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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驕女之花花宮主》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台上,無垢公子竟很快落敗勢,坐在看台上的葉文靜身子正了正,鳳眸微微的瞇起,相較於葉文靜關注台上情形,宮無決幾人的視線反而移對上她。

靜沒有讓無垢公子坐收漁利,那個一心拉靜下水的男人現在先以身試法,但台上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妙,無垢公子明顯的不能勝諸葛亦云,那樣的戰鬥,只用耳聽,也可知其驚心動魄程度。

諸葛亦云眸光變得越來越利、面色變得越來越陰霾,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妖邪的光芒,竟也是迷惑人的,葉文靜站了起來,宮無決他們回​​頭。

砰——

無垢公子被擊退身體彈開,他竟就這樣敗了,前後,不過十分鐘,宮無決向前走近一步,無垢公子的武藝,他見識過,那樣出神入化,當今武林的靈魂,武林後的全然希望說凝聚在他身上也不為過。

冷笑,刺耳,張狂的面,諸葛亦云僵硬的轉身,“他之後,就是你了——”突然,諸葛亦云的影像消失了,再看到他的身影,他已出現在葉文靜身前不足一米處,凌厲的掌風已擊得葉文靜向後退,衣裳呼呼的向後飄飛。

“拿出真本事,這樣被打很好玩嗎?能殺死諸葛子玉的人會這樣弱嗎?”叫囂著,向前攻著,葉文靜向後退著。

好快,諸葛亦云的身形動作好快。

大驚的男人飛掠過來,諸葛亦云沒有回頭,大笑,“終於都出手了,本教主一次殺光你們。”而他的第一目標,仍然是葉文靜。

南宮瀟心急的吼,明顯後動身的他們難以第一時間的攔阻諸葛亦云對葉文靜的攻擊。

就在諸葛亦云一掌要擊上葉文靜胸口時,妙一絕噙著淡笑出現,“看,本公子索取了代價,就真的要出手幫你了對吧?”扣環著葉文靜,他晃身向後退。

諸葛亦云大怒,“葉文靜,你站出來,贏了,一切就都是你的,出來跟我一較勝負,拿出你殺諸葛子玉的本事來。”

怎麼可能,為他,葉文靜怎可能再逼瘋自己,不要說宮無決他們不許,葉文靜也不打算如此做,清冷的笑,嘔死人的語態。

“就不跟你打,有本事,贏他們再說。”手向後一指,她的男人,是不是該讓她偶爾軟弱,是不是該來保護一下可憐的她?

是的,獨孤殘他們要她的軟弱,等了好久,以為永遠都等不到了,今日,卻能看到她退讓一邊不動手的姿態,震驚之餘,滿是驚喜。

沒有人打算以多勝少,然而諸葛亦云卻不給東方旭他們動手的機會,“葉文靜,一對一,他們幫不了你——”吼聲,伴著如烏雲凝結的滾滾毒煙,它快速的飄散,覆蓋整座茫山。

擂台下,沒有參賽,戰敗觀看的十數万江湖各方人氏紛紛驚恐的大叫,逃串,而後是嘔吐聲,倒地聲,那毒煙不會讓人死,但會讓人身體脫虛,吐血不止,黑色的血,濃重的血腥味讓葉文靜作嘔。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倒下了,最後,只剩下葉文靜與諸葛亦云。

葉文靜身後滑落下地的妙一絕苦笑,唇角溢著血絲,“不要告訴我你有解藥?”他白來救一行,出場,才露了一下臉,怎麼就中毒了? 這個諸葛亦云安排會不會太甚密了一點,本他是知這人練成了可怕的武功,擔心她吃虧,現在好了,諸葛亦云做得更大膽,直接放毒煙起來,他不擔心得罪天下人嗎?

