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高考.離別(
桌上所有的人頓時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冰焰和秦瑤兩人的身上。秦瑤可是秦家唯一的傳人,所有人對她從小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地寵著、慣著,慢慢地便把她養成了目中無人、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蠻橫個性,直到後來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才有所收斂,可今天下午冰焰對她那冰冷的目光,鄭重的警告,再次觸發了她的這種個性,此時,她覺得一定要冰焰當眾出醜再能解她心頭之恨。
冰焰淡淡地一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只小小的禮包,恭敬地放在秦老面前,道了聲:“秦老,生日快樂!”
見冰焰早就有所准備,葉淑芬總算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用略尷尬的眼神看了看冰焰,仿佛在為女兒的任性而道歉。
冰焰在南極時,便了解到老人在工作之余酷愛書法,所以他為秦老准備了一墨仿宋方硯做為生日禮物,禮物雖然不算貴,但肯定會合老爺子的心意。
老爺子嘴上說兩件禮物她都喜歡,可見他對方硯愛不釋手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兩人的禮物在老爺子心目中執輕執重。這讓秦瑤更為惱火,認為冰焰是在故意跟他過不去。
“來,吃菜,吃菜。”收到方硯的秦老顯得特別高興,“再不吃可就要涼了,那就要辜負阿焰的一片心意嘍!”
“對,對,吃菜吃菜!”葉淑芬嘴裏也招呼著冰焰,眼睛卻狠狠地瞪向了秦瑤,“真沒想到,焰子小小年紀,竟然燒得一手好菜,這可比咱們家瑤瑤強多啦!”。
秦瑤見大家把原本屬于她的贊美之詞全部拋給了冰焰,感覺自己像被拋棄了一般,不由地在心中對冰焰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層。終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切,就算飯做得再好,也還是個沒父沒母沒人教養的野孩子!”
可秦瑤的嘟囔聲也太大了點兒,或者她故意將聲音說得大大的,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停住了吃飯的手,吃驚地得著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特別是冰焰,他低著頭,一頭長長的藍發將整個臉給遮住,看不到任何表情,但他手中還夾著菜的筷子卻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瑤瑤,你說什麼?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教養了?你....”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秦志濤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種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的話,他看向冰焰,想替女兒的話道歉,可眼前的景像讓他剛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
就在他說話之間,冰焰的身畔己被一股隱隱約約地寒流給包裹,拿在他手中的筷子表面似乎在剎那之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而筷端所夾的菜也早變成了速凍食品。淡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己變成淡藍色的雙眸配著他俊秀的臉龐呈現在眾人眼前。
秦瑤也被冰焰現在的模樣給嚇住了,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冰焰的眼珠變成藍色的了,可這一次和上一次有些不同,這一次他的眼珠的藍色變得更淡,卻更加詭異,但秦瑤驕傲的個性卻在一時間也剎不住車,“本來....就是嘛,我說的是....實話。”
“秦瑤!”秦老終于忍不住發怒了,他站起身來揮手就向孫女臉上打去。
秦老雖不知道冰焰的父親是誰,可他心中十分清楚父母在冰焰心中所占的位置有多重要,可以說,這是他的唯一逆鱗,以冰焰冰裂縫中救何莘、公路上救蘇婉婷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再不動手教訓孫女,若等到冰焰爆發時,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秦瑤怎麼也沒想到平常一直慈祥、疼愛自己的爺溝愨砟袨建蒹m 娑凳執蜃約海慘皇奔洌菜?餐?橇巳惚堋?p> 就在秦老的手快要打到秦瑤的那一刻,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讓他驚訝的是,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冰焰。
“算了,秦老。”冰焰全身的寒氣與剛才出現時一樣,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淡藍色的雙眸此時也恢複了原有的黑色,只是他的眼神變得萬分的悲苦、淒涼,“沒有必要為了我,打擾了大家的興致。”說完,不理葉淑芬的挽留,頭也不回地抬腳向外走去。
秦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用極其失望地眼神看了看秦瑤,搖了搖頭,離開了飯桌回到了房間,將秦瑤給他買的生日禮物也留在了客廳沒有帶走。
夜幕降臨,由于白天的炎熱,BJ晚上的街道要比以住熱鬧了許多。冰焰沒有坐車,而是隨著熙禳的人群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心中隱藏著的看似愈合的傷口可以被人再次輕易地撕開,而且還是那麼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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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時間老人才是最公正的,不管那些學子們願不願意,一年一度地高考依舊于6月7號准時地拉開了帷幕。
第一天考的是語文和英語,第二天是數學,第三天是一門綜合卷,包括物理、化學和生物。冰焰沒有參加過高考,也沒有看過往年的高考試卷,他只是感覺今年的高考試卷出題比附中的月考簡單了些,可能今年QH的錄取分數線要比往年高,他不敢有絲毫馬虎,一題一題地認真地答了過去,完畢後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6月10日高考正式結束,還要等十幾天才能得知考試結果,冰焰不知道其他同學考得如何,他只是感覺自己考得還可以,上QH分數線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高考剛結束後,冰焰回到家便接到秦老的電話,他先替孫女向冰焰道歉了一番,接著便關心地問起冰焰高考考得如何,還讓冰焰有空去他家玩。
冰焰向秦老如實地彙報了自己高考的情況,至于去秦老家,冰焰沒有答應,他實在不想再往心中流血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
秦老電話剛掛斷,梁錚將軍又打來電話:“焰子,高考考得怎麼樣?有沒有把握上QH?”
