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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傳說》第5章
正文 第十二章 古樂.入學

  有熟人,好辦事,有權力,更好辦事,更何況是一個近幾乎有滔天權力的將軍。僅僅不過兩天,冰焰的身份證明已經全部搞定,而冰焰也離開秦老家搬到歐陽劍留給他的房子裏,臨行前,葉淑芬千般不舍地拉著冰焰的手叮囑他一定要常過來看看,那神情似乎就把冰焰已當成她的親生孩子一般。

  梁錚將軍也曾關切地問冰焰是否需要經濟支助,冰焰搖了搖頭拒絕了。說來也讓冰焰大吃了一驚,他曾在葉淑芬的幫助下查了歐陽劍留給他的瑞士銀行帳號,戶頭裏面竟然有三億多的現金存款,而且還是美金,這些錢若用于實業投資,雖不能與世界排名前十的南宮集團相比,但在國內也絕對是排得上名號的大企業了,這還不包括歐陽劍正在投資中的股票和債倦。冰焰雖然對金錢的概念比較淡薄,但讓他突然面對這麼大一筆資金,讓他也變得有點無所適從,最後還是在葉淑芬的提醒下,才取出30萬元人民幣作為日常生活開銷之用,剩余的錢冰焰仍然讓它存放在戶頭上沒有動。

  歐陽劍留給冰焰的公寓坐落在北京市中心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龍心苑”內。

  推開這扇已經十多年沒有開啟過的防盜門,冰焰拖著行李跨了進去。屋內的大件家具不多,卻錯落有致又不失個性地擺設著,仿佛向冰焰在說明著這幢房子的前主人在生活細節方面的認真和嚴謹;書房朝陽而設,房內的書架上整整齊齊地碼著各種專業書籍及世界著名地文學作品。為了方便于從書架上取書,一張諾大地辦公書桌就置放在書架旁邊,遠遠看去,書架似乎與書桌和諧地連成一體。書桌上擺高很單調,除了一台電腦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但如果你坐在書桌前,你會發現你的眼神會被陽台上郁郁蔥蔥地綠色植物給滋潤著,當然前提是這些植物必須茂盛地存活著,而現在映入冰焰眼斂的卻是因無人照料早已枯死成黃草的盆景。臥室卻極為簡單,除了一張床和一張茶幾外,就剩在床頭擺放著的電話床尾的電視機了,這恰恰顯示了主人在時刻提醒自已不要迷失在只貪圖生活享樂的墜落海洋中去。

  整套房子雖因長時間無人居住而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卻絲毫掩蓋不住房子的原主人歐陽劍那極高的藝術和素質修養,就連剛剛入住的冰焰也被這房子的高雅的藝術份圍所感染。

  花了一整天時間,冰焰才將這房子恢複了原有的光鮮和明亮,而他卻累得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睜眼看了看自已一天的成就,冰焰不禁有種滿足感,心中想道:“終于有個落腳像家的地方了,如果爸爸媽媽還活在世上的話,能和自己一起住在這樣的房子裏,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想著想著,冰焰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夢中臉上還掛著甜美的微笑。

  天剛一亮,多年養成的早起鍛煉習慣便讓冰焰從睡夢中醒來,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少年便跨出了家門。

  昨天冰焰剛搬過來,又打掃了一天衛生,根本沒來得及觀察自已現在居住的小區,剛好趁現在,可以隨便走一走,感受一下大都市早晨那別樣的甯靜,順便熟悉一下周圍環境。

  “龍心苑”不愧為中國首都最為高檔的小區之一,小區內的建築物被設計成歐洲中世紀的城堡樣式,古典中散發出一絲現代的氣息,時尚卻不失莊重,冰焰每走一步都有不同的感受,此時他已經完全明白當年為什麼歐陽劍選擇這裏作為居住點,雖然以他的財力完全可以選擇更高檔的別墅。

