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有緣人
締嘉圇心中驚訝,明白這種分出本體後,可以說是成為一種獨立的人後,本體卻不受一絲影響,並且修為也不見得比本體弱,更重要的是,現在連江宏虛化身化出的宏天,也不知江宏前往何往,這是什麼概念他當然知道。
當然這是締嘉圇心中的想法,不知道,其實宏天還有江宏魔頭以及江宏之間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沉默半晌,締嘉圇才點頭表示明白。
「嗯!其實以你現在的境界,若點化於他們倒也可以,不過你之前助鳳凰提升修為,現在就是再怎麼點化,一時間也是悟不透那最後一步。你還是去看看另一人吧,此人也是你們上古種族之一,若他也有所成就,將來你等必更大有希望。」宏天道。
締嘉圇問道:「是誰?」
「呵呵!已經告訴你了,想來你自己能找到,若是我再多說,對你對他都沒有好處。你自己推算去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就在洪荒宇宙中。」宏天的聲音,響在締嘉圇耳內,可是人已離去。
締嘉圇心中高興,知道又有一伙伴。興奮之下,閃身到了極樂世界,很快就便尋得佛祖,與之商量。
「你除了你我兩人和鳳凰外,還有一遺族。」佛祖心中大為驚訝,這麼多年,他就是一直在尋找,可是除了當初遇到的締嘉圇,並且將其禁錮後,沒想到還有鳳凰,還是江宏遇到指點,才得以尋到,現在還有一人,叫他如何不高興。
締嘉圇點頭道:「此是江宏所說,必不假。」
「嗯!他說的話自是不假。」佛祖現在明白,江宏現在是什麼樣的存在,雖說他與江宏現在同為一始之祖,可是他剛證得境界,還沒有到極至功力,更是無法與眼下的江宏相比,特別是江宏本為虛祖。
「我兩合力一算如何,看看此人眼下在何處,」締嘉圇道。
佛祖自是贊同,於是兩人對面而坐,手上不停變幻,佛祖身上一道烈日在頭頂升起,卻是沒有了一絲刺眼之感,更沒有以前那逼人的感覺,並且全身發出萬道金光,身下閃出十二品蓮台,化為金光與之相應。
締嘉圇身上青光閃爍,一條巨龍沖天而起,盤旋於他的頭頂之上。
只見十二品蓮台緩緩升起與頭上烈日相呼應,締嘉圇頭頂上的青龍也盤旋過去,兩者結合在一起,沒有任何聲息。
無極化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化八卦,接著是盡化天地玄黃變化到極至後,卻化為一片朦朧,隨後才生成了許多景象。
兩人上空雖是發生了無窮變化,可是兩人現在卻是臉色發白,渾身流汗,一看就知道是功力就要透支。
「啪」的一聲,景象盡悉消失。
青龍回體,蓮台化為一座,佛祖坐在上面,頭上烈日也暗淡了下來,不知過了幾許,兩人才醒來。
締嘉圇一醒來,立即道:「沒想到合你我兩人之力,也只算出一點東西,後面卻是無力為繼,有許多還是一片迷朦。」
「這倒是,一是我等功力不足,二是你我雖是兩人合力,可是境界不到,以力想窺得天機,有此收獲也是不錯了。」佛祖道。
締嘉圇覺得有理道:「的確如此,眼下已知道此人在宇宙所在的空間,以我之力很快就可尋到,卻是想不到,此人是上古傳說中,力大無窮的上古金猿。」
「正是,若此人證得聖位,必是一名高手。」佛祖道,說後,心中思考的卻是,若是能點化此人證我佛位,對人我佛日後發展必是得力之人,只是眼下自己境界並未達到一佛之祖的境界,只證得佛位,如何能點化於他人,並且之前就受到了江宏的點化,心中必是證那虛位為本了。
締嘉圇卻沒有思考這麼多,見佛祖沉思,半晌說道:「佛祖,剛才功力已恢復,想來你也恢復了吧,如今不如你我兩人一同前去,如何?」
「你自己前去既可,不過日後大劫到來,我等若是有能力能渡過去,對上古那些事,倒不必太過於計較。」佛祖剛才心中想算計別人,很快就被心中慈悲所化,卻勸起人來。
締嘉圇見他一臉慈悲之相,加上身在極樂世界,受到佛祖影響,就是想到要報仇,也升不起殺意來,心中大驚道:「佛祖,你這是何意?若是你不想報仇也罷,為何要勸阻於我等,要知道我等族人,無不是形神俱滅。以我等現在的實力,就是能將他們殺滅,也不可能讓他們形神俱滅,只是進入輪迴當中罷了,這你也想放棄嗎?」
佛祖被締嘉圇如此逼問,一時不知該說如何,嘆了一聲道:「不必生氣,剛才只是一時感嘆,雖說我以慈悲之心,證得佛位,可我族也被那幾人所滅,自是不會旁觀,必會參與。就如你所說,就是不能讓他們形神俱滅,也得讓他們進入輪迴當中。」