“考得還可以,不過要等分數出來才知道!”對沒有絕對把握的事,冰焰從不輕易下結論。
“還可以就好!”梁錚將軍真正關心地是下面的問題,對于冰焰高考,在他眼裏,一個只上學三個月的學生,考得還可以就算是他的極限了吧,“這個暑假有什麼節目,要不要我這個老家夥替你按排按排?”
“隨便,不過要等到我考試分數出來以後。”冰焰本來打算在暑假裏跟著李老深造一下古樂,可李老己被兒子接到南方去避暑,無疑,這個時候接受梁錚將軍的建議是個最佳的選擇。
“哈哈,好,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不要反悔哦!”梁錚將軍爽朗地笑著掛了電話。
算一算,離高考成績出來的日子還有四天。冰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擦了擦頭上的水珠,坐在了客廳裏的一架鋼琴邊。鋼琴是冰焰前兩天剛定購的,這幾天的時間他都是在練習吹蕭和鋼琴中度過的。
翻開琴蓋,一排黑白精靈躍起然浮現于冰焰面前,冰焰活動了一下手腕後便開始練琴,經過這兩天不斷地練習,冰焰的指法較以前又有所進步,彈奏出的樂曲也比以前連貫了許多。
一段優美如山澗泉水般叮咚的鋼琴樂從冰焰靈活的手指下飄出,回繞在這個不算大卻很優雅的公寓之中。很快,冰焰便沉浸于他自己所營造的音樂世界中去。
“叮咚,叮咚...”一陣不緊不慢地門鈴聲打斷了優美的鋼琴曲,冰焰奇怪,自己所住的地方除了秦老一家,便只有梁將軍知道了,但他們這個時候都應該在工作,而且有什麼事都是電話通知自己。
門鈴執著地響個不停,冰焰無奈,起身開門。
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躍然于冰焰眼前,“夏蘭?”
“怎麼?不歡迎我?”夏蘭歪著頭,兩只漂亮地大眼睛調皮地忽閃著。
“呵呵,歡迎歡迎,”冰焰連忙讓開身,將這位大小姐請進了屋,“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夏蘭沖冰焰翻了翻白眼,“平時看你很聰明,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笨,難道你不知道學校裏有一種叫‘通訊簿’的東西?上面記錄著所有在校學生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
“呵呵,我...”這倒是夏蘭錯怪了冰焰,冰焰以前可從來沒上過學,自然不知道“通訊簿”這東東。
“收拾得還不錯嘛!”夏蘭將整個公寓上上下下瀏覽了一翻,卻只發現只有一間睡房,“你一個人住?”
“嗯,你先坐著,我給你去倒杯水。”冰焰讓夏蘭坐在客廳地沙發上,轉身去倒水。
待冰焰從廚房裏倒水回來,卻見夏蘭在翻看著冰焰的相冊。
冰焰臉色一變,隨即恢複自然,心道:“還真幸運,要不是我把原來地相冊給收了起來,這下可真有大麻煩了。”要知道,原來的相冊上可是有南宮浩宇和光子的簽名,當然也少不了冰焰小時候那歪歪扭扭的“南宮冰焰”的簽名。
“冰焰,這是誰呀?”夏蘭此時和別的女孩一樣,喜歡翻看別人的相冊,對相片上不認識的人也有著特別的好奇心。
冰焰湊上前去,把開水放在茶幾上,“我媽媽。”
“你媽媽好漂亮啊!”夏蘭不由地贊歎道,“這位肯定是你爸爸啦,這個小男孩是誰呀,你弟弟?長得好可愛。”
“那是我。”冰焰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
“你不是藍色的頭發嗎?”
“原來是黑色的,後來不知為什麼,一夜之間變成了藍色的了。”
“哦...”
