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以獨占禁錮為名的賭局
司徒璇沒有動,她與裴逸凡現在這樣也不錯,她不用再躲他避他了,哪天他累了,就離開吧……
心口抽痛了一下,司徒璇仍舊笑著,她想,她今日不用去看玉天齊了,皇后偷情,還將印記帶到皇帝眼前,怎的也說不過去吧,呵呵。
那個男人離開後去了哪裡了呢? 他做什麼去了呢? 去宣洩他的痛苦與不滿嗎? 呵,司徒璇站起了身,她得去做自己的事了,司徒商號的帳本還等著她看呢? 有些投資事項還等著她批示呢?
她真的很富有了,比在現代還要富有,權力,富財,是無所追求的追求。
翻閱著帳本,司徒璇苦笑,麻煩呀,有現代的先進技術,她大小姐還得如此原始的一頁頁看這些東西嗎? 自我告戒著:不要磨蹭了,動作快一點吧,辦完自己的,還有后宮的亂帳呢?
這幾天天玉皇朝有'暗流',有颱風,不只會掃到玉天齊,她也在內,她得很忙,很忙。
司徒璇看著帳本,看著她的投資案,她唇角有著不變的笑,一連數小時,她的眼,她的腦不停的轉動著,天黑了,劍蘭入了宮,司徒璇將處理好的一切交給了劍蘭,略停留,劍蘭離了宮。
看著劍蘭離去,司徒璇搖頭,她最近的生活太沉悶了,得來點好玩的才行,呵呵。
聽說朝堂上,讓玉天齊立妃選秀女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她這個皇后無所出,要找大軍後補隊了,不過會不會太急了點? 她皇后沒當多久好不好,肚子哪這樣快有消息,不過貌似他們等再久也不會有消息,她跟玉天齊純得如白開水一樣,能孕育出小蝌蚪才有問題呢,她又不是聖母,上帝直接送她孩子。
皇室血脈,選妃就選妃吧,立妃就立妃吧,她容人之量可是有的,誰也玩不過她司徒璇,收吧,收吧,都進來吧,別惹她就行?
只是玉天齊該頭疼了,皇帝身不由己,必須得寵幸某些妃子的事,司徒璇可是知不少範例的,身在高位,還得與某些自己並不想要的女人發生關係,這算不算是強迫性性行為? 衰呀! 她同情玉天齊,呵呵。
司徒璇想著,她過倆天是不是該演扮黑臉了? 再不就變身如金枝玉孽裡的皇后一樣當陰狠的笑面虎? 貌似她本身就是笑面虎,但陰狠就跟她司徒璇扯不上關係了吧?
小心眼的爭鬥奪愛,她最頭痛了,爭什麼爭呢? 一人守著一份最真最執的愛,愛逝去,放手就好了嘛,爭破頭,壞男人說不定自鳴得意的看笑話呢? 當然了,這話她不是說玉天齊的哈。
玉天齊是香骨頭,誰都想來啃啃……
司徒璇想著,然她思緒的男主角卻適時的到場了。
“皇后大人,你還真是悠閒呀,一個人喝茶想事想到面上笑開了花。”苦笑,玉天齊坐在了司徒璇對面。
他有事找她幫忙,她的本職事情。
“不笑本宮哭呀,皇帝陛下要立妃了,本宮有美人看了,還可以威風一下的享受一下每天被人請安問好的感覺,如此好康的事,能不笑嗎?呵呵。 ”司徒璇悠然的說著。
呃! “你這什麼態度?”玉天齊暈了,“你就認定我一定會立妃嗎?以前的千百次朕都能化解,這次就不行嗎?”挑眉,反問,語間自信盡顯。
“呵,當然,如果皇帝陛下你想化解,當然是可以化解的,只是這次,似乎你態度很任由,故意讓那些人鬧大、強勢。”把玩的杯,司徒璇媚眼含笑的看著玉天齊。
這傢伙幾斤幾倆重她還不知嗎? 那群自作聰明想在他手下翻起浪花的全是長頭不長腦的豬。
眼底有精光,有賞識,玉天齊卻也苦著面叫著:“天大的冤枉呀,朕對皇后痴心不二,任何女子朕也不看入眼,怎會放縱的讓那立妃的浪潮鬧大呢?”
“呵,你就假叫吧,過幾天叫本宮姐姐的人進了宮,你就美人在懷吧你。”嘿笑著,她等著看玉天齊變臉,這傢伙,有事要她幫忙還不老實,直接說出不來好嗎?
