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池塘聽雨
胤礽陪康熙回山腳下的別院,一路往山下走,頭髮都被夜裡的露水給潤濕了,康熙心疼,便叫李德全取了帕子來,替他擦去了水珠,又脫了大氅給他披上。
胤礽不肯要:“我不礙事的,不要。”
“穿好,更深露重,你要再病了,朕就接你去朕的寢宮,再不叫你出來了。”
胤礽見康熙那表情倒是不像是說笑,心裡就有些顧忌了,轉念一想,反正病的又不是自己,何必擔心不討好呢?
胤礽由著李德全幫著收拾妥當了,康熙正在不遠處眺望一望無邊的優美景致,在這夜色裡更是妖嬈起來,最主要是身旁那人兒的陪伴,然這位君王覺得此生無憾了,就這樣一直同他過下去的話,那該叫人多麼的心曠神怡。
康熙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胤礽,到朕這裡來。”
胤礽正在看李德全給系,帽子上的帶子,一抬頭看著康熙那樣的笑容不由得一愣,那樣沉穩的如沐春風般的微笑,竟然是第一次看到,胤礽忽然有種就是這個人了的錯覺。
仿佛雨茫茫人海中找了了一個輪回,驀然回首,原來那人早住在了心裡,一時間從沒有過的情緒如醍醐灌頂般傾注於全身,胤礽情不自禁的隨著那目光走過去,康熙沒有拉起他的手,只是與胤礽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偶爾會帶著笑意側身看看胤礽的模樣,那眉眼那氣度,只有那孩子才有,除了他,這世上再找不到與自己匹敵的人了。
康熙的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讓胤礽有些難為情,他咬著牙默默的走在離康熙身後寸許的地方,一想到接下來那人會做什麼,竟然心中一動,手腳都有些發軟了起來。
走到院子裡時,胤礽還是吃驚不小,這院子從外面看毫不起眼,然而裡面的格局竟然跟自己的寢宮一般無二,連常用的器皿也是精心挑選的和自己平常用的一樣。
胤礽一時間覺得像是會了家一般,緊張的心情鬆懈了不少。
尤其是接下來送來的宵夜,胤礽接過來打開,他訝異的看了康熙一眼:“蟹黃豆腐?”
康熙忍不住勾了勾胤礽的鼻子:“這可是你要的金田白玉羹?你呀,朕把你真是嬌慣壞了。”
胤礽心裡一緊,立刻很緊張的低頭喝了幾口,竟然沒能嘗出味來,他希望康熙不要老是碰他,讓他想起他即將會對他做的那些事情,老實說,他還是不大習慣的,甚至每次完了後,多少會有些不高興,他想沒有哪個男人在下面會覺得高興的吧。
胤礽還算乖巧的將一小碗羹都喝完了,立刻覺得身子跟著暖和起來了,屋子里加了個爐子,很快就有些熱,身上的衣服就有些穿不住了。山裡的天氣不比得平原,晚上會驟然的冷起來,甚至會有點冬天又來了的感覺。
胤礽忍不住打了噴嚏,下一刻就落入到康熙寬大的懷抱中:“早點睡,不然該著涼了。”
胤礽聽了這句話,身子明顯的僵硬起來,康熙也察覺了,苦笑道:“朕不碰你,放心。”
騙誰呢,胤礽低咒了一句,康熙明顯緊繃用力的肌肉的變化已經告訴他,如果今晚他得不到的話,一定會鬱結致死,而且,求之不得,必成執念,胤礽不打算皇上因為欲求不滿而再同他找麻煩。
於是他咬牙對康熙道:“你要做就做,我……”
話音剛落,忽然覺得一陣恍惚,不知怎麼就被推到床上,康熙的聲音低的叫人害怕:“胤礽,你真心的?朕不想逼你。”
胤礽微微眯著眼睛,只看得人魂魄都要飛了,這才點點頭:“嗯……”
揭開胤礽的衣物,精緻的肌膚一點點袒露出來,帶著別樣誘人的意味,康熙的呼吸急促起來,熱熱的噴在胤礽的頸間,胤礽輕微的瑟縮了一下,很癢而且好像要被他拷化了。
當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手碰到胤礽身下慢慢揉動的時候,胤礽嚇了一跳,身子半仰起來馬上被沉重的體重壓了回去,鋼鐵般的軀體有些煞有興致的一下下碾磨糾纏,害人的心狂跳不已。
