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聽到他們兩個說怕被別人截糊,林子若給聞人璞發了條信息:『這個山谷的任務應該是我那個任務的後續,他們這是截了我的糊。』
聞人璞回到:『這怎麼能算截糊?誰觸發了這個山谷的任務,都要想辦法聯繫到你才能繼續任務。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受益的一方。』
林子若看了眼被人眾星捧月似的圍在中間的問天,輕聳了下肩:『我很不喜歡問天這個人。』
他們都同意馬上向山谷裡發起進攻後,問天才把各分隊的臨時隊長召集了起來,按照他設計並爭得了醉貓等人認可的計劃給他們分配任務。
林子若一直都認為要想別人相信自己,首先自己要先去選擇相信對方,所以她對問天臨到陣前才公佈計劃的做法很反感。
若他只是針對他們和凌霄殿的幫眾們還好一點,連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都防備到這種程度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人家有心出賣這個任務的情報,在發現這個山谷後就已經出賣了,哪還能得到知道他的計劃後再出賣。
俗話說得好,三個湊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雖然他是寂滅天的人都認可的軍師,但大家一起想出來的計劃肯定會比他自己想出來的完美。而且他只是從底下人那裡得到山谷裡的信息,可以說是僅靠憑空想像設定計劃,一旦遇到突發狀況,很可能會被完全打亂。
想到這兒,她又給聞人璞發了一條信息:『不是我說喪氣話,就看問天這番的表現,今天的行動十有會出狀況。』
聞人璞拿出月玨劍,找出一塊可以恢復劍類武器耐久度的拭劍布來回擦拭:『有一種人只適合做個輔助者。若是懂得什麼叫自知之明,他們能贏得的讚譽不會比那些魁首少。可惜,他們常常都認為自己若坐上頂位一定會比他輔助的那個人做得好。
一得到可以上位的機會,他們就會想盡快取得別人的認可,常會因此做一些讓人大跌眼鏡或者讓人深惡痛絕的事情。通常只有在認清自己不是那塊料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林子若歪了下頭:『夜未央不怕寂滅天會因為他的這番作為搞的分崩離析?』
聞人璞收起拭劍部:『別人或許會怕,但阿夜絕對不會。從他決定退出寂滅天起,他就不再關心寂滅天以後會如何。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正式退出,問天就大小動作不斷,這觸碰了他的底線。所以不管問天這個計劃做的有多完美,在施行的過程中都會出狀況。』
林子若眸光閃了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才放任問天在很多事情上自作主張?』
聞人璞嘴角勾起:『若非如此,你以為我們會讓一個跳樑小丑擁有對我們指手畫腳的機會麼?』
林子若突然覺得問天很可憐,白了聞人璞一眼:『你們好壞!』
聞人璞撇了下嘴角:『不管最後他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要怪都只能怪他自己沉不住氣。若他依舊能謹守本分,能坐上阿夜那個位置的人一定是他。醉貓會待在寂滅天,只是因為阿夜是他讀大學時的同系學弟。阿夜離開寂滅天,他肯定會跟著離開。』
林子若微瞪眼:『我記得醉貓在大學讀的專業是和首飾設計有關的專業。』
聞人璞挑了下眉:『沒想到?阿夜那小子考大學的時候正好碰上叛逆期,一點不懂得收斂。看家裡那些人不順眼,就明目張膽的和他們對著幹。他們要他考經濟類的專業,他就報考了那個和經濟一點不沾邊,還讓他們家裡人覺得有些丟臉的專業。』
木蕭然提著劍走到他們二人身邊,「你們別在這兒說悄悄話了。雖然開始沒咱們什麼事兒,但咱們也得緊跟在大部隊的後面。」
看林子若拿出了玄冥劍,聞人璞給她打了個眼色,「有這麼多男人在,哪需要你上前衝鋒?」
問天剛好走過來,聞言立刻笑道:「你是這個任務的關鍵人物。在沒到關鍵時刻前,你可不能出任何事。所以清剿小怪這些瑣事,你就不要上前了。」
林子若收起玄冥劍,拿出瑤爍琴,「那我這次就做個候補後勤人員。」
「怎麼能候補呢?這裡這些人的血條就交給你負責了。」問天掃了下站在林子若身邊的人,微微皺起眉,「人數有點多,我再去叫兩個過來。」
「不用了。」聞人璞叫住轉身就要往分隊走的問天,「我們這裡還有一個。以我們的實力,有他們兩個就足夠了。」
「如果有需要,你們再和我打招呼。我要負責監督戰況,先行一步了。」說完,問天對林子若等人笑了笑,就轉身匆匆忙忙的追趕已經進入山谷的先頭部隊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被他分配負責兩幫溝通工作而和林子若他們站在一起的醉貓嘆了一口氣,「以前怎麼一點沒發現他辦事會這麼飄?」
來了山谷後就一直和林子若等人站在一起的夜未央撇了下嘴角,「那是咱們沒給他可以飄起來的機會。」轉頭對眾人笑了笑,「咱們跟上。若是和前面的人離得遠了,會給別人把不是落到我們身上的機會。」
醉貓之前派出去的那隊人中的一個隊員雖然隸屬於只接受醉貓指揮的堂口,卻是問天的心腹。因為忠心耿耿跟著問天走了三個遊戲,所以問天在做一些需要帶著人,卻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事情時都帶著他。
在林子若等人跟著大部隊走進山谷的時候,這個人在山谷外圍發現了一個黑衣人。在前一段時間,問天曾帶著他和一個叫魔羽的人頻繁接觸。看到這個黑衣人手上拿著的武器,他就認出他是跟在魔羽身邊的那個斗笠人。幾次接觸中,他們都聊得很投機,所以認出是他,他就想上去打聲招呼。
就在他剛想從草堆裡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穿黑袍的人和那個叫魔羽的黑衣人朝這裡走了過來。那個斗笠人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去,讓他意外的是他走到那兩人身前時居然近單膝跪地。
曾在學生時代深深迷戀過某島國武士道的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禮節,微微瞇起:這個遊戲不是只針對華夏人開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