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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王座》第93章
第六十一章 掘地三尺

  一行人回到主院客廳,樓衣綾看到黑帝斯抱著羌笛上了樓,他沒有跟上去。

  與阿刻羅斯坐在一旁,樓衣綾沉著臉。

  以為衣綾是在擔心樓上的李羌笛,阿刻羅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如果那位人魚殿下真的因為此動了胎氣,不止衣綾,恐怕整個公爵府都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低氣壓。

  偏偏,過幾天就是黑帝斯的婚禮了。

  這事,是因奧西里斯所起,衣綾會不會因此而自責?儘管這事整個過程,根本就與他沒有一絲 關係。

  男人伸手輕輕握住少年白皙如如玉的手:「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黑帝斯會想辦法,不會讓他的伴侶出什麼事的。」

  樓衣綾茫然了一下,繼而回過神來,想明白了阿刻羅斯在說什麼。

  「我擔心的不是羌笛的身體。羌笛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他剛才是裝的。」

  「什麼?」

  「我想的是,剛才的事一發生,會不會耽誤羌笛的婚禮時間?」今天早上本來就準備去海神神 殿,現在,他們又回來了,那邊水怪的事又鬧得紛紛嚷嚷的。

  「我們下午去神殿!」樓上,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樓衣綾和阿刻羅斯抬起頭,就看見黑帝斯的身影慢慢走了下來。

  他們是忙站起來迎過去。

  「羌笛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吧?」知道羌笛之前是裝的,但畢竟他懷了孕,樓衣綾不放 心的問道,想從黑帝斯的口裡親自確定一下。

  「沒事。」

  聽到黑帝斯的話,看男人的表情也並無勉強,樓衣綾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下 午去,那我現在再去碧波池看看,看看那邊散了沒有。」

  「衣綾,等等,我跟你一起!」

  跟黑帝斯告別,阿刻羅斯和少年一起離開。

  他們去到碧波池,看見眾人依然圍在那裡,人倒是較之前少了些。

  奧西里斯的騎士團戒備在四周,大管家指揮著公爵府的僕人已經在開始抽水。

  那份幹勁兒,連旁邊的奧西里斯都沒有他積極。

  其實,大管家也是擔心啊。

  這裡離公爵大人和殿下的住所不過一個桃林的距離,要是抓不到那隻水怪,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就冒了出來。嚇到別人也就算了,要是嚇到了他家殿下……

  殿下還有幾個月身體會越來越重,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

  「我就不信,掘地三尺,我還找不出它來。」

  烏里瑟死盯著水池,咬牙切齒。

  「阿刻羅斯,我們走吧!」看了許久,樓衣綾收回視線,放心了。

  「衣綾,不看了?」

  「不看了。反正,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背對碧波池畔眾人的熱火朝天,神經緊繃,朝著它相反方向離開的少年背影卻清冷如雪,飄渺若風。

  下午,公爵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大管家送公爵大人和殿下以及樓衣綾、阿刻羅斯出來,臉上帶著欣慰的笑。

  殿下這幾天在神殿洗禮,他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抓緊時間把那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水怪找出來。

  今早上他抽乾了碧波池的水,竟然一無所獲。

  他猜測的池底可能出現的什麼地下暗洞之類,根本就沒有。這讓他想破了腦袋,依然深深不解。

  李羌笛轉頭看向大管家:「烏里瑟,我們走了,府裡的事先暫時交給你了。」

  「殿下慢走! 」

  幾人相繼坐進停放在下面的車裡,直到車子緩緩啟動,公爵府越來越小,四人表情一變,開始盯著他們對面的少年,準備興師問罪。

  車上。

  「塔羅,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大白天的竟然讓人發現了?嗯?」

  裝飾豪華的房車上,樓衣綾、阿刻羅斯、李羌笛、黑帝斯四人坐在一起。他們對面,自知闖了禍的塔羅聳搭著肩膀,垂頭喪氣的縮著身體,不敢直視海神大人憤怒的眼神。

  其實,塔羅也覺得委屈:「陛下,這不能夠怪我啊。我好好的在池子裡泡澡,絕對的安分守己,連根觸手都沒有往水面上伸。是那個人類!那個人類突然臉色陰惻惻的走了過來,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站在池子邊就不走了。」

  「本來我也沒覺得什麼,沒有理會,只是他突然就發了瘋,手裡拿著一把重劍使勁的砍打水面,就在我的腦袋上不遠,弄得我心驚膽跳的。真是嚇死魚了,他的劍要是再下來那麼幾釐米,我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塔羅越說越義憤填膺,越說越覺得自己遭了無妄之災,他最無辜!