  小區的西側則是一大片的草皮,並依稀地豎著幾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三三兩兩的有幾位老人在草皮上面打著太極拳,做著體操地鍛煉身體,這裏的環境並不適合跑步,冰焰決定將晨練內容更改成修煉精神力。擺下姿勢,冰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體內的能量也隨之慢慢地運轉起來,漸漸地,腳下的小草如同活了一般,感應著他的一呼一吸而舒展伸張,同時他也感覺自已一分一分地直到完完全全地融入周圍的環境之中,成為大自然的一部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柔柔地灑在了身上,冰焰感覺渾身的毛孔全部張開,舒爽無比。冰焰配合著體內能量的運轉不停地轉換著姿勢,讓能量流遍全身各個部位,做完這一切,冰焰才開始收功。

  草皮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看起來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像冰焰這樣了少年好像只有他一個,這讓他顯得與周圍的人有些不合群,冰焰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倒覺得沒什麼,這麼多年他一直與歐陽劍和柳生宏一兩位老人一起鍛煉,對這樣的場合早已習慣。但草皮上的老人們就不一樣了,他們都在驚詫地看著這個少年,目光中似乎還透露著一些不解。冰焰並不知道,“龍心苑”雖然是北京最高檔的生活小區之一,環境優雅,也許老人們覺得這裏可是個遺養天年的好場所,但這裏舒緩休閑的氛圍似乎與外面都市快節奏地年輕氣息有點格格不入,並不是年輕人首選的棲息場所,因此至今龍心苑的住戶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像冰焰這樣的少年清晨出現在草皮上,是絕無僅有的。

  冰焰低頭自嘲地笑了笑,准備離去。

  就在這時候,草皮的西側一角突然傳來一陣如離塵脫俗般的嫋嫋蕭音,隨著那低沉婉轉的蕭音,冰焰心中不由地泛出一首漢詩《上邪》:

  “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對于突然傳來的蕭聲,草皮上鍛煉的老人們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似乎早就習慣了一般,但冰焰的心裏卻翻開了花,如果吹奏出來的蕭聲是別的樂曲,也許他並不會在乎,唯獨聽到這首,這些年不知道在他夢中回放過多少遍曲調,他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眼框也變得微紅,一層薄薄地清澈淚水伏在他的眼球上開始打轉。

  當年,南宮浩宇對中國的古樂曲很有研究,在他與光子一起亡命天涯的日子裏,他曾為光子演奏過很多古樂曲,希望以此來安慰妻子,鼓勵自已熬過這段艱難的日子。知夫莫若妻,光子當然知道南宮浩宇的心意,在南宮浩宇演奏的眾多樂曲中,光子偏偏對《上邪》這首情有獨鍾,甚至等冰焰出生了以後,作為他的搖籃曲,耳濡目染,這首樂曲早已深深刻入冰焰的心中,一輩子也都不會忘記。

  吹蕭的也是位老人,孤獨地倚樹而做,顯得有些道高風高,而挺得筆直的腰杆展示著老人矍爍的精神,但他那花白的頭發隨晨風飄動,卻給人有一種人到晚年那蒼涼落寞的感覺。

  冰焰輕手輕腳地走到老人身邊,並沒有打擾老人,待老人一曲完畢,冰焰才禮貌地起聲問道:“老先生,您吹奏的可否是《上邪》?”

  “哦,你知道?”老人這才發現有一少年站在自己身邊,聽到冰焰的問話,老人雙眼立即精光閃閃,驚喜地看著冰焰,原本身上那種人到老年的頹廢瞬間消失不見。要知道,自新中國成立至今一百七十多年來,中國的大多數人青年人崇尚和信任西學已達到瘋狂的程度,以至于原本中國一些古老的文化如中醫、古樂等都漸漸被人遺忘,有些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是在場的所有老年人,聽到老人吹奏的樂曲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謂士為知已者死,老人之所以搬入龍心苑,本意為尋覓一知音良友,事實卻讓老人一再失望,然而就在老人要絕望之際,恰有一少年竟然能讀懂老人曲中的含義,怎能叫老人不驚喜。

  冰焰微微點點頭,明亮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好似陷入深深地回憶之中。“我在年幼之時,曾接受父母教導,學習過一段時間古樂。”

  老人一聽,喜悅之情躍然現于臉上,急忙道:“聽你的話,你父母一定是高人,可否為我引見?”

