  白易抱著天書天寶摩挲了兩下,發現它光滑的表面佈滿了類似紫色雷紋的龜裂,當即心疼的不行,他小心的將天書天寶收起來。

  雲赤遭雷劈,身上的衣服當然不能倖免於難,他現在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而且某些地方的毛髮幾乎都焦了,咳……形象要多囧就有多囧。

  白易憋著笑從空間鈕中拿出幾套衣服給他套上,因為雲赤的骨架比他大,衣服不是很合身,許多地方的扣子都扣不上。

  白易吃力的攙著雲赤向安雷特等人暫時棲息的地方走去,期間耗時一個多小時。

  安雷特等人仍舊昏迷著,而且情況不容樂觀,呼吸是越來越弱了,白易仰頭看著險峻的裂谷,縱使他現在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帶著五個人爬上去,愁得頭髮都白了,現在他只希望林麒教官快些派人來找他們。

  65成長吧,騷年!

  65

  凱維學院這一屆新生到泮達星進行軍事訓練,卻遭遇了暗魂獸的襲擊,死傷無數,此消息一經傳回阿爾卡迪亞,聞者驚歎,整個凱維學院的高層都震驚了,而提前被林麒遣送回來的新生,無不慶幸,感慨人品爆棚,這些人幾乎都打算給林麒立一個長生牌。o(╯□╰)o……

  學院領導連夜召集阿爾卡迪亞最精銳的自衛軍,全副武裝,旨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泮達星進行營救,米加爾擔心雲赤的安慰,以預備軍的名義參加了這次營救,而齊天音不知是何原因,也以預備軍的名義參與了這次營救。

  阿爾卡迪亞的新生其中大多數出身大家族,這些家族一接到消息,緊張擔憂之餘忙派遣了自家的自衛軍紛紛趕至泮達星,進行營救,而其他星球的學院為了表達森森的學院愛,也派遣了志願隊,所以此次的營救規模是史無前例。

  米加爾穿著一身黑色嚴謹的野戰服,不過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卻有股不羈的味道,他晃晃悠悠的離開座位,來到齊天音身邊。

  因為上次齊天音使用了召喚禁咒,使得雲赤受了傷,所以他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挨著齊天音坐下,米加爾嗤笑道:「大名鼎鼎的符咒天才,怎麼也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不知道你這次準備了幾張召喚符咒,準備召喚什麼,嗤……不過,如果禁咒再一次失控,不知道有沒有人來給你收拾殘局……呵呵……」

  米加爾說的每一句話中都帶著刺,齊天音淺笑著不為所動,「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米加爾彈了彈劉海,道:「我這個人自制力一向很好,不像某人。」

  齊天音繼續微笑,就好像要包容米加爾的一切無理取鬧。

  -_-#米加爾額上青筋直跳,他點上一根煙叼在嘴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煙噴在齊天音的臉上,齊天音慢慢扭頭看著他,嘴角的弧度終於落了下來,他微啟薄唇,道:「幼稚。」

  滋啦——滋啦——滋啦——

  兩人對視,視線好像變成了實質性的電波,用力的碰撞在一起,周圍的看客默契十足的後退數米。

  這時一人推開眾人走上前,痞痞道:「喲~~這是要碰出愛情的火花了嗎?!」

  米加爾和齊天音聞言,『唰』的一下子扭過頭來,陰沉的盯著男人,男人數退幾米,拍著胸口,做小生怕怕狀,動作誇張而欠扁。

  米加爾歎了一口氣,垮下肩走過來,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

  男人挑起濃眉,伸手摟住米加爾的腰,大掌色色的在人家的臀上揉著,語氣哀怨道:「你心裡眼裡只有雲赤一個人,哪裡還記得我啊。」

  米加爾被他揉的渾身一抖擻,用力推開他,說:「正經些。」從小到大,米加爾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惟獨對雷諾發怵,這就好比印證了那句話,無恥的怕不要臉的。