  趁著這個機會,剛好冰雪之神大人也在,他倒豆子似的把那個人類蠻漢的神經病舉動都抖了出 來,務必營造擊自己是受害人的小白菜形象。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受害人!

  樓衣綾從塔羅的話裡聽出不少信息,若有所思。

  「所以,都這樣我還沒有什麼反應,怎麼可能?我就想著,乾脆我浮出水面嚇他一嚇,嚇死最好,嚇不死的話把他嚇走也好,然後我就上岸離開。誰知道……」說到這裡,塔羅拋給李羌笛一個哀怨不已的眼神。

  「吞吞吐吐乾什麼,一口氣說完。」李羌笛翻了個白眼。

  從塔羅的話裡,明顯可以聽出他對那無緣無故暴打他的人的怨念。不過,誰叫塔羅原型是猙獰 了那麼一點,誰看到都會下意識攻擊好吧。何況,看那位冰雪神殿聖騎士的性格,他也不是個膽小畏懼之人。

  「是。我猜想那個家認是不是得了癲病,他一看到我,眼睛頓時就紅了,仰天大笑,二話不說就跳起來打我。陛下,您看,人家的腦袋現在還是紅的,腫了一個大包。」

  樓衣綾和李羌笛看去,果然如此,少年白皙的腦門上鼓了起來。

  「他說了什麼沒有?不可能一看到你就要為民除害吧?」樓衣綾想得更多。

  這情況,明顯像尋仇啊!

  「雪神陛下,什麼叫為民除害啊,我可沒有害過人類。我是純潔的,無辜的,善良的海族子民 !」塔羅貶了貶眼睛,特意強調。

  竟然敢給伊西絲謨拋媚眼!

  阿刻羅斯臉一沉,身上的冷冽愈發讓人覺得承受不起:「說正經的!」

  「好吧。」塔羅身體縮了縮,收斂起臉上的哀怨。

  他認真想了想。回憶了一遍之前讓他覺得很不好的記憶。猛地,少年眼晴一亮,做恍然大悟狀。

  「啊,我想起來了。」

  「什麼?」

  塔羅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換頭晃腦:「我恍惚記得那個可惡的人類似乎說了一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來的正好,我一定要一雪前恥之類什麼的。」還有砍斷你的四肢,剖開你的腦袋之類太過血腥和兇殘的話,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尊嚴,塔羅堅決緊閉嘴巴,一個字也不說。

  樓衣綾儘管對奧西里斯太過緊迫盯人有些不感冒,但這取時間足夠他通過日常行為對奧西里斯產生幾分瞭解。

  「你對他做了什麼,讓他一直記著報復你?」

  「天地良心,雪神陛下,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誰知道他發了什麼瘋。」

  李羌笛在旁邊幸災樂禍:「哼哼,你記得住人的臉嗎?」

  「……記不住。」

  樓衣綾手指無節奏的敲打著膝蓋,說了一句話,瞬間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什麼?說來聽聽。」

  他看向身邊坐著的男人,淡淡一笑:「我記得之前聽阿刻羅斯無意間說過,好像奧西里斯從海路來的這邊,結果途中遇到了海難,被海怪好一陣折磨。阿刻羅斯,是嗎?」

  「是的。」被問的男人點點頭,肯定了少年的說法。

  李羌笛一陣驚奇。

  「海怪?能夠讓你們那個冰雪神殿的聖騎士認錯,跟塔羅一樣的海怪,那豈不是……」他看向死黨,雖然沒有說話,眼中的意味卻很明確。倒是塔羅一拍腦袋,大聲囔囔了出來。

  「哎呀,不會是阿伽門農吧。」

  「極大的可能!」樓衣綾面上有無多大變化,心裡卻在想,奧西里斯真不走運,先是遇上了章 魚精那留在海域的哥哥,接著又撞上了他失蹤的弟弟。

  跟這個打了一場沒有多久,回過頭又遇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而他還沒有認出來,說不定以為是海上那隻章魚精鍥而不捨的追來了呢。

  他心裡猜測著,那隻知道弟弟被人類的船隻帶走了一直沒有回去,臆想著弟弟說不定找烤章魚了的章魚怪肯定很暴躁。不然,它怎麼就掀翻了奧西里斯乘坐的輪船?

