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刀之終結境界vs雷切
“舞,你真的回來啦!”火舞的突然出現,讓冰焰欣喜不以,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火舞確實回來的事實。這也難怪冰焰,以火舞與冰焰關系親密程度來說,就算歐陽劍和柳生宏一來了,恐怕也自愧不如,畢竟火舞和冰焰可以通過意識直接交流,二人之間根本沒什麼秘密可言。
“嗯,回來啦!這一覺還睡得真舒服啊!”火舞在冰焰的意識海中幻化出了冰焰初次見到他的時候的模樣,依舊那麼的高大英武,只是,他不合時宜的伸懶腰的姿勢似乎就不那麼雅觀了。
冰焰嘴角浮起了少有地淡淡笑容。
突然,火舞在冰焰的意識中一下子轉換了形像,臉色極其嚴肅:“焰子,剛才怎麼回事?竟然連自己的心性都丟失了?要不是我出現得及時,恐怕此時你早已小命不保,在與閻王爺見面的路上了!”第六小隊舉槍准備射殺冰焰的情形,冰焰雖然因失去意識而不清楚,但火舞卻通過他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這,...”冰焰從未見過火舞這般嚴肅過,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不禁驚出一頭冷汗,心道:“那麼多生死玄關都闖過來了,倒頭來,要是真死在自己的這些戰友手中,那真是太冤枉了!”
其實不用冰焰說,火舞已經從他的意識中得知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再次詢問的原因,只是著重地提醒冰焰:雖然他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很高,但是在自我意識控制方面還相差甚遠,如果再不努力修行的話,下次就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第六小隊所有隊員都小心翼翼地端著手中的武器,慢慢地向還在表面上發呆實際上在腦中與火舞交流的冰焰靠攏過來,期望能在他安靜的這一刻,將他徹底控制住,以防他再次地發狂。
“焰子,剛才想殺死你的那些你所謂的戰友正向你這邊靠來,似乎有不軌的企圖哦!”火舞提醒冰焰道。火舞不是軍人,甚至不是人,當然也就不用了解‘軍令如山’的道理,他只知道,現在冰焰是他在這個宇宙中唯一的牽掛,無論什麼理由,任何人膽敢傷害冰焰一根毫毛,火舞都會將他視為死敵,要不是冰焰在意識中的阻止,恐怕第六小隊現在可能一個不留地被火舞化成灰燼了。縱然冰焰幾乎是磨破嘴皮的向火舞解釋,火舞仍然是橫看豎看,怎麼看這些人都怎麼不順眼。
冰焰回過頭,沖戒備中的第六小隊淡淡地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火舞歸來的原因,冰焰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燦爛,完全發自內心而不帶一丁點兒虛假。
瞬間,悄悄靠攏過來的第六小隊所有隊員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詫然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自冰焰在一個多月前來到第六小隊以來,隊員們雖然看到過冰焰的淡淡笑容(而且還是極少地看到,大多數時候他都擺著一張撲克臉),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敷衍式的公式化笑容,哪像現在這般,如一陣和煦的暖風拂過心頭,一股暖意由然在身體中蕩漾開來...
“藍焰,你沒事啦!”三星激動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冰焰,而第六小隊其他成員也是笑逐顏開,雖然不知道冰焰為什麼會在最後關頭突然清醒過來,但重要的是冰焰現在已經徹底的恢複了神志,不是嗎?
指揮所內,梁錚將軍對著通訊器上的屏幕,剛才因流淚而變得通紅的雙眼,此時卻冒著狂熱的精光,嘴裏喃喃地道:“我就知道這臭小子會沒事的,嘿嘿!果然不出所料!”他似乎忘記了剛剛才那沁入心肺的悲痛欲絕。
指揮所內其他工作人員看到將軍剛才還在像小孩一樣嗚嗚大哭,現在卻對著屏幕在嘿嘿地傻笑,不由地擔心地皺起了眉頭:“將軍是不是悲喜過度,而變得精神失常了?”
