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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們穿啦!》第1章
01-->老公,我們縮水了

  「我說,又不是趕著去投胎,你開那麼快做什麼?」葉默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手,沖身旁的男人大聲吼道。

  不過就說了句她短期內沒打算生孩子,讓他回家和爸媽說說去,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這麼多年了,霸道又死拗的臭脾氣一點兒不見改觀,她這是什麼命那,居然嫁了這麼個獨斷專橫的男人。

  程璽麟面上冰冷,心裡卻燃燒著熊熊烈火,她居然敢說不要孩子,居然說如果現在已經懷孕了就立即去做人流,說話的時候表情還那麼坦然無謂,這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心裡越發的來氣,猛力踩了一腳油門,純黑色的奧迪車飆得飛快,輪子摩擦過泥筋地面,發出嗤嗤的聲音。

  葉默已經嚇傻了,雙手死死的抓著扶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車窗外的景物呼嘯而過,隔著擋風玻璃,她都能想像那風鋒利地刮在臉上,該有多痛。

  恐懼之情越發的濃重,雙手雙腳抓不到實物的空虛令她心下慌亂無比,明顯超標的速度,他冰涼肅穆的臉,這個男人,太TM可怕了。

  「璽……璽麟……老公……我……怕……停下……」張口說話的當,豆大的淚水自漂亮的大眼睛裡簌簌滾落,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跟著抖了起來。

  用眼角瞟了瞟已經哭成一團的女人,程璽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漸漸放慢了速度,然後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

  「人流這樣的胡話也是亂說的?以後不許和陳涓那一夥有胸無腦的女人往來了,都往你腦子裡塞的些什麼破玩意兒,本來就夠笨了,還想變得更笨嗎?」

  葉默暗戀了他兩年半,追了他四年半,戀愛談了一年半,如今結婚已經快三年半了。兩個人的默契程度和配合效率可想而知。

  深知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其中還帶了不大雅觀的髒俗字眼,自是已經不再生氣,自己這時候只需要撒撒嬌發發嗲,她的寶貝老公就會變回往日那個衣冠禽獸。

  請原諒她用了這個形容詞,雖說不甚好聽,卻形容得非常恰當。這個男人在外面,無論是對生意場上的敵手還是有好幾年交情的老朋友,都是一副淡然禮貌的模樣,可一回到家裡就立即恢復本性。

  那叫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老愛嫌棄她手藝不精,卻又死命壓搾著她做,做完還一邊扒著飯一邊挑剔。吃完了飯讓她錘背咯、按摩咯都是家常便飯,呼來喝去,一點兒不懂憐香惜玉。

  葉默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就是一保姆,不對,是保姆加三陪。這個三陪當然是最原始意義的三陪,陪親、陪摸、陪做……

  中學時代的葉默曾一度很迷戀打籃球的程璽麟,可如今的她簡直恨死了他愛運動的喜好。

  因為他這一運動一鍛煉,體力和精力就變得奇好,這精力一好了晚上要是得不到發洩就會睡不著。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葉默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衣襟縮在床角,警惕著望著站在床邊的男人。

  程璽麟則曲抱著雙臂,半瞇著眼懶懶地盯著她,「我們要吃飯對吧?」大床上的小女人點了點頭。

  床邊的男人臉上表情沒變,繼續對自己不願合作的老婆說道,「吃飯要錢對吧?」

  葉默知道他肯定有陰謀,可吃飯確實要錢,這個問題應該沒問題,於是又點了點頭。

  男人唇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賺錢得有精力才行吧?」已經連問了三個很一般的問題了,葉默不敢貿然點頭,眨了眨眼睛,仔細想了想才又點了一下。

  「很好,我不睡覺,哪兒來的精力賺錢給我們吃飯?你不讓我得逞我又怎麼安心睡覺?同理相證,你不給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咱們怎麼吃飯?」

  「……」

  葉默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可又找不出破綻來反駁他,再瞧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裡就更沒底兒了。