胤礽只覺得手軟腳軟,輕易被擺成雙腳大開的姿勢,只感覺皇帝的欲望緊緊頂在入口處,熱得發燙。胤礽本能的想要再抗拒一下,可是,他只輕輕眨了下眼睛還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手腳就被硬生生的鉗制住了,胤礽聽到耳邊的低笑聲:“胤礽,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胤礽想要板起臉來,可是,惡意的撫弄讓他失了神,一波更比一波快意的刺激讓胤礽的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然而,他只能夠被動的接受著這種難以言喻的刺激和愉悅。緊咬著唇的牙關被輕易的撬開了,胤礽開始輕輕才呻吟,在唇舌相互纏繞的水聲裡輕聲的求饒。
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給予刺激的手仿佛如同惡魔一般的停了下來,胤礽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依舊覺得炙熱憋悶得可怕,他艱難的扭動這身子,露出腰間美妙的曲線,康熙略微粗糙的手沿著那曲線重重的捏著,似乎靈魂都因此出竅了一般。
“你……你……”胤礽的話帶著點要哭泣的意味,被迫停下的不滿和夾雜著痛苦的快感叫他忘乎所以,“胤礽你喜歡的人是誰,嗯?告訴朕,朕就讓你快活。”康熙的手在胤礽修長的兩腿間撩撥著,偏偏每次都從最重要的地方滑過。
胤礽想將手伸過去,卻被他抓住用力的固定在頭頂上,胤礽咬牙忍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了:“玄燁……”
“恩?朕在聽……”康熙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能忍著這樣的美味在前,卻不把他吞吃進腹,他的利器正很兇狠的在幸福的源泉處蠢蠢欲動,這孩子無論這身子還是聲音都叫人想狠狠的撲過去,瘋狂的愛他,胤礽,你快說,你要對朕說什麼,嗯?
100.放心
胤礽忽然笑了像刹那間帶來一股芬芳的春意:“玄燁,你放心。”
康熙楞了,他要他放心什麼?胤礽是要他放心其實他是愛自己的呢,還是放心他不會等得不耐煩篡位?
胤礽有些尷尬的抱住康熙的脖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悄聲道:“我不會為了江山死,可是我可以為了你不要性命,你……”
忽然的貫穿讓胤礽差點咬到舌頭,康熙猛然將他抱起來,讓自己狠狠的插入最深的地方,一波波的狂亂的流動讓胤礽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想努力回憶自己又沒有把該講的話都講出來,卻只感到似乎被鞭子抽在身上一般的痛楚。不過,自己那麼興奮的微微顫抖做什麼?是不是……太久沒……
“壞東西,現在才告訴朕。”康熙咬牙道,“知道朕等了這句話等了多久,胤礽,乖孩子,說你愛朕,你一次也沒對朕說過,朕總是對你說的,要朕教你嗎?”
體內的東西又很兇狠的動了下,胤礽悶哼了一聲,雙手因為要忍耐而胡亂的抓著,在康熙的後背留下一些深深淺淺的印子。
康熙故意不緊不慢的動著,一點也沒有自己在煽風點火的自覺,交合處的水聲帶來更多的羞恥和燥熱,胤礽幾乎被他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最後也只能咬著唇聲音嘶啞的道:“我……愛你……你不知道嗎?我愛你……啊”
最後一聲更像是哭泣著的大喊,瘋狂的動作讓他完全喪失了神志,胤礽覺得他被瘋狂的擺弄著,太多太過急促的快感讓人想要崩潰,他想喊停,可是卻覺得停下來會更難受。
忽然,沖頂的感覺達到了極致,他軟軟的趴在康熙的懷裡,最後想到的是,最近都不要他碰了,好痛!
胤礽幾天後能下地隨意走動的時候,康熙早回去處理政事去了,那幾天胤礽都是又羞又惱的,身體剛好一點,他就不會節制些嗎?如果他把節儉的毅力那一半來對自己都不會這樣。
康熙明顯覺得自己過分了,所以接下來幾天總是用將胤礽寵上了天,眼看這他驕傲的尾巴慢慢的又開始抬頭,康熙反倒越發的高興了,朕寵的,怎樣?別的給不了,順著那孩子的意思讓他高興還做不到嗎?