真的不擔心的話,除非是殺光這里中毒的所有人,再不,就是控制,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你為什麼沒有中毒?你還是不怕我的毒?為什麼?”諸葛亦云不理會四周有氣無力的怒吼與罵聲,逼近葉文靜的問著。

“因為它。”隨意的笑,葉文靜手中一根墜繩垂落,寒玉顯露眾人眼前的晃蕩著,溫潤的光,竟刺得獨孤殘睜不開眼。

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她還留著它,一直留著,留到現在? ! 還找人修接好了它? 他以為早被她丟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強要她的時候,禁錮她的時候,在她恨極他殺他一心取他性命的時候。

“它是什麼?”諸葛亦云緊盯著那塊玉,玉能去毒? 他沒聽說過,除了獨孤家的那方寒玉……

面色變了,“他送你的——”反手一指,諸葛亦云總算知葉文靜手中為何物了。

“說送,勉強了一點,那是本宮主幫他去毒,他給本宮主的醫藥費。”笑了笑,葉文靜將玉收了起來,獨孤殘對葉文靜的答案既氣惱又好笑。

“好,不管你是送還是醫藥費,現在,就你我二人,一較高低。”陰雲密布的面,沒有人攔阻他了,“今天一定會讓你敗在我手上,我會摧毀你的一切,人生要有缺憾才完美,我來幫你——”

“你這幾句話說得咬牙切齒,真的如此嫉妒本宮主。”葉文靜踩步向後退,側移,對諸葛亦云越來越猛烈的招式毫不還擊。

身後有叫喊聲,“靜——殺了他——”

“不許手軟——先殺了他——”

諸葛亦云笑,“放心,她就算手下留情,本教主也不會給她解藥救你們。”

咒罵聲不絕於耳,諸葛亦云不斷的進攻,葉文靜不斷的後退,絲毫沒有一分還手的意思,諸葛亦云逼急了,葉文靜就回言。

“氣死你,本宮主絕不跟你動手。”

葉文靜只避不還擊,只顯敗退之勢。

東方旭坐在地上,回頭,“為什麼不幫她?”

仙人看看天色,“記得這樣的雲,這樣壞的天氣嗎?”不該他動手,按原有的發展,可以解決很多事,一個很華麗的落幕,應該是華麗的大太子喜歡的。

這樣的天? 這樣的雲? ……

宮無決他們抬頭了,看向那似要下雨,似狂風大作,似暴雪來臨的天象。

嘩啦啦,傾盆大雨,呼呼,狂風捲殘雲,拇指大小的冰雹竟也落了下來,砸得地面上的人痛叫連連,雪白的雪花如美麗的天鵝羽毛。

它飄落下地,飄落在人的頭頂,身上,奇異的景象,中毒的人們停止吐血,停止痛苦的叫喊了,而葉文靜的身前,諸葛亦云倒地翻滾。

“啊——啊——是誰暗算我——是誰暗算我——”淒慘的叫聲,狼狽翻滾的姿態,暗夜教的教眾跑上前去扶他,諸葛亦云似著了魔一般,誰接近他,他就殺,傷誰,如此一殺數十人,他的部眾再不敢接近他了。

“是誰解了他們的毒,是誰毀了我的一切——”明明是他要贏了,葉文靜毫無還手之力,為什麼天氣突變,那些雨水沾上他,他就如此痛苦。

力量,慢慢的消失,諸葛亦云全身濕透,發散亂,雙眼赤紅甚至眼孔流血,最後,他所剩的只是不甘的哀嚎。

葉文靜站著,彷彿變成了化石,等待著那雲開日明,等待著狂風停止,一切平靜,那些經歷生死的江湖人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奇怪的事,但他們得救了,諸葛亦云的死期也到了。