  望著對面一臉不在意左顧右盼的塔羅,樓衣綾為他的親人默哀兩秒鐘。

  「海神大人,我們這是去哪兒?」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陌生風景,塔羅抓了抓腦袋,回過頭來

  問道。

  「神殿!」

  「神殿?去神殿幹什麼,避難?」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塔羅脖子一哽。

  「海神大人,用不著特意為了保護我去神殿,我才不怕那個可惡的人類呢。剛才他們一群打我一個,我也沒吃虧。就算之後碰上了,他肯定也認不出我來。敵在明我在暗,我怕什麼,怕他把我找出來唰唰唰幾刀砍了?」

  「誰說是為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他用得著麼?

  「不是為了我?那是為了誰?」塔羅疑惑了。他看向海神大人旁邊的冰雪之神。

  樓衣綾咳嗽了兩聲,瞥了瞥臉色可疑的有幾分紅豔的羌笛,輕笑。

  「自然是為了……」

  塔羅豎起耳朵認真的傾聽。

  冰肌玉骨的少年雪色的長發滑下臉頰,他水潤晶瑩的唇上下開合,悠悠吐出兩個拖得很長的音

  來:「……結婚!」

  「結婚?人類結婚是在神殿裡舉行的嗎?怎麼我都沒有看到客人上門來祝賀?還有,怎麼就我 們幾個人,這麼少?聽說人類舉行婚禮都是極為熱鬧的啊。難道……海神大人,你們的結-合沒有得到眾人的祝福?!」

  塔羅一雙本就很大的眼晴猛然睜圓,目光來回在海神陛下和他身邊抱著他的男人之間掃視。

  「說什麼呢,日子還沒有到呢,只是先到神殿去沐浴洗禮。」李羌笛捲起旁邊的紙,重重敲了敲塔羅的章魚腦袋。

  顯然,章魚的皮很厚,他根本就不痛:「是這樣嗎? 」

  李羌笛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準備繼續跟這個對人類世界什麼都不懂的海族解釋。

  越說他腦袋都疼了。

  「海神大人,長老他們還有族人知道這事嗎?他們會不會上岸來參加你們的典禮啊?我爺爺,還有阿伽門農他們是不是也會來?阿伽門農要是也來就好了,陸地上的世界真的很好玩,有趣的東西好多,一點都不像是海域那樣單調,我們幾百年最流行的遊戲只是漂流瓶而已。抓來抓去的,我都厭倦了。」

  人類果然狡猾狡猾的。看看他們發明的這些好玩的遊戲,差點讓他樂不思蜀。

  李羌笛沉靜下來:「我之前給他們帶去了消息,至於他們會不會來……這還用問嗎?」

  少年眼晴一鼓,塔羅心裡發怵,不敢多問。

  樓衣綾聽了許久,此刻眼裡閃過一抹憂思。

  「羌笛,海族要是也派人來的話,那些人你準備怎麼安排?」

  "這個,還要怎麼安排?」

  「海族的人思維跟人類不一樣,他們說話做事大多都憑本能。你結婚那天,來往的人肯定很多,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比如,就好比今天的章魚水怪事件一樣,萬一其中哪個好奇的喝醉酒,露出了原形,其結果……」

  被衣綾這麼一提醒,群魔亂舞的畫面頓時出現在李羌笛腦海裡。

  他抖了抖,轉頭看向塔羅的眼神莫名的詭異起來。

  「海、海神大人……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我不喝酒的。」

  李羌笛笑得猙獰。

  「呵呵,塔羅,你說,下次你要是再露陷,我就把你從頭串到尾怎麼樣?」

  爺爺,救命啊,海神大人好可怕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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