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無淚篇81

義診，是很件很簡單的事。

因為沒有硬性要求，看一個便一個，看兩個便兩個。

下午的時候，司徒憤背著她的醫箱，舉著一個臨時扯出來的布旗，上面寫了義診兩個大字，便在所謂的貧民區，慢悠悠的走著。

司徒無涯穿著錦衣，披著厚厚的披風，一跟相隨。

一路走來，偷偷打量的人不少，可上來打招呼的，卻一個也沒有。

到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後，有人專門趕過來問侯，當然了，問侯的也只是司徒無涯，同時對無淚表示了十二分的好奇。

很顯然，司徒無涯在這榮古城裡很出名，哪怕是這裡，一些稍有勢力的人，也都認識他。至於無淚，相信過了今天，整個榮古城裡，不論是大龍還是地頭蛇，也全都記得她了。

“你，你，你們真的是義診的麼？”終於，在天擦黑之時，無淚決定，走完這一條陰暗的巷子就收攤之前，有人出來攔住了他們。

這讓無淚心中稍微平衡了些，同時看向攔路的人。

一個小孩子，乾瘦乾瘦的。小臉擦的很乾淨，是個女娃娃，最多十歲。正一臉期待又擔心的看著他們三個人。最後，大概是覺得，無淚這個女子比較和善，至少看起來沒那麼可怕，所以，便直直的盯著無淚。

“沒錯，我們是義診的。”輕輕的蹲下，對上小姑娘的眼睛，“有人要看病嗎？”

“我娘，我娘在咳，有血，大夫不給看了，讓準備後事。”小姑娘的眼裡有淚花，卻在淚溢出眼眶的瞬間，立刻抬胳膊，用衣袖將淚抹去。

無淚輕輕勾了勾嘴角，伸手拉了小姑娘的手，“帶我去看看。”

小姑娘有些擔心的看著被拉著的手，可腳下卻飛快的向著巷子一側鑽去，那裡有一個僅容一個人走的窄道，在兩戶人家的院牆之間。在那之後，便有一片土坯房，小傢伙拉著無淚向著一戶房子衝去。

還未到門口，無淚便皺起了眉。不只是為了那重重的藥味，還有那籠罩在房子上面的怨氣，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