譚浩看到眾人猜疑的目光,自然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因為冰焰的清醒,此時他內心的興奮狀態並不比將軍差多少。
白亦遠遠地躲在第六小隊隊員的身後,悄悄地打量著冰焰,不過,從她驚懼的目光來看,很顯然,冰焰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冷酷和無情,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嘖嘖,焰子,沒想到這裏還真的有美女啊!她叫什麼名字?”火舞通過冰焰的眼睛見到白亦後,一下子恢複了原來的本性,嘴角的哈啦子流個不停。火舞之所以稱白亦為美女,是因為火舞對人類的審美觀點並不陌生,早在一千多年前,他便以神獸的身份與人類相處過,雖然,事隔近千年,人類的審美觀點在細節上已經有了很大改變,但總體來說,大方向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
冰焰抬頭,淡淡地盯了白亦一眼,白亦立刻將頭低下,縮回到第六小隊隊員的身後。
“嗯,焰子,那女孩好像有點怕你哦!”白亦的這一細節的動作被火舞看到了眼裏,這讓火舞有點奇怪,他不經冰焰同意,立刻在冰焰的意識海中翻查起來。
很快,火舞翻查到了冰焰腦海中對白亦的資料,“焰子,你這個禽獸,居然連這等級別的美女你都下得了手!”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所幻化出來的身形,一臉的憤慨,口吐飛沫地指責著冰焰,好似乎冰焰做了什麼令天下人所不恥的錯事。
冰焰在意識中對火舞翻了翻白眼,對他的責問如同沒聽見一般,直接從腦海中過濾掉。
“舞,你認為接下來的任務我們該怎麼做?”冰焰是清醒了,可任務還得繼續執行不是?而冰焰現在又是第六小隊的最高指揮官,這可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焰子,從你剛才在樹林中與對方交手的情形來看,他們的身手似乎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能擁有的?”火舞從冰焰的意識中了解了當時的戰鬥情況,疑惑地問道。
冰焰解釋道:“嗯,他們的確不是普通人,他們是一群日本的忍者,精通隱身和逃循之術,而且每個人都有不弱的格鬥身手!”
“這就對了。雖然你的那些戰友們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始終逃不脫普通人的範疇,他們對上普通人還可以,但一旦遇上像樹林裏的這些擁有非人力量的對手,那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了!”火舞搖頭晃腦地下了結論,在他心中,這些人的死活跟他沒多少關系,誰讓他們在冰焰發狂的時候拿槍指著呢!
冰焰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軍令如山,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可他們還是得往前走。
“那倒未必,普通人對他們沒有辦法,可這不是還有你這麼一個怪胎嘛!”火舞一口的怪腔怪調。
“你的意思?”冰焰搖了搖頭,道:“以我的精神力,只能感應到方圓一百米內的忍者,如果有十個忍者一齊出現,我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應付的。”
“平常看你這麼聰明,現在怎麼會這麼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火舞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打擊冰焰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他們所用的隱身術和逃循術的原理,但是,從你感應到他們身上的能量波動來看,無非是一些利用周圍環境而產生的眼法而以。如果用你身體內的能量和精神力,去控制周圍的環境,你想結果會怎麼樣?”
冰焰聞言,眼前一亮,“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火舞笑道:“小子,這可是你鍛煉自我的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千萬別錯過啊!不到你生命受到危脅的極其危急時刻,我是不會出手幫你的啊!”
“將軍,”冰焰站在軍車通訊器的面前,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為了能使此次任務在最少的損失下,順利完成,我要求得到現場的完全戰鬥指揮權。”
“哦!”指揮所內,將軍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威嚴,“你准備怎麼指揮這場戰鬥?”
“我想,將軍你只需要結果吧!”冰焰一臉淡然,他對上面明顯知道就算是第六小隊全部陣亡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在下達執行命令的不負責任的態度很不滿。
人老成精的將軍何嘗不知道冰焰心中的想法,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好!你們小心點!”
將軍沒想到,冰焰下達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讓第六小隊和所有在場武警切斷與指揮所的一切通訊,看著眼前一片藍色的通訊屏幕,將軍氣得牙齒發癢,“臭小子,想報複我不是?跟你爺爺一個德性!”
有了火舞的幫助,冰焰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與雪狼王戰鬥時的那種傲然霸氣透身而出,“全體第六特戰小隊聽令,你們負責樹林外圍的戒備,絕不允許任何一個敵人逃出樹林。”
“是,長官!”第六小隊全體隊員一個立正敬禮,不過盯著冰焰的眼中全是疑惑,“難道你要一個人進入樹林剿滅敵人?”
冰焰仿佛知道了第六小隊心中的疑問,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三星,”冰焰轉過頭,突然發現呆在第六小隊身後不遠的白亦,指著她道:“你負責看壓這個女人,如果她想逃跑或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就地格殺!”在沒弄清楚白亦的來曆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她,冰焰可不想在他進入樹林後,第六小隊和在場的武警們有任何的損傷。
白亦聽到冰焰的話,頓時本已蒼白無血的臉色更變得像一張薄紙一樣慘白,清秀無比的小臉上,豆粒大的汗珠開始滲個不停。
白亦並沒有說話,可火舞卻在冰焰腦海中忍不住了,沖冰焰咬牙切齒地嚷嚷道:“焰子,我看你不是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純粹是一個野獸!天啊,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我,怎麼也會在一時間糊塗,與一個野獸稱兄道弟啊!”
