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陳翰青略微用力地甩上門。
將西裝外套、領帶丟在地上,砰地倒頭躺在床上。
算算,年輕男子差不多一星期沒來了。
自己一個老頭子是否被遺棄了?也對,一個年紀快四十的人有什麼值得被留戀的,陳翰青自暴自棄的想。
扭開酒瓶瓶蓋,空腹直接就口喝了一小口,一股強烈的燒灼感衝入食道,酒精往上催發,打開關東煮的杯蓋,拿起黑輪條咬了一口。
按下電視遙控器,陳翰青茫然的眼神看著電視,拇指無意識地按著選台鍵,畫面快速跳動著。
從超商買回來的便當就這樣擱著,沒有拆開,不知不覺中,酒逐漸少了三分之一,期待酒精將腦袋的思考麻痺。
砰砰。
門好像傳來拍打的聲音,陳翰青集中精神,耳朵想抓住聲波的來源,聲音又消失了,過一會又傳出拍打的聲音,這次聲音比較明顯。
砰砰砰。
陳翰青撐起身體,走向前開門,接開門。一股酒味直衝而來,李廣弘本能的皺鼻。
沒去理會這位夜晚的訪客,主人拉開門後,就兀自拉把椅子坐下,李廣弘反手帶上門,屋內電視在黑暗的房間閃爍著,提供唯一的光線,很快的他就看到了濃重酒的來源。<
特級高梁。李廣弘轉了瓶身,下面標示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五。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室內氣氛僵凝,李廣弘壓下欲從喉間出口的衝動,不管什麼,都沒必要說的,不是嗎?
沉默繼續著。
從不曾在床範圍以外聊天的兩人,除了性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性是兩人默許安全距離,一旦突破這個距離,兩人會變得如何?
空氣間的張力無形中壓縮,男人沒有打破沉默。
無法解讀男人的情緒,李廣弘不安地將手指移向鈕扣。
結實的肌理,富有光澤的彈性皮膚,甚至連年輕男子臉上呈現的未被社會人事折磨的稚嫩線條,都讓陳翰青感到自我厭惡。
即使十幾年後,年輕男子自己這樣的年紀,成就也會比他現在像樣吧,思緒拐到不平衡的死角處,在酒精的助力下,心頭的惡性無止盡地擴散。
「續續脫啊,到現在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的視線鄙夷地掃過他的身軀,就瓶口又喝了一口酒。
李廣弘手停留在襯衫的下擺,不知是否該繼續往下脫,暴在男人眼下的肌膚因為羞恥而灼燙……乳頭刺痛地挺起,頂住薄薄的襯衫,形成激凸的暗影,下腹微微地騷動著。
男人嗤笑一聲,笑他故作矜持。
「乳頭都硬成那樣了,下面不就硬得更厲害?」
這時李廣弘幾乎恨起這個男人,這樣毫不留餘地操控他的身軀,總讓他更意識到自己的可恥,手顫抖著,他繼續卸下剩餘衣物。
男人起身,拿著酒瓶,走到浴室門口站定,等著他遵循下一步驟。
李廣弘赤裸著身體,無法掩飾下半身勃起著。
男人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嘲笑的表情更明顯。
李廣弘告訴自己,他若還有一點羞恥心,就應該穿上衣服走人,但是被調教的身軀底限早已被揭穿,快感在羞恥下更加鮮明。
現在浴室每一個角落物品所放置的位置他無一不清楚,拉開浴室鏡台抽屜,男人的眼神就在鏡內,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原本認為應該熟悉的步驟,變得如此艱難。