這一問一答,將原先兩人之間的隔閡全都不打散不見了。
“冰焰,你的高考志願准備真哪所學校?”夏蘭突然合起相冊嚴肅地問道,她知道,以冰焰上次月考所表現出來的成績,全國的高校還不是任他挑。
“QH,QH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冰焰連想也都沒想就回答夏蘭。
“哦。”聽到冰焰的答案,夏蘭的目光驟然一黯,幽幽地道:“我的志願是上海複旦,我外公在上海,他想讓我去上海讀書,我已經答應了。”
“那很好啊!”在冰焰心目中,能跟自己的親人呆在一起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你...,哎,算了,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我還欠你一頓飯,我明天就要走了,志願我爸爸會幫我填。”
“好,你等等,我去換件衣服。”冰焰也不跟夏蘭客氣,一陣風似的鑽進了房間。此時冰焰完全沉浸在與朋友重歸于好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女孩說話時那種失落的口氣和黯然的表情。
盛夏的中午雖然炎熱,但仍阻擋不住黃昏的迷人,金色的晚霞照耀在兩人的臉上,泛出聖潔的光輝,與街道上吵鬧擁擠地市人相比,兩人的安靜似乎顯得有些超凡脫俗,仔細看來,卻也特別地和諧。
“我們去哪裏吃飯?”冰焰平常除了上學便是回家,對BJ城的認識還停留在剛來的那段時候。
“還是翠玉軒吧!”夏蘭淡淡地答道,興致似乎不是很高。
雖然事隔幾個星期,但冰焰和夏蘭留給翠玉軒工作人員的印像依舊深刻。剛進門,一名服務員便迎了上來,將二人帶到飯店裏最淡雅的一處空位上。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一位服務員彬彬有禮地站在一邊問道。
“照舊,將情侶套餐分成兩份。”冰焰瞥了夏蘭一眼,發現少女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略顯憂郁的眼神,將她襯托得更為孤寂。
待服務員走後,冰焰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有心事?”
“沒有,”夏蘭搖了搖頭,但落寞的神情絲毫沒有減弱,“只是想到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明天就要離開,心中忍不住有些傷感。”
“可你不是去求學,最終還是要回來的,不是嗎?”冰焰似乎在開導夏蘭,又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感覺,“其實,無論到哪裏,能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嗎?”
夏蘭聽聞慘然一笑,反問道,“你離開自己的父母到BJ來,難道僅僅為了求學?”
冰焰面部表情一僵,眼神也變得有些空洞,“其實你也猜出來了,不是嗎?我父母都己過世。”
夏蘭沒有說話,只是歉意地看了冰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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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沉靜如畫;灰暗的天空,一枚狼牙之月孤寂地綻放,美麗而憂傷;一絲微涼的夜風襲來,撫動過二人的發梢,飄渺隱去。
“你回去吧!已經送了很遠了。”月色如雪,映射在少女隨風微動的白色裙擺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和孤獨。
這是二人自晚餐到現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幽幽的話語蒼白無力,一種淡淡地離別愁緒在兩人的心頭蕩漾。
冰焰沒有動,夜幕中,少年的雙眸中劃過一道閃爍如星的淚光,瞬間杳失。
夏蘭再也壓抑不住早想奪框而出的晶瑩,一把摟過冰焰,將臉頰深埋在他的肩頭抽咽起來。冰焰雖自幼隨父母逃亡,後又生活在單純的冰下原始世界,對人世間的一切包括愛情都懵懵懂懂,可他卻也見證過父母如磐似葦般的感情。他禁不住輕輕地攬住少女纖細的肩膀,任她溫熱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肩頭。
待夏蘭抽咽聲逐漸減弱,冰焰才輕輕地推開她,從自己的衣袋裏取出一串小掛墜,動作輕柔地套在了夏蘭脖子上,“送給你,以後你就戴著它,看到它你就會想到我。”
夏蘭拿起胸前的掛墜仔細的瞧了又瞧,這件掛墜呈一狼牙形狀,透明如晶,潤滑似玉,握在手中,一股淡淡地涼意透入手心,舒爽至極。
“沒想到你也蠻會討女孩的歡心嘛!”夏蘭對掛墜愛不釋手,顯然對這件禮物很滿意。
“你喜歡就好了!”冰焰見女孩如此喜歡這掛墜,也很開心。這顆掛墜的確是狼牙,是冰焰在冰下世界殺死雪狼王所得,制成掛墜形,一直帶在身邊。
“回去吧!”冰焰再次緊擁了一下夏蘭。
“謝謝你的禮物,我會永遠戴著它的。”夏蘭松開了緊抱著的雙手,慢慢地離開了冰焰的懷抱。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無意,在離開冰焰懷抱的時候,她那柔軟溫潤的雙唇如風般地劃過冰焰的臉頰。
冰焰呆呆地愣在那裏,目送夏蘭漸漸遠去的背影。
就在夏蘭快要走到街道的拐角處時,突然,她轉過身,對著冰焰的方向,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隨後雙手伸向冰焰,之後,便快速地消失在拐角裏。
