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釋情，封妃

女王如何處置蘇暮臣妃都都無意見受領，只是請女王放過丁妃。 ”已穿好衣的蘇暮走到冰冰面前便跪了下身說道。

“臣妃要與蘇妃一起領罪，請女王成全。”丁欣傑不認為哪個王遇到這種事會寬容以待，只求一起領罪受懲。

冰冰拿開嘴邊的茶杯愣愣的看著他們。 “你們做錯了什麼嗎？孤王怎麼不知道，或者說你們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內心卻想著，她倆個相愛至深的妃背著她爬牆，然後被她親眼看見捉姦在床，這算什麼大罪她不管，但是她覺得像這樣相愛的倆個人應該在一起，人家美國同人還可以結婚拿證書呢。

人都活在外人的眼光中，那累不累呀。 人活著不是只要不傷害他人；自己想做什麼，想怎樣，如何處事又與世人可關，只要沒礙著他人又有何不可。

倆人聽見冰冰所說的話，又陷入了呆愣中。 他們不敢想冰冰這話背後所代表的意思，因他們覺得那並不可能。 這冰月國民風雖開放，但像他們這種同性之愛是絕不容於世的。 但他們忘了冰冰不是他們這是世界的，冰冰所接受的事物是與他們完全不相同的。

“回神囉，孤王這段時日好像總在幫人回神，怎麼你們都這樣喜歡在孤王面前發呆。唉……”玉手在倆人面前揮了揮，冰冰最後還貌似感嘆的嘆了一聲氣。

“對剛才的事，對丁妃的情，臣妃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臣妃在很早以前便與丁妃相愛了，對女王，我們並無背叛，只因身份不得不入宮為妃。”

“是呀，你們都沒錯，那怎麼還不起來，還跪在地上請罰。”冰冰仍以一慣的平音說著，讓人聽不出是怒是憤。

“但女王，我們……”丁妃好像怕冰冰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似的出言。

“你們，你們怎麼了。你們不過是真心相愛的倆個人而已，又不過正好是同性的男人而已，又不過同為孤王的妃而已。孤王很欣賞你們為愛付出一切的情感，孤王覺得這並沒有錯呀。還有，有些所謂多數世人的想法與看法，並不代表那也是孤王的想法與看法。”

冰冰心想她大概是史上第一個看著自己的妃爬牆不生氣反高興的王了，而且她還很開明的接受他們的男男之戀與同人關係……

“女王，你……”這次換蘇妃不敢相信的聲音出言了。

“咳，從今日起你們二人就一起搬住西側的冰霞殿居住吧，冰霞殿較這冰霞宮大，本就屬倆妃同住之地。以後在那裡你們可以過你們想要的生活，孤王可保你們不受世俗人眼光，在這宮中過著最為舒心的生活，不用擔心他人的眼光看法。咳，咳，這樣你們也給孤王空倆個妃宮出來了，這決定好像也不錯哦。”不知道冰冰以前是不是很少做好事，現在說起這話來中間總帶著不自然的咳嗽聲。

“是，謝女王成全。”眼前倆人也是極聰明人，之前是因一時接受不了冰冰的理解與話語，現在如還不相信他們聽到了什麼，和得到了什麼樣的支持那他們就不是丁欣傑與蘇暮了。

“說實話，孤王的對此事的反應完全出乎你們的意料之外對吧。如孤王照你一般世人的看法，此時因此事受過的應絕不只你們二人，你們的家人族人應也會因你二人而受池魚之殃。你二人不應沒想到這點。”冰冰此時的言語雖還冷然，但已不太讓二妃太害怕了。

“臣妃想過，卻無可奈何。”蘇暮直言，他不認為有何事是瞞得過眼前莫測高深的冰月女王的。

而丁妃聞言，表情又變得有些擔優的看向身旁和眼前倆人。 這，一直是他內心最深的憂慮。

“那你剛才應該殺了孤王才對，或者抓住孤王要挾孤王答應你們保住家人的條件，必竟必你們倆條命是小，受連累的族人事大。”說完冰冰拿起已喝完涼茶的玉杯把玩觀賞，卻也讓人看不出她此時是喜是怒，說的是真是假。

