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9 …
晨曦,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鋪著潔白被褥的床上,帶著金黃色的暖意,從裡到外都透著濃濃的溫馨感。
徐哲帆突然間從睡夢中醒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待意識回復過來後,他抬手撫上額頭想翻個身,一抬腿卻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發現不僅僅是頭疼,全身上下都酸疼的厲害,尤其是後面,扯動的時候更是一陣陣火辣辣的腫漲感。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呆愣,他忙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沒錯,這是自己住的地方,也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記得他昨晚洗完澡,心情不太好就到青青飯店去喝了點啤酒,又和小老闆聊了會天,但之後是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他試探的又動了下腿,那咱熟悉的腫漲感又出現了,他又驚又怕的遲疑了會,才鼓起勇氣把手伸進被子裡,然後強忍著那種難受的感覺,弓起一條腿手指在後面的地方輕輕的摸了摸,好像沒有記憶中的那種黏膩感。
但是這仍然排除不了自己好像被人侵犯了的可能性,他心驚膽顫的慌忙的支起上半體,正坐的時候屁股接觸到了床,下面頓時漲湧的難受,他急忙改成側坐,然後快速的謹慎的四處仔細的看了看,屋裡沒有人,東西也沒有人被翻過的跡象。
於是他慢慢的掀開了被子,往裡面掃了一眼,身上還算完好,沒有被人施虐的痕跡,只是腰間有兩個淡淡的吻痕,還有胸前的兩個小骨朵也有點不一樣,以前記得很小很淺的兩顆,現在居然比黃豆還大,而且紅紅的,徐哲帆猶豫的低頭用手指碰了碰,頓時鑽心的絲絲的疼,還有點酸酸的感覺,看樣子腫的厲害。
他幾乎有點肯定,自己昨晚被人給做了,心情陡然間變的很差。
徐哲帆從來不是個保守的人,他只是忠於感情罷了,在沒有感情的前提下,和投眼緣的有好感的男人做做也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男人不是聖人,總會有這樣或那樣控制不了欲望時候,適當的釋放這是必須的。
但是,那也得是在自己認識對方的情況下,並且大家都有這個意願才可以發生。
而現在這些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侵犯自己的很可能是個陌生人,昨晚的同性戀酒吧的人很多,他當時又喝的很醉,一塌糊塗或者不省人世,對陌生的人根本就沒有防備,也分不清到誰是誰,如果這時有人存心想把他帶走,他肯定不知道去反抗。
徐哲帆此時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名譽或恥辱的問題,而是那個人到底是誰?不知道這個人的真面目會讓徐哲帆有種深深的恐懼感,像是那種暗處不見光亮的蛆蟲一樣讓他反胃。
而且同性戀之中不乏性病傳染病之類的人,若是對方身體不健康,那直接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後果不可計量,徐哲帆想到這裡,心裡真是即悔恨又氣惱。
後悔的要命,暗罵自己心情不好為什麼要去喝酒?而且還喝了那麼多?只是為了個于成,這家上輩子帶給自己的就是痛苦,這輩子難道還要繼續痛苦下去嗎?真他媽的不值得。
徐哲帆心裡像貓爪子撓過了一樣,血痕纍纍的,眼淚差點流了下來,重生過後,他真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沮喪過,雙手用力的抱著頭,身體縮在被子裡,心吊在那裡難受的要命,下唇都快被他咬出血來。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徐哲帆心裡猛的一跳,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個人沒走?他急忙抬眼看過去……
只見李柏然手裡端著碗米粥,手裡還拿了兩個熟雞蛋走進來,見徐哲帆看著他也沒驚訝,只是平靜道:「醒了?餓了吧?我看到你廚房有幾個雞蛋就扔進鍋裡煮了,小米粥是在隔壁早餐店裡買的,還買了點鹹菜,起來吃點吧。」
徐哲帆看著李柏然,真是呆住了,臉上的表情除了發呆就是不敢置信,看了半天,才想到什麼,臉刷的就變黑了。
他狠狠的磨著牙問道:「李柏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柏然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也不急著回他的話,只是罔顧的伸手想掀開被子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
徐哲帆臉漲的通紅,一把拍開他的手防備道:「喂,你想幹什麼?」
李柏然見狀收回手,認真的盯了徐哲帆半響才道:「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昨晚是我送你回的家,事兒也是我做的。」
徐哲帆抬腳就想踹李柏然,結果牽扯到後面,疼的絲的一聲,李柏然握住他伸出被想踹他的纖細腳腕,然後輕輕的放回被子裡道:「別張牙舞爪的,我買了點藥一會塗上會好些。」
徐哲帆忍不住破口大罵,「塗個屁,別假腥腥的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你,你給我出去!」
聞言李柏然嘴角的微笑僵了下來,眼底有些冷意,他淡淡的看著徐哲帆挑釁的說道:「如果我不出去呢?」
「無恥!」徐哲帆第一次這麼怒意翻天,眼睛瞪的大大的,裡面全是惱怒的火焰。
其實當徐哲帆知道那個陌生人是李柏然時,心底曾有半秒的時間大大的鬆了口氣,至少在身體方面他知道李柏然應該是沒有病的,他沒病,那自己受感染的機率就幾乎沒有,回想下,也難怪那個人知道他家住在哪,如果是李柏然就能說得通了。
轉而心裡的震驚就變成了憤怒,滔天的憤怒,被一個熟悉的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是同桌的人耍弄了,這感覺非常的不好,而且一切事情脫離了他預想的軌道,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畢竟是個成年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移開視線掙扎的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間,露出了上身嫩白溫潤如玉的皮膚:「你到底想怎麼樣李柏然?」
李柏然此時正下意識的扯過被子怕他著涼,聞言他手頓了下,但仍然緩緩的把毛巾被披在他身上。
徐哲帆則是煩燥的一把扯下肩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別假好心了,你對我做的這種事是犯罪你知道嗎?你現在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我是個男人而不是女人!」
他以前一直覺得李柏然只是有點傲,本質上應該是不壞的,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李柏然收回手,突然冷哼了一聲,雙臂報胸道:「你的意思是我強奸了你?是嗎?」
徐哲帆咬牙反問:「不是嗎?」
李柏然冷笑一聲說:「那如果昨晚不是我,而是于成,是不是就兩相情願了?」
聽到這話徐哲帆一愣,然後驚訝的抬頭看向李柏然,他和于成關係一直很疏遠,很少有人會把他
和于成聯繫在一起,而這個時候李柏然用這種語氣說出這種話?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