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方遠航陰翳著表情道:"你與于博濤方才在屋裏做了什麼?"
已經深夜,程風不想跟他吵便道:"還能做什麼?"說完指了下桌上的殘羹做答。
方遠航不為所動,只是語氣硬綁綁道:"就算吃飯怎麼會吃到這麼晚?而你什麼時候有了吃牛肉的習慣?吃完還要將他送至門口,甚至以擁抱相贈?"
程風聽著字字句句頭皮發炸,瞥了眼奇奇,奇奇竟窩在暖和的窩裏睡覺,全然沒有于博濤在時的精神頭。
他回過頭盯著方遠航道:"我為什麼不能有吃牛肉的習慣?人的習慣是不斷隨著環境而可以改的,就像是以前喜歡的人幾年以後成為他一生最厭惡的人一樣,這又有什麼稀奇?你問我為什麼與于先生吃這麼晚,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我與他不僅僅在吃飯,還在床上做|愛到半夜?一共做了五次,他的耐力很好讓我欲死欲仙,這樣說你可滿意?我送他至門口是因為我很喜歡他,願意與他呆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擁抱更加不必提,愛人之間的親熱擁抱在所難免。"
方遠航隨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直至程風說完走至他身邊,想將他從沙發上拽起,口裏並苛刻道:"這裏是我住處不是你的別墅,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並且上次我已與你說明,以後我們各不相干,如同陌路,你這樣私闖宅弟我要叫保全上來……"
還未說完方遠航手臂用力一拉,便將程風拉到了沙發上壓在身上,眸子漆黑裏面似乎閃著憤怒。
程風一時被嚇住,因為方遠航還從未用過這種眼神看過他,隨即掙扎起來,"你瘋了,放開我。"
方遠航牽牽鉗制住他低吼道:"各不相干如同陌路?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現在又急著想要撇清關係嗎?異想天開,我方遠航不是你想要便要想扔便扔。"
程風聞言停止掙扎大惱,他道:"方遠航,我當初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你追求你,這個錯誤我已經用了四年的時間來後悔,以後也還會繼續後悔下去。
不錯,當初的確是我先對你鍾情,但是你不要忘記你曾對我父親做的事,對楚家做的事,我父親的死你可以說是繼母母子所為,全是我父親自作自受,但是這與你又能脫得了干係嗎?你敢說就沒有從中煽風點火?你那時若對我尚還有一絲感情,又怎麼會下得了手?你在傷害我父親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你心裏明知道會有這一天卻還要做下去即使與我決裂讓我痛苦也在所不措,你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對你存有感情嗎?"
程風冷嘲的笑了笑道:"也許我以前喜歡過你,但那不過是一時迷戀而已,現在的我對毫無感覺,我和你的關係早從你對楚家做的那些卑鄙的事開始,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方遠航從一開始皺眉欲解釋到後面的臉色發青眼白充血,最後開口:"程風,這些年你只念念著你父親與楚家,卻從來沒有想過你父親當初對方家做過的事,我本不想說這些,但是你既然提出來我種種對不起楚家的事,那我就要告訴你,你父親當年做的比我做的要狠上百倍,他甚至要殺光方家滅口,我與父母背井離鄉繞過星域大半地方,路途中父親因傷而亡,母親隨即因病而故,我帶著弟弟一路打零工乞討為生,吉華街你待了三年,你可知道我與弟弟走投無路之下也曾經在那裏待上三年,營養囊不是只有你吃過,不是只有你覺得難吃。
你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楚家,那楚家何曾對得起我,你父親又何曾對得起我父母,我身為方家長子,你要讓我如何?要我與弟弟在楚家苟且的待上一生?在殺父仇人面前強顏歡笑嗎?"
程風垂下眸子,半響道:"那你還糾纏我做甚?"
方遠航聞言緩和道:"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我並未混淆,當年我本想帶你一起離開,共同建立風航再現楚家當年的雄風,決計不會讓你再受半點苦,但卻沒想到那台機械車被做了手腳,那時只顧一面慮事不周,為此我不知後悔了多少次,一直找了你三年,如今尋到了你,雖然使了些手段,但無一不是對你好,想讓你平平安安,不想過於拘束於你,又不想你遇到任何的危險,一心一意都繫在你身上,你剛才說不再愛我時知道我有多麼痛苦……"
程風卻是口氣決絕,不願再聽:"管你有多痛苦,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楚乘風,你的悲喜與我無關,如今我對你除了厭惡就是厭惡,想與我再續前緣簡直是異想天開,不說有博濤在,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再對你產生一絲一毫廉價的感情,而且……"
看著方遠航緊縮的瞳孔道:"我已經答應了博濤的求婚,以後與他共組家庭,于家的產業並不比當年楚家少,沒有你,我依然會過得很好,一點都不需要你那些多餘的關心,你可以離去了……"
"求婚?"方遠航盯著程風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你答應了?"