  雷諾將手從米加爾的屁股上收回來,改摟他的肩,強制性的帶著他往通道裡走,邊走邊誇張的講述著自己對他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直到來到衛生間,雷諾及其不要臉的衝著隔間喊了一句,「有人沒有人,有的話趕緊滾蛋,打擾老子親熱是要長針眼的。」

  「我cao!唔……」米加爾被他的不要臉打擊到,正要開口說話,就被他嘬住了嘴。

  雷諾攻勢仍舊像以往一樣兇猛,強硬的抵開米加爾的唇,嘬住他的舌頭,用力的吸允著,唇齒交融的水漬聲很快在衛生間內響起,中間隔間裡面方便的哥們兒被整的臉紅心跳,小弟弟不受控制的翹了起來。

  一記深吻過後,兩人都有些氣喘,雷諾抵著米加爾的額頭,翹著嘴角道:「來一發吧,忍不住了。」

  「滾蛋!」米加爾用力踹雷諾。

  米加爾的拒絕在雷諾看來就是個屁,他將米加爾抱起來,粗暴的踢開第一件隔間,帶著人鑽了進去,中間隔間的那位哥們兒聽到聲響,探頭觀望,見外面無人,便夾著腿灰溜溜的走了。

  一進入隔間,雷諾根本不給米加爾反應的時間,將人死死的抵在牆壁上,雙手粗魯的拔了人家的褲子,米加爾屁股涼颼颼的沒有安全感。

  雷諾用力的在米加爾的臉上親著,在他的脖頸上咬著,突然他將人放了下來,反壓在牆壁上,自己蹲下來,用力親吻米加爾的屁股蛋。

  雪白雪白的臀肉,彈性十足,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雷諾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大嘴撲上去,用力的狠狠的咬著。

  米加爾慘叫一聲,憤憤的捶著牆壁,吼道:「你是屬狗的嗎?!每次都咬!」

  「老子太激動了!」雷諾吻遍了兩瓣臀的每一個位置,很快米加爾的雪團就變的青青紫紫,觸目驚醒。

  雷諾站起來,壓在米加爾的身上,一手拉開褲子拉鏈,將孽根露出來。他慢悠悠的動著腰,孽根的頭部不時的在米加爾的臀上滑動,留下濕濕的罪惡痕跡。

  雷諾在米加爾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氣,壞壞道:「怎麼樣,和上一次相比是不是又大了?」

  米加爾被他氣得閉上眼睛,懶得說話。

  「默認什麼的讓我壓力好大~~」雷諾輕笑道。

  戲耍夠了,雷諾伸出粗長的手指,從穴口處慢慢的戳了進去……

  雷諾做-愛的時候和他這個人一樣是狂野的,米加爾被他抽-插的很快就恍惚了起來,張開嘴,吟哦浪語變著花樣的從嘴裡蹦出來,讓人臉紅心跳,雷諾愛極了他這種床下悶騷,床上風-騷的調調。

  雷諾的那裡被米加爾的小-穴嘬的死緊,酥麻的感覺從背脊直衝腦際,他用力的拍著米加爾的臀,道:「和你干就是不一樣,爽!」

  米加爾『唰』的一下子睜開眼睛,寒光一閃,伸手用力掐著雷諾的脖子,冷冷道:「這一年你還和別人幹過?」

  雷諾被他掐的呼吸困難,額上一滴冷汗滑下來,他知道米加爾在這方面有潔癖,急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我只是拿你和五指姑娘作比較罷了。」

  米加爾有些不信任他,誰讓他以前有前科,差點上了一個貴婦的床。

  良久米加爾才放開雷諾,雷諾被他掐的都要翻白眼了。他用力吸了幾口氣,委屈的抱著米加爾的臀,快速的動上幾下,尋求安慰。……

  因為路上有些耽擱,兩天之後,營救隊才到達泮達星。

  這裡,暗魂獸仍舊很多,張牙舞爪的叫囂著,隨處可見殘肢敗體,場面之血腥讓人觸目驚心,營救隊的負責人很快調整了狀態,雷厲風行將工作安排下去,士兵們分成數組,去尋找分散在泮達星各處的新生。

