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危險中(四)
天旋地轉?天翻地覆?不,遠遠不夠形容被拋到半空中四個人的感覺。
莫名而來的推動力著實過於強悍,而且速度太快,快的就是藍斯也沒能做出半點反應……
而隨著木筏連同人被拋向天空,慕遲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乙醚。即便不是乙醚,也與乙醚效用一樣。
不同於警示器“滴滴”聲的一種響徹天空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這種警報聲是在學生生命受到危險是會自動響起來的聲音,也用於在試煉中提醒試煉隊,下手要分輕重。
然而,在這時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影。
“屏住呼吸!”慕遲只來得及提醒同伴,而他這一說話,就嗆到了一口濃烈的氣體味道,急急空出一隻手將口鼻捂住。
吸入太多,他們會更加危險。
四人單手抓在木筏的繩子上,儘量保持了身體與木筏的平衡,現在他們成了高空擲物,而一會兒落在水面上的時候,激起的震盪絕對不小。
而更讓慕遲在意的是,為什麼湖底下會有乙醚氣泡,如果是有甲烷(即沼氣)他還能理解,可是乙醚……相差的未免也太遠了。
從高空直奔湖面,整個木筏幾乎呈垂直狀態。
“抓緊了!”齊天澈大聲一吼。
塞西利亞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還必須將擴散開來的讓人頭暈的氣味給換掉,平時一心二用不在話下,現在卻有些力不從心。
“增加受力面。”慕遲本能的提醒。
幾乎在同一時刻,慕遲和藍斯兩人就沿著綁定木筏的繩子跳到了另一端,硬生生的將垂直的木筏拉成了斜面45°角度位置。
“砰——”
木筏撞擊到了湖面,慕遲和藍斯兩人幾乎是被拖著在水面上滑行,齊天澈和塞西利亞被這突然的撞擊撞得幾乎五臟六腑都要飛起來。
顯然,這還不是所有。
“湖下有漩渦!”藍斯抓住慕遲,在急速的運動中使用術靈,將周圍的水凝結著冰,但是木筏前衝力過大,底下還有漩渦存在,他根本心有餘而力不足。
慕遲的心也跳到了嗓子口,他和藍斯兩人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水下的漩渦之中,身體被劇烈的扯動著。十根手指拉扯著繩子,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知覺。
“必須想辦法離開漩渦!”塞西利亞眼看情勢越來越危險,眼睛通紅的狂吼。
“先把慕遲和藍斯救上來……”齊天澈必須守著他們的行李,可是現在水流速度竟然越來越快,漩渦也越來越深,整條木筏都被繞了進去……
藍斯和慕遲現在還在水下面,水下面漩渦的力道更大,而且這次漩渦來的太過奇怪。食人魚湖,根本沒有聽說過有漩渦。
慕遲和藍斯並沒有在水下拖延太長的時間,因為容不得他們在下面的時間長——他們需要呼吸。
費力上了木筏後,慕遲只來得及說:“小塞,順著漩渦使用旋風,速度越快越好!”
塞西利亞聞言沒有半分質疑的照著慕遲的話去做,在這種緊要關頭,沒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
“水下有人。”藍斯連連將十幾個冰刀扔進了漩渦之中,但由於漩渦產生的嗡嗡聲,以至於他們根本聽不見是不是有警示器的“滴滴”聲。
齊天澈方準備攻擊慕遲就將他拉住了,“不能用術靈,會爆炸。”
之前慕遲還沒想到,但是現在見到齊天澈他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對方竟是用乙醚來做催動。不是因為甲烷不能燃燒,而是因為乙醚禁止產生火花,雷系的就不用說了,一點點火花就會成為他們的致命點。另外,吸入乙醚過多,他們會自然而然的進入昏迷狀態。
到這個時候,慕遲四人心裏也都有了芥蒂——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試煉,而是有人要他們的命!
