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情1
雲霧繚繞,夕陽漫天緋紅。
在這如霜的鮮艷中,沐皇挺拔的身影僵決的站在無稽山之巔。
滿目如舊的平靜,只是沒了風雲的身影和氣息。
“師傅,風雲呢?”冰冷的聲音劃破長空,帶著一絲絕對的受傷和那透骨的心涼。
他剛把他最愛的人給了他最信任的人,可這才多長時間,就……
沐皇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閻羅站在雍和宮門口,抬頭望著一身冰冷的沐皇,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在問一次,風雲呢?”呼,沐皇的身後開始刮起森森的冷風。
“沐兒,你面對的是你師父。”神仙師伯見此沉聲喝道。
沐皇沒有理他,只雙目定定的鎖定滿身冷硬的閻羅,一字一句的道:“就因為你是我師傅,我才問。”
若面前的人不是他師傅,他早就動手了。
閻羅聽言那眉頭緊了緊,眼中不知在做何想,口裡卻道:“很好,膽子不小,敢對你師父興師問罪。”
沐皇沒有回答,只是那冰冷的眼述說一切。
閻羅看著沐皇那絕對冷酷的眼,雙眼一瞇:“你想知道,好,本尊就告訴你。
你的女人壓在黑石峰下了,永沒出頭之日。”
此話一出,沐皇的雙眼瞬間開始染上血紅之色。
拳頭握的卡嚓作響,他腳下的無稽山頂開始以他腳下為中心,開始龜裂。
一股凌厲的氣息,在天空中飛蕩而出。
黑紅色的眼在夕陽余暉下,血紅的逼人。
一直跟在沐皇身後過來的千夜離和鳳宇淖見此,不由齊齊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傳說中的無稽山主。
他們記得他們確實把風雲推出去了啊,怎麼會?
而在他們望過去的詫異眼神中,那閻羅猛的側頭看了他們一眼。
那眼中的冰寒和銳利,讓兩人一震。
居然是不敢反駁閻羅的話。
什麼叫情2
而另一方沐皇則聽言一言不發,轉身就朝黑石峰的地方殺氣騰騰而去。
“給我站住。”閻羅見此,頓時面色一沉,一袖袍就朝沐皇拂去。
剛猛的靈力以利劍之勢,朝著沐皇的背後就呼嘯而去。
“轟。”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炸響,炸裂在半空之中。
煙霧散去,沐皇靜靜停頓的背影依舊矗立在天空之中,只是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柄劍,他的雷之神罰。
“好,好,你居然敢對你師傅還手了。”閻羅看著沐皇手中的神兵,一瞬間氣的臉色鐵青。
沐皇這個人雖然狂妄和傲氣。
但是他對他這個師傅那是沒說的。
別看沐皇對他看上去並不怎麼尊重,實際上基本不會反抗他的話和命令的,那是心裡存在著尊敬。
當然,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命令他。
而現在,沐皇居然出劍,居然一劍砍翻他攔截他的攻擊……
閻羅瞬間就黑了臉了。
“沐兒,不許胡鬧,黑石峰是你能掀的?”一旁的神仙師伯見此皺眉朝沐皇吼道。
黑石峰,那是無稽山刑法之地。
犯了天大的錯的人才會被鎮壓在那底下。
他沐皇這樣子是想干什麼?是想去劫獄?
在他們兩的面前,視無稽山鐵規與無物?