  冰焰的目光清晰起來,將傷心往事再次埋于心底,淡淡地道:“對不起,老先生,我父母已經過世。”

  聞言,老人臉上的喜悅之色仍未退去,失望之情便躍然于表,有些尷尬地道:“對不起,小夥子,讓你想起傷心事了!”說完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冰焰抬頭,老人那原本挺得筆直的身材現在看上去竟然有些佝僂,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淒涼,心生不忍,便出聲叫道:“老先生,如果你不嫌棄,不知能否收小子我在你門下學習古樂?”

  冰焰的叫聲頗大,將草皮上鍛煉的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其中有些人搖了搖頭,也許在他們看來,學習古樂不過是浪廢時間,既辛苦又不實用。

  老人回過頭,瞥了眾人一眼,又轉向冰焰道:“小夥子,你真的想學習古樂?要知道學習古樂並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學好的事情,它需要長期認真地,刻苦的練習。你不必為了可憐我而委屈你自己。”

  冰焰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真心想跟老先生學習古樂的!”冰焰這倒說的是實話,幼年時他便喜歡上了能給人帶來愉悅身心的古樂,自從父母去世後,少年曾為不能繼續學習古樂而引起為憾。

  老人見冰焰真心想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你真心想學,我就先暫且收下你這個弟子。”

  “謝謝師傅!”冰焰邊說邊跟著老人向小區走去。

  “我叫李向陽,別叫我師傅,叫我李爺爺即可,李伯也行。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嗯,師...李老,我叫宇川冰焰,李叫你叫我焰子就行了,我是昨天剛搬過來的。”冰焰將稱呼由“李爺爺”改成了“李老”,他實在不習慣稱呼除了歐陽劍和柳生宏一以外的人為“爺爺”,秦易如此,李向陽亦縱然。

  “是嗎?那我運氣還算不錯嘍!”老人笑了起來。

  冰焰也跟著微笑,答道:“我想是的!”

  “...”

  轉眼間,十多天過去了,冰焰白天除了練功修行外,其余時間一直都跟在李老身邊學習古樂曲。在短短地數十天裏,冰焰將他那變態的學習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在古樂曲學習上取得的進步不是那麼一點半點的,而是上升了一個大的台階。

  對此,李老苦笑不以,如果歐陽劍和柳生宏一在此的話,一定會對李老抱拳投以深深地同情:“你知道教什麼樣的學生最沒有成就感了吧!”縱然如此,李老對這個新收的弟子學習態度和刻苦精神還是極其滿意的。

  漸漸地,李老對冰焰的理論講授時間越來越少,讓他獨自練習的時間越來越多,偶爾在他練習時指點一下。

  冰焰一邊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邊用幹毛巾擦著濕漉漉的藍發,慵懶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有些微紅的手指,雖然冰焰長年習武,但長時間不停地練習竹蕭,手指也變得有些酸疼。

  “叮零零....”臥室裏的電話鈴聲響起,冰焰連忙搭拉著拖鞋向臥室跑去。在李老的幫助下,對世事並不精通的冰焰在認識李老當天便到電信部門開通了被停掉已久電話,並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秦老和梁錚將軍。

  電話裏傳來梁錚將軍宏亮的聲音:“焰子,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系我們這群老家夥,是不是把我們給忘記了?”

  冰焰有些尷尬,拿著電話,嘴角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梁錚將軍又繼續說道:“好了,不說笑了,你的入學問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就在離你房子不遠處的QH附中,乘公車兩站就到。有時間常過來看看,你淑芬阿姨真的好想你呢!”

