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包藏禍心
嘿嘿。我只是。
貝小鳴訕訕的笑了兩聲,試圖解釋什麼。
對於他的解釋,陽犀卻是充耳不聞,只給了他一個富有深意的眼神,便從他身邊走過,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裡瞎琢磨。
「嘿嘿,小貝,這下你慘了!」
「就是!就是!你小子,就是管不住你這張嘴。居然敢戳陽大哥的心窩子,我看你這回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小貝,我早就聽說你對公主有那麼點意思,這次該不是趁機。。。」
「你胡說些個什麼!我姓貝的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絕不會動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貝小鳴雖然有些衝動,平時也不大愛動腦子,卻並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這些人前面幾句幸災樂禍的嘲諷,倒還罷了。他貝小鳴可以自認倒霉,不和他們計較。但是這句說他對月凝霜有什麼想法之語,卻是字字誅心,擺明了要惡了他和陽犀的關係。
不提貝小鳴和身邊的幾個紈褲打嘴仗,卻說陽犀和貝小鳴錯身而過之後,便頂了他的位置,直接和秦笛交了鋒。
「秦笛秦公子,是吧?」
秦笛第一次和月凝霜見面,因為措手不及的緣故。陽犀掌握到消息,已經是第二天。
等到他趕到,秦笛都已經入了王宮。為此,他還對通風報信的某位大堂經理,狠狠的發了通脾氣。
不過在發完脾氣之後,他總算還記得,迅速著手調查秦笛的背景。
所以,此刻陽犀擺出第一次和秦笛見面的態度,免不了有幾分惺惺作態。
秦笛玩味的笑了笑,道:「秦笛倒是沒錯,公子卻是不敢。我可不像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出身非富即貴。想我一個孤兒出身的普通人。實在當不得這麼尊貴的稱呼。」
「普通人?秦公子真是說笑了。如果像您這種在濱海呼風喚雨,幾可擎天之人也算是普通人,那我們豈不是連乞丐都不如?」
陽犀打定主意要和秦笛多做糾纏。也好多拖延點時間,所以倒也並不介意在言語上,多拐幾個彎兒。
秦笛明白陽犀的打算,可若是太配合敵人,豈不是有些無趣?
所以,他假意皺了皺眉頭,道:「你到底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我們總歸是不熟,扯那麼多沒用地。沒什麼意思。」
陽犀微微有些尷尬,像秦笛這麼不識抬舉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儘管他剛剛一番話。主要意思是想拖延時間。卻也未免也存了幾分招攬秦笛的心思。
招攬秦笛?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是吧?可對於陽犀來說。也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
大月氏王國領土雖小,財勢卻是極大。這些年大撒銀彈下去,在世界各地。還是網絡了不少奇人異士。
在陽犀看來。就沒有招攬不了的幫手。關鍵,不過是看自己出的價錢。能不能吸引對方罷了。
「咳!秦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好!既然你如此直白,我若是再扭扭捏捏,倒是顯得我小家子氣。」
陽犀朗聲道:「總的來說,這件事我家貝兄弟雖然有些孟浪,被你打傷了,卻是事實。不如你同他相互道個歉,咱們就此揭過這次,你看可好?」
「陽大哥,這怎麼行?我都已經讓我舅舅。
。。」
「小貝!」
聽到陽犀竟然要罷手,站在後面的貝小鳴可急了眼,衝上來就要再次跟秦笛拚命,卻被陽犀給拉住了手腳。
「你怎麼回事?」
連連給貝小鳴使了眼色,卻奈何他並不懂陽犀以退為進的策略,一時倒是急得陽犀有些上火。
初見秦笛的時候,陽犀對他並不是特別看重。本以為秦笛不過是個有些錢的小富豪,在濱海因為地利的關係,和月凝霜有些瓜葛。
匆忙之間,陽犀也只能得到這麼些個事關經濟地消息。至於秦笛和特勤組的瓜葛,和濱海黑道的紛爭,在香江大出風頭這些還算隱秘之事,所知卻極其有限。
哪裡想到,一番交手才知道,對方竟然也不是什麼善茬。四十個保鏢,按照陽犀地想法,哪怕是輪,也能把秦笛給輪個遍體鱗傷。
誰知受傷的,反倒是自己地手下?