康熙特地叫人打了個新的兵符給胤礽,太子府自然受了更多的封賞,加上知道太子爺就要回來了,很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在潭拓寺的那幾天,康熙看摺子都是抱著胤礽一起看的,康熙用朱筆勾著,胤礽邊跟著看邊不時問問,康熙看胤礽的側臉就仿佛入了畫一樣,不由看得呆了。
胤礽從康熙懷裡鑽出去:“你批摺子不用心。”
康熙親親那張利嘴:“朕錯了,朕這就去用功。”胤礽側頭看著康熙勤奮的身影,微微蹙眉的動作,忽然覺得喜歡得不得了。心想難道是那晚被逼迫的表白真的給刻在心裡了?這男人還真是可怕,連人心也能左右。
康熙走了幾日,胤礽的傷漸漸好起來,要走了還真有些捨不得,不過想著有人在宮裡翹首以盼,胤礽心裡除了些難舍,還是算歸心似箭了。
不過,震寰禪師的到來無異於給他的喜悅潑了一盆冷水:“太子爺,記得老衲提醒您的話嗎?您只要在這寺裡便可安然無恙,太子,三思啊。”
“我意已決,大師不必再勸。”胤礽擺擺手,要他一輩子真的與青燈古佛相伴,他還真不甘心。
“凡事事在人為,大師,佛家不也講人心的嗎,人若是一心向善便可以贖以往的罪,那是不是說,人也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胤礽笑著看想震寰禪師,眼裡的鋒芒十分刺目,震寰禪師只好歎道:“如此,老衲會在禪房內日日為太子祈福,還有,太子請務必與那同你命運有關的人和睦相處,必有福報。”
胤礽苦笑道:“我盡力吧,只是那人的心思我也只能猜出個五分,如此,的確不大好辦。”
震寰禪師唱了聲佛偈:“問問您自己的身體便知。”
胤礽一想便也明白了,於是謝過震寰後回房間好好想了想,最近幾日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老四到底知不知道康熙來做了些什麼,這樣一想,自己竟然有些背著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的錯覺。
胤礽啞然,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夠留戀與兒女癡情忘卻了大事。
“何柱兒,你準備準備,我們回京了。”胤礽朗聲道。
胤礽回京的時候,康熙又派了諸多的士兵來保護,於是這次回去就浩浩蕩蕩的很是壯觀,與來時的淒清完全不一樣。
夾道的百姓,知道是太子回宮,攜著老幼前來跪拜,胤礽對何柱兒道:“百姓是最純樸不過的,你只給他小小恩惠,他卻可以記掛上一輩子。”
跟這胤礽的那些大小官員也很是唏噓,胤礽對他們道:“跟著我便要更清廉也要更公正,我不希望看到貪污受賄,魚肉百姓的事情發生。”
眾人諾諾應了,很快就到了紫禁城裡,胤礽到了回府先匆匆換了衣裳,正好趕上上早朝的時候,胤礽接受了眾官員的朝賀,然後,話題就轉到了朱清明一案上來。
因為朱清明一案,涉案人數眾多,還有很多當朝的官員,雖然已經著大理寺審理了,但是,康熙好想派一名大員從旁協助,康熙將目光掃過自己的幾個兒子,最後並沒有把事情定下來。他是想好好的鍛煉下皇子們的能力,不過,此事非同小可,也不可太過兒戲了。
下了朝,幾位官員對胤礽說他們想聯名請求皇上讓太子來協同審理此案,胤礽制止道:“我相信皇上最後的決定一定是最正確的,你們無謂替我這樣做。”
不過其實胤礽也有些納悶,朱清明一黨本來就是由自己派了人潛伏將近一年,才將所有人一網成擒的,由自己從旁審理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皇父為什麼猶豫了?
“太子,”胤礽正站在殿前糾結,就聽到遠遠的一個聲音喊他,胤礽暗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一轉頭卻並不是胤禛,三阿哥笑著走過來向胤礽行了禮。
兩人寒暄了兩句,這才道:“聽說太子回來了,兄弟幾個備了薄酒,特為太子吸塵。”胤礽要是原來聽了,指不定覺得這不過是些虛禮,只是離了這大半年,連紫禁城裡飄著的旗幟都可愛起來了,何況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們。
胤礽看著三阿哥與自己相似的輪廓,真心實意的道:“勞三阿哥費心了,我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