“出來吧……”閉著眼,彷彿用盡所有的氣力,葉文靜唇角溢出淡笑。

“本太子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再不會見你。”情無敵站在葉文靜身前。

“本太子怕出現人生採花唯一的敗筆,所以,會回東海,老爹逼婚也不會再找你。”花花公子般的笑,曲弄花姿態優雅。

哼哼的冷哼,“但心心痛,所以離開惡源。”亦無情很頭痛葉文靜存在的樣子。

雖然是幾個嘴巴很彆扭的男人,但葉文靜輕唉的舉起右手,掌心打開,六片龍鱗閃閃發光。 “去東海吧,將這個親手還給他。”淡然的轉身,收起手中的龍麟。

他們離開茫山了,至於誰天下第一,與他們無關。

直入東海底,情無敵後悔了,他拉住葉文靜,不許她接近那珊瑚床上的男人。

“你走,如果來這裡只是為還他龍鱗,那麼,你帶著龍麟離開,走——”最後一個字,情無敵說得冷,用力的將葉文靜推開。 人都死了,她竟連曲亦情送的東西都不保存。

情無敵的動作,惹事來眾人的驚呼,有斥責,也有對葉文靜的擔憂,害怕她受傷。

而葉文靜本人只是笑,“來了,龍鱗就一定會還給他,你們先出去一下怎麼樣?”這話,是對宮無決他們說的,卻也包括在場所有人在內。 “相信我,不會有任何事,龍麟還給他,我們就走。”

有疑惑,有不解,最後卻也全離開。

靜靜的在外面等著,候著,一個小時後,葉文靜走了出來,淡淡的笑,依然很妖嬈,給人的感覺卻很累,“我們走吧。”

欲言又止,沒有人問出心中的疑惑,她在裡面都做了什麼? 龍麟呢? 她放在了曲亦情身上嗎? 那個死去,永遠沉睡的男人用生命送出的東西,人家毫不在意嗎? 情無敵伸出了手,“龍鱗……你還是還給他​​了?”語間,那樣多的痛心,彷彿在說:你走後,就會忘記我們一切的記憶?

那天,在茫山,那樣的事情發生,過後,她不回頭的走開,那樣快,他就知,他們之間,不會有以後了,或者說,他們從來都沒有以後,能把握擁有一時,已是奢侈。

“不會再見,該還的總要還,留在身邊,擔心弄丟,若哪天你們找本宮主賠,本宮主可賠不出來。”手,抽出,揮揮手,向外走去,可她胸口好痛。

“你——”

“無敵——放手——”見情無敵又要吼出聲,曲弄花攔截他身前,夠了,不要再糾纏了。

正此時,一陣風,冰冰涼涼的,劍眉星目,堅毅的面部線條、俊美的男人,他出現在葉文靜剛走出的門邊,“請你再一次回到我身邊……”

情無敵轉身。

曲弄​​花張大嘴巴,樣子第一次這樣醜,亦無情站直身,雙目直直的看著那個不該出現,不可能出現的男人。

“你你你……”見鬼了,回神的曲弄花驚叫,嘴角卻帶笑,活過來了嗎? 這是她要來這裡的原因嗎? 她怎麼辦到的?

看著那個死而復生的男人,宮無決、獨孤殘、東方旭、南宮瀟均停下腳步,只有仙人淡笑著向外走,因為他知道葉文靜不會停步。

葉文靜似什麼也沒聽到的繼續向前走。

“請你再一次回到我身邊……”曲亦情站在葉文靜身後,明知不可能,好想看她回頭。

她有去記憶,就在他死前讓她記得的片斷裡,有讓他醒來的方法,那是他的賭局。

葉文靜越走越遠,慵懶的聲音,“無決,你們不走嗎?”

走……

他們當然走。

曲亦情沒有追,只是倚靠著身喃語:“還是不行,不可能……”

海岸邊,某人酸酸的聲音響起:“原來來東海,是來救他的呀。”吃醋了!

“就這樣走了不可惜嗎?好俊美的大太子。”東方旭低著頭,沒人看到他的笑,走,當然是最好的了,她不走,他都要拉她走。

“記得鏡湖嗎?”葉文靜轉身,看著那幾個難得壞嘴的男人。

“怎麼樣?”

“心無漪瀾。”

有人面上開始變色了。 “這是指你嗎?”

淡淡的笑。

“對我也這樣嗎?”所人的問題。

葉文靜笑,“好想回答是哦。”真的好想回答是,那樣就可以像剛才那樣頭也不回的轉身。

“因為不是,所以不能回答的意思嗎?”

