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她更珍貴吃了少許食物,葉文靜有新事情'勞煩'妙一絕了,她拉著衣袖緊緊的盯著妙一絕看,那視線,盯得妙一絕一陣燥熱。
訕訕的,他拍了拍衣裳站起身,似變魔術一般,手中出現了個包袱,將包袱打開,一套鮮紅的紗裙顯現出來,它輕簿如蠶翼,微微反光的面料,絲絲細碎的花邊,寬寬有著精緻繡花的束高腰帶,葉文靜眸子亮亮的盯著它看,彷彿她知道,有了那錦上添花的寬腰帶,她纖細的腰肢會更美,秀挺的玉胸會顯現更誘人的挺立弧度,她修長的玉腿風情更誘惑。
“喜歡嗎?”看著葉文靜閃亮亮的眸子,妙一絕無語,那個仙人沒說謊,她真的很愛美! 呵。
葉文靜向前邁進了一步。
妙一絕將衣裳收起來了,包袱還向身後一藏。
葉文靜眸底的亮光不見了,有著燥怒前的冰冷。
呃! 變臉真快,妙一絕嚥口水,“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你再多吃一點,然後我們再找別的地方換衣。”
“沒了!”
? 宮主大人開金口,還真是難啊,不過,她說什麼沒了? 妙一絕迷惑。
看著那明顯比仙人笨的妙一絕,葉文靜不耐煩的指向地面。 那被妙一絕打翻的粥,那粥碗的碎片可還冒著絲絲熱氣呢。
呵,這下妙一絕懂了,“還有,你要吃多少就有多少,粥有,湯也有,碗,更是多得是。”妙一絕開始跟葉文靜約法三章,當然,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他對葉文靜說:碗打翻了,他們就去客棧吃東西好了,不過他們得去客房,而她不許隨便出房門,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入客棧客房之前,他會抱著她,而她不許睜開眼睛。
妙一絕呀,就是要葉文靜裝病美人呢! 柔弱讓人抱著女人,呵,與葉文靜給人的印像是相差蠻遠的,這樣,別人認不出葉文靜會很正常哦。
如妙一絕所願的,他們真的如此矇騙過了世人的眼,直到進入客房,他將葉文靜放坐在椅,呼呼的,他擦了一把汗!
難得,她天真是好溝通,其實她也蠻好說話的嘛,呵呵! 某人偷笑著,卻不知,葉文靜的好說話,是因她的衣裳還在他手裡,他有'衣質'在手,她是不得不暫時從他。
可憐的妙一絕,小心葉文靜提劍砍他。
喘氣喘夠了,妙一絕拿出折扇搧風,而後踱步門邊對店小二吩咐著,讓其準備水、膳食,而等妙一絕吩咐完,還沒轉過身,葉文靜有話說了,嚇他一跳。
“什麼是娘子?”
呃! “那個....我們住在一起,不對別人說你是我娘子,別人會說不好聽的話。”她還真是嚇人,平時想听她說話,聽不到半句,現在他最怕的問題,她跑出來問,咳咳,他心虛的原故。
“討厭這兩個字。”
啊——傻眼“為什麼?”
“不許再說!”葉文靜的唇緊抿了起來,似乎在說,她現在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為什麼?”妙一絕不怕死,接著問著,而這次,葉文靜給他的回應是中,咻的向他劈下一劍,小生怕怕,反應靈敏的妙一絕身體沒受傷,衣角被削掉了一大塊,娘呀! 她怎麼還是提劍就砍,翻臉無情的啊! 不對,她沒有翻臉,她微微挑眉就很可怕了,再翻臉,就是毀滅性的破壞了。
一招不中,葉文靜接著揮下第二劍,這下,桌子碎了,第三劍,門變成兩半了,第四劍......
嘩啦啦......
整間客房塌了一半,剩下的,搖搖欲墜著,妙一絕傻眼,在葉文靜揮下第五劍的時候,他不躲了,連忙取出身後的包袱大叫:“衣裳,你最喜歡的衣裳,我幫你換,我幫你穿......”娘啊,這招無效,他就等死了!
好在,妙一絕這招還蠻有用的,他由心的感謝仙人,特別是在葉文靜揮下的劍離他還有一公分卻緊急收手的時候,他簡直想抱著葉文靜哭了。
她她她......
差點殺了他啊!