三分鐘後,在黑暗的漩渦壁上掙扎徘徊,終究還是在塞西利亞無止境的釋放術靈之下逐漸上了漩渦口。
“不要鬆手!”塞西利亞咆哮一聲,繼而將術靈釋放到了極致點。
漩渦越往下,離心運動力量越強,同樣,如果木筏進入其下,哪怕是由水蟒皮綁制而成,也擋不住巨大的流動。塞西利亞竭力的控制風,讓木筏順著漩渦方向流動,但是卻保持著與漩渦壁的距離,借著漩渦旋轉的力量一點點的往上。最後,是塞西利亞的爆發。
離心運動……成功的將木筏拋了出去。
慕遲四人緊緊的埋首在木筏上,光是風的力量,就足以將他們撕成碎片。
木筏這一次是被橫拋出湖面的,最高點距離湖面也只有五六米的高度,在滑行了二十秒之後,“轟”的一聲,終究是重重的落在了湖面,濺起高高的水花,同時,還有幾隻倒楣的食人魚被壓扁了。
慕遲趴在木筏上,筋疲力盡;體能強悍的藍斯齊天澈塞西利亞三人,現在也沒一個人能說話,這場“試煉”真TMD太過刺激。
“遭了,下面還有潛伏的人!”齊天澈突然坐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臥槽!!!”塞西利亞猙獰的齜牙,臉色一片慘白。
慕遲苦笑,他現在真一點動的欲望都沒了。
“天天不用擔心,那幫魂淡我已經解決了。”叮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齊天澈的頭上。
齊天澈的頭髮淩亂無比,黑色濕漉漉的發與叮叮乾燥的白色絨毛相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到那小傢伙,慕遲也是一愣。先前在漩渦之中,他根本沒來得及顧忌小傢伙,但是他也知道這小傢伙有能力,現在看來,他們四個人還不如一個小傢伙。
“你怎麼解決的?”塞西利亞瞪大了眼睛問,擺明的不相信。
叮叮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那些不要臉的魂淡偷襲你們,我當然要以牙還牙。你們放心好了,他們現在可沒精力來追你們。”
“幹得好,叮叮!”齊天澈總算是輕鬆的吐出了一口氣。
不僅是齊天澈慕遲他們沒想到,恐怕水下那些“試煉隊的戰士們”也沒想到,他們除了四個人之外還有第五個幫手,並且這個幫手,還是一個高手。
慕遲不知道叮叮的來歷到底是什麼,可是能夠以一個小小的身體將湖下那麼多偷襲之人擊敗,絕非一般動物。
叮叮說過它是光系術靈,而當當是暗系術靈,如果是在湖下,那麼應該是當當出了手。當當還不能完全擁有自己的身體,能力已經如此之強了嗎?
由於想的太過投入,以至於旁邊藍斯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他都沒發現。
……
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四人才重新啟程。托之前漩渦的福,他們現在離岸邊已經不遠。
享受日光烘烤衣服的溫馨時光一過,齊天澈打破了沉默:“試煉任務,不可能會要學生的性命。”
他的話一說,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
“勞資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渣子!!”塞西利亞手裏用來喝水的不銹鋼水壺已經被他捏的變形,可見知道學校試煉威脅到生命之後,沒人還能夠淡定下來。
“我們沒有證據。”藍斯說。
是的,他們沒有證據證明第八個試煉點的指揮官派人殺他們。包括學校試煉學生的隊伍,也無法使用監視設備,尤其慕遲他們這幾個只分發了一些必備品的參與試煉的學生,更不可能將他們遊走生死邊緣的過程記錄下來。
即便他們有幸活著回到學院,也無法指控。
“就這麼算了嗎?勞資不甘心!”塞西利亞是睚眥必報性格,明知道敵人是誰,卻不能報仇,他怎麼會甘心?
不僅僅塞西利亞不會甘心,慕遲、藍斯和齊天澈三人也都不願意如此的窩囊。
且不論到底是誰想要對他們下殺手,學校不會知道這裏的情況是肯定的。但他們現在活著,試煉點的人就算要求再嚴格,也不可能非取他們的性命不可,這早就已經超出了底線。
要取他們的性命……慕遲開始懷疑,是針對他們之中的一個人,還是針對所有人,是想殺一個人,還是為了不讓他們通過試煉?
“一會兒我們還必須去指揮官那裏取肩章。”最後,還是慕遲打破了沉默。
藍斯、齊天澈都看著他,齊天澈猶豫了一下問:“你怕指揮官還會對我們下手?”