“王認為臣妃殺得了王嗎？就算王武藝不敵，臣妃也自認無此能耐，不敢妄想，也決不會做這蠢人之舉。”蘇妃呲鼻回言，好似冰冰說的是什麼白痴都不會上當的餿主意。

“哦……”算他們還有腦子，他們若一時自做聰明的做傻事，她便再有容人之量也保不得他們。 一，如他們所說他們絕無能耐要她的命，哪怕他們的武藝比她高千倍萬倍，腦袋瓜子才是這世界上最利害的武器，而且她還不光只有一顆頭腦……到現今為止，這異世還沒她江冰冰應付不了的人和事。

“孤王喜歡聰明人，也最喜歡跟聰明人交朋友了。現今孤王還只有一件事要答案，而這答案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如果是問那夜……那蘇妃可以說蘇妃與丁妃最多只碰吻過王，且在決不失禮讓王難接受的地方。如王覺得讓不潔的臣妃玷污了您，仍可將我二人一起處死，但臣妃二人對女王您絕無愧。”

在知到他們彼此的深情后，冰冰對這樣的回答並不太訝異。 到是有些讓她高興的是那晚之事讓她免強可以接受一點了，少了倆個，不是十妃……

沒想到男男發生關係一樣也可破身，汪洋事後可是很清楚的告訴她，過後十妃守宮砂均消失不見。

“你二人侍寢前便已並非完璧，又是怎樣造出守宮砂騙盡所有人的。若你們無須為孤王妃還好，但你們的身份早已命定你們會成為孤王的妃，孤王的人，此事若是被人發現可是淫亂不潔之罪。”這些話冰只是直訴，並未想要他二人答案。 不過冰冰真的有些佩服他們，是如何想出辦法讓假造的守宮砂騙過眾人的……

處理好他二人的事冰冰便起身準備回宮了，這關心傷勢的事不需她多問了……她可不想一直坐在這裡看著倆個拿滿眼感激看著自己的大男人。

“孤王先回宮了，記得傷好了再回到孤王身邊做回孤王的影子護衛，孤王對你二人的武藝還是比較滿意的。”冰冰可是看得真切，汪洋古妃月妃不論，他二人的武藝可是各中翹楚。 她江冰冰可不是熱心腸的活菩薩，拿他們誓死護衛的忠心正合她意。

起身，冰冰抬步朝室外走去，也不再看向因請罪仍跪在地上的二人。 穩步離去的身後卻傳來跪拜與誓言聲：“蘇暮，丁欣傑將誓死忠於女王，對女王將終身以命相護。”禮部尚書的長子，蘇江總兵的獨子；這誓言將宣示著冰冰在政權上又多了倆大誓死效忠的家臣。

“丁妃並不知女王您內心裝有多少臣妃們所不知的事，但請女王知道一點，對愛您的人來說，也許就算短時間的擁有，也比開始便被拒絕的情，更讓人幸福千萬倍……”遠處傳來丁妃仍清晰的聲語。

呵呵……短時間的擁有……他那時放開心胸就算死也不畏懼的與蘇妃在一起，就是因得到這樣的領悟嗎?

