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放下
胤礽坐在高高的書案上,旁邊堆著奏摺,玉石鎮紙壓在一本打開的奏摺上,何柱兒掌燈,夕玦在一旁磨墨。剛點的龍涎香淡淡的飄出來,在半空中散去,不一會,屋子裡就充斥著墨味兒和龍涎香的幽香味兒。
雖然拿著朱筆,胤礽的心思卻沒有放在奏摺上,康熙的信裡說胤禛他們似乎有了線索,清軍的精銳部隊在康熙的帶領下正大範圍的搜索著,也許不日就有好消息,但是也許,得到的是噩耗,這都很難預料得到。
還有十八的病,那些老御醫果然又重複著不慍不火的方子,吃不死人治不好病,胤礽有些辛苦的按壓著眉心,太陽穴的部位隱隱的有些疼。
“太子爺。”遲遲出現的小五子的到來,仿佛給胤礽帶來一絲難得的期待。小五子恭恭敬敬的呈上來一本摺子,上面寫著簡單寥寥幾筆:板藍根、夏枯草、蒲公英煎水服用。
胤礽皺緊眉頭:“這就是那些年輕太醫的想法?”
“啟稟太子爺,大部分都不敢說話,後來奴才出來的時候,一個叫李子容的御醫給了奴才這個摺子。”
“李子容嗎?”胤礽看看摺子,想了會兒道,“叫他來見我。”
不一會,一個人被領進來,藍色的官服,烏黑又亮的辮子,那人低頭恭順的跪在地上,但是顯得也還穩重。
胤礽先看看他的身形和舉止,又問道:“這板藍根、夏枯草、蒲公英如此尋常的東西就可以治十八阿哥的病?”
“臣小時候亦得過與十八阿哥類似的病,後來一個江湖郎中賜了這藥,臣用了三天便痊癒了。”李子容朗聲答道。
何柱兒喜滋滋的看了主子一眼,心想這樣的話主子該高興了吧,這是有風有影兒的事情,必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都下去。”胤礽忽然冷下了一張臉,屋內的氣溫驟然寒了幾分,侍從們魚貫著退出了書房,李子容沒有說話,也沒有嚇得發抖,他就那麼不卑不亢的低著頭跪在那兒,燈影將他的影子襯在地毯上,有種說不出的嫵媚的味道。
李子容低著眉眼,看那雙黃色袍子下的硬靴子,慢慢的停在自己面前,自己等這一刻足足等了五年,他抬起頭來,無畏的看著胤礽的眼睛。
胤礽的眼裡有猜疑、有疑惑也有猶豫,季容,我該把你怎麼辦?為什麼進宮,怎麼做的御醫,是不是做了什麼違背法紀的事情才走到這一步。
“還認得我嗎?”胤礽也沒想到自己第一句話是問這個,語氣出奇的和氣。
“記得,怎麼敢忘記呢,進宮了曾偷偷看過太子一面,不過隔得遠,還以為自己眼花呢。”李子容也就是季容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汽,帶著江南水鄉的迷蒙與浪漫。胤礽笑了,本以為自己不管活多少世都會沉醉在這樣的眸子裡無法自拔,可是,如今看來,他變成了只是單純欣賞風景的人。
“季容起來回話。”胤礽走回案台邊坐下,有些淩然的氣勢,季容嘴角微彎,五年了,太子成熟內斂了很多,是那場對葛爾丹的戰役洗練了他的筋骨和靈魂嗎?季容忽然覺得他的心輕微的動了下,他自己有些背嚇到了。
為什麼呢?為他的威嚴還是對自己無端的親厚,在很多年前,季容在燈下隨父親學字,父親會講許多先祖的事情給他聽,那些戰役,那些輝煌,按此起彼伏的朝拜之聲,他想像著自己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俯瞰整個萬里河山,那時候,他腦海裡的自己就是這個樣子的,尊貴到極致的威嚴,不需要大聲呵斥,也不需要殘酷的刑罰,只這麼坐在那裡,就能從骨子裡散發出逼人的光彩。
讓所有人知道,不是因為金錢也不是因為權勢,只是因為他生來就是高人一等的,就是理應得到所有人的膜拜和尊重的。
胤礽見季容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表情分外複雜的樣子,倒是很單純的樣子,於是他笑了:“李太醫,你對十八阿哥的病真有把握?”