“如果真的有人想置我們于死地,指揮官應該就是主謀。”不然,湖下就不可能有那麼多人隱匿著蹤跡,指揮官也不可能不聞不問。
“指揮官……”齊天澈擰緊了眉,“我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塞西利亞火爆的性子再次跳了出來。
“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慕遲看著前方已經靠近的岸,一字一字的說道,“但是,我們想取勝,可能性幾乎為零。”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越靠近湖岸,幾個人的心情也越發沉重。
慕遲本是看著天空,但是空氣中的異味卻叫他警惕了起來,“有……”“迷藥”自還未說出口,他的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慕遲……”藍斯剛伸手去抓他,但是眼前一黑,也跟著一起倒了下去。
同樣的情況也緊接著在塞西利亞和齊天澈的身上發生,一條木筏,四個昏迷的人,順水漂流。
……
木筏靠岸,身著特訓服的指揮官和副隊小戰士們站在旁邊,幾個小戰士下去,將人從木筏上拖上了岸。
一隻黑色的高幫靴踩在慕遲背上,將他踢著翻了個身。
高幫靴的主人看著慕遲蒼白的臉,獰笑著將手中的軍刀伴隨著慕遲身上報警器的銳利聲音而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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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俺滴榜單只有一萬五千字,俺都是日更,一周下來兩萬多,好浪費,俺要不要一周休息兩天,存一下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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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未婚媽媽到醫院檢查……
檢查完之後醫生說:恭喜你了!但是這個未婚媽媽並不想要這個小孩。
於是醫生告訴她說:在醫院中每天都會有很多的小孩出生, 到生產時,他可以抱給其他人。有人生一個,就跟他講是雙胞胎,生兩個就跟他講是三胞胎……這樣就不用墮胎了!這個未婚媽媽就接受了醫生的建議。
等到這個未婚媽媽要生產時,很不巧的,那天並沒有人要來生產,只有一位神父來割盲腸。
醫生只好硬著頭皮對神父說:神父啊!原來你這並不是腸炎, 這個叫做陣痛,神賜給你一個孩子啊!於是神父就很高興的把小孩帶回去養。
十八年之後……神父已經垂垂老矣……
有一天神父躺在病床上,跟小孩說:孩子啊!我也沒有幾年好活了,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孩子說:爸爸!您千萬不要這麽說,你一定會活很久的……
神父:不!如果我再不說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說了……其實……我不是你的爸爸.我是你的媽媽……
孩子覺得奇怪:你不是我的爸爸, 那誰會是我的爸爸呢?
這時神父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悠悠的說:是……隔壁教會的神父!!
殿下,危險中(五)
原本該是昏迷中的人卻在關鍵時刻睜開了眼睛,頭一偏,軍刀沒入他脖子旁的泥土之中。
指揮官眼神一凜,握著軍刀的姿勢不變,只是著手的地方順著慕遲的脖子橫向斬了下去,但顯然,他的這一願望仍然落空了。
慕遲沒有昏迷,也就意味著其他人沒有失去意識。
藍斯、齊天澈和塞西利亞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指揮官進行攻擊,且這一次沒有任何放水跡象。
藍斯將指揮官的軍刀連同手臂全部凍結起來,塞西利用風系術靈將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戰士全部隔離開,齊天澈則是在指揮官意欲行動時給了他一擊。
最後就是慕遲,撇開之前的反應不提,他在藍斯將指揮官凍住之後的動作還是極為迅速的——抽出腰間的刺刀,刺向了指揮官的腰腹處,另一隻手迅速摘下了他的肩章,最後……
沒讓慕遲堅持到最後,因為指揮官不是吃素的。
顯然,突變讓眾人都措手不及,可是試煉隊的,更不能在這裏被人翻盤。
要知道,他們在這裏可是真正的——行兇。
指揮官是暗系術靈師,而且已達聖階。
藍斯、齊天澈、塞西利亞皆心驚無比,在發現指揮官是真的要將他們置於死地之時,兩人的情緒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波動。
他們也是聖階術靈師,與以見不得人的手段為長的暗系術靈相比,他們絕對不會甘於下風。
只是慕遲……
慕遲能夠感受到來自那想索取他性命之人身上的威壓,一束束黑色的光線就像是有生命長了刺的繩索,將他整個人捆住,動彈不得。
他想說話,可是那些黑色卻如靈蛇鑽進他的口中,吞噬了他的聲音,留下的,只有恐慌。
這是一種比當初來這裏時被強行灌入聖水還要可怕的死亡路徑,他之前見過了水系、火系、木系、風系、雷系術靈,光系和暗系因為稀少的緣故而少見,卻不曾想,暗系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仿佛,能夠將人體隱藏在心裏最深處的黑暗誘發出來。
慕遲的意識漸漸偏離自我,身體中沉睡的邪惡粒子在快速的孵化,他可以看到自己身體中的變化,卻沒辦法阻止。
藍斯、齊天澈、塞西利亞的臉在漸漸遠去,他想伸手抓住,卻力不從心。
時間倒流,來古奧星以及安斯特洛學院的這段時間、前世在地球上生活二十多年的時光,如同電影膠片一樣,一點點的在腦海中重播……
是要死了嗎?