  不等她想明白結症所在,她那狡猾陰險的老公已經壓了上來。這一輪,程璽麟不費一兵一卒輕鬆獲勝。

  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程璽麟一路算計,讓她將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最後被他養在家裡僅供他所有。

  葉默一路被算計,同樣獨霸了他這一輩子最年少輕狂的日子,成為了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更是唯一一個的女人,得償所願。

  事業、家庭、愛情,一切順風順水,一路無風無波。他們都以為自己就會像這樣耗盡一輩子,然後塵土歸一。

  可今天,注定了是個不一樣的日子。

  葉默率先發現了那輛直衝過來的大貨車,可她來不及高呼來不及逃命,只能瞪大了眼睛盯著迅速撞過來的車頭。程璽麟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只能憑著本能將葉默護在懷裡,然後輕拂過她散發著淡淡馨香的頭髮,用葉默這一輩子都沒聽過的溫柔聲音說。

  「別怕,我們不會分開。」

  ……

  葉默自黑暗中恢復意識,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反而還用力的緊緊的閉著眼皮。

  車禍發生時的場景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她清晰的記得她老公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緊急剎車時,巨大的車輪和地面之間發出「吱吱吱呀」的刺耳噪音。

  緊緊的閉著雙眼,緩慢的伸出手去。車禍了,她因為老公的保護還活著,可是全身都是麻木的,那麼她老公一定……一定……

  伸出去的手因為情緒的波動不停抖動著,生怕觸到的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她這一輩子都在圍著這一個男人轉,她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要怎麼辦,獨自活著還能有什麼意思。

  右手終於觸到了實物,冰冷僵硬的身體,被血浸得全濕的衣料……她不敢睜開眼睛來看,不敢看到那張英俊冷凝的臉變成死灰色,不敢看那個偉岸挺拔的身體沒有一絲知覺。

  害怕和著悲傷,眼淚順著眼角,滲出緊閉的眼眶,如同一條斷了線的鏈子,絲毫不受控制的滴落。緊咬的嘴唇間慢慢泛出些細碎的嗚咽之聲。

  「嗚嗚嗚……老公……別……死……嗚……」

  正哭得傷心帶勁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極不耐煩的聲音,「別哭了,我沒死,葉默。」

  「嘎?嘎嘎?」葉默一直抖個不停的眼皮終於停了下來,可她還是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在那樣的撞擊下她老公會沒事。可……可這個熟悉的說話語調,還叫出了她的名字,但是她老公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迅速的睜開眼睛,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後,葉默被嚇得弓腰彈坐了起來,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半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你你……這小屁孩兒是誰……」

  「= =」

  此時的程璽麟驚訝之情絕對不壓於葉茉,他是在她的哭喊中醒過來的,隨著腦子裡意識的恢復,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那個熟悉的清麗聲音逐漸變得稚嫩,等他皺眉睜開眼睛時,便看見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小女娃躺在身邊,眼睛死死的閉著,濃密卷長的睫毛隨著哭聲不斷的抖動,一雙小手還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雙腳併攏呈捲曲狀態。

  小女娃的模樣生得粉雕玉琢,但他確定是他以往從未見過的。只是這熟悉的姿勢,熟悉的語調都在向他透露著一個信息——這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的奶娃娃很有可能是他老婆。

  幾乎是條件反射,程璽麟迅速抬起手伸到了自己面前。然而,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出現在面前的卻是一隻白皙瘦小的巴掌。他驚訝的張了張嘴,捏了捏拳頭,面前的手掌也跟著捏成了一個小小的拳頭。

  立即低頭朝自己的身體看去,結果同樣的令人驚悚。這哪裡是他的身體,分明是一個四、五歲大小的男孩子,身上穿的還是玉錦金邊的長衫袍子,腳上是一雙純手工製作的小皮靴。衣物雖都被水浸得濕透,可從那精緻繁複的花紋上仍能看出是價值不菲的好物。

  轉頭看向身邊一身翠綠小衫裙的小女娃,腦中開始出現一個恐怖的猜想。他們這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借屍還魂?借的還是非21世紀的屍?