“是,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一定可以治好十八阿哥的病。”季容跪下去,他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出人頭地就靠這次了,一切都該按原定計劃進行才是,絕無更改。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好好治,要是十八阿哥真好了,你便可以升一級。”胤礽笑著看定地上的李子容,不忘記囑咐道,“不過,你也該知道治不好的下場。”
“是,臣早有準備。”李子容的決心很堅定。
李子容領了旨退出去,門輕輕的關上了,胤礽的心有些複雜,又有些雀躍,似乎從一個永遠也逃離不了的夢魘裡走了出來。
以為再見他會是無法遏抑的淪陷,卻原來,以前心心念念所想的人,如今已經成了路人,胤礽摸摸自己平和的心跳,輕抿了下唇,忽然有種解脫後的釋然。
今夜忽然很想偷懶,胤礽走出屋子,只點了小五子陪著,只不過是信步的行來,不覺來到一個亭子前面,小五子有些戒備的探看胤礽的表情,見主子一臉明朗的笑容,小五子樂了:“爺,十八阿哥的病有希望了,看把你樂的。”
“是嗎?你也看得出本太子很高興。”胤礽一笑眼睛彎彎,湖裡的波光印在他的眼裡,黑亮黑亮的,小五子的臉紅了紅,太子爺越長越好看了,根本就是個高大威武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他什麼都那麼的出色,這是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呢。
“小五子,你跟了本太子不少年了吧。”胤礽拿起酒杯看月色投入杯中變成琥珀般的朦朧。
“是啊,已經五年多了,太子爺。“小五子很忐忑的跪下,難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越矩的行為?
“你起來,今天不用跪我。“胤礽很大方的將酒杯遞給小五子,”這是賞你的。“
小五子大為驚訝:“賞,賞給奴才的?“
“恩,你對本太子很忠心,一直沒機會賞你,這個就當是賞賜吧。“胤礽眯著眼睛看他,心裡的滿足愜意溢於言表。
小五子借過酒杯一飲而盡,眼裡多了絲淚花:“太子爺,對奴才,實在是太好了。“
“是啊,好得有點過頭了。“胤礽自言自語,但是他不是對小五子說的,他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記起那夜與康熙的爭執,玉簫落入水中,他一時羞憤趁機跳水,那時候心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被水那麼一凍,心裡更覺得無邊的冷,這時候,他看到他尊貴甚至在剛才有些兇狠的父皇也跳了下來,他很震驚,甚至震驚到忘記了憤怒。
那時候身子虛,只被涼水一浸,手腳都僵硬得使不出力氣,那人抱住他奮力將他往岸上推,他感受到他突突的心跳,雖然那人的臉上並沒有心痛的表情,可是他感受到了,他很難過——
哼,該難過的是自己吧,被那麼脅迫這侮辱著,於是胤礽的話就像夾了刀子:“你還我的簫,還我……“
很多人跑過來,往他身上蓋著防寒的東西,那人卻沒有說話,他被抬著匆匆的往東宮跑,轉角的時候,他迷迷糊糊聽到皇帝在咆哮:“把太子的簫給朕撈起來。“
忽然,心裡狠狠的被撞了一下,為什麼也跟著變得難受起來了?為什麼?
胤礽想著這些,心頭一陣陣發熱,為什麼,他這麼想見他的時候,他卻不在呢?