「好,你記住此話,我先去了。」締嘉圇說著,人閃身離去,直接出現在上古金猿所在的空間中。
突然,佛祖還有虛者與始者心中一動,眼中精光暴射,知道又有一人證得聖位,立即觀察起來,卻發現是至尊神尊證得了太始,成為一名始者。
締嘉圇見此,心中不爽,知道這次非點化於那金猿不可,若不然,實是勢單力薄。恐怖的神念在空間中搜索起來,雖然金猿藏得極深,但還是被締嘉圇尋到,畢竟是上古種族,身上的氣息再怎麼掩飾,還是逃不過締嘉圇的雙眼。
這上古金猿修煉成人身後,偶爾在修行界行走,識得他的人都叫他老金。剛才本在潛修,參悟無上大道。突然心中一陣晃動,感到不對,剛想看看是何事,讓他心神不寧,剛睜開眼,發現有一人出現在他眼前。
老金大驚,問道:「你是何人?到此為何?」
「你是上古金猿,我卻是為尋你而來。」締嘉圇其實一見到他,以他雙眼立即就看出來了,但仍是問道。
老金身子連連後退,他的身份一直以來沒人知道,就是與他相識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個修行極深的修行者,在這空間中幾乎無人是他敵手,所以眾修行者聽到他的名頭,無不起敬意。
現在此人,不但無聲息出現在他的潛修地,還一語道破他的身分,讓他如何不心驚:「你究竟是何人?想干什麼?」他知道,自己遠遠不是眼前的人對手,在此人眼前,心中生起了一種無力感。
締嘉圇見他如此心驚,細細一想,立即知道,不由笑道:「呵呵!我此次前來,卻是為點化你而來,之前本有一人點化於你了,可到現在你仍未悟透那最後一步,時間不多了,我不得不親自前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快快離開。」老金怒道,其實他心中清楚,此人可能對他未有敵意。因為之前,的確有一人點化於他,只是那人太神秘,現在又出現一人,誰知道是什麼人,若是兩者是對頭,故意前來尋他的麻煩如何。
「你不必驚慌,我知道你是上古金猿,卻是那人指點而來,我為你而來,卻是為上古我等種族被滅族之事,我是青龍之後。」締嘉圇說道,接著化回原身,那恐怖而強大的龍息,從他身發出。
上古金猿只見得身上的壓力,被這股龍息壓得喘不過氣來,知道此人可能還收斂了氣息,若不然他如何能抵抗得住,知道此人的確是龍族,心中變幻不已,一時不知該不該信此人,腦中快速運轉起來。
締嘉圇見他臉色變幻不停,知道心中在思考什麼,嘆道:「唉!你現在還是信不過我,給點東西你看就知道了。」說著,閃身朝老金頭上一指,一道青光直射而入。
老金見到對方閃動,還如此出手,心中大懼。可是無論如何,卻是一點也閃避不過,青光射進腦中後,很快許多畫面在他腦中閃過,卻是締嘉圇的一生,還有告訴了他,締嘉圇證的聖位,正是點化他的人所證之位。
看完這些信息,老金終於知道了其中的事,想不到眼前人,也是那人點化。不過人家卻早已証得虛位,自己仍在門前徘徊。
「你要如何點化於我,要知道其中那悟,不是告訴傳能傳給我的。」老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締嘉圇。
「何為虛?」締嘉圇問道。
「虛為無。」老金答道。
「錯,虛就是虛,並不是無。猶如混沌一般,也可化萬物。虛卻是混沌相對的另一種極至,如何叫無?所謂無,只是無極。既是無極,就是連太極也無,更別說混沌。」締嘉圇說道。
老金聽了,心中一震,好像明白了什麼,可就是沒法抓住,不由定在那裡,沉思起來。締嘉圇知道他已經在悟,也不打擾。若是這樣還悟不透,締嘉圇就有點懷疑,這家伙的悟性與資質了。
一人這樣定定的悟,一人在對面靜靜站立等待著。
三日後,老金身上的氣息突然一變,全身化為虛無,天地玄黃立即感應而到,發生了一絲變化,連正在玄黃之外的江宏也感應到了,不由笑了一下,繼續他的行程。
不但是江宏,還有其他人,只要證得聖位的人都感應到了,心中暗驚,這段時間以來,可以說是熱鬧得很,先是江宏證得虛位,尋到本命烙印,直達虛祖身為一祖之境。接著是不像,被直接點化證得虛位,再就是佛祖,以無上佛法和慈悲之心證得佛位,成為一佛之祖。締嘉圇在此過後不久,也證得虛位。剛剛有一人證得太始不久,又有一人證得虛位,讓始者心驚。
這樣發展下去,虛者可是實力大的強過了始者,特別是虛者化身為虛後,讓他們無力著手,簡直是虛者自保最佳之道。
「恭喜!恭喜!」見到老金醒來,締嘉圇道。
