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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鬼畜製造商》第37章
37  [11]來人啊——

  林零最終,還是在李艾爾的陪同下,去了夏飛指給他們的方向——被樹木環繞起來的露天澡堂,即是夏飛與穆雁行洗澡的地方。

  之所以讓李艾爾跟去,也是擔心夜黑風高的,若是在半路運氣黴的遇上了喪屍,林零無法自保。荒郊野外,意外隨時可能發生,可不能因為曖昧一下害羞一下就放鬆了警惕。

  於是林零尷尬的同意了這種安排,在正色警告了李艾爾別偷看後,就迫不及待的縮進樹木的包圍圈裡,爽爽快快的清洗起來。

  李艾爾則拖著從穆雁行那裡討來的大葉子,往地上一鋪,懶洋洋的坐下去,背靠著粗糙的樹皮,聽著樹木後窸窸窣窣的水聲,趕鴨子上架的當起了護花使者。

  雖然當事人內心都是各種糾結,但還好過程相當順利。

  唯一耽擱了一會兒時間的便是,林零在洗完澡後穿上濕衣服,囧然的發現濕衣服的貼身效果實在是太優秀了,胸口兩個小包包輪廓清晰得讓她自己看著都受不了。

  ——尼瑪太小了!走出去絕對會被李艾爾還有夏飛大哥笑話的!

  要是再大點,她一定就這樣挺胸抬頭理直氣壯的走出去。林零憂傷的脫下了一身濕衣服,將穆雁行交給她的藤蔓一圈圈的往身上搭,結果她還是要用到這個。

  女版泰山帶著淡淡的水汽淡淡的憂愁,跟著眼皮聳搭呵欠不斷的少年,回到了他們「紮營」的地點。

  穆雁行此刻已經催生了一棵高大的樹木,在他的操縱下,柔韌纖長的樹枝自動纏繞編織在一起,為四人在樹上搭建了一座簡陋的樹屋。他與夏飛已經鑽進了其中,見林零與李艾爾兩人回來了,不由招招手讓他們也爬上去。

  「如果這不是末世,那我一定會以為自己穿進童話故事了。」林零從下往上的將高大的樹木仔細打量了一遍,清秀的臉上揚起些許興奮的笑容,樹屋對女孩子來說,總是有著足夠的吸引力的。

  但漆黑的夜裡,她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腦補出綠葉青翠欲滴的小清新樹屋風格,她滿足的爬上了樹。

  樹屋並沒有多麼寬敞,但四個人半倚半靠的坐著,也勉強塞得下。

  靠坐著休息其實並不難受,反而背靠著柔軟的枝蔓,鼻尖縈繞著植物的清香,是一種讓人極其放鬆的休息方式。

  在樹屋中小心翼翼坐下的林零,在靠上身後纏繞成網狀的枝蔓後,頓時便放鬆了下來,而身體潛藏著的疲倦也在這時席捲而來,讓她的眼皮不由自主的下搭著。

  「困了就睡吧,這裡有我。」夏飛輕柔的嗓音好似春風般寧靜溫和,像是一種催眠一種蠱惑,讓林零輕輕的閉上了她的眼睛。

  一天的勞累半夜的折騰,堆積的疲憊讓她很快的進入了夢鄉。不出幾分鐘,她的呼吸便悠長均勻起來。與她身邊早一步睡過去的李艾爾的呼吸聲,漸漸的統一了頻率,氣流通過鼻腔的微小聲音在狹小安靜的樹屋中響起,清晰的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聽著這樣安穩的呼吸聲,感覺危機潛伏的夜晚都溫柔靜謐起來。夏飛微笑,輕輕拉了拉身邊男人的手,低聲道:「你先睡,我守著。」

  像是怕男人不答應,他又加了一句:「半夜的時候換過來。」

  穆雁行沉默的點了點頭,閉上眼,安靜的睡了過去。休息的時間,每分每秒都需要抓緊。

  夏飛等著身邊的人睡著,挺了挺背脊坐端正了,然後將穆雁行歪在枝蔓上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肩上。他揚起一個微笑,這個高度正好,雁行這麼靠著他,睡起來會舒服些,醒過來也不會覺得脖子痠疼。

  然後他微微側過臉,透過枝條與枝條間的縫隙,往夜色中望去。

  或許是心中始終是依賴著夏飛一行人的,張河山四人坐得離夏飛他們極近,一直保持著能看到夏飛他們模糊輪廓的距離——即使只是個黑乎乎的一團影子,也能讓他們覺得安心。

  反言之,夏飛他們這邊反過來看過去,也能看見他們的存在。

  然而此刻,夏飛卻瞧見這四人都站了起來,往河的上遊方向走去。他瞭然,一定是聽見了他們給林零說的話,去借用雁行搭建的「露天澡堂」了吧?

  讓他猜猜,提出這個要求的一定是南雪,畢竟和林零一樣是女性,在這方面總是比男性更加束手束腳的放不開。但南雪一個人一定不敢去,必定會拉上唯一會異能的張河山——即使現在的張河山因為白天的探路,異能已經消耗殆盡。她要的,只是個說服自己安心的理由,末世能讓人安心的,便是異能了。

  但張河山若與她走了,那麼黎裡與徐意就會這樣剩下。夏飛眼裡閃爍著有趣的光芒,所以黎裡一定不會願意身邊的靠山這樣離去,但又不好說出讓南雪一個人去,於是便提議大家四人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是這樣沒錯吧?