胤礽想了想,對小五子道:“你這幾日,就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了,去守著十八阿哥,只要一有好轉就來報告我。“
小五子應了,胤礽有些激動,他期待著十八阿哥的病早點好,他想,也許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他可以送給某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72.出狀況
胤礽趕去與康熙會合的那天,陽光很好,一路上,馬兒跑得很有精神,他只帶了十幾個貼身侍衛,即便如此,這樣的一大群馬隊在路上也分外的顯眼。
他們從兩天前的清晨出發,幾乎是日夜不停的趕路,胤礽隱約開始理解當日與葛爾丹的一戰,為何他那英明的皇父會如同天神般忽然降臨在他的面前。
這兩個晝夜,他恨不能肋下生了雙翼般飛奔過去,胤礽也不明白自己想幹什麼或者去了能做些什麼,是要報告皇父,十八阿哥痊癒的事情嗎?還是,去見見被找到的胤禛和胤禩?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但是,他能確定的是,此刻非常想飛奔到那人的身旁,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好,就是想看看他,聽到他的聲音,或者輕輕的觸碰也好。
胤礽想到這兒,不由得又催動了馬兒,沿路上他們已經跑死了好幾匹良駒。
快接近康熙應該呆的地域時,他們上沒有見到預想的迎接的人,胤礽和侍衛們都隱約有些不安,隊形在中途做了變化,胤礽的前後左右都被包圍了起來,侍衛們的手放在腰間,做出隨時要戰鬥的姿態。
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半裡路,領頭的侍衛輕聲道:“太子爺,皇上的大軍應該在這附近了。”
胤礽默默的點點頭,兩旁的樹木濃密而高大,如果有埋伏就糟糕了,可是,就這樣退回去,他又很不甘心。
正想著,忽然斜刺的樹林裡沖出一隊人馬,胤礽定睛一看,原來是保泰帶的輕騎兵。
“保泰,怎麼是你,我皇父呢?沒有接到我前來的消息嗎?”胤礽笑吟吟的問道,眼神有些飄忽的往保泰的身後瞄。“
然後當胤礽轉過頭直視保泰時,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戒備!保泰見胤礽看他,手微微的動了下,竟然是按向自己腰間的彎刀,胤礽的侍衛見狀,也悄悄講胤礽重新圍入了保護的包圍圈中。
胤礽暗示其他人讓開,其實心裡是有些微微的慍怒的:“保泰,本太子問你話呢,我皇父呢?“
胤礽的語氣比之前要嚴厲了許多,保泰似乎是被胤礽強硬的態度鎮到了,反而收斂了一些之前的警惕。
“啟稟太子殿下,皇上在後面的大營裡,請跟臣過去吧。”保泰因為心懷警惕,甚至沒有下馬行禮,比起憤怒,胤礽更加感到納悶,於是,他也懶得同其他人計較,一馬當先沖康熙的營帳飛奔而去。
一路上的人開始多起來,那些人對他很客氣也很有禮貌,可是,胤礽卻感到他們禮貌的疏離裡帶著別樣的詭異,可惡,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帳的周圍戒備森嚴,讓胤礽想到了康熙那次的大病,心裡狠狠的緊張了下,胤礽飛身下馬直接往裡沖。
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門口迎接他的是明晃晃的刺刀,胤礽看著面前攔著的明亮的武器,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寒冰:“瞎了你們的狗眼,認不得爺是誰了嗎?”
“這……”士兵雖然有些緊張,可是,阻攔他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幸好這時,一個少年從帳子裡匆匆迎了出來,微黑的臉龐,因為最近的勞累和傷痛,瘦的很厲害,嘴唇烏紫而蒼白,只是他難得的笑容讓胤礽決得眼前一亮,於是,從剛才到現在的不快暫時被拋到了一邊。
“胤禛,皇父沒事吧。”胤礽邊問邊往裡走。
胤禛想攔住他,可是沒來得及,這時候,兩人就聽到床上有人用沙啞的嗓子喊了聲:“是胤礽嗎?胤禛,朕叫你及時叫醒朕的。”那聲音裡微微透露著帶著疲憊的不滿。
“皇父,你哪裡受傷了?”胤礽大步走過去,不知不覺就坐在了康熙的床邊,康熙強打著精神,心情卻很好:“朕好得很,倒是胤禛受了不小的傷。對了,胤礽,十八的病真的好了嗎?”