“是不敢回答。”走向馬車,葉文靜坐了上去,見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她靠著車背閉上眼,手摀上了胸口,好​​痛。 少頃,清脆的聲音傳出,“還不上來嗎?我們要去揚州。葉文靜無情,沒有對你們。”雖然此刻突然有點想這樣做,但很愚蠢,所以沒有。

現代,冰的研究室。

“冰,你為什麼不能比靜的醫術更厲害,只要醫術贏她,你就能找到藥的最佳配方,就能救靜的不是嗎?”冷冷的,淡淡的。

“為什麼你們一樣做不到!”只怕沒人知道,冰冰、璇、清她們一樣會醫術,當今權威,醫術勝她們的,沒幾人,靜教的,她自己偷學的,一切為了什麼,大家自知。

靜對醫術的研究,痴心幾乎到了中毒的地步,最後,真的中毒了,她解了,用自己研究的藥製壓了,至那次救回自己,她便開始說:天下沒有葉文靜救不了的人。

可至那之後,身體裡有一顆炸彈,一顆她不能心痛,一顆她不能長時間失血的炸彈。

靜曾說:“沒關係啊,葉文靜永遠不會心痛。”所以沒關係是嗎?

可她沒心痛過嗎? 當她昏倒時,當她某時捂著胸口時,她在為誰心痛?

因為不能長時間失血,懷孕也危險,可只有一個孩子,冰有把握靜會沒事,可是雙胞胎,冰就在無人的時候對靜大吼:“你會死在手術台上——”

是的,那次​​,幾乎就死在手術台上,慌忙無力回天的冰,最後餵靜吃了一顆她半成品的藥,可以讓她多活一年。

撿來的一年,是痛苦的,忍受心痛的痛苦,羸弱的身體。

這一年的時間,冰以為自己還能做點什麼,可是,這一年,不,才幾個月而已,她看著配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做不到了。

“今天為什麼大家都來這裡?”璇皺著眉。

“因為心慌。”

“時間沒有到,靜不會出事。”

“若是,她跟人動手,受傷呢?”

“靜不是笨蛋,不會跟會讓她受傷的人動手。”冰冰有罵人的意味了。

“還不笨,當初不要孩子就好了。”

“這麼會說,你當初為什麼不偷偷拿掉她的孩子。”冷哼,不損友誼。

下不了手,是孩子,這就是答案。

……

馬車內,數日的行程,有人生悶氣,有人淡笑不變,回到無良藥舖,那裡等著四個女人,看到葉文靜就將她拉開,她們的出現,葉文靜明顯的也意外,眸子甚至閃過一道亮光。

“靜……”

“不許——”生悶氣的時間似乎過了,獨孤殘將葉文靜拉了回去,他突然開始心慌,很煩躁。

被人倆頭拉著,葉文靜只是笑,“冰,你贏了我嗎?”

手指收緊,“靜,對不起。”

葉文靜笑,表情似乎還變得得意了,“我就說你贏不了我吧。”醫術,冰也超越不了她。

“餵,獨孤殘,你放手,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叫什麼不許——”司徒璇燦爛的笑不見了,橫腿,向獨孤殘掃去,自然很容易的被避開。

葉文靜仍在笑,心口好痛,“你們來早了,也好……”咚的一聲響,葉文靜倒了下去,接下來是驚亂,痛心的吼叫。

……

她說了,到這一天,就將她帶走。

她說了,說什麼不愛你們之類的愚蠢話,你們也不會放手,所以,照顧孩子。

她說了,可以一直愛她,她不自私,但被人一直愛的感覺不錯,所以不會叫你們忘了她。

她說了,如果不愛了,就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

她說的話並不多,卻留下了一片黑暗。

庭院中,玉娘抱來啼哭的女嬰。

面色一片慘白的男人,身體僵硬如化石,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悲痛欲絕的怒吼,傳出好傳好遠。

太痛,太心痛,感覺會變得麻木,司徒璇冰冷的聲音,那幾個女人冷漠的眼神。

璇惱他們,冷冷的:“這樣長時間,我不信,靜在你們面前沒有一絲異樣,沒有發過病?”

清冷笑:“你們真的愛她嗎?這一年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你們沒發現嗎?”

