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幸福、滿足
身休輕顫,裴逸凡的唇角卻是勾起美麗的弧度的,他任由著司徒璿在他頸邊輕呵著氣,任由她一點一點的輕舔舐著自己的肌膚。
足尖輕點,裴逸凡帶著司徒璿到了湖心小築,這裏一直是讓他最安心的地方,他好想好想將她藏匿在最深最深的地方。
咯咯的輕笑,“逸凡,你不會又想禁我的足,將我綁在這裏當欲奴吧?”腳落地,司徒璿眼滴溜溜直轉,這裏不一樣了也,多出了一間木屋,蠻可愛的,不會是他準備好了要她在這裏長住吧?
長住沒問題,現在哪里對她來說,似乎差別不太大,實在悶了,再誘拐他出門好了,呵呵。
“璿--”他有東西讓她看,她說話總沒一句正經的。
有點惱,裴逸凡到也有些不太自在起來,看著司徒璿的目光,他自己都可知那是在透視她的衣裳。
“哦哦哦,說錯了,是我要你做我的欲奴好了吧。”話說出來,司徒璿自己一下撲呲笑了出來,邁著步,她直接向那多出來的木屋走去。
而她沒走出倆步,身後的裴逸凡便拉住了她的手,面上有羞有惱,卻也沒多說什麽的與司徒璿一同步入木屋。
……
一陣無語,一陣觸動,司徒璿許久之後咯咯的輕笑了出來,嘖嘖出聲的紅唇,閃爍著迷人的色彩,“逸凡,不錯哦,我很喜歡……”曖昧的笑,司徒璿彎腰坐下了,哈,她身下的不是沙發,是榻榻米。
逸凡還真是聰明,他再現了她的畫室,而且還略做了改動,榻榻米是比沙發大多了,她們要再做什麽激烈的運動,似乎活動範圍就變大了也,呵。
司徒璿是光著腳丫坐在榻榻米上興味的著看著四周,可裴逸凡的熱焰氣息卻有些冷了下來,她真的喜歡嗎?她的反應並不太讓他滿意。
她與弈少傑的吻,是他心頭的刺,幾乎每時每刻他都會想起,而後心口鑽心的痛,曾千百次話到嘴邊他想搖晃著她問她那是怎麽一回事,可他壓抑了,因她給他的倆種答案都不會是他想要的,他的希望只是那個吻不存在,那些話他沒聽到,可他忘不了。
倆種答案,是哪倆種答案呢?她愛弈少傑,所以吻他;她不愛他,卻憐惜他,無法接受他會死去,所以吻他,安撫他……
呵,如果弈少傑要的不只是一個吻,她會怎樣?
沒有再深入的想,裴逸凡靠了下去,頭整個枕在司徒璿的腿上,側著面,面埋在她的腰腹間。
她的身體很柔軟,香香甜甜的。
“呵,有點癢也。”司徒璿笑著,他的頭在她腰腹間蹭動,對她來說是折磨。
伸出的手,隔離的放在了裴逸凡的唇與自己的腰腹間,而他,卻舔著她的手心。
司徒璿巧笑著,不推拒,只是撐著有些發軟的身子,“逸凡,玉天齊、唐中書過幾天會來哦。”人,是她請來的,有些事,她不說清楚,就是她過份,在傷害人。
身略僵硬,“他們來做什麽?”其實他知道,人是她請來的,她傳出去的書信,他看過了,她不知道而已。
“朋友,聚聚。”司徒璿的眼看向遠方,唇角的笑很美,她的手指仍在裴逸凡發間滑動著。“先說好,不許吃醋,不許拿冰塊臉迎接他們。”司徒璿笑了,她得先下但書。
“喂--誰吃醋了--”惱惱的,他咬了那嫩白的手心一口。
現在,再怎樣他都不會將頭擡起來了,這是她第一次指明的說他不要吃醋,很彆扭,感覺卻也不壞,她能如此說,證明她知他的在意。
“呵,是我吃醋,你若看別的女人我就吃醋。”她的話,總一句真一句假,話語改變極快,感覺有些沒章法,卻也句句均是最重要的,是她想說、他想聽的。
裴逸凡唇角的弧度更高了,“如果你看別的男人,我就看別的女人,如果你吻別的男人,我就……”他說不出吻,他只想殺了那個男人。