而葉文靜停手,妙一絕做的第一件事,當然不是幫葉文靜換衣裳,他是再跟她約法三章,再次讓她靜靜的,他得抱著她離開,她毀了人家的客棧,掌櫃可馬上要殺上來了,他們得跑遠一點,然後再換家店。
放了賠償的銀子,妙一絕帶著葉文靜快速的離開。
在另一間酒樓的上等客房裡,妙一絕與葉文靜相對的坐著,他後悔呀,早知道,就不問她為什麼了,明顯了,他的好奇,惹來佳人的反感了,葉文靜可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了。
其實,她的面部情緒變化也不大,不過是面頰緊繃一點,唇線緊抿一點,這些對他人來說,幾乎都算不上情緒反應了,但對此時的葉文靜來說,就是很危險,很糟糕的信號了。
“大小組,我向你道歉怎麼樣?不要生氣了。”
不理,秀美的眉心,甚至微皺了起來,彷彿在說,他好吵。
呃! 妙一絕發現自己也會讀心術了,人家說他話多呢? 摸摸鼻子,妙一絕討好的餵某生氣的女人吃飯。
不理,機器性的,葉文靜拿起筷自己吃,動作很不熟練,吃相有點糟糕,讓妙一絕想笑,又不敢笑。
“啪——”妙一絕的古怪忍笑的表情惹惱葉文靜了,手心一緊,一雙竹筷在她手中斷成了四節......
呃呃呃呃呃~
她她她,脾氣真的很壞,妙一絕心驚肉跳起來,他得想想,他若是幫她換了衣裳,她會不會就開始對他下手不留情了? 她現在的'和平'跟那日對那仙人一樣,她對那仙人一樣又砍又劈,而後是衣裳被弄壞,才'和平溫和'一點,衣裳換過後,她會不會立刻就劈了仙人? 如劈東方旭一樣?
越想越有可能,妙一絕開始冒冷汗了,她現在能獨自出現,一定是仙人已經將小命送在她手上了!
仙人也殺?
妙一絕搖頭,他亂想的,不可能吧? 她不會真的那樣吧?
事實是,葉文靜真的是這樣,他還有利用價值呢,等他幫葉文靜換好衣裳,他絕對沒有仙人的待遇,會,死得很慘很慘!
好在妙一絕聰明,不做以身試法的事,在沒想到防略前,沒打算幫葉文靜換衣裳,當然,他不會拖很久,他聰明的腦袋瓜會很快想出辦法的,這點,他自信,而且,明顯的葉文靜也不會給他太久的時間想,因為,她的耐心很不好,非常非常糟糕。
妙一絕真的真的很想知道葉文靜與仙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有些不同了,眸子一樣噬血,可她沒有亂殺了,至少與他重逢後,她還沒殺過一個人。
她一樣會煩燥,可她又似乎在壓抑什麼,她似乎在自我控制!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這樣,很好很好!
葉文靜沒有控制什麼,也沒有想到什麼,她腦裡,只是有著揮之不去的血腥畫面,是仙人的,那個男人躺在血泊裡,她似乎排斥,那個仙人該是淡淡的笑,然後總不遠不近的看著她,將他自己送給她玩......
縮在床榻一角,葉文靜茫然,而妙一絕拿著毛巾擦拭著她的身子,她的手,心咚咚的直跳著,他沒有壞心,卻也無法壓抑她對他的影響。
抬起頭,他看著葉文靜時也茫然,伸出手,淡笑的抹去她唇角的飯粒,小小的一點,沾著很可愛......
一陣頭暈,妙一絕眼一花,回過神,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葉文靜在他身上,茫然的眸子對視著他,她甚至伸出手摸他的面......
這是怎麼回事? 妙一絕想出聲,可話卡在咽喉問不出,不知是發不出聲音,還是本能的不想出聲破壞這一刻。
妙一絕唇角淡淡的笑,還有他剛才溫柔的為她拭去飯粒的動作......
葉文靜似在回想什麼,腦中的某些畫面似乎重疊了,而眼前的妙一絕似乎與仙人重疊了。
手,揉著妙一絕的面頰,他抽氣。
她撫上他的身體,他呼吸急促,當她將他剝乾淨時,妙一絕無措了起來,想叫喊什麼,最後,一樣沒發出聲音。
咚咚咚......
妙一絕的心跳更快了。
她要他? 她這樣做,是要他嗎?
怎麼會是這樣的? 他想哭,如果她是清醒的,沒有入魔,沒有失心,她這樣對他,他舉雙手贊成,可現在,無論是不是她主動,都是他在佔便宜,她說過不要他的,這樣,等她記起一切的某天,會......