聲音在半空中飛揚,沐皇卻沒有回頭。
“我胡鬧?”背對著他們的沐皇聲音如鐵,冷的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我把我最心愛的女人送上來,不是要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壓在黑石峰下,不是讓你們刑法的。”
最後這一句刑法的,幾乎是吼一般炸響在天空之上。
遠遠傳來群山的不斷回音。
扔下這一句,沐皇仗劍就朝黑石峰的方向走。
“你敢。”閻羅師傅見此,雙眉一豎,憑空一掌就朝沐皇的背心抓去。
金紅色的靈力直逼而上,氣勢洶洶。
沐皇回身轉手,手中的雷之神罰高高的舉起,天空中無數的雷電之力開始匯聚,在他頭頂上紛亂。
什麼叫情3
“師兄,別跟師傅動手……”
“沐師兄,你不能跟師傅動手啊,這是大不敬……”
“師兄,先冷靜,冷靜一點……”
周圍緊跟著沐皇沖過來的無稽山師兄弟們,見此一個個沖上去,團團把沐皇給抱住。
一個個焦急又焦躁的朝沐皇叫道。
怎麼能跟宮主動手呢,那是大不敬,大不敬啊。
同時,一個個也圍在沐皇身邊,讓閻羅的力量攻不進來,只好收回。
“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沐皇聲沉如冰。
“沐師兄,萬事好商量,你別太沖動,師尊他們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會把……會把她……壓下去,那一定,一定……”
“一定什麼?”抓住沐皇的寒玉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完,沐皇唰的轉過頭來,厲聲喝道。
“一定……”寒玉糾結。
“一定是她的錯,她的身上有黑地獄的暗之源力。”寒玉糾結的話沒說出來,旁邊一瘦瘦的男子突然沉聲接過話來。
沐皇一聽,那眼頓時越發尖利。
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那瘦瘦的男子,一字一句的道:“你說什麼?”
高瘦的男子幾乎不敢對沐皇這時候的眼光,遲疑了一瞬間,鼓起勇氣道:“師兄,不要怪師傅。
那女人是黑地獄的人,所以師傅他才動的手,我們都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力量了的。
師兄,那女人一定是騙你的。”
“師兄,是真的,她身上真有暗之源……“
“師兄,你別傷心,我們……”
周圍的師兄弟們,看著沐皇一下沉靜了下來,不由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安慰沐皇。
他們的大師兄,那麼倨傲的一個人,現在知道他被騙了,一定很傷心,很生氣的。
抿著薄唇,沐皇在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中,五指越發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雷之神罰。
“都給我閉嘴。”然後,一聲低沉卻讓四周所有人不敢在出聲的喝聲,響徹無稽山頂。
什麼叫情4
緩緩抬頭,沐皇滿是殺氣的臉居然笑了一下,可那笑……
卻那麼的讓人毛骨悚然。
雙目定定的注視著一直看著他的閻羅,沐皇笑了,笑的鐵血而諷刺。
“我的女人,我自己清楚,我沒察覺到她身上有什麼,就算她身上有什麼,那又代表什麼?笑話,就憑她身上有那力量,就能把她的一切都推翻,把她給壓在我無稽山最冷酷的地方。憑什麼?你們憑的是什麼?”
冰冷而充滿了狂躁的話,從沐皇的嘴裡吐出。
一字一字都帶著絕對的控訴,絕對的殺戮之氣和絕對的悲憤。
黑石峰下,從他知道的時候起,被壓下去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過。
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風雲壓在那下面,怎麼可以。
“師兄,這話不是這麼……說的……”
寒玉勸解的話在沐皇的話音中打了一個寒戰,說不下去了。
“哈哈……”然他一話還沒落,沐皇猛的狂笑了起來。
那笑聲卻好像夜晚的禿鷲,陰森而尖利。
“這話不是這麼說,這話要怎麼說?我的女人我不了解,難道你們了解?我只有一句,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處置她只有我說了算,其他人,絕對沒有開口的余地。更沒有,擅自做主毀了她的資格。”
一音落下,沐皇猛的雙臂一震,九天之上盤旋的雷電轟然擊下,轟的圍在他身邊的師兄弟們,連忙躲避。
“沐皇,你這意思是你要包庇你的女人了?”神仙師伯看著天空中發怒的沐皇,聲音有點淡,有點飄渺。
“是不是包庇,你們心裡清楚?他們看不出來,我不怪他們,他們沒那個眼水。”沐皇聽言一指身邊的師兄弟們。
“但是你們,你們能看不出來她的無辜?”
指責,真真正正的指責。
他的師傅是什麼樣的人物,任何事情在他面前能糊弄過去?又能栽贓陷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