明知道要放鬆的穴口,在無法順利調整呼吸下,有好幾次水管幾乎放不進去。
男人的眼睛譏諷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當好不容易清理好時,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躺著。」男人指著床上。
心忐忑地遵循男人指令,年輕的身軀順從地躺下,電視透射出的光線在黑暗中閃爍,令人不安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
「腿再張開點。」
李廣弘極力將兩邊腿張到極限,感受臀縫中的穴蕾感受到冷空氣為止。
男人低頭伏在他雙腿中,李廣弘繃緊身體等待著,他知道男人伸入的是舌頭。
滑膩溫熱的舌頭慢慢地舔舐的穴蕾,直到軟化吞吐著穴蕾內的粘膜,舌尖挑逗地戳刺,穴口緊夾伸入的舌尖,不一會兒舌尖又溜出、再鑽入……
「嗯唔……」好舒服……李廣弘不由得仰頭閉目呻吟。
和手指迥然不同的感覺,柔紉的舌頭靈活地移動,舌尖以穴蕾為軸,繞圓地打轉。但無法滿足體內的空虛感,前方勃起的肉柱被男人的手指攏住上下套弄著,這樣細巧的前戲是男人從不曾給予的。
男人只是專心地舔著他,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
「別……別舔了,給我……」李廣弘後方的穴口被舔得濕漉漉的,發出淫昧的水漬聲。
舌尖再次極盡地伸入,攪動內穴,延長前戲折磨的底限,年輕男子發出苦悶的呻吟聲,勁瘦的腰時而因為快感美麗的弓起、再伏下。
男人把唇移到下方,將雙囊含入在口中滾動,再沿著性徵形狀舔舐,穴蕾因為頓失的溫暖難耐地收縮著。神志漂蕩著,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沒聽清楚,只覺得柔軟的穴口終於被冰冷的硬物填入,當李廣弘意識到時,堅硬的酒瓶已經沒入穴內。
「來,用你這邊的嘴巴陪我喝。」
李廣弘大驚,想坐起身,他忽然吃痛大叫又伏下,肉柱被用手使勁捏住,因為疼痛穴蕾本能地收縮,反倒把酒瓶夾得更緊。
陳翰青壓住穴口的酒瓶,在剛剛前戲全然做足的擴張下,酒瓶得以順利的插入,餵以穴口更多高度的酒精。
「這裡的嘴巴還真會喝,一下子就喝掉半瓶了。」陳翰青搖晃瓶身,確認地將殘存的酒液全數餵入。
只見透明瓶身內的酒液咕嚕咕嚕地被腸道吸入,整個腹腔內似有一團火在燒,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五的透明酒液灌入腸內,由粘膜快速吸收,整個腸道又痲又熱,李廣弘難受地想翻滾,但男性的命根被脅持在他人手裡,他十指恐懼地抓住床單,一動也不敢動。
透明的瓶身將充血的穴蕾全擴撐開來,紅色的粘膜在玻璃輝映下顯得艷麗欲滴,驀地男人將手勁放輕,他努力地平衡呼吸,想使疼痛減緩,就在這時,穴口內的酒瓶進人得更深,開始抽插起來,他慌張地大喊。
「啊──、不要……!」
陳翰青無留其他餘裕,他將瓶口精準地抵住前列腺,高壓地索求回應,強迫開啟肉體的慾望之鑰,在穴口處抽插的瓶身,無可避免地在每次稍微退出時將酒液帶出。
酒精燒灼著內部,全身的血液如被點了一把火般,隨著快感延燒,李廣弘的身體變得潮紅,上面佈滿小小的汗珠,酒精的副作用延伸,在硬物的抽插下揉和那股灼意。
「那裡好難受……好癢……」李廣弘浮起的腰部不自覺搖晃著,所有的快感賁張在欲柱的前端,將體內的淫液逼聚在龜頭的洞口處。
好熱……