他也不知道她會怎樣了,她不是會恨的人,不是會怒的人。
不恨他,不怨他,她會怎樣? 會與他連朋友也做不成? 會對他冷冰冰的? 這樣的答案,妙一絕抽氣,身體冰冷冷的......
“葉文靜——你在做什麼——”怒吼,一陣旋風, 一襲冷冽的寒光,床榻上的葉文靜被捲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裡。
獨孤殘氣到不行,他日夜不休的趕來這裡,看到的竟是她跨坐在妙一絕身上,兩人情慾的要做那件事的場景,緊抓著葉文靜的肩,醋勁不小,氣暈頭的獨孤殘似乎忘了葉文靜現在的情況。
搖晃著葉文靜,他吼著:“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獨孤殘匪的吼,讓妙一絕傻眼,卻也回神,快速的穿回了被葉文靜扯開的衣裳,現在,他不知該感謝獨孤殘的出現,還是該失落他的出現,這兩點他是不深想,但有一點他確定,那就是,他佩服獨孤殘,他厲害,竟敢對現在的葉文靜吼,不怕死啊!
可人家不怕死,他好壞也提醒一下,解釋一下。
訕笑,“咳......獨孤殘,你誤會了......”
“狡辯——本座親眼所見到,你們那樣,還有什麼誤會——”獨孤殘緊扣著葉文靜,眸底的怒焰直射向妙一絕。
妙一絕苦笑,坐直身,“獨孤殘,狡辯的問題,我現在不想說,我認為,你該看看你懷中的人手中緊握的劍魂......”
呵! 可怕,她又要'下手'了!
然,妙一絕提醒過後,他看到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面了,那個獨孤殘沒驚沒懼,更沒看葉文靜要揮下劍魂的右手一眼,他雙手撐著葉文靜的兩頰,低頭就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唔......”初時,葉文靜沒反應過來的發出嗚嗚聲,然很快的,她變得很安靜,手漸漸的垂下,劍魂也開始就得毫無威脅,她任由獨孤殘吻著她,甚至,享受著他的吻,他的給予......
獨孤殘吻得越來越深入,身體激動的叫囂著,他終於找到她了,她會拒絕所有人,但不會拒絕他,他知道該對她怎樣,獨孤家與聖玲瓏有契約,就算他沒能與她結成契約,就算仙人破壞了一切,就算一切出他意料的她成魔,但他一樣是失心人,她就算不愛他,他一樣能與她好好相處,至少的,她絕不會如排斥東方旭與宮無決他們一般的排斥他。
“餵......獨孤殘,她......”妙一絕結巴,指著葉文靜的手顫抖著,不公平,她為什麼對獨孤殘不一樣,“她為什麼不殺你——”
沒有回答妙一絕的問題,獨孤殘唇向下移的吻著葉文靜的頸項,而葉文靜一樣茫然的任由他放縱,吻著,獨孤殘壓抑著激動,輕輕的對葉文靜說: “跟我走。”
她沒有回答,但沒有拒絕。
“在屬於我們的地方,我會很寵你,會將你小心翼翼的護在手心。”獨孤殘執情的說著,扣著葉文靜的腰,沒等妙一絕回神,兩人閃身不見了。
“餵——獨孤殘——不許走,話沒說清楚,不許帶她走——”這傢伙帶走人,宮無決他們找來怎麼辦? 妙一絕追踪而上,可半路,淼、焱將他攔截了下來,一番打鬥,等他脫身,早就失去追尋獨孤殘的方向了。
一騎快馬,獨孤殘一襲黑衣,寬大的披風,一個嬌美的人兒被包覆在內,黑黑的發頂在他胸口,微仰著絕美容顏對向他,茫然的眸子,會讓他心揪痛。
“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什麼事都不會有,一輩子,我們都會在一起......”他會護她守她,她,不會離開他。
低首,獨孤殘啄吻上那紅唇,而她承受著。
他輕笑,獨孤殘的笑容,沒人看到過,邪美的,眩目的,讓人迷失的。
“我們回鬼城,那個地方一直等著你。”獨孤殘將葉文靜摟得更緊,彷彿要將她揉入骨血裡一般。
“你的脾氣真壞,為什麼要砸了聖玲瓏呢?”他的聲音很寵溺,彷彿溺得出水來,彷彿只是在指責俏皮的妻子打翻了硯台,撕毀了帳本。
聖玲瓏的存在,之於獨孤殘,是很重要的,它可以助獨孤殘世代稱霸,只要獨孤家適用聖玲瓏的力量,獨孤家的主人,力量的強大將是常人難以想像的,獨孤世代傳人,以守護聖玲瓏及其力量為神聖責任。 而今,葉文靜毀了它,獨孤殘未皺眉。
獨孤殘不是不重視聖玲瓏,否則他不會對聖玲瓏設計得到葉文靜的心,葉文靜毀它獨孤殘不氣,是因在他心裡,她比聖玲瓏更珍貴,更寶貝千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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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鬼域迷情喋血回到鬼城,獨孤殘牽著葉文靜遊走林間庭院,她的手在他掌心顯得很嬌小,而他將她緊緊包覆著,時而的,他會停步理順她的發,時而的,他會淺笑的緊摟著她就這樣站著什麼也不做。
“忘了很好,這樣就忘記了一切了對不對?”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對不對?”