火舞的抗議並沒有得到預期成效,直接為冰焰所忽略。
“任隊長,”冰焰並沒有因為任遠是上尉而口氣變得緩和一點。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兵把守得松懈,楊立至少不會受如此重的傷。“你們的任務還是和楊隊交待的一樣,負責戒嚴區的警戒工作,如果有人再膽敢有意無意地放入可疑人物進入戒嚴區,那麼,請你以通敵罪逮捕他,反抗者就地擊斃!”冰焰邊說邊無意似地瞄了一眼誤放白亦進來的兩位武警。
在冰焰氣勢的威壓下,任遠已經完全忘記了面前是一位與自己同等級別的上尉,立刻反射似的一個立正敬禮,“是,長官!”
冰焰將所有一切布置完畢後,脫下防護頭盔和厚厚的特種作戰服,一身輕裝,背上背起一支W04狙擊槍和一把剛剛被他擊斃的忍者的忍刃,手裏端著一支MP5微沖,開始向杉木林走去。
待他走到在樹林邊戒備的偉哥身邊時,突然,他停下腳步,低聲對偉哥說道:“如果我在三個小時之內還沒出來的話,那麼,請你帶著第六小隊和現場所有武警撤出這次任務,一切後果由我承擔!”說完,他將他手中的微型錄音器塞到了偉哥的手裏,錄音器裏是錄制的他剛才所說的話。
看著冰焰漸漸沒入杉木林的背影,任遠悄悄地走到偉哥身邊,輕聲問道:“你們就這樣放心地讓他一個人進去?他一個人能行嗎?”
偉哥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放心。可如果我們一同進去的話,那只能成為他的累贅。藍焰,一個第一次摸槍就能擁有‘槍魂’的人,如果他不行的話,我們就更不用說了!”以偉哥無比細膩的心機,早在冰焰在比試場上射擊比試時,他就在內心肯定了冰焰擁有了傳說中的‘槍魂’。
“槍魂?”任遠一下子呆住了,剎那間,冰焰的形像在他的內心中高大了許多。他沒想到,傳說中,那些在古戰場上擁有‘槍魂’的無比英勇的戰士,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居然也會有出現,“怪不得,他如此年輕,就能獲得上尉的軍銜!”
“哎,那個,我想請問一下,”白亦雖然被三星為防止她逃跑用手銬給銬上,但她仍然覺得三星要比在她印像中冷酷無比的冰焰好相處得多。縱然,三星的身材看起來幾乎要比冰焰壯實雙倍有余,“剛剛才你們的長官,嗯,就是那個藍頭發的上尉,名字是不是叫宇川冰焰?”
“嗯?你怎麼知道?”三星立即一臉的戒備,眼睛死死地盯著白亦。此時,他在心中已經將白亦當成了與樹林那些忍者是一夥的敵人,“難道我們特種大隊中也有敵人的內奸?竟然連藍焰的真實姓名都知道?”
白亦一看到三星臉上的神情,便知道這個可愛的特種大兵誤會了自己,不由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誤會,在BJ城內,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嗯?藍焰真的有這麼出名?”三星更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是啊!他可是今年BJ的高考狀元,而且是曆年來高考總分最高的一位狀元。”白亦耐心地向三星解釋道:“只是他似乎不太愛接受我們媒體的采訪,我去找了他幾次,都沒見到他人,沒想到,他居然是特種大隊的一名特種兵,而且還是一名上尉特種兵!”白亦有些感慨。
三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高考狀元?怪不得藍焰一來便說只呆兩個月呢!”隨即,他又驕傲地抬起頭,說道:“那是,藍焰可是我們特種大隊中身手最好的,槍法最准的哦!”
白亦翻了翻白眼,心道:“他身手好不好,槍法准不准和你有什麼關系?不管他了,又是一條大新聞,嘿嘿!”白亦不知道,三星從內心裏已將冰焰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弟弟優秀,當哥哥的當然驕傲啦。
別墅內,窗前的那個老頭的身影,依舊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已經走入樹林的冰焰,“藤田,你帶十個人,去將這個人給我幹掉。小心一點,他有不弱于上忍的身手!”
“是,老師!”藤田恭聲應道,但他的眼中卻露出一抹不屑,“只不過是個少年,即使擁有上忍的身手,戰鬥經驗也很有限。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幹掉了,還要帶十個人?”