  營救隊的負責人進入飛艇(新生來時坐的那一艘),因為飛艇裡外都刻畫著非常厲害的符咒,所以這裡很安全,暗魂獸連接近都接近不了,所有的倖存人員每天都窩在這裡,不敢出去,所以裡面的空氣可想而知。

  其實,這些倖存人員是很想啟動飛艇離開這裡的,至於那些在外面做任務的人,誰管啊,只要自己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就行了,但是飛艇的控制台和能量卡都被機械系的一個男人給破壞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恨他恨的牙癢癢。

  營救隊的負責人一進入這裡面,差點被裡面的污濁空氣給頂出去,他捂著鼻子問道:「怎麼回事?」

  留守的新生教官走上前,說:「飛艇的控制台和能量卡都被破壞了,所以飛艇的循環系統也癱瘓了。」

  「破壞?!為什麼?」

  教官苦笑,道:「有些孩子想要啟動飛艇離開這裡,破壞系統的孩子想要等自己的哥哥,不讓飛艇離開……於是矛盾產生了,最後那位想要等待哥哥的孩子一個偏激,破壞了飛艇主腦。」

  營救隊的負責人不知是真心誇獎還是諷刺,道:「那那個孩子還挺厲害的,居然能把飛艇的主腦給破壞掉,這艘飛艇可是槐老引以為傲的作品。」

  教官勉強的笑了笑。

  營救隊的負責人問:「林麒教官呢?」

  「他帶著其他教官以及符咒師去封印黑洞了。」

  「什麼時候去的?」

  「昨天,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了。」教官憂心道。

  營救隊的負責人說:「一隊隊長,帶著你的隊員和所有的符咒師去支援林教官。」

  一隊隊長領命下去。

  營救隊的負責人正要向留守教官詢問在外面做任務的學生們的情況,這時一個學生撲上來,竭斯底裡的喊道:「老師,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對對,我以後再也不敢來這裡!」

  「天啊,你們是怎麼排查的,居然讓我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進行軍訓,你們簡直瘋了!你們這一群瘋子!」

  「我告訴你們,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告你們,我爹可是金雲星的大貴族!」

  「林麒這個變態,如果沒有他我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我要投訴他,他不配做一個教官!」

  「媽咪——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嚶嚶嚶……」

  ……

  「同學們外面有飛船,我們去搶過來!」

  「對對對,咱們趕緊行動,不然再出現一個瘋子將飛船的系統也給破壞了,咱們真要在這裡等死了!」

  「我不想死!!」

  新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有心人士的煽動,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意志力薄弱的幾乎要崩潰了,他們擁擠著跑出飛艇,同外面守護飛船的士兵們廝打了起來,營救隊的負責人和教官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

  ————————>>>

  從帝塔口中得知白易去了西北大裂谷,雲赤絕對在那裡,米加爾立刻操縱著飛行器往那裡趕。媳婦兒去哪裡,雷諾自然是要跟著的,只是沒想到齊天音和他們去的是同一個方向,米加爾可不認為這是湊巧。

  來到目的地,三人從裂谷處跳下去,耳邊風聲呼嘯,燒焦味兒充斥在鼻端。等終於踏在了實地上,裂谷下方的林木植被已經面目全非,看樣子像是被雷劈的,地面也坑坑窪窪。

  米加爾和雷諾向東邊找去,齊天音不想找虐,和他們分道揚鑣,往西邊走去,等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將上次召喚的骷髏從空間鈕中拿出來。

  白骨骷髏已經很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了,剛一出來就各種撒歡,下頜骨快速的開闔,咯吱作響,像是在大笑。

  齊天音繼續往前走,白骨骷髏玩鬧了一陣,便丟丟丟的追了上去。

  等到三人會師,終於找到白易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六個人當中只有白易還站著,這些天他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昏迷的五人,累的快要歇菜了,在看到米加爾的那一刻,他很放心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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