眸光,變得有些暗,司徒璿看不到,但司徒璿身略僵,而後惱吼的叫停了,“閉嘴--你敢--”他知道她吻弈少傑的事了嗎?平時,他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嬌豔的笑,她沒有挑明,如果逸凡不知,她說出來,事情才真麻煩,似在掩飾什麽,司徒璿翻身,將裴逸凡壓在身下,捧著他的臉,便狠狠的向他的唇吻了下去,“這裏是我一個人的,下次再亂說,我就咬你--”用力,她真的咬了他,也咬了自己,有點痛,看來她有點用力,痛很好,能讓人清醒。
裴逸凡迎合著司徒璿的吻,可他心痛了,好痛好痛,那根刺被拔動了。
“璿--永遠不許吻我以外的任何人--這對我來說,就是背叛--不可原諒的--”唇瓣分開的間隙,裴逸凡如此說著,他說得很重,卻也是他的真心話,是實話,他希望他這樣說之後,那樣的事永遠不要再有下一次。
什麽背叛嘛,他可笑,可悲,他親眼看見過了,沒發火,沒生氣,甚至……不敢讓她知道。
司徒璿的身體突然發冷,她想說對不起的,可她沒說,她只是笑得更嬌豔,她只是扯著那個男人的衣裳與他結合,只是讓他愉悅滿足,只是告訴著他,她愛他……
玉天齊與唐中書來到修羅門之前,司徒璿每日均在畫室裏,她身上沾染了濃濃的碳筆味,墨香味。
原來,璿,竟也能如此長時間的沈靜,裴逸凡暗然的發現,他還是不瞭解她。
在她返現之前,在他們第一次的絕決分離前後,他一直只知,璿坐不下來,要自由,要更寬廣的天空,可現在她的行爲告訴了他,一方小天地,她一樣能興味滿足。
原來,是以前的他對她不太重要,留不住她,或太霸道。
呵,想著,裴逸凡驚覺自己改變了好多,他快忘了身體冰冷,身露暴戾之氣的感覺,似乎也忘了。
他追著她的腳步追了好久了,他該在屬於他的地方休息一下了,他得看看,他的改變是從頭至尾的,還是仍如前的只在她身前如此。
司徒璿專心的畫著畫,裴逸凡一步步的向後退,直到退到再看不見司徒璿的地方,他轉身離開了,他去了那冰冷的書房,他坐在書桌前,而後整日,裴逸凡均未離椅,直到第二日晨時,他仍未出書房。
陸陸續續的,冰冷的書房,進進出出很多人,時間仍在向前推移,到正午了,到下午了,書房裏的氣息越來越冰冷了,每一個進去的人,出來時身上均帶著寒霜,終於的,一陣清脆帶笑的聲傳來了,有些人鬆氣了,不由的,他們甚至想抹額上的冷汗。
夫人來了,門主就不會那樣可怕了。
“逸凡,你都忘記吃東西了。”清脆的聲音,帶著指責。她想罵他笨蛋,可有外人,這樣的話,雖帶疼惜,但是只能私下說的喲。
緊繃了近倆日的身子,漸漸的放鬆,可隨後的脊背很快挺直,他不悅,她來得太晚了,她是到現在才發現他不在她身邊的嗎?原來她都沒時刻在意他的存在,身邊沒有他,她的天空一樣明亮,一樣光彩眩目。
“吱呀--”門推開了,很快的也關合上了,一片陰影,嬌媚的人已直立在了逸凡的身旁。
“現在平靜了嗎?弄明白某些事了嗎?心情好一些了嗎?如果一切都有解了,就吃東西吧。”嘻笑著,她歎息著,一天半,她給了他一天半的時間,應該夠了,她現在出現,應該也是最適合的。
在湖心小築他離開,她是知道,包括他的心思,她也知。
他短晢的離開她尋找自我,那她就配合嘛,他需要她了,她再出現好了,現在他需要她了對不對?呵。
