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NO！ 持她威脅

“不可能……”葉文靜給了嘻哈老人一個你死心的眼神。

“不比，誰都別想離開……”無比認真，接下來，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吼聲。

這次嘻哈老人吼得比較長時間，這'孤島'晃動的更加厲害了，直到有山石滾落，黑線的眾人叫停嘻哈老人才停下來，而他停下來的第一句話是​​：“不比武，老夫就毀了這裡，誰都別想走。”

“老頭，你沒看他昏過去了嗎？他也能比武。”南宮瀟吼著。

呃…………

輕手輕腳，嘻哈老人移步到東方旭身前，“他是昏過去了？不是睡著了？”

暈哦，如果人家是睡著了，經他剛才一吼，也早就醒了。

挑眉，妙一絕哼著：“您老人家認為呢？”

“似乎，似乎是真的昏過去了也。”嘻哈老人猛瞅著宮無決看了幾眼，直到確定答案，他不甘心的說出結論。

“所以說，他不可能跟東方旭比武。”妙一絕搖著扇再下結論。

“誰說不能比，醒了之後再比。”

“不比。”

“一定要。”

“他身體不好，絕不比武。”這次妙一絕要抓狂了，真是固執的老頭。

“不比，你們就留在這裡一輩子吧。”吹鬍子瞪眼，懾人的威嚴也擺了出來呀。

“呵。”輕笑，這下，葉文靜手中的金鞭閃了閃，“嘻哈老人，你認為，你一定困得住我們。”冷哼。

“哈，我威脅老夫？”嘻哈老人連退數步，看了葉文靜一眼，突而再次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這次，持續的時間更久，地面搖晃得更厲害了，在場的葉文靜幾人黑著臉，捂著耳朵。

似乎感覺夠了，似乎怕再笑下去，這裡就真的要塌毀了，嘻哈老人終於收手了，“你們死心吧，老夫不跟你們動手，但不比武，一個都別想離開，誰動心思想離開，有誰偷偷來幫你們，老夫就毀了這裡。”

…………

怒目，剛才被搖了個昏頭轉向，現下又聽嘻哈老人這樣一番剖白的幾人幾乎想跳上前去掐死他，哪有人這樣逼人比武的。

苦笑，東方旭坐下地，“師傅，就算贏了他，也勝之不武，他的身體，非常非常的糟糕，不信您上前看看。”東方旭送遞出宮無決的手腕，而當嘻哈老人半信半疑的探過宮無決的手腕之後，他叫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贏，一定要贏他，你知不知道，贏了他，你就真的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那三個老鬼，竟將一生的功力傳給了他，你只要贏了了，就是贏了武林三聖。”跳，嘻哈老人像個彈簧一樣興奮的上下跳著，就在東方旭傻眼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又停了下來。

“啊……”

“為什麼？三個老鬼為什麼將真氣全給人，難道他們想死嗎？油盡燈枯了嗎？”一番大叫，臉色一變，嘻哈老人盤腿坐下地，衣袖裡拿出幾枚銅板，他推演的算了起來，而後一夕之間，他彷彿老了許多。

喃喃的，“原來，他們都去了，只剩下老一人了，老夫孤獨，沒有敵手，老夫孤獨，啊……”這是無敵的寂寞嗎？ 蒼涼的吼聲，竟讓葉文靜幾人心境微涼感傷。

“三老鬼死了，他們的徒兒還在，他們與老夫的約定還在，現在，等他醒了，你們就比武，一定，必須。”

嘻哈老人這次是非常堅持，他坐在遠處看著、守著葉文靜一行人，更甚至的，他不吃東方旭有心誘惑的雞腿，說實話，東方旭這次真的是頭大了。

冰山之下，確是嘻哈老人救了他性命，雖非情願，但嘻哈老人也是他的師傅。

拿著雞腿，東方旭再次坐到了嘻哈老人身前，“師傅，吃吧，沒有交換條件。”

“你騙為師，為師才不信有這樣好的事呢，告訴你，你們一定要比武，這是約定。”武者不棄的誓約。

“約定的事，我們先不討論，這個您還是吃了吧，其實，也非我們不想比武，那宮無決的體弱，您剛才應該也有所覺，真的不適合動武。”

“這不是藉口，武者，就算死，也要追求天下第一。”固執的老黃牛，拉不動啊。

“可我們不想爭天下第一。”他無心，宮無決也無心。

“不行，為師跟武林三聖有約定，不爭也得爭。”

東方旭想找顆大樹撞一撞，看他會不會比現在更頭痛。

“呵。”葉文靜的輕笑傳來了，“什麼天下第一？不過是你自家認為而已，就算東方旭跟無決比武了，他們倆人中任何一人贏了，你就確定他們是天下第一了嗎？本宮主雖不好此道，但也知，什麼臥虎藏龍之類的奇人異士在世間的每個角落不知有多少，搞不好哪天突然再跳出一個人，是您老人家習武的偶像也評定再不然呢，呵呵，武林後起之秀，年少勝長者，此例也多不勝數是不是？說不定，您也只是個二線人物。”涼笑，葉文靜這話說得既遵從，也嘲弄。