老金笑了:「呵呵!還多得締嘉圇兄點化之恩,不過我等証得虛位後,卻是如何稱呼了。」
「呵呵!這個我也不知,點化你之人,現在不知在何處,他為一虛之祖,我等虛號卻得他來點方何,眼下還是用我原名即可。」締嘉圇道。
「好,你就叫我老金,嗯!不對,叫我金算了。」老金覺得,讓人家叫自己老金,也太自大了吧。
締嘉圇大笑道:「哈哈!不用,不用。直接叫你老金即可,你也直呼我名就可以了。想那虛祖所修行的年頭,還在你我之下,卻成為一虛之祖。所以這個不必相論,達者為先。」
「好。」老金心中也是高興,證得虛位後,他心中一片清明,明白了許多東西,也看到了許多事,之前靜悟雖只有三天,但悟通後的一剎那,猶如過了千年萬年,其中感觸良多。
締嘉圇看了看老金道:「你剛證得虛位,雖然悟到了,可是功力實是差勁,你還是前往幽冥之下虛無中,潛修一段時間,把功力提上來。」
「正好。」老金道,閃身就到了虛無中,締嘉圇也同時出現在他身旁,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早就發現了在虛無中那座大殿,可是其中卻探不到半分。
「此殿為何人。」老金略為好奇問道。
締嘉圇想了想道:「呵呵!現在只有你我證得虛位,還有本源神獸不像證得,而不像卻是江宏的坐騎,你說此殿還會是誰的。」
「倒是,虛祖歸位後,卻是你等機會,實是應加以珍惜。」老金道,心中感觸不已,到虛無中後,猶如進入自己家一般,全身幾乎不用修煉,就有源源不斷的能量進入體內,不用煉化就可為已用。
「如此境地,只需一個月即可。」老金又道。
締嘉圇道:「這倒是,當初我也一樣,這實為修行的最佳之境,只是你功力上來後,你我還需尋到虛祖,找些材料煉制些寶貝才行,若不然,在與始者爭鬥時,必要吃虧。」
「哦!這樣啊!」老金想了想,半晌後,也明白了其中原委。而締嘉圇卻是吃了個暗虧後,不得不小心,更是小心的打算起來。
「你們不必找他,若是鳳凰證得虛位,他自然會出現,若是證不得,也待下一人證得虛位後,虛冢也會出現,你等只需潛修,不生事便是。」不像,出現在兩人面前道。
「見過不像。」兩人連忙上前道。
不像,擺了擺手道:「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虛祖的坐騎罷了,日後還得靠你等。不過你們的情況,其實虛祖全知,現在大劫已來,只需要一個契機,天地便要大亂了。」
現在兩人也證得虛位,自然知道其中所謂的大劫,其中原因現在看來最大的莫過于眾修行者間的矛盾,就連始者與虛者也一樣。
畢竟,始者、虛者還是佛祖,達到現在的高度後,其意也可說是天意,只是相互之間,看誰得先手,更有厲害者能蒙蔽那一絲天機,好自己落手。
“只是,鳳凰因我在證得虛位時,強行提升他的修為,若想證得虛位,怕是在大劫結束也不能。”締嘉圇道。
不像搖頭,“其實,你提升他境界對他的確不好,可是這最後一步是靠悟,若是悟通了便可,所以,你強行提升他修為並不是問題,這得靠他悟性。因為,你提升他修為提升到了極至,若在這樣的情況下,悟不透那一步,卻也無法。”
的確,修行並不一定只靠埋頭苦修,悟性比較重要。所謂達者為先,卻是後人悟性好,站在前人的肩上,自會青出于藍勝于藍。
“既然如此,締嘉圇兄,我兩前去點化一番,不知是否可以?”老金道。
不像︰“不必,鳳凰是和締嘉圇在一起,當初他證得虛位時便在一旁,那剛證得虛位時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境界,早影響到他,隨後又在那種場合下提升修為,其實並沒有什麼不適,那樣的感受還悟不透,卻是無法。”
“就是,算了,這就得看他自己了。”締嘉圇道。
老金想了想,覺得也是。也不再多語,三人又是商量了一番,各自潛修去了。三人散去後不久,在他們剛才之地,宏天突然出現,看了看三人離去的方向,半晌道,“其實,證我虛位者,最好是修魔者,可惜了。嗯,不知那魔祖能不能拉過來才行。”
“什麼,拉他,行了吧,他的弟子腐魔古神是什麼人,雖說他是受他人暗中作怪,並且以天機影響,可畢竟也是他動手。”江宏魔頭立即出現在他旁邊道。
宏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既然知道真凶是誰,以我等實力,殺一個古魔神有屁用啊,殺了他能讓江楓復活嗎?要不,江宏為何前往玄黃之外想辦法去了。你真以為他旅游去啊?”