  “嗯,這兩天我就會去看你們的!”冰焰鼻尖有點兒酸。

  冰焰本來是要獨自去學校辦理入學手序的,可葉淑芬卻堅持要陪著去,冰焰拗不過她,只好聽之任之,殊不知她這一去卻給冰焰帶來了...。

  QH附中是一所曆史悠久,久負盛名的中學。其雄厚的師資力量,完美的學習環境使它從同類中學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了北京城中升學率最高的中學,用當地老百姓的話來說,只要誰家的孩子考入了QH附中,就等于他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中國重點大學的門檻。然而也正因為如此,它也成了許多要位官員為自已的小輩們選擇的理想學習場所,當然,這些官家子弟中也不泛一些成天不學無術,而依靠他們父母長輩手中的權利為非作歹的紈 二世組。

  對此,頗為清廉的老校長也甚是無奈,畢竟這些子弟的強硬後台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但是,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老校長面對這種狀況也不是無動于衷,為了不使他們打擾那些憑自已本事考入學校的莘莘學子的學習,也為了學校那數百年的聲譽,他將這些通過各種後門關系進來的太子公主們整合成一個班級,對他們的學習和日常生活的管理都比較放松。反正,這些子弟的“錦繡前程”自會由他們的長輩們妥當按排,用不著他這個老頭子來吵心。

  冰焰還不知道他還沒入學,已被校長劃入紈 官家子弟的這塊“不腹之地”。這也難怪老校長誤會,冰焰是中途入學,入學手續雖不是梁將軍親自出面按排的,但在老校長看來,他的貼身警務員出面和他親自出面並無二致,要知道梁錚將軍可是共和國中為數不多的手中掌握著軍中實權的上將之一。現在,他竟然委派出自已的貼身警衛來辦理這件在他看來應該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見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再加上今天送冰焰入學的竟然是葉淑芬,葉淑芬雖然不是軍界人員,然而她卻在市政府的宣傳部擔任要職,可以說在政界也算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有這麼強硬的軍界背景和政治背景,就想讓老校長不誤會也難了。

  老校長自詡識人無數,但當冰焰站到老校長面前,從他那清澈的目光,波瀾不驚的面龐,老校長卻看不到一絲紈 子弟的那種囂張和狂傲,他甚至覺得自已一點也看不透面前的這位半大的孩子,清澈無瑕的目光折射出孩子般的純真,然而在陌生的環境中那波瀾不驚的面孔卻顯示了遠遠超越他年齡的深沉,矛盾的兩面同時出現在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在老校長的眼中卻顯露出些許的神秘。

  面對這樣的冰焰,老校長現在也不能肯定自已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了,也許他的這個決定會葬送一個孩子原本應該有的美好前程,可他卻不敢冒險,不敢為了冰焰一個人拿一個班的學生的未來冒險。

  終于,老校長抬起頭,略帶歉意地看了看冰焰,又轉頭向一旁的葉淑芬點了點頭,按下辦公桌上一只話筒的通話鍵叫道:“蘭蘭,過來一下!”

  門開了,

  一個穿著幹淨地淡藍色校服的少女走了進來。女孩進門後並沒有說話,只是略歪著頭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著老校長,額前一襲柔順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被甩到了肩膀的一側,露出一張精致美麗得連女人都舍不得嫉妒的俏臉,還不單單這些,女孩臉部的線條極為柔和,顯示出女孩所特有的嬌柔,然而她的眉宇間卻盤旋著一股淡淡地堅毅,這種鋼柔並濟的氣質,讓人看起來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就連經常穿梭于各種大型場合,見慣各式各樣的明星美女的葉淑芬也不由的在心中感歎:“好一個美麗的女孩!”

