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養為主(3)

「一定，一定……」丹青連忙應道，就怕喜兒輕言離去。

「是，整個無涯山莊一定全聽梅小姐的。」段天痕也立刻應承。

眼神又在其他人身上繞了一圈，見所有人都點頭，連賞善神醫和夏陌都點頭後，她才滿意的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就要立下幾個規矩，第一，這樓裡所有侍候的人都決不許胭脂水粉，連花也不許戴，不，平時連摸也不許摸……」說到這裡，她瞅了一眼紅參。

「第二，這個樓裡，包括此樓方圓兩里內都不許再燃香。第三，屋裡的裝飾我會列張單子出來，必須按我的意思來更換。第四，這樓方園兩里，不許有任何帶味道的植物，任何花都不許存在，包括水裡的蓮花。第五，我會列張食譜出來，我說不許吃的食物就決不許出現，我說必須要吃的食物，就決不許更改。第六，無論我要這樓裡的人做什麼，都必須決對服從，包括你們的無涯小姐……恩，暫時就先這樣吧，至於其他，想到再說。」

「就先這樣？」

「呃，好像，不多嗎？」

「可是，為什麼要涉及到方圓兩里內？那我們無涯山莊不是一株花也不再有了？」

「……」

這還是好的，當兩天後，喜兒將她列出來兩張單子交給段天痕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真正要做到什麼樣的地步。而他們的滿心疑惑終於也再忍不住了：

「為什麼這些花都不能種？」范哲，他從異國移來的茶花啊！

「有花病就不會好。」

呃，雖然不大信，這些花明明都沒毒，跟病有什麼關係，可是，他不是醫生，又不敢拿無涯的病來開玩笑，所以，敗退。

「這些香都得到高僧祈福……」奶娘。

「高僧治好了病麼？」

「沒有。」

……

「為什麼要把所有地毯都撤掉，無涯怕冷……」段天痕。

「因為我說的。」實在沒什麼耐心了，不是說她說的就必須決對服從的麼，幹嘛還這麼多問題。

「小喜兒，無涯身子太弱，這會，怕是不能出門吧。」丹青。

「又沒讓她出門，只是從樓上到樓下走兩趟。」喜兒白了丹青一眼。

「可是，她那麼弱，能吃得消麼？」

「你想她在床上躺一輩子？」

當然不想。於是，丹青敗退。

「為什麼這麼些都不能吃？」秦莽。

……小喜兒乾脆不理他，那些禁忌食物是開給無涯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短短幾天，在喜兒的高壓之下，段天痕等人極力配合之下，無涯山莊終於在短短三天之內，變成了無花山莊……一切，都嚴格按照喜兒的要求佈置……一開始也許大家還頗有微詞，（雖然敢怒不敢言。）可無涯的改變也是明顯的，最明顯的就是以前幾乎每天都會發作的哮喘，現在已不常見……所以，大家立刻不再有一點怨言，完全自願並百分之一百二的完成喜兒說的那些事……

整個無涯山莊最乖最聽話的，大概就是無涯這個病人了，不論要她吃什麼，都頭也不皺的吃下去，哪怕整整七天都吃同一種東西。要她下床走動，哪怕她走兩步便要扶著人喘息兩口，她也一定堅持到喜兒要求的時間……

所以，當喜兒來到無涯山莊整一個月之後，無涯已經在山莊裡四處走動而不會隨時發病或是暈倒……效果決對斐然。

「無涯姐姐，今天感覺如何？」

喜兒拎著竹籃，來到無涯所在的涼亭裡。經過一個月時間的治療調養，無涯身子骨是好多了，雖然仍是兩頰紅潤，氣息仍是短促，可至少，能離開閣樓下來走動走動，呼吸些新鮮空氣，而這園裡也沒了那些花花朵朵之類的易引起過敏的東西，也就不用擔心在園子裡再突然發病了。

「小喜兒，不是說了，不能叫姐姐麼？」丹青立刻皺眉抗議。

「那要叫什麼？」這個問題早就討論過了，叫無涯姑娘或是小姐都顯得生疏，叫姐姐丹青不願意，叫阿姨？無涯才多大點，人家還未婚呢？再說，如果那樣叫，丹青是滿意了，可也得看人家無涯的意思吧？

「叫……」

「還是叫姐姐吧。」無涯笑著出聲，同時嗔了丹青一眼，丹青立刻不再出聲。

喜兒卻是不放過他，以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嘟囔道：「想要人家改口，就早點把人娶回家就是。」

亭子裡立刻多了兩個西紅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