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他們成了小白鼠？

約定好了集合的時間地點，落葉隨風和風隨落葉就離開了。影襲因為木蕭然和迷路的邀請留了下來，不過先被木蕭然單獨留下喝了會兒茶，才過來和大家一起聊天。說說笑笑，大家就都到了下線時間，互相告了下別就紛紛下了線。

從遊戲倉裡坐起來，林子若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她的身體似乎相較於昨天發生了些變化。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可笑的她甩了下腦袋，從裡面站起來走進浴室。

雖說覺得那應該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洗好後，她還是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前轉了好幾圈。左看右看，似乎和以前沒有任何分別，但是那種發生了一些變化的感覺卻依舊很清晰。

下樓前，她瞄了眼遊戲倉，發現遊戲倉頭部的紅燈亮了起來。下樓看到聞人璞就皺著眉問道：「我們使用的營養液是什麼時候買的？」

「我們搬進來前剛送來的。」聞人璞注意到她擰成一團的眉頭，「怎麼了？」

「帶我去看看你的遊戲倉。」

聞人璞雖然感覺有點不明所以，還是按照林子若的要求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林子若一進門就往遊戲倉頭部看了一眼，聞人璞的紅燈沒有亮起。

「你用的和我用的應該是同一批吧？」

「一起送來的，應該是同一批。」聞人璞皺起眉，「你先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林子若將聞人璞帶到了她的房間，指著遊戲倉頭部的紅燈，「如果不是我的遊戲倉出了問題，就是我只用了一晚上的營養液達到了失效標準。」

「拿給我們用的東西都經過精心檢測，出現問題的幾率幾乎為零，應該是營養液的問題。」聞人璞歪頭，「失效標準是什麼？」

林子若指了下遊戲倉的液體，「營養液能支持玩家長時間不下線和保證玩家的身體在遊戲過程中和熟睡一樣得到放鬆，原因就是它含有很多藥物成分。這一點應該不需要我說明吧？」

聞人璞點頭。

林子若繼續說，「億訊只宣佈營養液會給玩家提供身體所需的養分，並調控玩家身體的新陳代謝，以保證玩家在遊戲時不會因為身體因素受到什麼干擾。但他們沒有說那些藥物被身體緩慢吸收後會慢慢改善玩家的體質，相信這大半年的時間已經有很多人從中受益，甩掉了亞健康的狀態。」

聞人璞皺眉，「這件事如果說出來，營養液一定會受到更大的歡迎。億訊集團不說出來，難道是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比如說，這個東西有什麼後遺癥。」

林子若搖了下頭，「在第一次接觸營養液的時候，我就發現它和我叔公以前給我準備的藥浴有同樣的味道。後來我做了些化驗，它們成分基本上相同。只是營養液稀釋了許多倍，並因為加入了一些藥物，使得裡面的成為更易吸收。我叔公應該是提供了那個藥浴的配方，並參與了營養液的研製，以此換得了那份股權書。」

聞人璞環住林子若的腰，將她箍在懷裡，「這個你很早就發現了，現在才和我說，是覺得我們不可靠麼？」

林子若翻了個白眼，「我覺得對方讓玩家在玩遊戲的同時保證身體健康的想法很正常，沒什麼可疑的，我幹嘛拿出來和你們討論。」

聞人璞挑眉，「那你現在說出來，是因為覺得有討論的必要了？」

林子若瞪了他一眼，「廢話如果不是想討論，我吃飽了撐的，大早上不去準備吃早餐，拉著你跑老跑去的看這些東西。」

聞人璞將林子若帶到床邊坐下，「我洗耳恭聽。」

林子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先給你解釋下那個失效標準。營養液失效不是因為裡面的藥物成分變質，而是藥物成分的濃度低於皮膚可直接吸收的底線，這樣繼續泡下去無害也無益。所以低於那個底線，遊戲倉就會提醒玩家更換營養液。」

聞人璞笑笑，「億訊集團想的真周全。也是，要那麼多人使用，想的不周全很容易出問題。一旦出了問題，小問題會被搞成大問題，會遇上煩。」

林子若繼續說，「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吸收能力也不一樣，所以大家使用同樣的營養液使用期卻不相同。身體階段性發生一些狀況，也會影響身體的吸收能力。這導致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能保證營養液有同樣的使用週期。以前我覺得這件事很正常。」