  “蘭蘭,這位是剛剛入學的新同學,你帶她到顧青松老師那裏去報到吧!”老校長似乎已經習慣了少女的沉默。

  “ 嗯!”少女點了點頭,連看都不看冰焰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冰焰禮貌地向老校長道了聲謝,又轉頭向謝淑芬告了別,便跟著女孩走了出去。

  對少女一聲不吭,冷冰冰的態度葉淑芬有點尷尬,她向老校長解嘲道:“夏校長,這是你的助理嗎?好像不太愛說話呀!”

  “哦,她可不是我的助理,是我的女兒。剛剛正好到我這裏來有事。我這個女兒的性格本來很開朗的,自從三年前我老伴去世後,她就變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不愛說話,對誰都冷冰冰的,尤其是針對我。她認為,她母親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當時我不成天忙于工作,而對她們母女多關心一點,也許她的母親就不會這麼早過世!”老校長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悲傷,像是在向葉淑芬訴苦,又像是在表達自已對妻子和女兒的歉意。

  “對不起,夏校長,我不知道...!”葉淑芬沒想到自已隨口的一句問話會讓老校長勾起了傷心往事。

  “沒事的,這麼長時間,我早就習慣了!”

  ***************************************

  一路上,少女仍如剛才一般不吭一聲,徑自在前面走著,仿佛身後根本沒有冰焰這個人。幸好冰焰倒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格,少女這沉默冰冷的態度似乎並不影響得到她,他甚至跟在女孩後面邊走邊僥有興趣的觀賞著校園小道兩側的風景。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之間這種微妙的沉默被打破了。當他們經過教學樓的過道時,過道旁邊突然閃出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冰焰定睛一看,此人看起來約與少女差不多年紀,身著黑襯衫,臉倒是白白淨淨,只是其脂粉過重,目光傲慢且帶著此許囂張,想必是哪位大官員家的公子哥兒們。

  “蘭蘭,我跟你商量的事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公子哥兒一上來就故作親膩地來了這麼一句。

  “請叫我夏蘭。還有我早就和你說過不過能的,請你不要像個蒼蠅一樣糾纏不休!”少女橫了公子哥一眼,冷若冰霜地說道。冰焰到現在才知道少女姓夏,不過少女的姓好像也跟他沒什麼關系。

  “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這麼一無是處,你知道多少女孩想跟我在一起嗎?我追你是給你面子!”公子哥見少女在冰焰面前給他絲毫不留臉面,變得有點惱羞成怒,一步上前,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多少女孩想跟你在一起和我有什麼關系?請你放手,不然我要叫顧老師了。”少女開始對這個有些無賴氣質的公子哥怒目而視。

  老校長和少女口中的顧老師,全名叫顧青松,原為專門保護中央高級官員中南海保鏢,退役後被老校長高薪聘請來管理這個官家子弟班,其身手極好,又因原來工作的原因與高層官員的關系甚為親密,所以學校的太子們對他都懼上三分。

  果不其然,公子哥聽到女孩要叫顧老師,連忙放開了手,隨即感覺到剛才的動作讓他有些丟臉,便像為自己博回顏面的對少女恨恨道:“這次算你狠,你不要以為我們這樣就算完了,咱們等著瞧!”

  說著他向女孩身後走去,剛好碰到站在少女身後的似笑非笑的的冰焰,更是怒火中燒,出口罵道:“我操你媽,你看什麼看?”