「看,連個酒瓶也能讓你爽成這樣,你哪還需要來找我?」在酒精的發酵中,陳翰青對人生的不安和不滿成黑色的陰影般擴大。
陷入快瀕臨的高潮,腦中所有思緒化成一陣白茫,但男人輕蔑的言語還是令李廣弘對自己的下賤感到難受不已。
射出的白液再強烈勾起男人的厭惡感。
年輕男子所呈現的一切,使他的無力感更為加重,他甚至厭惡起這具身軀的活力來。
「你這裡真會射,年輕就是有體力。」陳翰青伸手到前方,捏住年輕男子那已有成長的乳首用力拉扯。
「痛──!」
看著年輕男子痛苦的表情莫名平復了職場受到的挫折感,陳翰青起身用舌尖吮住另一邊硬起的乳首,輕輕頂弄著。
剛剛的疼痛逐潮消失,紅腫的乳頭兀自挺立,舌頭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地舔撫它,彷彿在像它道歉般,快感逐漸回來……
可是在得到快感後,男人就再用力拉扯他的乳頭,讓他因為疼痛哭叫。
「唔……」李廣弘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酒精的效力在兩人身體間發酵,李廣弘眼睛所看到的週遭迷迷茫茫地,充滿不真實感。
陳翰青絲毫沒感覺到自己已經過度使力,將口下胸前的肌肉啃咬得都是牙痕,有的甚至已經淤紫,心中嫉妒李廣弘的年輕,同時也害怕早晚會被捨棄。
握住酒瓶捅著那萬惡的穴口,他要聽年輕男子浪叫的聲音,這會讓他覺得有安全感,感覺自己仍被需要著。
腰本能地浮起回應酒瓶狠狠的抽插,經不住這樣的折磨,李廣弘頭在床上瘋狂的擺動著,他想腿闔起來,發現根本做不到,後穴幾乎將整只酒瓶吞入。
「不……別再插了,啊啊啊──不要了!求求你──」
「誰叫你可以將腿闔上的!不是爽得一直射,在我面前還假裝什麼!」陳翰青咬嚙著那說謊的緊硬肉柱,牙齒陷入龜頭下的凹槽,模糊中他聽到求饒的聲音。
還不夠,他要在他被丟棄前,好好教訓這遲早會出軌的身軀。
因為疼痛而頹軟的肉柱在接受輕柔的含吮,又逐漸硬了,只要疼得哭泣,男人就喂以快感,將痛楚和歡愉強制混合,讓身體的認知錯亂,誘使身體接受更殘虐的癮頭,酒瓶還夾在下方穴口內,在他每次因難受而扭動時,玻璃的硬物就摩擦他的體內。
到最後李廣弘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真要求饒還是求男人不要停止。
驀地,他感覺自己下身一片濕潤,穴內因為快感不住壓縮著,將瓶身逐漸地往外推擠,體內的酒液如失禁般嗤地噴出,酒瓶掉到地上。
可是肉柱仍乞憐地站立,想要奪得主人的憐憫,在這性中,兩人都知道李廣弘最終的高潮來自於男性肉棒的插入。
無論中間是用任何器具刺激,只有那活生生有熱度的肉棒射入腸內的精液,才是最終慾望的解藥。
「求求你,給我。嗚嗚──給我!」李廣弘哀求地拉著陳翰青的身體。
「不是靠酒瓶就爽得哀哀叫了,看看你把床搞成什麼樣子了?」酒液、精液搞得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一片狼籍,陳翰青感覺手下的床單都濕透了,這讓他更是找到懲罰的借口。
那年輕能射的小洞令人痛恨著,酒醉失焦的眼神掠過熟悉的物體,是每天在超商購買的關東煮,如今黑輪條已經吃完,只剩下竹籤……
酒精的後遺症散播全身,對許多事情的效應慢半拍,明知道不可以,身體反射的速度卻跟不上,李廣弘只能眼睜睜看著竹籤往龜頭的小洞插入。
男人握住他的肉柱,將竹籤往內插,李廣弘張著兩腿,死命地繃緊身軀,壓抑自己的尖叫聲。