一時間,他們傻了,痴了,楞了,心好酸。

他們自問:真的是他們的愛不夠嗎? 什麼都沒發現。

靜淡笑,無謂的揚了揚手:“不要聽她們亂說,與你們無關,因為本宮主,是全世界最高明的騙子。”內心也化無,所以可以騙過所有人,包括看透人心的仙人。

獨孤殘想起來了,有,她有在他面有發過病,那次那樣嚴重,他卻自欺欺人的忽略了,痛心。

………

恐慌,害怕,驚叫,絕望。 …………

回想,僅只是回想,也會讓人心痛得眼前一片漆黑,腦中卻還有那個女人一樣不變的笑,很清冷的笑。

………………

“葉文靜——你這個全世界最高明的騙子——”

“回來呀,你給我回來——”屋頂的灰塵揚起,只因那不絕於耳的驚心怒吼。

痛苦來的太突然,忘了他們似乎有根浮木,那身倚靠在一邊的仙人開始被拉扯,“你去救靜,你不是仙人嗎?用你的命去救她啊——去啊,去從那幾個女人手裡帶回她——”南宮瀟拉扯著。

仙人依然笑容淡淡的,“我愛她。”所以沒有辦法救她,與自身有關的人,他無能為力,這一刻,他甚至恨自己愛她,如果不愛,是不是就可以救她了。

“你帶我們去找她,快啊——”

“照顧孩子吧,她們在哭……”孩子的哭,悲傷得讓大人也想哭。

突然,宮無決驚恐的後退,他驚叫:“全都是我的錯——一定是因為孩子,如果沒有孩子,靜就不會有事。”事到今日,他們都想得出來,推算得出來,一開始明明都好好的,冰冰他們支持靜與他們在一起,就是靜懷孕之後,她們幾次出現,表情全變了。

是他讓靜懷孕的,全都是他的錯。

“啊————”如受傷的野獸,宮無決不見了,不停的跑,直到昏倒,至此之後,再沒有人見到他。

……

一年,倆年,三年。

每年的這一天,總有幾個男人出現在揚州,越來越頹廢,越來越暗淡。

直到有一天,璇出現在東方旭眼前,清出現在南宮瀟眼前,冰冰站在林間被某個男人用劍指著頸項威脅,而一個飄逸無塵的男子前方,一個頹廢的男人滿身酒氣。

“宮無決,想見她嗎?”無塵淡笑。

白衣沉舊,低頭似早麻木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可是,身體僵硬了。

“我知道你聽得見,三年了,我第一次來找你,如果你想懲罰自己,到現在,應該夠了,如果覺得不夠,想一直下去,至少在見她的時候讓自己看上去好一點。”無塵招了招手,身後站出了倆個小女童,蹲下身,無塵輕道:“想見母親嗎?”

“想,雖然上個月見過,但還是想去。”拿著棒棒糖的夢微點頭,不用懷疑,棒棒糖一定是璇她們給的。

宮無決終於抬頭了,夢微夢柔見過靜? 上個月? 真的嗎?

陽光好刺眼,他抬手遮住眼,眼前的一雙小人,好像靜,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們,他知道是他的孩子。

“宮無決,換身衣裳吧。”

現代,冰的研究室。

水晶棺前。

幾個男人靜靜的站著……

室外,花園裡,三個女人坐在白色的鞦韆椅上,手裡端著茶杯。

“我們這樣做可以嗎?靜讓我們帶她回,現在我們將那幾個男人帶來了,好嗎?”清問著,沒有憂心的樣子,眼看向遠處的幾個孩子。

“靜當初可沒說不許帶宮無決他們來,再說了,那幾個男人有忘記她的樣子嗎?”哧笑,愛得不得了,哪有可能忘記啊。

“傲塵說,如果我是今天的靜,他是那幾個男人,他會恨我。”因為她讓別人帶走她,因為她以孩子為責任不許他隨她死去,這就是當初靜將夢微夢柔留給宮無決他們的原因。

突然,遠處的小傢伙有人摔倒了,幾個女人快速的跑去,哇,逸楓小嘴在親人家夢微,壓在人家身上呢……

“冰冰,這是你的家教?”司徒璇當然看得出來,逸楓的小嘴是不小心壓上去的,摔倒了對吧!