“是啊,皇父,都好了,如今胤禛和胤禩都回來了,雨過天晴了。”胤礽沖遠遠站著的胤禩看了一眼,心裡又是一沉,原本該一早就跑過來的胤禩,遠遠站著,仿佛在跟自己的心做著什麼殊死的搏鬥。
胤禛先一步擋在胤禩面前:“太子殿下,您來了就太好了,皇父不肯好好休息,也不肯好好用膳,我們都很擔心。”
胤礽笑了,天下都與自己作對又如何,康熙和老四站在自己這邊就好辦了,這件事他遲早會查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胤礽剛還要胡思亂想,一隻手卻被人不動聲色的輕輕握住了,胤礽身子一僵,忽然就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了,更不要說想清楚那些如迷霧般的迷惑。
“胤禛胤禩,你們出去歇息,朕還有話要問太子。”康熙的表情還算嚴肅,剛才的睡意在慢慢的消失,康熙坐了起來,只是藏在帳下的手依舊不屈不撓的握住胤礽的手腕,不輕不重的,讓人想推開又動不了,胤礽暗自輕吐了口氣,覺得心裡仿佛有小貓在撓著,一下下的叫人不能安生。
見大帳內的人都退了,胤礽匆匆的抽回手,飛快的抬頭看了康熙一眼:“你真沒受傷?”
康熙搖搖頭,忽然一把將胤礽抱了個滿懷。臉頰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脖頸間摩挲:“奇怪,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跟隔了一輩子似的?”
“皇父,你放開?”胤礽本能的抗拒,然而,康熙的手像鐵鉗般收緊,“放開?那你告訴朕,你這麼不分晝夜的趕來,就是要朕放手?”
胤礽聽了這句話,忽然整個人就像軟泥似的攤在他皇父的懷裡,康熙順勢將他抱到床上細看,俊秀的眉眼,輕輕咬著唇的樣子叫人心生瘋狂的念頭。
俯下身,用唇舌細細描繪他的模樣,一點點撐開緊咬的牙關。
胤礽喘息著匆忙推開康熙的身子:“我剛來,想好好跟你說說話。”
你說,朕在聽。“康熙的牙齒幾乎是懲罰性的咬了下胤礽微微蠕動的喉結,將胤礽要出口的話變成一聲嗚咽,胤礽大口的喘著氣,被跳動後,思維幾乎斷了線。
胤礽覺得有冰涼的東西從眼角滾落下來,自己輕輕擦了下,竟然是冰涼的淚,是歡喜的眼淚還是難過的?當康熙的唇再次堵住他的斥責後,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玄燁,我想要告訴你……“胤礽感覺到康熙慢慢伸入他褲子裡的大手,仿佛長了眼睛般纏繞上剛剛露頭的器官,溫柔的,帶著濃濃的愛意般輕輕揉動著。
“啊……”胤礽本能的害怕這這種強烈的刺激,到了嘴邊的話沒能說出口。
因為現在壓著他的是那人的身體,隨意的玩弄自己身體的是那人的手,因為這樣的認知,而讓身體可恥的起了反應。
白皙透明的肌膚上,以為內激動起了淡淡的粉色,一直延伸到器官上,康熙有些驚歎的從縫隙裡審視著,終於忍不住將胤礽的褲子褪到了腳踝。
“玄燁,你夠了……不要再看了……啊……”胤礽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器官顫巍巍的跟著抖了兩下,康熙幾乎沒能忍住。
咬牙褪去自己的上衣,康熙咬著胤礽的耳垂威脅道:“是在故意勾引朕嗎?再這樣,朕可不敢保證不傷到你。”
雖然明黃的帳子放下去了,可是天色還是很亮,胤礽微微眯縫這眼,看這眼前的人,什麼時候已經半身的展現在自己眼前,那鋼鐵般結實的肌肉再次讓他擔憂。
他輕輕的推了下身上的人:“玄燁,我們還是下次……“
胤礽手腳並用的要爬起來,卻意外的碰到了康熙剛剛硬起來的東西,他雙腳一軟又跌回了床上,心因為剛才的觸碰猛烈的跳起來,兩條腿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怎麼都停不住。
他這是第一次在沒有任何刺激的情況下對康熙有了反應,胤礽用手虛弱無力的遮住雙眼,他在想最後一個問題,這樣做對不對,會有什麼後果,以前的擔心……