等藤田的身影消失後,那身影才淡淡地自言自語:“年輕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鋒芒畢露,讓他碰碰釘子也好!”突然,他的目光變得非常淩厲,死死地盯著冰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一個上忍,十個下忍,足夠將你留在這裏回不去了吧!”
冰焰小心翼翼地邁著腳步在樹林中向別墅推進著。突然,他感覺到在周圍的樹木之中,能量開始出現了異常的波動。
“舞,好像歡迎我們的人到嘍!看情形,數量還不少呢!”冰焰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冷笑。
“嗯,來者是客呀,你要好好地招待他們!”火舞的聲音在冰焰的意識海中懶洋洋地響起。
冰焰笑道:“好,如你所願,你就等著慢慢欣賞吧!”眯起眼睛,雙眸在瞬間轉變成了明亮的淡藍色,周圍環境的一花一草、一舉一動都了然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
藤田帶著十個忍者,借著樹林的隱蔽,迅速向樹林中的冰焰靠近,“哎,你們十個一起上,給你們十分鍾,把他給幹掉!”藤田向在自己面前十個忍者揮了揮手,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十個白衣忍者向藤田鞠了一躬,轉眼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下忍對上忍的命令,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十個忍者按照藤田事先按排的計劃,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冰焰飛撲而來。突然,率先沖入冰焰周畔百米範圍之內正面攻擊的忍者,竟然發現他向來引以為傲的隱身術居然失效了,非但如此,以他一個武者敏銳的感覺,他覺得周圍至少有不下于一百雙眼睛在目不專睛的打量著他。
一個只習慣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將他放在眾目睽睽的舞台上,你想他是怎麼樣的感覺?是恐懼,絕對的恐懼。當他抬起頭用帶著驚恐的目光看向冰焰時,他發現,眼前的少年,微翹的嘴角上居然掛著一絲詭異的冷笑。可他再沒有機會知道少年用什麼方法使他的隱身術失效了,因為,少年手中的微沖響了,一顆子彈夾雜著尖銳的嘯聲,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在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擊穿了他的腦袋,留下一地的紅白糊狀物。
在冰焰開槍的那一刻,他身後的一名忍者已經進入了有效的攻擊範圍,伴隨著他的身形,手中的手裏劍以無比刁鑽的角度向冰焰直射而來,穿透了冰焰的身體,深深地沒入了前面的樹幹之中。
“中了!”忍者心中一喜,可他很快便發現,眼前並沒有想像中冰焰倒下來的屍體,心中一驚,“難道剛剛射中的只是他的殘影?那他的人現在到底在哪裏呢?”
正當這名忍者想再次搜索冰焰身影時,突然,在他的左耳邊響起一聲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再見!”同時,冰涼的槍管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砰!”微沖的聲音再次響起,忍者恐懼的眼神仍未退去,便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冰焰的身形再次從原地消失。
剩余的八名忍者沒想到對手這麼棘手,居然在自身毫無損傷的前提下,幹掉他們其中的兩名,不禁心中一陣恐懼,連忙聚集在一起,以便集中八個人的共同力量,來對付對手神出鬼沒的攻擊。
一棵枝葉比較茂密的杉木的樹梢上,冰焰正在冷眼觀察著下面的八名心中恐懼到極點的忍者。
“對,就是這樣!”冰焰的反擊讓火舞興奮不以,都恨不得想自己上去幹掉一兩個,“要讓他們的內心對你產生恐懼感,他們越恐懼,犯的錯誤就會越多;犯的錯誤越多,對你就越有利。”
捕殺別人的人,現在卻倒過來被別人捕殺,這讓忍者們有些郁悶不已,可這場游戲既然已經開始,那就由不得他們退出了,就算他們能退出,他們將受到任務失敗的處罰,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正當忍者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在他們的背後,突然又響起了兩聲槍響。伴隨著槍聲,又有兩名忍者倒了下去。 而剩下的六名忍者竟然連對手的一個照面都沒碰到,這是自從他們當上忍者以來從未碰到過的事情。
被稱為黑暗中的王者,忍者執行任務就很少有失敗的時候。可這一次卻不同,先是他們從來不曾懷疑過的忍術失效,緊接著是同伴在自己身邊一個一個地倒下去,而他們卻絲毫捕捉不到對手的任何蹤跡,這讓他們的心理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終于,他們崩潰了。
“與其在驚恐中被對手殺死,還不如自行解決!”六名忍者通紅著雙眼,“唰”的一聲抽出雪亮的忍刃,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別墅窗子後的那個身影,陰霾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戰鬥中的冰焰,“有意思,實力要比我預想中的強得多,不過,對上對槍彈免疫的上忍,你又會怎麼辦呢?”