冰焰不明白夏蘭為什麼在臨別之前給自己一吻,對她的手勢更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的事情冰焰幹脆不去想,他轉過身,慢慢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冰焰才剛走幾步,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呼救聲長長地劃破甯靜的夏夜。
“夏蘭?”冰焰一驚,身形立即一閃,如脫僵地野馬般迅速向夏蘭消失的方向竄去,在他身後,留下無數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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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妞真她媽地比電視上的明星長得還好看!”一個渾身長滿彪悍肌肉的光頭佬用他那雙色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夏蘭幾番,此時夏蘭被一左一右兩個混混一樣角色的人給架著,剛剛發出一聲叫喊的小嘴就被人用手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便是兩只腳還在不停地亂踢,想要踢倒面前這個綁架她的男人,可這樣的動作,卻更讓她裙擺下的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隱隱外露,看得光頭佬兩腦發直,口水直流。
“老大,汪公子交待,這女人不能動,”一個長得尖嘴猴腮模樣的混混湊到光頭佬面前低聲說道:“不過,看這妞這麼水靈,讓我搞上一次,折壽十年我都願意。”
說著兩人哈哈地淫笑起來。
“媽的,老三,你說,姓汪的情報是不是給錯了?那藍發小子還不來?”光頭佬四周轉了一圈,別說人影,就是連一個鬼影也沒看到,“要是那小子不來的話,我就把這妞還回去當壓塞夫人!”
“對,對,說不定那小子看到老大你,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尖嘴猴腮立馬附各道,“只有那個姓汪的軟蛋才會被那三角貓的小子給嚇住...”
尖嘴猴腮的話音還未落,在他們背後便響起一道冷冷地聲音,“我來了!”
其實冰焰早就到了,他見夏蘭暫時沒什麼危險,便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和現場的形勢,以便在出手解救夏蘭時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至于光頭佬和尖嘴猴腮的對話,冰焰一句不落地聽了進去。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藍發小子,你們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冰焰的話冷入骨髓。
光頭佬和尖嘴猴腮相互看了一眼,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你說放就放,那我們豈不很沒面子?你當我們是什麼?要飯的?”
冰焰看都沒看二人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話音未落,光頭佬和尖嘴猴腮只覺眼前身影一晃,冰焰便失去了蹤影,還未等二人回過神來,便聽到身後兩聲極其悲勵慘叫,冰焰已抱著夏蘭站到了光頭佬的人的包圍圈外,而那些人還在愣愣地躕在那裏發呆。
“媽的,還呆在那裏幹什麼?還不給我快點抓回來?”光頭佬打死也不相信人類可以達到這麼快的速度,他現在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眾混混這才被光頭佬的一聲雷吼驚醒,紛紛掉頭向冰焰追去。
“能走嗎?能走的話從這條巷子出去找人求救。”冰焰突然一個停身,看也不看後面追趕的混混一眼,放下懷中的夏蘭問。
“嗯,”夏蘭點了點頭,“那你呢?”
“別管我,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裏。”
夏蘭猶豫地看了冰焰一眼,轉身便向巷子裏跑去,她知道,如果她留在這裏,不但幫不到冰焰,說不定還成為他的累贅。
冰焰緩緩地轉過頭,雙目剎那間變成了詭異的藍色,狂暴的殺氣騰騰地透身而出,瞬間如漣漪般地向外蕩漾開來。在冰焰的眼中,這些人連野獸都不如,至少,野獸中還有值得他尊敬的對手,而這些人渣,純粹就是一堆欺負落小的敗類。
受到冰焰狂暴氣勢的威壓,追趕而來的眾混混早就給嚇呆了,心底裏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
“你們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上?誰要是再後退的話,回去家罰侍候。”站在後面的光頭佬見自己的人圍著冰焰不敢下手,便氣急敗壞地叫道。
事實證明,光頭佬的家罰還是有一定恐嚇力的,原本那些不斷後退想逃跑的混混,聽到光頭佬的話,全都拿起手中的家夥,再次向冰焰沖了過來。
只見冰焰眼中藍光一閃,身體如離弦的箭般飛射入混混群中,一時間,甯靜的夏夜立馬被那些混混不斷地“嗷嗷”地慘叫聲和骨骼斷裂的聲音給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