偃了! 玉天齊收起了笑鬧,“大小姐,皇后娘娘,過幾天你可得守住朕的清白呀,朕的未來幸福就全交你了。”討好的笑臉,玉天齊眨巴著可戳兮兮的眼眸看著司徒璇。
“清白?不懂?”司徒璇搖頭,裝迷糊。
“好啦,好啦。”他認錯坦誠還不行嗎? “事情你不猜出來了嗎?這次你得陪我做戰了?”玉天齊正色,卻也苦笑的看著司徒璇,他還是將她拉進這一團政治鬥爭裡了。
“做戰?走到這一步了嗎?”司徒璇也收起了嘻笑的心思,她一直知道,有人想鬧宮變,而那個幕後人,玉天齊清楚,她也清楚。
紫王爺,好深沉的一個男人,當初紫王爺勢力漸大,是玉天齊自己有意放任的,他先前總出宮,甚至將一切交給紫王爺打理,玉天齊如此做,當初的意思是漸讓位給他的,可現在,一切不同了。
現在的紫王爺,非當初的紫王爺了,他不是玉天齊的親弟,而是假,玉天齊的弟弟,真正的紫王爺不是還落在他手中便是已被他殺害了。
不說為弟報仇,江山他怎會將其送入外人之手,再寄心於灑脫生活,他也必須背負他的責任。
司徒璇想,這就是所謂天生的帝王命吧,讓個位也會讓出波折來,讓他想讓讓不出去,到是天齊是也是天生的王者,他不當皇帝,國民的損失呀!
司徒璇搖著頭,“這次的選妃人選,應該多半就是他的人吧?他送女人到你身邊要做什麼呢?監視你?給你添亂?色誘你,讓你沉迷美色?再不,先在后宮鬧個宮變,將本小姐推下後位,藉機收回我手中的財政權力?”
“呵,都有。”玉天齊話語帶笑。
“那你先說的守住清白,就是要我在你男色危險的時候出場嘍。”演壞人好事的妒婦,很讓人討厭的耶,呵呵。
“放心,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多。”一切會很快過去的,他只是來提醒司徒璇一切開始,小心一點。
其實,有點多餘,裴逸凡在這裡,沒人能傷得了她。
很快的,后宮真的變得熱鬧,一下多了十幾個女人,又有戲,怎會不熱鬧。
其實,司徒璇知,若非她在宮中,玉天齊怎樣也不會答應立妃的,因沒有她,他若立妃就沒有擋箭牌,就推不開必要的侍寢。
他要順從那個人的計劃,那個人才會早一步行動,如此他才可早些收網,他面溫和,處事確喜果決,當初讓司徒璇入宮,除了安撫母后,今日之事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中的。
以前他縱容紫王爺,是因其是親弟,他要讓位;而今日,他縱容'現在版'的紫王爺暗下鬧事,是因他要收權。
他想做什麼,他不讓他達到目地,他怎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呢? 他現在想怎樣他都會順著他,他會幫他走到最後一步,而後他就會讓他知,謀奪不屬於他的東西,還惹上他玉天齊,錯得是怎樣的離譜。
后妃入宮,玉溪宮也沒變得太熱鬧,那些嬌媚的女人在第一日來為司徒璇請安後,司徒璇便言身體不適,以後每日的請安免了,一月來一次便可了。
她是喜歡熱鬧,但她是喜歡看人家的熱鬧,在她這裡鬧,她頭痛,她必要的時候出出場就好,而況且,她情夫在呢,呵呵。
“笑什麼。”冷冷的聲音,裴逸凡在司徒璇身前落坐。
“沒什麼,我不是天天都在笑的嗎?笑還得有因由?”淺淺的笑,司徒璇看向裴逸凡。
“你最近很久沒看君兒了。”仍舊是冷冷的聲音,他想說的是,她不在乎她與他的孩子了嗎?
“最近事多,不出宮的好。”她飛鴿傳書了,讓唐中書再在唐門調幾個有力的人保護好她的君兒,什麼事,她都得萬全防備,敵人若知君兒存在,對君兒下手也是萬分可能的。
“玉天齊的事情解決,你就不用再當皇后?”
“差不多吧,找個機會,皇后就該消失了。”司徒璇笑著,答著。
“若離開王宮,你仍預備一直留在天玉皇城。”
“呵,應該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什麼是意外?”