這段時日來他們如影子般的跟隨在自己身邊，冰冰當然不會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 他們如此深知情愛，又怎會看不出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要的是何種回應；他們又怎會看不出冰冰對他們所抱持的是何種心態，感覺……

冷然，逃避，漠視永遠不要用在愛之一字之上……那樣最後只會讓人錯過很多東西，傷人傷己……

聞言冰冰腳步未停卻心中一頓，對汪洋她已放開了，或她真的完全放開了嗎?但對他所指，她真的做得到嗎？ 短時間擁有，到時她放得開……

冰冰不再深想。 但她卻不知，在聽過丁妃的一番話語後，她腳下邁往冰晶宮的步伐輕快了許多……

“女王駕到。”隨著金內侍的通傳聲，冰冰已入冰晶宮。

看過月無痕冰冰便走向古月所在的另一室。 對月無痕她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內心有些複雜……

但古月，她的心就有些泛緊了。 是什麼原因能讓他在那一刻毫不猶豫的上前，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那本應刺上她身的倆把利劍……

那又是出自一種什麼樣的本能?難道就因她是冰月女王，是由他保護護衛的的國主，或因他是她的妃，再或說因他曾是她的男人……冰冰不願再做深想了，但冰冰深知不只如此，她記得那日他為她擋劍後，跌靠在她懷中時所看她的眼神。 如此深邃的眼神；意，她懂。

人已入室，邁步至他床前，而他此時是閉著眼的。 冰冰看了他一會，輕嘆了口氣，鎖眉深思……

“這是臣妃真心自願為女王做的。”仍閉著眼的古月出言。

而冰冰也不驚他的突來之言。 “為何不睜眼。”是訴語也是問句。

“臣妃以為，女王現在希望臣妃是睡著的。”眼仍是閉著的，而平訴的面像讓人覺得剛才的話語不似從他口中所出。

他是在幫她逃避嗎？ 讓她能對他如常的冷漠以待嗎？ 暗默的付出是他愛的方式嗎？ 但他不知冰冰的心正慢慢在放開。 她，冰月女王不須逃避任何事。 丁妃錯了，他們都錯了，漠然，冷漠以待是因她還不愛……

如她覺她的情以出，然她到時會像對汪洋一樣欣然接受。 她，甚至是霸道的，如她今日有看中丁妃或蘇妃，她甚至會強拆他們後留在身邊。 如那是她想要的，那怕是愛。

就算受的是現代一夫一妻的教育，但她江冰冰非思想固化之人。 一女多夫，別說是在這'她'世界的冰月國，亦在現代她也不以為意。 但前提必須他們愛她至深，對她心理仍至身體絕對忠誠，而她對他們亦有情感才行。

“你好好休養，孤王需離開了。”對一個以命相護而又默默愛著她的男人冰冰無語了。 他與宇文極還真是極端的相反呀，一個誓言擁有獨占，一個只想默默付出。 冰冰穩步而出，朝冰月宮而去。

而回冰月宮的冰冰卻看見，那裡等著她的，除了一同隨她住在這裡的汪洋竟玉妃也在。 倆人間雖也有交流，但玉妃是坐著，而汪洋卻是站在另一旁的。

在這等級的社會，王宮之中，她怎麼忘了要給汪洋一個身份。

“王，玉妃想你來冰月宮看你了。”一直盯向宮門的玉妃一見冰冰歸來，立刻起身迎上前來。 純真直率的他更是心裡想什麼直言直做，只是有些酸了一旁的汪洋。

而有玉妃上前，汪洋便只上前數步亦離她不遠的跟在她身邊。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妃呀……他現知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因身份能讓他每時每刻的立身她身旁，擁她入懷。

他心思尚未轉完，已然坐上主位的冰冰便出言了。 “腿傷好些了沒。”平訴的話句，卻也是關懷的問語。

“汪洋的傷並無大礙。”他這話有幾分可信冰冰自知，就算此時劍刺入他胸口，只怕他還是這一句沒有大礙。

“那好。汪洋聽旨，孤王現封汪洋為貴妃，就賜'水貴妃'為封號好了。”話語一頓，旨意已隨冰冰口而出。

“汪洋謝女王封賜。”略微犯了會傻的汪洋回神後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樣的好消息，立刻跪地謝封。 他欣喜不為貴妃之名，那本就是他早可得而放棄的，他欣喜為的是她的認可，她認同倆人的情感才會賜他等同夫妻的身份，雖他不是唯一，但這以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