苦澀的聲音,“你知道嗎?我們從未如此平靜的相處過,我們之間總是戰爭與諷刺,而這些是誰挑起的呢?”
獨孤殘知道不是她,但他也不承認是他, 一切均是天意。
“我珍惜這樣的平靜,但是,我不想要你一直這樣,如果你能恢復正常該有多好,可,你恢復正常之後,眼裡就看不到我了。”獨孤殘抱著葉文靜在一旁的樹杆邊從坐下,很隨性,這樣的他,沒人看到過,而此時的葉文靜也沒看到,因為她無心,就因她無心,他才會對她說這些話。
有一種人,天生倔強,什麼事,他付出十分,不會用言語說出一分,他默默的,靜靜的,靜默到讓人忽略他的付出。
“我從沒說我對你做對了什麼,但也絕不認為對你做錯了什麼,人生有千種糾纏,而我獨孤殘與你葉文靜,就是這樣的。”
“其實,如果那個仙人能幫你,也很好,但他能做到嗎?”獨孤殘想著,側著頭看著葉文靜,臉頰貼著她的額,如果仙人能幫她,她現在該是好了的。
“我們保留希望好不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而我們現在等那個時間,在等待的過程中你屬於我,我請你記住我們現在的生活,現在你只用記著,不用懂什麼,等到你哪天恢復正常了,你再去體會,到那時,你再決定愛不愛我。”獨孤殘的聲音很輕,第一次,他的聲音輕柔如風。
輕笑,低笑,只有他的笑聲,而她身子緊繃的坐著。
“你現在可以放鬆,你沒有敵人。”
葉文靜的身體放鬆了,可眼眸還是睜著。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下?”他問她,可她的回應仍舊僅只是眨眼。
“閉眼睡一下?”伸出手,獨孤殘的手指停在葉文靜的眼瞼下方,他突然有了碰觸她眼珠子的衝動,可是,眼珠子怎麼能碰呢? 他最後只是看著。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發狂的症狀?那就是獨孤家與聖玲瓏的契約引起的,獨孤家的每代主人都會有發狂的症狀,發狂時,我們噬血,力理強大到不可思議,我的症狀是你治好的是不是?至少的,你壓抑住了它,你說如果會醫能自醫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治好自己了?”獨孤殘突然笑自己傻,如果她正常,就不需要醫治了,不正常失心之人,如何能醫治好自己?
突而,獨孤殘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將手探向葉文靜的腰間,一翻摸索,他摸到了他要找了東西,一顆小金蛋,如此長的時間,竟還在她身上,看來,每個人在照顧她的時候,都很小心的保存著她的東西。
握著小金蛋,獨孤殘問著葉文靜,“你說這個是什麼?”
“它會變,還會聽指揮會說話,你說它不是妖精是什麼?”獨孤殘瞪了手中的東西一眼,突然,那個小金蛋在他掌心彈跳了一下,獨孤殘一時失手,小金蛋跳出了他的手心,滾入了葉文靜手中,而葉文靜看著小金蛋迷惑著,卻也將它緊握著。
“給我。”伸手,獨孤殘決定了要這個東西,可葉文靜不給,他伸手,她竟側動身盡量的背對著他,這下,他覺得好玩了,伸手跟她搶了起來,而葉文靜將金蛋越握越緊。
“給我。”
葉文靜以行動說明,她不會將金蛋給他,而獨孤殘搶著小金蛋黃的動作越來越快,而葉文靜的避讓動作也快,無形間,兩人過起招來。
獨孤殘越來越心驚,葉文靜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他竟有些氣喘起來,額心也微微的冒出汗珠,“停——靜......停下來.. ....”扭動手,防守,獨孤殘在葉文靜的刀手揮向自己時,趁勢的將他擒住,雙手反扣了起來。
“好了,我不搶你的小金蛋了,不要打了。”她認真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對他拔劍了。
“你搶。”兩個字,葉文靜竟指他剛才搶了。
而她大小姐開金口,獨孤殘欣喜若狂,他抓著葉文靜的肩,“我不搶,再也不會搶了,你跟我說話了,剛才你跟我說話了對不對?再說一次,無論說什麼都好。”獨孤殘乞求著,黑眸閃亮亮的看著葉文靜。
“不。”身一側,葉文靜皺眉了,看也不看獨孤殘一眼,纖玉般的手指,微微的變得緊繃,獨孤殘這個笨蛋,再惹葉文靜,她就要發火了,雖然他能與她和平相處,但他若一南的惹她,她也是會對他揮劍的好不好?