“是意外,當然就是說意料之外的事,你現在問我,我怎麼知道呢,呵呵。”
……
裴逸凡沉浸了下來,司徒璇的身上,從來不會有意外,所有的一切,她均會撐握算計好,她現在不說,是因她不想對他說,他猜不出她的意外,也不會讓她有意外。
裴逸凡站起了身,他繞到了司徒璇身後,他環抱住了司徒璇的腰,而後他說著:“將君兒送回修羅門怎麼樣?在那裡,他會很安全。”他知一切,知玉天齊與那紫王爺之間的事。
“不用了,君兒現在一樣很安全。”
“告訴我,你以後還打算要孩子嗎?”忍不住的,他還是問出來了,他以為他放下了,可她端著藥碗全然喝下,而後淺淺的對他說那是避孕藥的場景,一直在他腦中回放,刺痛著他身體的每一處。
他並沒有要她再要小孩,也抗拒她再要小孩,她懷孕,真的比多數孕婦痛苦。
“有君兒就夠了。”
“那日你喝避孕藥,不是因不想要我的孩子,而是不再想要孩子?”
“有君兒就夠了。”淺笑的回答,司徒璇仍是原話。
裴逸凡不語了,剛才話問出,他就後悔了,他不該問出來的,前者答案他受不了,後者答案他更受不了,因那隱喻了她將來可能有其他男人。
現在她的答案,讓他鬆氣,有君兒就夠了,他希望對此問題,她永遠是這個答案,因它的另一層意便是,有她與他的孩子就夠了。
想著,裴逸凡環著司徒璇身的手緊了緊,半低下頭,唇在她頸項上輕輕了印下一吻,手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純純的在吻著她。
“你是自由的,如果有自己的事,可以隨意辦理。”仍舊把玩著茶杯,司徒璇淺笑的說著。
“你在要我離開?”環著司徒璇身的手僵了僵,而後放鬆。
“我只是在告訴你,你與我的關係是平等的,你如我一般的自由。”依舊是不變的淺笑。
“自由?你很喜歡這個詞?”冷冷的聲音,似乎他唯一沒有給予她的,就是離開他的自由,其它的,他什麼都給她了,也願為她做任何改變,可他的該變她不在意;所以無謂,讓人棄如蔽珍的改變,他收回了,若不收回,只能顯示他的弱勢與頹廢。
弱勢與頹廢他都不介意,可她看不見,或者說是視而不見。
他永遠都會記得,當他肯求她的原諒時,當他眼中溢出從未有過的液體濕了她的衣裙時,她的反應只是嫌惡的給他一擊,將他推理……每一次回想,均會讓他心口抽痛,如此時一般。
“喜歡,沒有人不喜歡自由。”笑著,她答著。
“我不要自由。”若她如他的一般的一心想要獨占他,禁錮他,他只會被滿滿的幸福漲滿,他只會萬分高興他對她而言的重要性,他只會更安心的確定這個女人要他,需要他,一輩子不會離開他。
“你不要自由?”挑眉,司徒璇站了起來。
“是的,如果是你要獨占的禁錮,我會萬分自願的走入那個圈。”冷冷的,他告訴自己,他未言愛。
“我們玩一個月的遊戲怎麼樣?賭的就是剛才的問題與回案,我以獨占霸道為名禁錮你的思想與你所接觸的一切,若你能忍受,我輸你一千萬。”挑眉,司徒璇說著,眼直視著裴逸凡。
“一個月,會不會短了一點?賭局時間為半年。”裴逸凡冷冷的接應著,他很激動,但他壓抑保持平靜,她剛才所言,是他一直想要的,他想說更久,說一年,說十年或者說一輩子,更或者,他想說永遠永遠。
司徒璇錯了,她以為他做不到,以為他會如她一般將獨占圈禁視為可怕魔圈,她低估了他需要她愛她的程度,一千萬,他贏定了,可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個賭注,他更想說他贏了,她就原諒他,可他知不可能。
且他也不能如此說,他若說了,說不定她會將賭局收回,這樣的賭局,他從未想到過,但這是他的渴望,他渴望她霸道的對他說:你是我一個人的,眼底心裡只能有我。
他也渴望她對他說:不許離開我一步,永遠都要在我的視線內。
他同樣渴望她對他說:要愛我,只能愛我一個人,要依戀我,要愛到如我愛你一般的愛我……
看,他的渴望,一直是他付出的,司長璇錯了,她錯了,璇錯了,他要她的愛,不要自由。
“呵,半年?好的,就半年。”她會贏,她會讓他認識到過去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