程風被他突然加大的手勁勒的生疼,眸間有些驚怒,"當然,我已與于家聯姻,你快快放開我!"
方遠航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絕望,盯了他半響後,冷笑道:"我從來不知道,在吉華街受了三年苦的楚少爺竟也會愛慕起虛榮來,是不想再受貧困之苦攀圖富貴嗎?但是,你何必要捨近求遠?我的身價並不比那于博濤差,與我相好不也一樣。"說完一把抱起程風,動作間有些粗魯。
程風用力掙扎,但方遠航卻毫不鬆手一直走進臥室將他扔到了室內的床上,並隨手關上了門,開始鬆開領帶解著領口的襯衫衣扣,眼神卻一直冷冷的盯著程風。
程風被摔的有些七暈八素,爬起來時才看到方遠航脫下了上衣甩到一邊,朝床這邊走來,程風見狀已無之前的從容,臉上甚至有些驚慌,他極力鎮定道:"方遠航,你若只是開玩笑我便不怪你,你可以速速離去。"
方遠航卻是冷笑著解開皮帶,隨即抓過程風將他兩隻手捆在了一起,程風早已全無剛才的鎮定可言,用力的踹開方遠航想要爬下床,卻被方遠航輕鬆的固定在床手,程風雙手連著床頭無論怎樣用力拽都毫無用處,整個身體已被方遠航壓至身下。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程風意識到方遠航的企圖,早已心膽俱顫。
方遠航的眼底血絲密佈,他不言語,只是擒著程風的下巴便吻了上去,無論程風在他身下如何扭動都掙脫不開,整個床都被他拽的有些搖晃。
半響間,下身衣物便被方遠航褪個一乾二淨,而上身的襯衫也同樣大敞,身上處處是紅點吻痕。
程風咬緊牙關,痛的身體弓起,頭用力後仰露出了白皙的頸項,口裏忍不住痛叫出聲。
修長的雙腿蜷著被壓至胸前,而雪白的股|間正有紫紅巨物在其中不斷穿插,發出抽拔的水漬聲和重重的拍打聲。
程風痛得不斷的搖著腦袋卻無法擺脫被貫穿的痛苦,已經四年不曾入物,那裏生澀的厲害,早已經不起這樣狂猛的鞭撻,更何況上面這個人根本沒有顧惜到他的痛楚,只是一徑的發洩著怒火,不斷的埋在他身上齧咬著他,眼神如同激怒的猛獸一般死死的盯著他的表情,想在他臉上看出哪怕一丁點的哀求及告饒,可惜都沒有,有的只是倔強的隱忍。
這不禁讓方遠航更加的怒火中燒,動作也越發的快速狠戳起來,戳的程風臀瓣彈動不止,裏面如同被搗爛了一般,忍不住失聲痛叫。
方遠航就在上方緊緊的盯著程風,見他尖叫起來更是加快了速度狂野的衝刺起來,那裏竟然比當年滋味還要好,裏面溫熱的燙人,花蕊緊緊的咬住他,並不斷的吞吐著容納他竟比當年滋味還要好上三分。
程風終受不住他這樣猛烈的律動,眼角淌下淚來,聲音已經叫得沙啞並帶著些哽咽聲,方遠航雖是滿心的憤怒,終不願看到他這樣落淚,用力衝刺幾下便緩下動作忍著慾望伸手在入口處反復搓弄,讓他也得些快感。
程風汗濕著額角感到了抽插的力道漸輕,才有些無力的睜開眼睛,正好與方遠航的視線對上,程風不禁想要破口大駡。
但見方遠航眼中的怒氣已消退了些,生怕又要激怒了他,只好防備著憤恨著強自又忍了下去,方遠航見他疏離的目光如同冷水澆上,凝視他半響,知其種種,驀然間有些後悔的嘆了口氣,隨後摟著程風腰身道:"你恨我將我視若敝履這些我都知道。"說完緩緩從程風身體裡退出。
似乎下了某種決定一樣,他艱澀道:"我會如你所願,了結這一切,我答應你,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私下見面,你說的若真如此……"
方遠航看向程風,眼裏有絲掙扎,隨即熄滅,神情有些頹然:"那先預祝……你與于先生共結連理。"說完抬手解開床頭的皮帶,起身穿上衣服沒有回頭的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