  冰焰本只是耐心的站在一旁等著女孩的帶路,對她與公子哥的事他並不想多事地摻雜進去,可公子哥在女孩那裏沒沾到什麼便宜,便將火發到了旁邊的冰焰的身上,特別是那句“我操你媽”更是觸動了冰焰的逆鱗,使一向沉穩的冰焰真正動了肝火,只見他皺了皺眉頭,眼中劃過一道冷徹心肺的寒光,用深沉的聲音叫道:“站住,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操你媽...”公子哥仍不知悔改地說著,話還沒完,冰焰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得離開了地面,“ ”地一聲壓在了牆上,公子哥頓時感覺身體猶如被幾百斤的重物壓住一般,臉頰脹得通紅,一口氣也喘不過來。

  “我警告你,以後在我面前最好把你那張臭嘴洗得幹淨點兒!”冰焰此時像出鞘的利劍一般,周身肆虐著窒息的殺氣。

  處于殺氣中心的公子哥看到了冰焰眼中不斷閃動著的冰冷的藍光,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冷,渾身開始止不住的打起哆嗦來。

  終于,冰焰松開了手,將嚇得如一灘軟泥的公子哥扔在了地下,從鼻孔裏哼出了一句不帶絲毫感情的話:“滾!”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

  在一旁同樣感受到冰焰殺氣的女孩,此刻正驚恐地瞪著大大眼睛盯著冰焰,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比自已還小兩三歲長相清秀得如女孩般的男孩,竟然會發出這般駭人的氣勢!

  冰焰走回女孩身邊,向女孩淡淡一笑,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女孩的心裏像剛煮沸的開水一般,翻滾不停。

  她從剛開始得知男孩被爸爸分到官家班時,認為他也不過跟其他人一是個官家的紈 子弟,打心底裏看不起冰焰,雖然冰焰比其也的紈 子弟懂禮貌。然而,冰焰並沒有像其他太子們那樣見到她就像扯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圍繞在她身邊不停地找機會搭訕,但剛才看到冰焰所發出的迥然不同的氣勢,那逐自淡淡的微笑,將她對他原先的印像推翻得一幹二淨,她甚至在心裏為她原來對男孩的看法有些愧疚。

  不過她隨即又想到,在剛才那個二世祖對自已糾纏不休時,冰焰卻站在一邊,並沒上前替她解圍,搞得她對自已平時頗為自信的魅力信心全無,心中不禁有些氣惱,狠狠的瞪了冰焰一眼,扭頭向前走去。

  冰焰要是知道此時少女心中的想法,肯定會仰天大呼:“天哪,這就是女生啊!”然後就立即遠遠地躲開。

  女孩領著冰焰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剛准備敲門時,辦公室開了,仿佛預知到他們要來一般,屋內走出來一個中年漢子。

  “顧老師,這是你們班剛轉過來的一位新同學,我帶他來向你報道!”女孩一直冰凍的臉龐上竟然化開一絲笑容,看樣子這位叫夏蘭的女孩與他關系不錯。

  “謝謝你呀,蘭蘭!”中年漢子笑呵呵的向夏蘭道謝,目光卻沒有從冰焰身上離開。

  與中年漢子一樣,冰焰也在打量著他。這位被夏蘭叫著“顧老師”的中年漢子身材極為壯碩,從他裸露出的健實的手臂來看,冰焰斷定他身體上絕對沒有一絲贅肉,眼睛不大,卻不停地閃著攝人的精光;擂緊的拳頭之間齊平的指骨顯示著他有著不弱的身手,而渾身散發著那若隱若現的鐵血氣味,更充分地說明了他有著豐富地實戰經驗。

  “顧清松,以後你的班主任!”中年漢子伸出手向冰焰首先自我介紹道。

  “宇川冰焰,新來的學生。”冰焰握住了那只手,說話仍一如繼往的簡潔。

  “身手不錯啊,宇川冰焰同學!”顧清松松開手道,握手的時候,他的感覺就絲毫沒有感覺,一般習武人的手握起來時稍用一點力,他就會本能的反抗,而普通人的手在他握來即使反抗也是軟弱無力,只有武技高手的手握起來才會沒什麼感覺。

  冰焰淡淡地一笑,並沒有反駁,倒是站在一旁的夏蘭聽到顧清松的話吃驚不以,她非常清楚顧清松的能力,能被他稱為“身手不錯”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沒想到他的這句話居然會出現在看起來年齡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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