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7 迎親
三日後,冰冰出宮了。 不同於之前與汪洋倆人出宮遛馬散心,這次她要去的是宇文府。 去,為的是她的諾言,更是為她所要完成的事……
冰冰今日穿的是便服,她是如宇文極所說,是以私交看望下臣的名意去宇文府的。 但終究是女王出宮,不能騎馬,也沒坐龍鸞。 只是要人準備了一頂,同宮外富貴人家小姐所坐相同的軟轎。
冰冰坐上軟轎,四忠侍抬轎,另四妃護衛在四周。 冰冰只帶了他們八人便出了宮門,那守宮門的衛侍只知坐軟轎之人有女王的令牌,說是女王派出宮去辦事的,所以連檢察看一下都沒有就開宮門放行了。 而冰冰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在他們眼鼻子底下出宮了,而這些人卻還都不知道,還在盡責盡力守衛著宮門,保護著他們認為還在宮中的女王。
是喲,有女王手令令牌,誰還敢看,敢察呀。 她不就看準這一點才這樣大大方方的從正宮門出宮的嗎? 冰冰心中暗想。
在往宇文府的路上冰冰坐在軟轎內休息,卻由遠至近的聽見了喜慶的鑼鼓聲。 這還真是諷刺,她這次出宮原由是做新娘的,這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路上確碰上了個排場大的。 聽這鑼鼓喧天響,只怕不是權貴就是富庶人家的婚嫁。
聽,這聲音還越來越近了。 她還不知這兒辦婚嫁是怎樣的。 決不會像她小時所想的,在一個大大的教堂裡,有一個帥帥的男子,穿著白色的禮服,手拿著婚戒盒站在教堂的最前端,神父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則側回著身子,滿臉帶笑的等著她的爹地挽著身穿雪白婚紗的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然後倆人站在一起聽著神父的誓詞,等待著彼此口中的那句'我願意',而後終愛彼此一生……
那些呈幾何時離她如此之近,只等著她命定的那個'他'出現,一切便可實現……
而現在,一次穿越,讓她來到了這個異世,這些都是命定的嗎?她相信決不會就這樣的,過去的那些還是離她很近的……只要還幾個月,到那六個月穿越的期限,她就會回去,一定會回去……
鑼鼓聲更近了,好似以在跟前。 冰冰用手輕揮開軟轎的紗帳,頭伸了出去,她想看一看這裡的婚嫁是否真如她在古穿電視上看到的那般,應差不多吧,至少那鑼鼓聲就一般無二……
眼前的一切讓冰冰吃驚了,是宇文極。 他穿著新郎的禮服,坐在頸係紅彩球的俊馬上。 停在她的軟轎前,正看著伸出頭來的她……
他在做什麼,明媒正娶,招告天下嗎? 他不是說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嗎? 冰冰皺起了眉,這跟她預計的不一樣,這樣事情會變得麻煩……他,很大膽……
“你這是在做什麼?”
“來迎娶我的新娘。”他臉帶微笑的柔聲答到。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這三日的緊張,直到現在看見她也還未平息。 天知道他有多怕,多擔心她不會來……
就算她現在在他面前,他依然怕眼前的她只是他的幻覺……
他越身下馬,衝上前一把拉出在依然坐在軟轎中的她,拉她出轎,將她緊鎖在懷中,而後快速的吻上她的紅唇,與她唇齒相交… …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得讓人沒反應過來……
八護衛回過神,立刻取出腰間的佩劍,直指宇廣極……“快放開女王,宇文極你好大的膽。”
而他卻不管那些緊指他身體四周的利劍,繼續深吻著懷中的隹人。 因他想她,他想確定她此時是真實的在他懷中。
傷那妃,他後悔了,他並不是後悔傷人殺人,他是怕她不原諒他,他記得他傷那妃那日,他走時她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有著堅定決絕,他雖不懂那代表著什麼,但他就是害怕……
他不會表現出來他的怕,為那異樣的感覺,他甚至有一刻的鬆動,認為也許他可以為她接受那些妃,試著接受她身邊過多的男人……雖然他要很快的否決了這些想法。 他的愛是自私的,那怕帶下地獄他也要自私的擁有……
現在證明是他多想了,她還是來了,不是嗎?就為這心中的異樣感覺,他三日沒入宮。 當然他也沒讓自己閒下來,他這三日在準備他們的婚禮。 現在整個宇文府從內至個都是空的,他說了婚禮是密秘的,不會有人知道,沒有一人在場的。 他府裡的人早在為他佈置好一切後,就被他以整體休假的說法,全放了出去,三日內是不許回府的。 他是孤兒,本就不須要任何人來參加他的婚禮。