明明老天給了他第二次的生命,為什麼這麼快就要收回去?!
慕遲很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他還沒來得及享受,還沒將實力提高,還沒……繼承王位,他怎麼能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稱心如意了?
“遲遲,堅持住。”朦朧中,清晰卻很微弱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慕遲猛地醒了過來,可是他的身體依然不受控制,整個人好像被隔絕在一個牢籠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黑色,你討厭黑色,討厭,就吃了它。”
……
…………
“慕遲,慕遲……”
“慕遲,快醒醒……”
“慕遲……”
好多人在喊他,可是,眼皮子就像是裝了鉛塊,很是沉重。
良久之後,慕遲終於迷迷濛濛的睜開了眼睛,腦子裏像是塞進了一個榴槤,又刺又痛,他這是……怎麼了?
“別碰。”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阻止了他摸頭的動作。
“藍斯?”慕遲初睜眼看得並不真切,但是聲音還是可以分辨的。
“是我。”藍斯見他醒了,也松了一口氣,扶著他緩緩地坐了起來。
“臥槽,慕遲你終於醒了,嚇死勞資了!”剛去遠處摘了果子來的塞西利亞一回來就看到醒來的人,立馬人就奔到了慕遲面前,一臉的激動。
齊天澈腳程沒塞西利亞這麼快,但幾乎也是三步並一步,極快的走了過來。
齊天澈半跪下來,擔憂的問:“有沒有怎麼樣,傷口疼嗎,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關懷的話語讓慕遲有些受寵若驚,他有些不自在的挪了下身體,乾笑道:“我沒事,就是頭還有些痛……”
“你的頭被砸出了個窟窿,能不痛嗎?”塞西利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後就將兩個黃橙橙的大橘子塞進了他手裏,“先吃點東西,這東西甜呢,糖分足,補充體力。”
慕遲看著圓滾滾的大橘子哭笑不得,喉嚨裏也確實幹的冒火,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們怎麼會在這裏?”環視了一下周圍情況,很明顯已經不是湖邊,而是進入了比較乾燥的山地之中。
“是學院試煉隊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也比較適合你休息。”塞西利亞說。
慕遲聞言,剝橘皮的動作停了下來,皺眉:“學校試煉隊?”
“不是襲擊我們的試煉隊。”藍斯猜想他可能是想到了當時的危險,便解釋了一下。
“……難道還有幾個試煉隊?”慕遲手指很快速的將一個橘子剝完了皮,順手塞到了藍斯手裏,“對了,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要殺我們?”
齊天澈自動忽視了慕遲將橘子塞進藍斯手裏的舉動以及藍斯很茫然的表情,解釋道:“那支試煉隊是星際殺手假冒的,據說是為了躲避追殺,逃到了安斯特洛星,為了不曝光身份,殺了原先試煉隊的人。”
慕遲的動作再一次頓住:“安斯特洛星的防護能力不是很強嗎?外人硬闖,應該早就被發現了吧?”