也許是存了招攬秦笛,又或者陽犀不想直接和秦笛撕破臉,這才找了個由頭,
走一步。
可惜貝小鳴卻沒能理解他的苦心,竟是執意要和秦笛拚個你死我活。
如此一來,陽犀自然勢必不能罷手。不然,他大月氏第一紈褲的威風,豈不是要在這裡敗落個乾淨?
秦笛目睹兩人拉扯地鬧劇,很是有些想笑。
那陽犀自以為做地隱秘,卻沒想過,秦笛耳聰目明,再加上一開始便曾經留心這些人是否有什麼後著,因而多放了幾分心思在他們身上,早已把他們打電話時說地一切,偷聽了個徹底。
這會兒卻在自己面前如此落力表演,怎能不令人發笑?
只是秦笛卻並沒有點破,既然有人甘願當小丑逗他開心。休息一下,又有什麼不好?
「陽大哥,我們不能走啊!若是我們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豈不是要成為全國地笑柄?」
「這件事我自有計較,絕對會不會丟了大家的臉面。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收收你的性子?」
貝小鳴還不死心,又道:「可是我的手被他打傷了。。。」
「那又怎樣?錯過今日,咱們有的是機會找他麻煩。實在不行,只要咱們在海關動動手腳,讓他無法離開咱們大月氏。到時候,搓圓搓扁,還不是任由你我?」
貝小鳴頓時幡然醒悟,想起自己的優勢並不是拳腳,而是在大月氏那無所不在的影響力。
一念及此,不覺有些懊惱道:「可我都已經通知了我舅舅,讓他帶人來找回場子。若是我不在。。。
「不在才好!對了,你還要告訴你舅舅,千萬不要提我們的名號。這樣的話,萬一你舅舅的獅鷲隊也被這小子干挺了,日後咱們也好迴旋一二。」
「不是吧,陽大哥?這小子能鬥得過我舅舅的獅鷲隊?」
「廢話!沒見過他們交手,我怎麼知道誰勝誰負?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起初,咱們不是也沒有想到,這小子那麼扎手麼?獅鷲隊被他干敗,在我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甚至於。。。如果獅鷲隊也被他打敗,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陽大哥,你這麼說,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怎麼獅鷲隊被他打敗了,反而是好事呢?」
陽犀微微有些得意的一笑,道:「咱們這些保鏢都是什麼斤兩,你我清楚,其他人也都清楚。
如果只是保鏢被打,說出去,那些人只會笑我們識人不明。可如果連獅鷲隊都被打敗了。。。」
貝小鳴總算是明白過來,大喜道:「那就是敵人太強,而不是我們的保鏢無能!」
「孺子可教也!」陽犀半是欣慰,半是鬆了口氣的誇了貝小鳴一句,又道:「既然明白過來,還不快點過去表示表示?」
貝小鳴已經轉過了思想上的那個彎兒,也就不再計較許多,很直率的走到秦笛面前,道:「先前我罵你,先對你出手,是我不對,在這裡,我先向你道歉了!」
兩人的對話,秦笛一直都聽在耳朵裡。心中冷笑之餘,對這個能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小胖子,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哪裡,哪裡。一時收力不住,打傷了你,我也感到十分抱歉。」
不過是幾句惠而不費的話罷了,再說紈褲們道歉在前,自己若是不道歉,不免顯得心胸過於狹窄,沒有容人之量。所以,秦笛也很大度的表示了歉意。
前一刻還要打生打死,還四處叫人準備找回場子,下一刻卻又彼此道歉,擺出一副握手言歡的架勢。場面上,不免透露出幾分古怪。
其他幾個紈褲沒聽到陽犀和貝小鳴的密談,自然有幾分不滿,圍上來意圖生事,卻被陽犀一把拉了過去。
他匆匆對秦笛打了個哈哈,道:「今天之事,咱們就此揭過。改日我一定要擺上幾桌酒席,親自向秦公子賠罪。不過今天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對於他的鬼話,秦笛自然是不信的。因為,這些人口中的獅鷲隊,都還沒來,今天的事,自然還不能算是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