“你你你……”嘻哈老人指著葉文靜結結巴巴，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我我我，本宮主怎麼了？”吃飽了，葉文靜擦試著手指。

“你……一定要比，否則，誰都別想離開。”身一轉，嘻哈老人轉背過了身，頭低著，讓他後方的妙一絕看了，有點過意不去了。

“你話是不是說重了，不會將老前輩弄哭了吧？”妙一絕越說，越覺得像，那老前輩的頭一下一下的微微動著。

聽到這話的東方旭苦笑，師傅，怎麼可能會哭，他是嘻哈老人，不笑才怪，且，師傅與靜相處這些時日，他們的對話本就是如此的，早就習慣了。

“哭？”葉文靜不以為然，她眉一挑，戲弄出言：“你去看看他有沒有哭？”

“啊？還要去看，那老前輩多難看？”老前輩偷哭被人看到，很失面子的。

“去看吧，保證你有收穫。”

“真的？”

“真的，你動作快一點。”

這下，不是妙一絕動作快，是南宮瀟動作快，他跑去揭謎了，可他看到了什麼？

“啊……他在吃雞腿而且是兩個最肥的雞腿……”

眾人皆倒……

隔日，宮無決終於醒來了，僅只是微微的睜開眼，僅只是發出細微的的輕呼，嘻哈老人耳朵上似安了雷達一樣，立時的探測過來了。

“哇，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起來，跟我徒兒比武去。”一陣大吼，叫嚷，震得葉文靜耳膜生痛。

“停……”她受不了了，不想年輕就得重聽。

呃…………

嚥口水，終於安靜了。

“靜，怎麼了？”緩慢的，宮無決坐起了身，對於身前嘻哈老人興奮的眸子，他不解。

“沒事。”

“有事。”

前面的，葉文靜回答是，後面的，是嘻哈老人搶答的。

“你是武林三聖的弟子是不是？”嘻哈老人瞅著宮無決腰間的玉笛看，那竟念彷彿在說：有證據在呢，不許否認。

“是。”

“你師傅都過世了是不是？”

“是。”

“武林三聖，有跟你提過他們跟老夫的約定沒有？”

“與嘻哈老人的約定？”宮無決迷惑，深想，搖頭。

葉文靜幾人開心，挑著眉看向那明顯快抓狂的人。

“沒說？……”

“他們竟然沒有對你說過……”轟！ 火山爆發了，太可怕了，一油光滿面的老者氣得暴走暴吼起來，當那地動山搖的吼聲過後，他再次出現在宮無決身前了，萬分確定，固執的宣布：

“老夫嘻哈老人，五十年前與武林三聖有約定，兩方所收之徒，五十年後比武一較高低，此有盟誓，天地為證，今日武林三聖仙逝，比武之事仍不可做罷，現今由老夫做主持，你，武林三聖之徒，與老夫弟子東方旭在此一日後一較輸贏。”

呃…………

眨眼，宮無決看看葉文靜，又看看苦笑的東方旭，再看看嘻哈老人。

“三位師傅與您約定之事當真！”

“當真，老夫還會騙你不成。”吹鬍子瞪眼，某人明顯覺得被污辱了。

“好。”拿出碧玉笛，宮無決的回答似輕嘆。

咚咚咚……

一陣大受打擊的撞牆，哦不，是撞樹的聲音。

妙一絕一邊撞樹，一邊說：“你你你，還能跟東方旭比武？”他身體正常是沒問題，可他……

南宮瀟接話了：“你要認清本質好不好，你也能比武……”

東方旭看了看宮無決，而後落坐於一旁，嘻哈老人聽到宮無決的回答，高興的上跳下串，而葉文靜呢，看著失神、面目明顯隱現失落的宮無決。

他星眸下垂，琥珀般的肌膚，彷彿是流淚的松汗初凝聚，微泛白的右手，緊捏著碧玉笛。

“你想比武？”葉文靜問著。

“是三位師傅的約定。”言下之意，是。

“想贏嗎？”

“只要一個結果。”扯動著唇角，他看向她，他能贏嗎？ 贏得了東方旭嗎？ 她希望他贏嗎？

“不夏輸贏？”葉文靜站了起來，他仰望著她。

“……是。”

他的回答猶豫了！ 葉文靜向老槐樹走去，她的東西在那上面，也許，可以給他打一針，明天就不會出事了。

“你生氣了？”他亦站了起來，跟上她，拉住了她的衣衫。

“沒有，你並沒有錯。”勾挑起笑，葉文靜恢復如前的揉著他的臉頰，伏近身，她在他耳旁說著：“只是單純的比武，與我們之間的糾纏無關。”這樣，他該會真的只求一個結果，不夏輸贏了。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絕對絕對不會將我留在沒有你的地方？”

“是，這次是意外。”她是被擄的，他知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他嚇到了，慌恐了，需要保證。

“我盡力。”