裴逸凡緩緩的擡起頭,他品味著司徒璿的話,悟然瞭解的略放鬆了身體,“你知道我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呵,你要我說大概的,還是報準確的。”司徒璿放下了手中的託盤,低頭清理著桌面問著:“是就在這裏吃,還是移到一旁的桌上吃,不過我希望你選後者。”用餐,是享受與放鬆的嘛,在書桌上,有種壓迫感的。
“你--”
“好吧,我直接說好了,這樣你也不需要問了,大概的呢,距離你離開到現在,一天半左右,若說準確的嘛,三十八個小時零八分鐘,呵,要不要精確到秒。”笑著,司徒璿擡著手腕看著腕上的時針報備著。
不過,大家不要誤會呀,司徒璿手上的是時表,但不是冰晶念表哦,她的毀了,還還了原了,屍首都早沒了,至於她與裴逸凡回到這裏,是冰送他們回來的,冰送他們回來後就離開了。
不是冰小氣,不將她的那塊冰晶念表送她,而是,屬於每個人的冰晶念表,只有原主人能操控的嘛,她的給璿也沒用。
璿的話,讓裴逸凡的冰冷漸收起,卻也還是有惱,“不好--”
她知道他離開,爲什麽裝做什麽都不知的樣子,連轉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一天多,他得到的結論仍是:她,他腦中只有一個她。
他想著她,她卻不在他身邊,他似乎也變成如她一樣的雙面人了,對屬下冷酷,腦中卻柔情的回蕩著對她的渴望。
呃!迷惑不解。
惱,悶悶的,“我說我心情不好。”
哦,她想捏他,剛才讓她回答另一個問題,她說了答案,他不表示,直接跳躍性的就將問題繞到前面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證明他滿意她剛才的答案了,至於現在嘛,那個什麽心情不好,是撒嬌是伸斥抗議嗎?是的吧!
“那要怎麽辦呢?是我讓你心情不好的嗎?”她想加一句,她讓他心情不好,那她離開好了,當然,是玩笑話,但她但心她說出來,這傢夥就要翻臉了,他知不知道,他面色很臭也,惱惱的很難看的樣子。
“喂--”低吼,她還在裝。
“唉!脾氣真壞。”歎息。
“我就是脾氣壞。”
呃!“呵,我說我自己呢。”暈,說錯話了,踩地雷了,可他耳朵會不會太尖了一點,她說得那麽小聲。
“我就是脾氣壞,你不喜歡,就不來好了。”站了起來,裴逸凡身體緊繃的走到窗邊。
嘿,這傢夥不只脾氣壞,還不是一般的小氣,司徒璿搖頭,弱弱的姿態,司徒璿立時眼盈淚光可憐巴巴的移步裴逸凡身後,“夫君大人,生氣了嗎?可是,我喜歡你硬硬的壞脾氣怎麽辦,倔強冷冷的樣子,我也喜歡,所以呢,你千萬不要改呀。”
“司徒璿--”她這是臭他,根本就不是討好他。
“到。”
“你--”怒目。他快冒煙了,他不是將軍,她也不是士兵,他不是在點名,他在生氣她知不知道。
“哈……我的天,你太可愛了,怎麽這麽不經逗呢……”捧腹,司徒璿笑彎了腰。
看著只差沒笑疼肚子坐到地上的司徒璿,裴逸凡氣不出來了,最後自己竟也無覺著勾起了唇角。
“笨蛋,還學不聰明,跟我嘔氣,只有當氣豉豉河豚的份。”擦著眼角笑出的淚,司徒璿站了起來,一把拉過裴逸凡就向桌邊帶,嘴裏還念念有詞:“親愛的逸凡,你娘子我呢,不該這樣晚才給你送吃的過來的,我錯了行不行?”
“我好想你的,昨天你離開就開始想你了,下次我只要想你,就算你剛離開,我也立刻跑到你身邊……”
“騙人。”唇角揚起。
“是,我騙人。”
暴吼,“司徒璿--”
“是是是,我沒騙人,我剛才說的全是真的,比黃金還真。”
幸福與滿足四溢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