“那幫雜碎不知道是怎麼弄到了星球內部的防護系統,他們是通過監視系統的漏洞進入了南半球。”塞西利亞唾駡,“南半球是未開發地帶,防禦終究不如學院,而且南半球環境惡劣,學生試煉大部分監視器都會停止運行,這裏又有那麼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他們才可以在這裏逍遙。真不知道我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那麼巧的碰上了!”
真的是那樣嗎?慕遲面露異色。
“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敗類,不用擔心。”齊天澈見慕遲表情還是放不開,安慰道。
慕遲勉強的扯出一個笑來。
進入安斯特洛星南半球,冒充試煉隊人員,遇上他們試煉路線,一早就為殺人設下了埋伏,一環扣一環,一招不能將人殺死還有後備招……會那麼巧合嗎?
慕遲不會相信那只是普通的巧合,對方的手法像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當然,最終目的是殺人。
對幾個學生,他們真有那麼深的仇恨嗎?
“對了,我被那個暗系術靈師給制住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慕遲自認,以他現在的能力想去查什麼還是沒可能的,如今的他自身的情況,才更需要注意。
“你不記得了?”塞西利亞問。
慕遲搖頭,“我只記得他想殺我,而且他的術靈非常強。”那種壓迫,幾乎是滲透到骨子裏,讓人下意識的臣服,被黑暗吞噬殆盡,若是稍有反抗,就會被將靈魂吞噬。
“他叫羅伊科,14級聖階暗系術靈師,星際排名第二的殺手。”藍斯道,“一年前在塔基星行刺安頓公爵後被抓獲歸案,傳言塔基星王室已經將他處決。”
“沒想到處決只是放出來的消息,羅伊科逃走了。”齊天澈接下去道。
“塔基星王室不過是為了那些狗屁的面子,不好意思張揚兇手逃走罷了!”塞西利亞咬著橘子皮洩憤,但是橘子皮的味道可不如橘子,又苦又澀,還很硬。
“羅伊科的暗系術靈非常強大,”齊天澈繼續說,“你昏迷過去的時候我們也都以為這次真是在劫難逃,都抱了必死的心去跟他們同歸於盡了……”
慕遲一驚,臉白了三分。
“不過我們還是幸運的,因為藍斯的爆發,讓羅伊科的動作徹底僵化。半分鐘後,救援人員趕到了,藍斯和小塞才能從羅伊科的手上把你救了下來。”想到當時的場面,齊天澈也忍不住的心悸。
就像藍斯所說,他們沒受過專業訓練,因此在真正的殊死戰鬥面前,存了那麼幾分僥倖和畏首畏尾。
“別說我,我可沒幫上什麼忙。”塞西利亞一點都不想居功,滿是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偶像,一邊跟慕遲說:“慕遲,你真得謝謝藍斯,要不是他,你就不僅僅是腦袋上多個窟窿,而是整個人已經跟上帝去喝茶了。”
“小塞,別胡說!”齊天澈真想找根針把塞西利亞那口無遮攔的嘴給縫上。
“……”塞西利亞扭頭,繼續跟硬皮橘子作戰。
塞西利亞佩服藍斯的超強能力,齊天澈也是心服口服,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藍斯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幾乎跟上帝無異。能夠強勢的阻止聖階暗系術靈師,冷靜的觀察周圍情況,最後救人,一氣呵成,要不是當時情勢太過危機,齊天澈都想給他頒發一個最強勇士獎盃了。
慕遲雖然沒親眼見到,但當時那種危機的情況他還是感觸頗深的。
“藍斯,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慕遲也不是個彆扭的,救命之恩這種大恩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忘,“還有天澈和小塞,也謝謝你們。”
齊天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借著看周圍風景轉移了視線;塞西利亞吹著口哨,完全當做沒聽到(彆扭的小孩=_=)
藍斯嘴唇動了動,沒有將之前救他時察覺到的異樣與他說明,只是沉默的點了下頭,道:“我們是朋友。”
我們是朋友,所以,根本無需言謝。
慕遲露出真心的笑容,本就明亮的眸子因為他的笑容而綻放色彩。
那一刻,藍斯聽到了自己頻率改變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俺說過滴,會是藍斯先動心~~~
表示相當鬱悶,為啥有妹紙雷互攻呢?明明都是男人……唉,魚桑也桑不起啊~~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