康熙沒有容許他想完,他幾下扯開胤礽的衣裳,含住胤礽胸前有些硬了的茱萸,胤礽的喉頭微微咕噥了一聲,又不安的想要起來,卻被康熙抓住雙手壓倒頭頂。
“好孩子,好好享受,恩?”康熙加快了速度,胤礽決定渾身百骸都要隨著瘋狂了,一陣陣戰慄般的激流在身體裡流竄。
他想也沒想,幾乎是本能的翻身騎坐在康熙的身上,但是他剛做完就後悔了,被他壓在下麵的人卻是他的天……
“胤礽,朕很寵你,你是知道的,”康熙在微微訝異後輕笑道,忽然翻身更用力的將胤礽壓回身下,那惡意的碾磨讓胤礽微微的張著嘴,卻更加方便了他的肆虐。
“胤礽,朕要抱你,從上面。“康熙說完這句話,將兩人的器官放在一起碾磨,那手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一併套弄出來,胤礽想要叫,可是康熙堵住了他的唇舌,只能嗚嗚的發出不甘的聲音,偶爾間或有吞咽唾液的聲音帶著絲絲曖昧的意味,像陷落在陷阱裡的野獸的聲音,弱小而叫人想要狠狠褻玩。
73.拖延(一)
康熙微微抬起胤礽的頭,湊近看他。忽然發現這孩子的睫毛真長,因為刺激而產生的激情未退,正一根根微微顫慄,淚珠順著胤礽的眼角慢慢滾落下來,他的下巴很尖,在暗淡的光線裡越發顯得有些可憐。康熙看得有些傻了,直到胤礽不明白康熙為什麼忽然停下來而睜開了眼,睜開眼的一瞬間,仿佛星辰都落入了他的眼中。康熙輕輕的喊了聲:“胤礽?”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真可以這樣得到這孩子了嗎?
“玄燁……”胤礽不明白的眯縫著眼,他的身體好像被火燒了一般,癢癢的,難以控制,康熙又匆匆親了他兩下,手在他大腿兩側摸了摸,胤礽就倒抽了口涼氣,又摔回床上。
康熙的手指一點點侵入後面,胤礽的身體不適的僵硬起來,身子又蠢蠢欲動的想逃跑,康熙有些無可奈何,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是很嬌氣也很怕疼。
“別走,朕喜歡你。”康熙的舌尖在胤礽最敏感的地位滑過,胤礽悶哼了一聲,乖乖打開了腿,軟綿綿的只能小聲哼哼表示抗議。小心潤滑過,康熙抵上入口,微微插入了些,見那孩子皺緊了眉頭卻依舊沒反抗,便慢慢插進去。胤礽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又強忍住,咬著牙關,只是雙腿不住的打顫。
康熙輕輕抓了他身下又變軟了的那傢伙幾下,極富技巧性的挑逗,終於讓欲望再次佈滿那孩子的全身,康熙輕輕在他體內律動,很緊,仿佛不留一絲縫隙。
康熙又忍不住狠狠吻住胤礽的唇,甜香誘人,乾淨的味道叫人胃口大開,於是邊動邊一點點侵入胤礽的口內肆虐,胤礽的嘴根本就閉不上,他覺得有液體從嘴角慢慢流下來,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向來喜潔的人不大喜歡這樣的污穢。
然而,當氾濫的液體從身下一點點溢出來的時候,那一絲一絲加快的頻率,一點點加重的力道,讓水聲帶著曖昧的意味在空氣中充溢滿濃重的欲望的味道。
到最後,什麼憐惜溫情,康熙幾乎都忘記了,狠狠的,一下下的,瘋狂的頂入刺入再在胤礽最有感覺的地方碾磨輾轉,看著身下的人癡迷哭泣,竟然心裡升起滿足的感覺,漫長的等待是值得的,他現在變得這麼乖巧忍耐,於是……便想要疼了一次又一次。
“胤礽,有朕在,朕會守護好你……”用手扣住胤礽的指頭,皇帝在滿足後很愜意很認真的對胤礽說,然後,意猶未盡的親了親胤礽滿頭大汗的臉,忽然覺得又來了興致。
胤礽胡亂的搖頭又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床上翻滾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叫了沒,或者有沒有弓著身子求那人給予更多,因為他幾乎失去了意識般與那人糾纏在了一起,一點點沉淪在無邊的黑夜之中。
