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教授番外(十七)
在自己的愛人一定會被殺死和可能會死的選擇中,你會選什麼?
鄧布利多給了我一個艱難的選擇題,即使是哈利放棄了殺死黑魔王,黑魔王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唯一的威脅的。而選擇按照預言所說的,哈利就必然要被黑魔王用索命咒擊中才能徹底的殺了黑魔王。
而鄧布利多只能告訴我,因為哈利是一個最終還沒有成功的魂器,所以伏地魔的咒語可能只會毀了哈利體內的靈魂碎片,而不會殺死哈利。
然而,這只是一種猜測,誰也不敢肯定到時候的情形到底是怎麼樣的。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我還是被那個老人說服了。即便,這次是在賭我那個年輕的伴侶的生命。
因為我們,不管是鄧布利多,是哈利,還是我都沒有選擇。
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離開校長的辦公室回到地窖的。只是,當我看到那個身材比同齡男孩顯得消瘦的少年時,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走上前,低頭就深深地、帶著一種侵略一樣的瘋狂吻住了他,在絕望中汲取著這個男孩口中的那一份甜蜜。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有一種緊緊摟著那個已經因為命運而背負了太多東西的男孩,再也不放開的衝動。
我撕咬著、舔吻著哈利帶著淡淡血腥味道的唇,感受著那少年開始回應我的吻。
“只要……繼續……就可以了……”
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像是一種鼓勵,如果我們兩個都註定要在未來的那場戰爭中死去……
我幾乎是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低頭吻著哈利的唇,他的耳垂,他的脖子,還有那褪到一半就露出來的鎖骨……
那一刻我什麼都沒有想,我的眼中,我的耳中,我的腦海中,都只是在我懷中急促地喘息著,回應著我的少年。
直到那一聲“教授”,我才猛然從那種放縱的狀態中清醒。
他是哈利•波特!即便他不會被伏地魔殺死,而我卻註定了要殺死鄧布利多!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是沒有任何可能會在一起的可能。
這麼做,是錯的。
我何必給自己一個永遠都不會有的希望呢?
冰冷的水澆熄了我生理上的火,同時也讓我恢復了理智。我和波特之間,就應該是單純的學生和教授的關係。他不應該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更不應該對我有任何的感情,或者是發生什麼關係。
這才是正確的,這才更能保證未來那場已經被鄧布利多計算好了的戰爭沒有任何的意外。
只是,當我躺在床上,感受到那個少年毫無顧忌的伸出手臂,像我第一次知道我必須要親手殺死鄧布利多的時候一樣,摟住我的身體的時候我徹底的放鬆了渾身的每一根神經,根本就不能拒絕那溫暖的懷抱。
許久,在我聽著身後的少年那平穩而悠長的呼吸,以為他已經睡著之後,我才分開了那因為害怕說了現在不應該說的事情而僅僅抿著的唇,低聲吐出了幾個字。
“波特,哈利,不要……死……”
還好,之後的日子裏面,哈利聰明的沒有再提過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就如同之前我們兩個在聖誕節假期之後都無視了那個曾經真正存在過的,在檞寄生下面的吻一樣。
我想他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了,我當然知道他在努力的去做鄧布利多佈置的任務,魁地奇訓練,日常的課程之外還沒有放棄對德拉科•馬爾福的監視。他也許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研究我一時的失控。而且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詢問他那兩個朋友的意見。
雖然從波特一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討厭他那跟他父親一模一樣的——或許更出色的——飛行的天分,不過我從來——甚至是奇洛在他第一次上場的時候詛咒他的 掃帚,或者是三年級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茨的時候——都沒有祈禱過有一天讓頂著波特那亂糟糟的頭髮的腦袋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
看到波特被打到頭,然後毫無意識地一頭從他的飛天掃帚上掉下來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嘲笑波特找的“好”守門員,還是該詛咒那個該死的麥克拉根,並且因為他攻擊了自己的隊長而關他整整兩年的禁閉,並且扣格蘭芬多兩百分!