現在跟在他後面的這迎婚樂隊,是他另外找來的。 不會認識她,待迎她回府後他自會遣退他們……
“放開。”待他停下吻,冰冰冷言道。 宇文極仍是宇文極,仍是狂妄的……
“我不放,他們很礙事,為什麼要帶他們來?現在有了我,他們可以走了,或者說我們走也一樣。”話音剛落,他已抱著懷中的冰冰拔地而起,一躍十數丈遠,跟本就未將指在他周身的佩劍看在眼裡。 當然他也知道他能如此輕易脫身,也是因那些人怕傷了他懷中的她。
那些本是被請來迎新娘的樂師們,那見過這些陣丈,嚇的一哄而散,馬上就給逃了個全無踪影。
八侍緊追而上,他們是來保護女王的,女王有什麼差錯,他們是萬死也難陪其罪。 當中的四妃,更是心急氣急,宇文極怎麼能那樣對他們的王,他們是王的妃,都沒能……
他們聽過宮裡的一些傳言,宇文左相喜歡他們的王,有數日一直跟在她身邊……
不論事情是怎樣的,宇文極今天帶來的迎親隊是乾什麼的,王又為什麼私自來見他,現在他們都不要想,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救回王……
宇文極必竟帶著不會武的冰冰,所以很快便被八侍衛追了上來。 他也本沒想逃,只是想離開那些人,單獨和冰冰在一起而已,現在八侍衛追上來了,他也就停了下來。
“女王今天是來見本相的,今天的時間也給了本相,你們最好先行離開,明日本相自會送女王回宮。”
八侍衛並不作聲,也並不動,只是看著冰冰。 八侍衛再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事,但看了剛才的迎親隊,看了他一身的喜服,也不會放任將冰冰留下,而且他們只聽冰冰的,他宇文極又算何人… …
“宇文極,我今日來是要你放手的。你已錯得太多,如再不悔改,今日孤王便要拿下你。”還有放開孤王。
“哈哈……拿下我,就憑他們,你太小看我宇文極了。要我放手?你答應了我的……”
“一切都不可能了,你的愛太霸道,太偏激;你心太狠,手段太過惡毒。你下毒害汪洋還不知改過反醒,接連還殺玉妃……”
“你知道下毒的是我……是他自己找死,他若不是對你心存情意,你又讓他天天跟隨……”宇文極說到汪洋語帶嫉憤。
“孤王是冰月國的王,身邊如果不是汪洋也還會有其它人,你心胸狹窄不容於人,至今日仍不知悔改。孤王告訴你,孤王絕對不會屬於任何人,你最好現在就放開孤王,孤王還可饒你之前所犯之罪,給你一次改正機會。”冰冰冷言直訴。 冰冰確是治世帝王,此時人雖在宇文極手中,但說話氣魄直逼人心。
“孤王,孤王,如果你不是王那該有多好。那你也不會有那些礙事的妃,也不必每日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朝殿之上,讓我覺得你是那樣的高不可攀,讓我有種永遠也抓住你的感覺,就是因為你是王,我才會這樣每日每時患得患失。為什麼你要是王,為什麼你要是王?如果你不是王那該有多好,那我們就可以倆個人永遠在一起了,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權勢地位,天崖海角與你形影相隨……”
“停,就算孤王不是這冰月國的帝王,也不會與你天崖海角相伴。”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我那樣愛你,為什麼你不愛我……”狂怒的宇文極再次吻上身前的人兒,雙手緊按她的腰肢與後腦,不讓她逃離躲逼。吻毫無溫柔的肆虐著冰冰的唇。冰冰甚至嚐到了唇齒間的鹹腥味,她知她的唇怕是被他粗暴的吻咬破了口……
直到冰冰察覺有急速的鮮血直他唇內湧出,他才離開了她的唇。 “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直圍在他們四周的八侍衛,見宇文極吻上她,幾人又急又氣,趁宇文極分心,一人拿起劍刺向了他的後背。 而宇文極中劍內臟受傷,血便至口內湧了出來……
趁宇文極受傷一時失神,一妃將冰冰至宇文極手中奪了過來,而後幾人將她護在身後,拿劍指著宇文極與他對峙著。 他們不會掉以輕心的,他們是冰月國之人,女王不知他的厲害,他們知……
外傳宇文極雖為文臣,武功確極為高強。 宇文極在政事上不知因專霸得罪過多少人,雖他所做之決策最後實施出來廣得認同,但處事不圓滑,太度強硬,他人私底下自是不服……
他大權在握,明里拿他沒辦法,最後只有私下請殺手除他出氣。 而這宇文極確每遭人行刺都能安然無事,無論殺手是多厲害的角色,他第二日總能安然出現。 到後來久而久之,盡無一殺手願接刺殺宇文極的生意,後只聽方間傳言,那是因宇文極武功極高,且對殺他之人下手極為狠毒,且後來那些刺殺他的人都變成他的手下,成為了他的人。 試問何人還敢得罪一個大權在握,府中養了無數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