  一切都來得很突然,可這麼多年的磨礪已經讓他學會了在無法預知的情況下保持冷靜清晰的頭腦。

  拍了拍一直抓著自己衣襟兀自哭喊的葉默,鬱悶出聲道,「別哭了,我沒死,葉默。」

  他承認他是刻意叫出她的名字,這麼做無非是想確認一下,面前這個流著口水的女娃娃是不是他老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除了幾秒鐘的呆滯之外,他很快瞭然。

  他們兩個是一起出的事,在一起並不出奇。再看兩個小孩子身上已經濕透的衣物,以及眼前的這個大湖,想來這兩具身體的主人已經在湖中被淹死了吧。

  長歎了一口氣,將他們可能借屍還魂的情況給他老婆說了說,並且做好了當百科全書給她做全程解釋的準備。

  然而這一次,他一向反應遲鈍的老婆卻明白得非常快,轉悠著腦袋四下看了看,便轉回頭看向他,凝神聚氣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老公,我明白的,我們這是穿越了。」

  只是,一個三、四歲大的粉□娃用如此嚴肅的表情軟糯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其他看見的人無語搖頭。

  葉默其實是個很沒出息的人,從中學一年級認識他一直到後來二人共結連理同居一室過日子,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年。她生活的重心和中心一直都是她的老公。

  所以,就算如今發生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只要她還和她老公在一起,就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因為身體曾在水中淹溺過,又還是兩個幼年的小娃娃,即便這時候已經被這對夫妻附了身,可身體的個中機能都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恢復。

  葉默聽從程璽麟的指示,乖乖的躺在原地等待著身體回暖,以免貿然亂動會抽筋痙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四處好奇張望。

  「老公,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覺得哈,以我看穿越小說的經驗,我們應該要找到這兩個小傢伙的家人,然後混吃混住混到長大。」

  「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找人?再說你認識他們的家人嗎?」

  葉默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嘴唇,小眉毛輕皺了皺,垂下眼簾憂慮道,「對呀,我們又不認識他們。那你說怎麼辦?」

  不同於葉默的滿腹憂心,程璽麟顯得輕鬆很多,伸出手枕在腦袋下面,看向湛藍無比的天空,「你不是跟著媽學過玉器鑒定嗎?看看你手上的鐲子。」

  葉默將信將疑的抬起粗短的小手臂,另一隻手則抓起那小小的白鐲子放到太陽光下。她在家裡當了快四年的全職太太,大本事沒學到,小樣的本事卻學了不少,這都要拜她那多才多藝的婆婆所賜。

  陽光下的白玉鐲子泛出一絲絲柔和的白光,葉茉驚歎,「這是和田玉呀。」一個兩、三歲的娃娃手上戴的居然是和田暖玉,足以說明的問題很多。

  程璽麟微微笑了笑,用清亮稚氣的童音沉著說道,「這個鐲子至少能說明四個問題,第一,這家裡很富足;第二,這個富足的家裡很疼愛這個女兒;第三,貴重物品都還在,這兩個孩子不是因歹徒劫持撕票死的,而是失足落水正常死亡;第四,他們的家人這時候一定還在附近找人。」

  聽他一字一句的說完,葉默不禁咋舌,她老公果然是她老公,就算變成了小正太依舊是她老公。她就只想到了家裡有錢這一點,他居然能條理分明的列出這麼多來。

  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得對,那我們現在就躺在這裡等他們來找好了。到時候我就假裝失憶矇混過關,也不枉費這個出現率極高的穿越橋段納。」