“靜......就再說一個字,隨便說什麼都好。”他開心,她剛才已經又對他說了一個字。
葉文靜站起身了,僵直著背對著獨孤殘,衣袖微微的顫動了起來,氣息變得危險,獨孤殘發現了,一句話卡在咽喉沒再說出,他靜靜的坐著,他不吵她,等著她恢復平靜。
風中的落葉顫抖著,四處的飛鳥如受驚一般的扇離翅膀,更甚至,他聽到貓兒跑動亂串的聲音了,一切生禽離他們遠去,或更準確的說,是離她遠去,她的殺氣,身上泛出的血腥氣息嚇到生靈了。
淡淡的勾著嘴角,獨孤殘仰靠著樹幹,他的心也冰涼涼的,她該是不喜歡生靈怕她的怕? !
雖然她清冷,喜靜,但她與他不一樣,他一直享受別人害怕的感覺,更甚至喜歡血腥,他會讓他的劍飲血,他會勾著唇冷笑,但她不是這樣的,無人惹她,她不會噬殺的。
“過來。”感覺夠了,獨孤殘伸出手,而葉文靜的身子顫動了,緩慢的轉身,而後看著獨孤殘黑色的衣裳迷惑,他不是該穿著白色的衣裳的嗎?
眼前的獨孤殘在葉文靜赤紅的眸中與仙人的影像重疊了。
“白色。”
? “什麼白色?”獨孤殘眸子閃亮,她主動跟他說話。
葉文靜手指向他的衣裳。
獨孤殘理解了,她要他穿白色的衣裳,可是,不——
宮無決才穿白色的衣裳,那個仙人才穿白色的衣裳,他才不要穿白色的衣裳,他不是替代品,他不想她記得他們, 她明明看見宮無決就想殺他的。
“黑色,我只穿黑色的,就像你喜歡紅色一樣,我只喜歡黑色......”獨孤殘陰鬱的說著,可看到她那一身紅衣,他又諷刺了,她喜歡的明明該是紫色,飄渺的淺紫。
......
“過來......”
......
“過來。”伸手,他將她拉入懷裡,以唇封堵上她的,至少現在,她只讓他接近她,她看不見宮無決他們。
翻轉身,“我要愛你......”
摟著她,在這獨屬於他們,也只有他們存在的庭院,他們擁有彼此,呈現及佔有一切,彷彿他們的世界就是不斷的糾纏。
漸漸的,接下來的日子,獨孤殘彷彿進入了夢幻,他唇角的笑越來越多,他會為看她人性的一面故意的害她摔倒,又在她身子落地的前一秒接住她,他不怕她生氣,他會在她暴怒髮狂的時候著著她毀掉半個鬼域,她毀去再多,他毫不在乎,哪怕第二日重建才開始她又毀去,他也不眨眼。
鬼域的屬下心疼,可心疼也不是他們能說的,主上拿大把的銀子讓那個女人玩,他們能說什麼,主上對那玉花宮主寵得沒話說,她的事,事事親為,到哪裡,辦什麼事都會帶著她,有時候,他們心驚膽戰,現在的玉花宮主可是很可怕的。
主上對她的佔有欲超可怕,就算她的眸子茫然然的,主上也不悅她的面對視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主上一樣不許任何人看她,偷看被發現了,死!
“怦......”清脆的碎裂聲,絕佳的漢白玉雕瓶毀在葉文靜手中了,門外的淼看著那碎片,還真是說不出的心疼啊,四家酒樓,四家豪華的酒樓毀在她手中了,她知不知道那值多少啊!
“怦......”一張書桌被掀翻了,玉硯台被打碎了,還有桌上的一對白玉老虎,娘啊,那是墓地裡挖出來的,不,準確的說是皇陵。
“怦......”