“玄燁,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發現……好像,其實,也許,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可惡,你為什麼不讓人把話說完呢”胤礽在睡夢中氣呼呼的想。
胤礽醒過來的時候,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微微動了下,疼得他以為自己下半身是不是廢掉了,然後他一抬眼看到康熙微微有些帶笑的睡臉,像極了吃飽了貪睡的獅子。本來要生氣的人,看到皇父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就笑了,胤礽偷偷掀開被子,可惡!總是這樣,總是自己什麼都沒穿,皇父卻穿得齊整極了。
不過床上的東西好像都換過了,雖然胤礽當時被折騰的迷迷糊糊的也知道兩人的東西將床上弄得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現在卻乾燥而溫暖。疲倦的睡意幾乎又要侵襲過來,胤礽決定隨意的動動都手腳發軟,然而,他還是起了身,匆匆瞥了床上那人一眼,慌忙穿好衣服,雖然知道他睡著了不會看見,胤礽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胤礽走出大帳發現外面竟然下了一場雨,到處都濕漉漉的,濕冷的空氣吹過來,他不由打了個寒噤。
李德全立刻送了件厚點的袍子過來給胤礽加衣,胤礽的臉紅了一下,這是昨夜自己穿過來的衣裳,他似乎記得被康熙扒光後都扔到床外的地上了,害他想撿回來逃走都沒能成功。
“太子爺可睡好了?要吃點兒什麼喝點什麼,奴才去弄。”李德全照顧極為周到,臉上完全沒有好奇或者別的什麼神色,仿佛如同他照顧康熙和太子的千百個清晨一樣。
胤礽因此放鬆了不少,他猶豫了下問道:“四阿哥起身了嗎?”
“喔,昨天是跟八阿哥一起睡的,似乎也還沒起來。”李德全恭敬的回道。
“你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我去看看四阿哥和八阿哥。”胤礽匆匆走了,李德全嗎忙攔住道,“太子爺可要坐轎子?雖然是行軍在外,轎子還是有的。”
“不用!”胤礽生氣的一甩袖子大步走向胤禛的營帳,不過,真的很疼,所以他更生氣了,那人口口聲聲說對他好,昨晚怎麼就跟瘋了似地,完全不管人有多疼呢。
胤礽到了胤禛的營帳前,才記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可是他還沒進呢,守衛跳著腳跑進去喊道:“八阿哥,太子爺駕到了。”
“二哥,”胤禩笑眯眯的將胤礽迎進來,胤禛看到靠裡的床上似乎有人在酣睡,在看看隨意搭在椅子上的衣裳,胤礽心情好起來,坐在靠門的一張椅子上。
“胤禩,你起得真早。”胤礽笑著摸摸胤禩的頭,這孩子昨天的敵意是從哪裡來的。
胤禩雖然沒有推開胤礽不過身子很是僵直,胤礽也不惱,改掐他的臉蛋,嫩嫩的,跟水剝的雞蛋似的。
“胤禩,說老實話,你怎麼了,怎麼二哥覺得你開始惱我了呢?”胤禩還小,而且心裡本來就有疑慮,胤礽覺得如果拐彎抹角被他聽出來了,會越發覺得自己對他有居心,於是乾脆開門見山。
胤禩也沒想到胤礽會這麼直接,忽然被他這麼一問想被人敲了一悶棍,竟然楞住忘記了反駁。
“胤禩,你兩歲的時候,二哥就開始帶你了,那時候,你總是喜歡到處瞎瘋,知不知道二哥每次找你找得很辛苦。”
胤禩看著胤礽的眼神有些鬆動,輕輕抿了下嘴唇,胤礽乾脆拉起他的手笑著道:“你第一次換牙,第一次剃頭,第一次不再尿床了都會跑來告訴二哥,現在長大了,心思多了,倒是嫌棄起二哥來了,二哥真的很懷念以前的日子啊。”
“二哥,”胤禩忽然哭起來,“我跟四哥在外面被人追殺,我很冷也很餓,可是我們都想著二哥和皇阿瑪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你為什麼,為什麼啊……”
胤礽這下真楞了:“什麼為什麼……胤禩,你給本太子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