咳咳咳的轉身,“我什麼都沒看到。”冰冰耍賴。

清將逸楓與我、夢微拉了起來,“怎麼了?”

“我摔倒了,不是故意的,夢微不要生氣。”俊俏的小臉脹紅,逸楓看著猛擦嘴巴的夢微。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軟軟的聲音,說完,拉著妹妹走開,酷酷的一張小臉顯示著,她真的生氣了。

“夢微……”拔腿去追,前面的小傢伙跑動了起來。 後面的大人完全不參與,孩子們的世界,不需要她們,繼續喝茶去了。

後面的逸楓越追越近,夢微​​越跑越快,很快,跑到媽咪的房間,一直,倆姐妹都將那水晶棺視作媽咪的床,媽咪睡久了,就會醒。

“夢微,不要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繼續追,前面的繼續跑……

框當——

水晶碎裂的聲音,所有人都傻了,闖禍的小倆姐妹看著那自己不小心撞掉碎裂的水晶棺蓋嚇白了小臉,她們吵到媽咪睡覺了。

宮無決的呼吸停止了,心好痛,“靜,吵到你休息了是不是……對不起……”

獨孤殘手收緊,至此時,才​​說出第一句話:“碎了,就離開這裡吧,我帶你去冰山……”那裡,她也可以這樣沉睡,一直保持這樣。

碎裂的聲音似乎帶動了在場人的某根神經,他們開始痛,心痛,身體痛,東方旭閉眼靠在牆上喘息,終於見到她了……

他一直相信,只要活著,就能再見到她……

那樣清脆的碎裂聲,他不是在做夢……

逸楓看到夢微嚇白的小臉,連忙站在她身前,“都是我的錯……”

“沒人說你們錯了,乖乖的,不要怕。”南宮瀟撫著三個小傢伙的頭,他要謝謝他們,碎裂聲讓麻木的他們醒了,會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是愛太深……

靜也一樣對不對?

不對人言愛,只是不想,某日,他們失去她時更痛心……

……

“靜……”驚喜,帶著不敢相信的叫喚,東方旭的身體發抖。

宮無決身軟的跪坐下地,醒了? 坐起來了? 真的嗎? 不是在做夢?

……

室外,幾個女人挑眉。 她們聽到碎裂的聲音了,靜,就算是她們送那幾個男人最美麗的禮物嘍,她們也是演技最高明的人,死亡,有時也會有突破,靜會醒,才帶讓他們來嘛,呵呵。

不過,冰是用什麼救回靜的?

“母親,媽咪,你終於醒了,可以抱抱夢微了嗎?”是小孩子,看到坐起身的葉文靜才大叫出聲,因為她們一直相信母親會醒,此時,反到是男人們害怕得無法出聲,怕夢消失。

伸出肉呼呼短短的雙手,夢微向前衝去。

“夢柔也要抱……先抱夢柔,姐姐打碎蓋蓋,讓媽咪醒來不能睡覺的,不乖不乖。”搖著頭告密,咯咯的直笑。

“呵,好漂亮的小公主,長得好像,誰家的呀?”眨眼,葉文靜移站下地,伸出手,卻在一陣昏眩後身向下倒。

驚呼,她被接住了。

“哇……”倆個小傢伙哭了,媽咪不認識她們。

哄,葉文靜蹲下地,“以後,一直跟媽咪在一起,媽咪還會裝做不認識你們,這是遊戲,你們要識破知道嗎?那樣,會有獎品。”好壞心的人呀,女兒也戲弄,小孩子要哭才好玩,靜的定義。

“哇,真的真的…”短腿,噔噔噔的蹦著,跳著,第一次,幾個大人發現,感覺性子如靜一般恬淡的夢微夢柔也有這樣活潑的一面。

高興的三個小傢伙跑了出去,室內,只除大眼互瞪的六個大人。

葉文靜清咳,“我不是鬼。”

“我們知道。”

“似乎以後也不會那樣容易死。”

“我們也知道。”

狡黠,“習慣不愛……所以,我們試婚吧……只要,你們要……”瑰麗的笑,葉文靜伸出手,卻被人緊擁入懷,再不放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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