驚恐的感覺強烈烙印在身體裡,竹籤插入後,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原本緊硬的肉柱早已軟掉,即使這樣,有六分酒意的李廣弘也不敢擅自違背男人的意願,將竹籤隨便拿出。
在被調教的過程中,他知道一切快感的來源指令皆來自男人,他卑微地乞求男人。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不論身體被折磨的多狼狽,但自己少不了這個男人是事實。
「好,就是這樣別動。」陳翰青在職場受挫的情緒在年輕男子不斷的乞求下平撫,同時高漲的欲望也始抬頭。
他將肉棒對準那淌著酒液的肉蕾直直插入,兩人同時因為這結合喘息,李廣弘只覺腹腔終於被熟悉的硬物熱熱地堵滿,體內的肉棒不負他所望的開始抽插,刺激裡面高潮的秘鑰。
可是這希望來自於無法解脫的高潮地獄,越有感覺,唯一能獲得釋放的出口卻被竹籤堵住,這使得快感中充滿了恐懼。
「將它拿掉吧……這樣不太好……啊啊啊───!」除了說這樣不太好外,後方強烈的撞擊讓李廣弘連話都說不通順,那具有危險性的竹籤插在前端的小洞。
「哪裡不好?都會硬了,不就感到爽嗎?何必拿出來。」陳翰青雙手將李廣弘的雙腿壓過肩,使穴口整個浮起。
酒精降低官能的感受力,陳翰青埋身猛力衝刺,卻怎麼也感不到滿足,他低頭咬著年輕男子胸前的乳頭,感覺肉棒瞬間被緊緊的纏住,舒服極了。不顧李廣弘痛得喊叫的聲音,他繼續啃咬著,下身同時衝刺。
乳頭細緻的嫩肉被咬得淤紫,疼得李廣弘身體如蝦般彈跳不已,但身體幾乎被對折成一半,他越掙扎,只是使下半身的肉穴更往男人的性器頂去,在極痛間快感更是集中往前端聚集。
……那是無法形容的慾望極至,明明痛著,可是身體卻會找到愉悅讓自己平息那痛感,再追求著另一波快感。
男人興奮的喘息,血紅色的眼裡淨是獸性,用牙齒攻擊所有能咬嚙的肌肉,年輕男子成嘶吼的呻吟,那種疼到極點幾乎無法出聲的痛楚,積壓的液體脹得肉柱發紅,但卻不能射出。
「求求你……拿掉它……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難過……」李廣弘拚命地苦苦哀求,希望能得到一點點慾望的慈悲。
「說,是不是很爽?」
「是的、是的──!!啊啊啊──」李廣弘不住搖著頭哀求,臉上淚水和鼻涕分不清。
男人似乎滿意了,終於作勢將竹籤拿出,肉穴劇烈地抽搐,緊夾著肉棒李廣弘脊背往上弓,整個身體已經期望高潮的釋出……這時囊袋傳來劇痛,陳翰青用力掐住那嫩皮下的兩顆囊球,活生生地扼殺住即將解脫的慾望。
竹籤是拿掉了,可是那凝聚至已經爆發階段的快感卻被打散,不啻是給身體更大的折磨,尤其是腸道裡面的肉壁還因為渴望收縮著。
他哭叫,毫無自尊地瘋狂將自己頂往那勃強的肉棒,想獲得解脫,酒精的效力將肉慾的殘忍無限制地催張。
夜在慾望的哀求聲、哭泣聲、呻吟聲度過。
凌晨五點天色未亮,房間內暗暗的,濕濡的床單凍得陳翰青冷得醒來,頭好痛,更別說眼睛就像粘在一起般張不開,他摸索著鬧鐘的位置,想知道現在幾點了,不意摸到一具身體,他嚇了一跳。
腦中模糊的知道昨晚年輕男子來找他……之後記憶片斷地閃過,但並不完整,他打開電燈開關,伸手搖晃李廣弘蜷曲側睡的身體。
燈一亮,陳翰青頓時駭得說不出話來。
年輕男子從胸前一路到腹部被咬得都是淤紫的牙印,兩邊乳頭留有幹掉的血漬……
老天,他做了什麼……
頭一次他為自己內部隱藏的扭曲獸性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