“要絕對。”他堅持，只要她答應的事，她會努力再努力做到。

“好吧。”纏人哦，她親吻他的臉頰，而後輕吻的堵上他的唇，耳鬢廝磨，他扣環上她的腰，輕微的嚶呢，微顫的身子粘貼她。

宮無決一直是不太明白葉文靜插入他手臂的針為何那般特別的，酸脹的，微痛，透明的液體被注入他體內了，裡面看著那小孔，他對葉文靜欲言又止。

直到那比武開始，葉文靜只對他說，鎮定用的，對他以及有保護作用，這樣，她比較放心。

當晨光撇下時，最開心的人，最激動的人莫過於嘻哈老人了，哈哈哈，比武終於開始了，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來到這個時刻了。

一直不多言，然在宮無決與東方旭動手前，嘻哈老人做了件葉文靜他們想不到，卻萬分公正的事。

他喚過宮無決，皺著眉對他說，三聖不在，他也不佔他們徒兒的便宜，他知他身體不好，但他要看場真正的比武，要他與東方旭只過招不比內家功夫他不干，所以呢，他運功再次加強的護住了宮無決的五臟六腑。

當嘻哈老人運功一周天完畢後，人生第一次的，宮無決覺得自己的身子好輕盈，行走，踩在浮雲之上。

正常的面色，仍舊白皙微逞淺粉的膚色，輕緩自然的呼吸，沒有胸悶，心口不會痛，不會多行數步便喘息，不用擔心哪天睡著再不會……醒來……

原本，這就是健康正常的他……

“靜，我會贏。”這次，宮無決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宣言，是一種由心自信的認定，這種自信，彷彿從未有過。

這種自信，如果一直伴隨著他，他會每時溢著閃閃發光的笑容緊擁著她。

“嘻哈老人，本宮主反悔了，不許他們比。”當嘻哈老人給予宮無決公平的一切後，葉文靜眉越皺越緊。

她不要公平，如果公平了，她就不許他們比武，不公平的輸贏，沒人當真，如果是公平的，必會有人受傷，那不僅是身體，重要的是心。

如果不是無決對東方旭，一切不會有問題，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與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比武，她可作壁上觀，而現在，NO！

…………

葉文靜清冷的聲音，低沉的音線在嘻哈老人耳旁炸開了鍋，嘻哈老人腦中的某根神經斷了，要發狂了。

“啊……為什麼……為什麼不許……”狂叫，暴跳，“不許……老夫不許叫停……”一時由極度興奮變為暴走狀態的嘻哈老人手指向東方旭、宮無決，“開始……你們開始……”

“不許開始。”

“不許聽她的，老夫叫你們開始。”嘻哈老人看著那本就已做好準備對站著，手中已握好兵器的兩人因葉文靜的話變為僵硬的化石，他幾乎要氣瘋了，抓狂了，啊啊啊的直叫。

“妖女……你是妖女……老​​夫不許他們聽你的……開始……開始，老夫開始……”

與嘻哈老人的狂暴怒吼不同，她輕笑，斜靠在樹枝上，唇角含著一片青葉，妖異的氣息流竄她周身。

東方旭明白，他知道葉文靜現在叫停的原因，宮無決也明白，他們對視低首，想著，似乎，他們，永遠不適合對立的站著，那樣，她分不開他們，就會如此時一般遠遠的看著他們，而他們若讓她失望了，她會離他們更遠，更遠……

如此時一般，看著他們的眼神，笑意不達眼底，冰涼涼的讓他們害怕。

看著葉文靜，手中握劍，握著碧玉笛的男人，唇角意溢出同樣的笑。

唇語：不比，不生氣……

她點頭了，這次，妖異清冷的眸底有了暖意。

看著東方旭與宮無決，嘻哈老人知道他們的心境發生逆轉了，而一切，就因為那靠在樹枝上，媚惑人的'妖女'！

“不許停，要比，一定要比，這是老夫與武林三聖的約定，你們不能讓老夫失望。”嘻哈老人拉扯著東方旭，將他向宮無決推近，那姿態，南宮瀟、妙一絕看著好笑，這老頭兒，有趣，這架勢，根本就是恨不得幫宮無決東方旭他們開打。

“他們不能。”葉文靜不會讓東方旭回答難為的問題，至於無決，三聖，不在，他的壓力，只來自於自己。

“為什麼？他是老夫的弟子，是尊師重道，他是一國之相，要以身作則。”

“嗯，這話有理。”噙著笑，勾挑眉眼，葉文靜點頭認可。

“老夫的話當然有理，你不許影響他們，不許叫他們不比武。”嘻哈老人雖愛笑鬧，但形勢，當然是看得清的，那兩個男人，聽她的。

“不，我本宮主必須影響他們。”

“不許你這樣做。”

“無意義的爭辯，無聊。”葉文靜不理嘻哈老人了。

“什麼叫無意義，你要叫他們做負義之人，老夫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師傅。”嘻哈老人的話，讓東方旭眸底閃過一抹痛楚。

“嗯，他負天下人，也絕不會負本宮主。”移步了，葉文靜不打算讓嘻哈老人再說下去了，她步向那幾乎成為戰圈的腹地。

“好……很好……不會負是吧……”眼急，心急，嘻哈老人一竄身……

“啊……”

“不要……”

“放開她……”

“靜……”

掐著葉文靜的頸項，一聲暴吼。 “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