“這倒也是,不過,那地始必有報應之日,天始也有參與,這家伙至少也讓他輪回去,嗯,還有上次那人,卻也是一伙,怕是都沒有好結果。”江宏魔頭道。
宏天︰“得了吧,你以為我們真的是天地玄黃啊,我們只是得到天地玄黃的承認,超脫于天地玄黃,你以為你誰啊,始者想其形神俱滅就形神俱滅啊!”
“難說,雖說我們的寶貝剛煉制出來不久,威力還不是最大,但是我們幾人合力,誰能逃掉,上次你若一來就對那地始下手,怕是早進入輪回中去了。”江宏魔頭道。
“胡鬧,當時我若將他收進這萬物輪回蘆讓他進入輪回,怕是始者與虛者就要大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宏天道。
江宏魔頭沉默半晌,道,“這倒也是,到時怕是要涉及到我們朋友上了,鳳凰和那老金也要早早身損不可。”
“知道就好。”宏天道。不再理會江宏魔頭閃身離去,江宏魔頭見了,也不生氣,而是繼續穿梭于天地之中去了,卻是在找尋與虛位有緣之人。
突然,江宏魔頭心中一震,因為他感受到了一個人,身上的氣息極為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而且修為也達到極至,很快就要證得太始,只是心中好像不是那麼堅定證得太始,所以才沒有捅破那一層紙般的隔離。
“嘿嘿,這是好機會啊。咦,還是個女的,不得了,不得了。若是他證得虛位,必是天地中,目前唯一證得聖位的女人啊。”江宏魔頭心中暗道。
江宏魔頭閃身就要到那女人身邊,突然想到,人家一個女的,突然出現就是嚇不到人家,怕是對自己沒好感,這可不好。想了想,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來了,這人身上的氣息簡直就是那幻塵境中特有的氣息。“難道是此人所布,卻是對我有恩,嗯,看來她與虛位有緣啊!”想了想,江宏魔頭突然到他潛修地外面,對裡面大聲道:“前輩,後進小子江宏前來拜訪,前見一面。”
裡面的人聽了愣了一下,心中不明白,想了好一會,記得也沒遇到一個叫江宏的人啊。只是,自己這潛修地卻是從來沒有人來過,此人為何得知?
“你是何人,前來有何事?若是沒事,快快離去。”一道悅耳的聲音從中傳出,讓人聽了都舒服。
江宏魔頭暗道:“江宏本就是我,我本就是江宏,受過此人恩,她也不知,不過,倒可以在這下手。”
“呵呵!前輩,你留下的幻塵境小子去是進去了,倒也從中得了些好處,現今得知前輩在此,特來拜訪。”江宏魔頭道。
禁制還有大陣開出一條道來,只見裡面走出一身穿白衣女子,赤腳凌空而行,長髮不作絲毫而做,直直披肩到腰間。手上戴有一鏈串,串上每隔一段便有一小鈴鐺,行走間手上擺動,那些鈴鐺卻不為所動。
“你便是與我有緣之人?”女子好奇的看了看江宏魔頭並且觀察起來,半晌道:“咦,我居然看不透你,看來的確如你所說,後進小子,的確比我厲害,你隨我進來吧,小心這裡的禁制與大陣。”
江宏魔頭見她說完轉身就往回走,每跨一步便是數百米,不過極是自然,好像輕輕跨出去一般。不過,也不在意,跟了上去,腳下卻是動也不動,仍緊跟在女子後面,猶如鬼魂一般。
女子轉身看了一下,嚇了一跳,因為江宏魔頭就在她身後不遠處,自己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很快,女子領著江宏魔頭進到了禁制與大陣裡面。只見參天古樹林立,奇花異草參雜在裡面,還有涼亭樓宇參插在其間。條條石路與以上環境組成了一個大陣,不過,在江宏魔頭眼裡猶如透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