「現在覺得不正常……」看到林子若丟過來一個眼刀，聞人璞扯了下嘴角，「你繼續說。」

「因為我以前接觸過那種藥浴，身體產生了些抗性，對營養液的吸收效果不是很好。因此咱們在原來的房子住的時候，我只更換過一次營養液。」林子若指指遊戲倉頭部的那個紅燈，「這個不是遊戲倉出了錯，就只能是我這一晚上把營養液中的藥物成分的濃度吸收到了最低值以下。」

聞人璞微微拉開些和林子若的距離，上下仔細打量她，「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林子若搖了下頭，「相反，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前所未有的好。」

聞人璞把她拉起來，「關於這一點，我覺得還是仔細檢查一下比較好。」

因為聞人璞他們是打著療養的旗子來這裡住的，木家搬了很多醫療儀器過來。當然，一起來的還有相關操作人員，一個由專業醫生組成的醫療隊。

在聞人璞的督導下，林子若做了一次全身大檢查。以現在的技術無需等待，檢查完就可以看到結果。林子若在一旁的更衣室換下檢測服，聞人璞就在外面和唯一留下來的醫療隊的領隊聊起了檢查結果。

醫療隊的領隊將體檢報告遞給聞人璞，「璞少，我不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可以和您說，您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林小姐的身體不存在任何問題。我執牌至今十七年，從沒見過身體各項指標比她更好的人。」

換好衣服的林子若從更衣室裡走出來，「我說過營養液裡的成分對身體無害，這回你相信了吧？」

聞人璞皺眉，「既然無害，為什麼億訊集團不把這個和玩家挑明？」

領隊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因為會因此被指為生化產品。」

隨著科技的發展，越來越多改善人體狀況的東西出現。比如通過注射一些改變基因的東西讓人的潛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激發，從而人為的造就一些超人。這些人造超人最後被定性為生化人，並在五十年前成了禁忌。為什麼會這樣，被政府壓了下來，但還是造成了民眾恐慌，導致只要被指為生化產品，就會遭遇到抵制。

林子若皺眉，「它的成分只是保健類藥物，根本和生化產品扯不上關係。」

領隊點頭，「我們醫學界對營養液做了諸多試驗，得出的結論也是它只是一種保健類產品。不過國外的一些機構卻堅持它是生化產品，甚至還宣稱華夏在進行一個可能毀滅全人類的陰謀，讓電影中生化人危機真實上演。」

林子若歪頭，「這一點似乎沒有任何媒體報道過？」

領隊笑笑，「他們哪裡敢真把那份言論說出來，只要是醫療機構就能揭破他們那個生化產品的言論是沒有根據的。他們的目的只是想以這種言論逼迫華夏政府讓億訊集團交出營養液的配方及生產方法，只是沒想到崇尚中庸之道的華夏政府這次的態度全所未有的強硬。不僅沒達成目的，還讓華夏政府下了禁止攜帶營養液出境的禁令，使得他們沒有機會再進行相關研究。」

聞人璞面色微凝，「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領隊的笑容隱去，「我一直和一家M國的機構有合作關係，他們想讓我和他們交流下營養液的分析報告。我這個人有些迂腐，見不得別人對自己的國家有意見。和我聯繫的那個人把我們的國家政府狠狠數落了一頓，我就當場拒絕了他的要求。隨後我便與正在他們那裡進行一項合作研究的妻子失去了聯繫，幾經周折我得到消息，對方想用她來威脅我幫他們辦事。在逃脫無望的情況下，她……」

領隊轉過身背對林子若和聞人璞，過了好一會兒才轉回來，「我會在這裡是國家安排的。如果你們有疑問，可以和L組的人聯繫一下。」

聞人璞面色肅穆，「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實情。其實我之前就在奇怪，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安排你們進來。」

領隊扯出一個笑臉，「醫療隊的其他成員和我一樣。不過我們除了在這裡避難外，還有一項使命，監測你們的身體狀況。因此即使今天你們沒有過來，我也會去找你們說明這些。」

林子若鼓了下腮幫子，「看來我們沒有拒絕的權力，只能給予配合。」

領隊點頭，「我還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下。此項計劃參與人數定在十人以上，為了照顧你們的情緒，這些人會從林小姐認識的人中挑選出來的，結果最遲下午就會出來。」

「為什麼是我認識的？」林子若瞪眼。

領隊彎眼，「你們五人中，孫先生和林小姐曾經因為心理障礙在和人接觸這方面出過問題。孫先生接觸的人太少了，能提供選擇的就只有林小姐。」

林子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