  程璽麟沖天翻了個白眼,他老婆果然還是他老婆,就算變成了蘿莉依舊是他老婆。

  「你還真當是腦子進水了?裝失憶也能想出來。這麼大的小孩子能被懷疑什麼?再說遇見了這麼凶險的事,到時候性格表現不一樣又不出奇。」

  雖說程璽麟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葉默也有她自己的理由,憋了憋嘴繼續道,「切,你這就沒經驗了吧。看我們這個裝束很明顯是穿到了古代,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是封建社會,科技自然是不發達的,那這些人肯定會鬼神迷信。我們在湖裡游了一茬,回去還性情大變,那些人率先想到的不會是受了驚嚇,而是中邪被鬼附身,到時候不就多事了?」

  聽她這麼一說,程璽麟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一時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起來。葉默見自家老公聽進了她的話,還沒發出質疑,更加得意了,繼續獻寶道。

  「以我過往的經驗來說,咱倆出車禍的時候肯定是死了,可現在我們又沒死,可見靈魂鬼怪這些東東是存在的。到時候要真來幾個抓鬼的天師什麼的,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在她的分析之下,程璽麟沉默了,真看不出來,自己這個平素迷糊遲鈍的老婆還有如此敏捷緊密的思維,不過……

  「你這都是哪兒來的經驗之談呢?」

  葉默嘻嘻的笑了笑,一雙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形狀,「這是個秘密。」

  程璽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追問。考慮到她方才說的那兩種可能,細想想還是小心為妙。若真是被驅邪的抓住了,確實會很麻煩。何況,在那樣的撞擊之下,他們兩個的肉身肯定是沒得救了,為今之計也只能暫居這兩個小娃娃身上見機行事。

  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娃一眼,心裡各種滋味兒都有,真沒想到這般離奇的事都讓他給遇上了,好的是沒有和她分開。無論讓她一個人碰上這事兒還是留她一個人在原來的世界活著,只怕都會驚慌失措得很,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未曾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對她說道,「失憶這個辦法留作後路,等先探探情形了再說。記得到時候放機靈些,招架不住了就哭就鬧,但是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知道了嗎?」

  葉默已經習慣了聽從自己老公的指示,自是沒多做猶豫,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重重的點頭應下。

  又躺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機能漸漸的恢復,葉默便開始不安分起來。其實也不怪乎她急躁,實在是頭一回穿,對這個全新的陌生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東楸西瞧了一陣兒,便開始和自己的老公閒話起來,「老公,你說這會是什麼朝代呀?是男權制度還是女尊社會呀?你說這倆小娃家是經商的還是當官的呀?還有你覺得武林和功夫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呀?還有還有,你說咱倆現在是啥關係啊?」

  「……」

  雖然前面的都是一堆暫時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廢話,可最後一個問題卻是實實在在的撞在了我們程大……哦不對,應該是程小帥哥正糾結的點子上了。

  這個問題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這倆小娃娃到底是什麼關係。單從目前來看,還無法確定是不是一同落的水。但是經過水下一番掙扎最後還能被衝到一處,可見有所牽扯的幾率是很高的。

  彷彿是覺得他還不夠苦惱,葉默突然一聲驚呼,隨後抓了他的衣袖子大聲喊道,「老公,我們不會是兄妹吧?那豈不就是亂倫?哦買噶的!」

  葉默還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胡亂揣測,程璽麟的臉已經快黑完了,心裡突然覺得煩躁無比,斜睨了身邊的小女娃一眼,最後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行了,這些到時候就知道了,要真是兄妹……」就只能亂倫了。(= =)

  許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也許是看出了自家老公正處在暴躁和抓狂的邊緣,葉茉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只是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左骨溜了右骨溜,完全不知安分為何物。

  正當二人無語望天之際,遠遠傳來些若有若無的呼喚聲。程璽麟立即彎腰坐了起來,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葉默也乖乖的爬起來,湊到他身邊探聽情況。漸漸的呼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大,看來是正朝著他們這邊來了。

  而隨著搜救部隊的移近,葉默也聽清了那一聲聲呼喊裡的內容。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喊的只有兩個稱謂……

  「五小姐……」、「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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