  夏飛無聲的微笑,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惡作劇的狡黠——別怪他沒提醒他們吶,那幾棵大樹上,雁行異能的時效快到了。

  樹木瞬間變回葉子這種事,常有的嘛。

  守夜也有守夜的樂趣。抱著期待的心情,夏飛愜意的等待尖叫聲響起的那一刻。

  而那邊四人的情況,的確被夏飛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四人順著河邊摸到了上游,在看到半圓形圍起來的樹木時,南雪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輕鬆的笑容。

  「謝謝你,張大哥。」她感激的對身邊高大的壯漢道,「真是麻煩了。」

  張河山可沒被人這麼感激過,頓時全身不自在的擺了擺手:「沒,沒事,反正我也要洗,大家一塊兒洗,有個照應。」

  「那我進去了?」南雪有些迫不及待,原先物質生活優渥,她哪裡受過這些苦?但表面還是保持了很好的矜持,聲音與姿態都放得極低。

  「我們就在外面。」張河山摸摸頭,露出了憨憨的笑,「害怕的話,你可以喊下話,咱們都給你應著。」

  不知道是太疲憊所以心防有些缺口,還是在被夏飛等人排斥的時候,這樣淳樸的關心照顧尤其難能可貴,又或是她看人臉色努力算計,心裡的委屈和鬱結已經堆積了太多,在聽了張河山真誠的幾句話後,南雪只覺得鼻頭一酸,再也說不下去後面的話來。

  「嗯。」她聲音悶悶的應下了話,便踩著河岸跨進了樹木的屏障之中。

  徐意拉著張河山到了相對於南雪的下游:「我們幾個大男人,在姑娘家的下游洗吧。」他這話有一半是說給黎裡聽的。

  黎裡也很想進樹木屏障中去,和張河山徐意這兩個臭烘烘的男人靠得這麼近的脫光衣服,怎麼想他怎麼彆扭,死活都覺得難堪不願。但他又不敢離這兩人太遠,於是只能僵直的站著,拿不定主意。

  然而眼瞧著張河山與徐意都毫不顧忌的脫下了衣服,互相澆水清洗了起來,嘩啦啦的水聲光是聽著就能想像流淌在身上時的清爽,他著實忍受不住全身上下的瘙癢了,不得不咬緊了下唇,慢騰騰的磨蹭到河邊,將手放到了浴衣的帶子上。

  於是說是浴衣,其實那就是一塊披在他身上的爛布。不過浴袍好歹是穆雁行當初給他買的,質量跟夏飛的貓堅強一樣□,雖然被碎石砸過被夏飛撕過,但剩下的部分,還是忠誠的為他遮風擋雨著。

  黎裡別彆扭扭的澆水洗著身體,互相擦著背的張河山和徐意也沒有主動去提起幫他搓背之類的事。徐意是心知自己提出來也會被黎裡嫌棄的拒絕掉,於是乾脆不提,免得碰個難堪。而張河山卻是怕自己手勁一大,把黎裡那種看著就嫩得跟豆腐樣的人搓出個好歹來,不敢下手。

  這邊的夏飛在樹屋裡,悠閒的掐算著時間,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唔,快了吧?

  然而笑容還未在他唇邊完整成形,黑夜深處便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

  連綿不絕的尖叫在空寂的曠野上迴蕩,讓人充分體會到了當事人的驚恐心情。

  夏飛皺了皺眉,失算了,沒想到柔柔弱弱的南雪徹底放開後,分貝竟然如此之高……感受了一下樹屋中絲毫未曾紊亂的呼吸,他這才松了口氣,狹長的眼眸中浮現出溫柔的笑意,這些傢伙果然累極了,看樣子睡得很沉呢。

  他偏了偏頭,再回想了一下之前那聲音,好像不是南雪的聲音?是……黎裡吧?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沒錯,夏飛囧囧的眨了眨眼,為什麼尖叫的人會是他?是因為被南雪看到了果體?還是因為看到了南雪的果體?

  無論是哪一個,都實在是太……神奇了。

  夏飛忍笑忍得辛苦,揉著肚子緩緩的吸氣,這事兒可真給他提神。

  不過事實並不像夏飛想像的那樣。

  河邊,黎裡被一個從黑暗中忽然竄出的大漢摸上了胸膛,胸口細嫩的皮膚被粗糙的大掌狠狠的揉搓了一遍,在疼痛與驚恐的刺激下,他高聲的尖叫了出來。

  被他的尖叫聲驚得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的大漢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嫌棄的罵道:「叫毛叫!刺得老子耳朵疼。」他放下手,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聲:「真他 媽晦氣,背影看著瘦兒吧唧的跟娘們兒似的,居然是個男人!」

  黎裡呆滯的看著面前粗魯至極的男人,紅腫著臉,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然而在這時候,圍繞著南雪的那圈樹木在瞬間縮小消失,變回了最初的幾片葉子,安靜的躺在碎石地上,在黑夜裡完全瞧不見了。

  聽到聲響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南雪,只是慌慌張張的套上了髒兮兮的長裙,肩帶還歪在手臂上,豐滿的乳/房露出了一半姣好的弧度。她茫然的看著樹木倏然消失,完全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但她沒有思考這個的時間,隨即便瞪大了眼睛,目光驚恐的看向從夜色深處走出來的十數個高大男人。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第二聲高亢的女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來人啊——」

  事實證明,如夏飛所想,南雪放開後的嗓門的確讓人驚豔不已。同時南雪姑娘也的確比黎裡聰明許多,好歹她沒有一味的「啊啊」尖叫,好歹她準確的向夏飛傳達了某種訊息。

  ——一個果體忽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希望「來人啊」的。

  他目光陡然銳利起來,毫不猶豫的叫醒樹屋中睡得香沉的三人:「快起來,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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