然而,這兩樣我都沒有做,等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霍格沃茨的醫療翼的病房裏面。那個紅頭髮的白癡韋斯萊正一臉吃驚地看著我。
掃了一眼那個用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我的韋斯萊,我這才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看向依然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的男孩。
好吧,光是看臉色我也知道哈利他肯定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龐弗雷能對付在學校發生的大部分的意外造成的傷害。
“波特,真的感謝你選了一個‘好’守門員,你幫助了斯萊特林魁地奇隊在最後的比賽中獲得魁地奇杯。”
說完這些話,然後我轉身,離開。
也許有時候我真的是一個白癡——例如擔心我所愛的那個人的時候。
星期一的早上,我竟然一直在地窖等待到再不出門就會在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遲到的時候。而我等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地窖。
“波特,因為你們的遲到,格蘭芬多扣十分,記得是每個人。”看著站在教室門口微微有些喘息的哈利,我毫不客氣地嘲諷。
這個白癡,龐弗雷夫人早就放他離開了醫療翼。他竟然都沒有想過要回地窖!難道他都沒有想過我……我們的孩子會擔心他嗎?
這天晚上,是鄧布利多和哈利的又一個課程。自從知道了鄧布利多在這些課程的最後安排的是什麼之後,這還是哈利第一次去上課,而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用批改學生的論文,或者是製作魔藥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哈利,他知道鄧布利多在一步一步引領者他走向什麼嗎?
那不止是最終的勝利……
心不在焉的陪著因為睡了一個下午而精力格外充沛的雙胞胎在地毯上玩,我一邊阻止奧羅拉爬向任何危險的地方,一邊想像著鄧布利多和哈利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直到地窖的門被敲響,我才從這種不正常的狀態中驚醒。
“誰?”我警惕地抽出了魔杖,讓克利切把雙胞胎帶進了臥室,並且對著臥室的門用了靜音咒。
“是我,斯內普教授。”門外響起了德拉科的聲音。
德拉科一直對我不滿,他從他父親通過他送到我這裏的信中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在最初的他以為我搶佔了他父親在黑魔王面前的位置而對抗我之後,他又開始懷疑是我把他父親送進了阿茲卡班。
因為他父親是一個食死徒。
我要承認,有時候一個斯萊特林也不見得會比一個格蘭芬多的腦子更聰明多少。難道德拉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父親這個鼎鼎大名的食死徒為什麼會在黑魔王第一次消失的時候,沒有像很多的食死徒一樣被關進阿茲卡班。
小巴蒂•克勞奇就算是有一個強勢的父親,不也一樣被送進了那裏?
只是,一個斯萊特林的觀察力還是很讓人驚嘆的。
他竟然看出了我那因為是在霍格沃茨而沒有極力控制的眼神——沒錯,我是在我的課堂上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哈利,只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會從德拉科的嘴裏面說出來,並且由他告知我,哈利在黑魔法防禦課的課堂上也在看我。
我更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竟然全部哈利給聽到了。
該死的門把手,我總有一天要換了它!
也許我應該慶倖哈利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像在德拉科究竟在幹什麼的問題上那樣追根究底。只是,第二天早上被迫抱著兩個小傢伙被他吻住的事實,還是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德拉科的某些話。
“波特看你的眼神,哦!看起來他恨不得脫光你的衣服,把你壓倒在床上,或者說,被你壓倒在床上!”
哈利,他真的有那麼一絲可能是喜歡我嗎?或者只是青少年時期的某些生理上的衝動?他這個年齡,甚至還分不清愛和性究竟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哈利去見了他那個愚蠢的教父,而我也希望他們能談到這個問題,希望那頭白癡狗能夠讓哈利明白某些問題,認清他應該找那些活潑的、可愛的女孩,或者是男孩!而不是我這個陰沉的,油膩膩的教授。
就算我懷疑,他到底敢不敢告訴他的教父,他對我有著感覺。
只是,我從來沒有想到,被我告知想要從一個斯萊特林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給對方足夠的好處的哈利,竟然會直白的告訴我,我們都是正常的男性,承認自己身體上的欲 望再正常不過。
“我們只是需要彼此而已,不是嗎?”那個男孩是這麼說的,並且低頭用一種格外溫柔的神情吻了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