接連的碎裂聲,讓不動如山的焱也心疼了,聽不下去了,一閃身,退遠一點的地方,可退遠了,他還是聽到了主子這樣的聲音。
“摔盡興了沒有?先喝杯茶,喝完接著摔......”獨孤殘移動著身,小心的將茶杯送遞到葉文靜手上,她生氣的原因很有趣,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了,就這樣,她追殺了他半天,繞一圈,她似乎又忘了她為什么生氣,或者說她根本不明白什么生不生氣之類的,就是在她無意打翻一個玉瓶之後,彷彿喜歡上了那清脆的碎裂聲,而後就開始製造碎片的事了。
“怦......”葉文靜手一揮,仍舊將獨孤殘手上的茶杯打翻,而打翻的茶水,將獨孤殘的衣裳整個打濕。
“好了,不能再摔了,你不能再這樣了。”不理會自己打濕的衣裳,獨孤殘伸手將葉文靜整個圈摟住,摟得緊緊的,她再這樣下去,情況又要變得不好了。
緊抿著唇,葉文靜心咚咚的直跳,額際的青筋甚至跳動了起來,身體很熱很熱,很難受很難受。
“平靜一點,下次我小心一點不會再在你身上留下痕跡了好不好?”因為她不懂,因為她不知道,因為沒人看見,他才能讓自己如此溫柔,因他可以漠視她不懂拒絕的事,當她是接受他的。
且,誰又能說,他今時今日的寵放在那有心正常的葉文靜身上,她會無一絲感動?
他想想,那樣的她會怎樣? 她會挑眉,唇角噙著妖異的笑,甚至會嘲弄的笑得花枝亂顫,應該也會下顎微抬,以倨傲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
那樣的視線是讓人心慌的,她的視線總是彷彿能透視人心,讓人感覺赤裸裸的,所以沒人對她說謊,愛她不會說不愛,緊抿唇不語也不會說相反的話,因害怕她笑話。
“靜......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們聊一下......”
葉文靜越來越煩躁,心底有火焰,她忽然衝了出去,緊緊的握著劍魂似在搜尋著什麼,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在她耳邊嗡嗡直響,很吵,讓她越來越煩躁。
葉文靜衝出去,獨孤殘跟上了,他驚恐,她怎麼了,髮絲飛揚,讓他心慌,她手中的劍魂震動著發出龍吟之聲。
而接下來的一切,讓獨孤殘大驚,葉文靜捂著耳朵痛苦的大叫著,她不許他接近半分,而後狂亂的尋著什麼,找不到,她拼命的跑,似在逃避什麼,厭惡什麼。
“啊——”
“啊——”
“停——不要吵——不要吵——”
獨孤殘追著,追上了,葉文靜將他推開,不許他接近她,她仍舊大叫著,那叫聲痛苦的揪痛人心,讓人想哭,讓人想毀滅自己,想割傷自己的身體止住這痛,如果聽著這般痛,那發出叫喊聲的人,心底又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呢? 那是撕心裂肺。
“靜......你怎麼了?誰對你做了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獨孤殘一次次的被葉文靜擊開,身體受傷,唇邊吐出血,跟在他身後的淼、焱跑出來護著他,可他將他們揮開了,似不怕死般的一再向葉文靜接近。
“主上....她發狂了,要殺人,不要接近她,她會殺了您的。”淼、焱仍舊阻止著獨孤殘接近葉文靜,他們死在主上手上,總比主上死在葉文靜手上的好。
“滾開——全滾開——”獨孤殘狂暴,她根本不是要殺人,她若要殺人,直接對他揮劍,殺鬼域裡的人就好,她在逃,她痛苦。
“靜,是誰對你做了什麼,不要跑,快回來......”受傷過重,穿越林間,翻過山頭,葉文靜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可那驚心的痛苦尖叫仍舊清晰傳來。
“啊......”不要念了,不要念了。
是的,有人在葉文靜耳旁念經,明明沒有人在她身邊,可那清晰的經文就如一個個佛號一般的傳入她耳內,她全身如萬蟻鑽心的痛,如蛇噬一般的痛。
是誰在葉文靜耳旁念經,為什麼獨孤殘他們聽不到,就葉文靜一人聽得到? 是少林寺的人,他們在暗處,沒有想到,伏魔經對葉文靜影響如此之大。
哇——
一口鮮血,至葉文靜唇內噴濺出好遠,血氣上湧,葉文靜整個人摔倒了,再沒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