杉木林中十個忍者的感應突然消失,這讓藤田吃驚不以,他連忙隱起身形,掠過腳下的樹枝,以最快的速度向十名忍者出事的地點沖了過去...
見到樹林中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的十個忍者屍體的慘狀時,藤田不禁驚呆了。他本以為,自己手下的這十個下忍就算不能將對手置于死地,最起碼也會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傷害,但現在從他們倒在地上的屍體的形狀看來,他們還沒發現對手的行蹤,就已經被對手擊殺,這是他身為一個上忍也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過對手使用的武器好像是槍械,這讓藤田猛然提起的心又稍稍地落下了些,畢竟槍支從扣動扳機到發射子彈,這需要一定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很短,對于普通人可以忽略不計,但對一個長期處于戒備狀態下訓練的身手敏捷的上忍,足夠讓他躲避並反擊。
藤田對于自己十個手下的慘亡,心中並沒有半絲憐憫。作為一名忍者,現前的這種情形他早已習以為常,在過去執行任務時,比他們死相慘得多的忍者他都見過。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想找出對手所隱藏的位置,可他失望了,他竟然一點也覺察不到對手的氣息。
“焰子,小心一點,這個家夥的身手是剛才那十個遠遠不能比的!”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提醒道。
這一點,冰焰也有所感覺,就從能在自己所控制的環境中仍可以用忍術隱身來看,這家夥絕不是一般的體忍,“不管他了,就用這一招!”冰焰小心翼翼地取下了背後的W04,瞄准了藤田。
正在戒備中的藤田,突地,心中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好像自己已經被槍械鎖定。藤田能在這麼年輕就升到上忍,跟他執行了多得他自己也數不清地極其危險的任務脫不了幹系,執行任務時,他長期處于一種緊張戒備狀態,久而久之,他似乎有了一種對危險來臨時事先預知地直覺,這種直覺在以住的任務中不知救了他多少次。
“不好!”藤田本能地向他一側地樹幹處躲避,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顆重槍彈帶著劃過空氣的尖銳嘯聲貼著藤田的耳邊飛過,沒入前方的樹幹中。
“居然可以將子彈的速度加得這麼快?”藤田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剛才的動作稍微慢一點兒,恐怕他也和剛才的那十個忍者一樣,頭顱已經被1300米穿透裝甲的重槍彈給打穿了!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在瞬間將子彈的速度提高一倍?”別墅內的人影陷入沉思,冰焰剛才射出的那一槍,他看得清清楚楚。忍者雖然用的是忍刃、手裏劍、撒菱等冷兵器,但他們在執行任務時通常需要面對手持現代槍械的保鏢及警察等,為了增大存活的機會,槍械是忍者必須掌握的一門技能。別墅裏的身影當然認出了冰焰手裏的武器是遠程重型狙擊步槍W04,可他不知冰焰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這支槍射出的子彈的速度增加了一倍有余。
沒有給藤田絲毫喘息的機會,冰焰緊跟著開了第二槍,超高速的子彈再次向藤田射飛過去,而此刻,藤田就算預知到危險,也被樹幹封住了退路毫無辦法,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危險,焰子!快躲避!”冰焰射出第二槍時,已經算准了藤田已經無論如何也躲避不掉自己射出的子彈,然而,就在冰焰身體稍稍放松時,火舞突然出現在他意識中大聲叫道。
一把黝黑色的手裏劍以比冰焰子彈還快的速度,在子彈離藤田鼻尖還有約半米時撞開了子彈。受了子彈的撞擊,手裏劍淩空改變了方向,再次向冰焰地隱蔽處急速射來。冰焰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避,急中生智,將手中的W04狙擊槍狠狠地向手裏劍投擲了過去...
“ ...”一聲清脆地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在冰焰身前三米處響起。手裏劍的力量之大,撞擊後竟然結結實實地切入了W04特制的槍管內,與W04同時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撞擊聲將藤田從突面死亡的呆滯中拉了回來,自他成為上忍以來,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對危險有事先預知的直覺,在執行任務時都是一帆風順,從沒出現過像這一次這樣差一點被對手殺死而還未發現對手的行蹤的狼狽,他憤怒了,紅著雙眼,完全失去了一個上忍面對敵人時所應該有的冷靜。
從狙擊槍找扔出的位置,藤田找出了冰焰藏匿的位置,一步一步緊逼上來,“現在你已經失去了武器,我看你還有什麼對付我?”他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冰焰被他一刀一恨地割成了碎片。
冰焰現在面臨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急萬分,正面威逼過來的藤田倒也沒什麼,關鍵是藏匿在暗處發出手裏劍的敵人,從剛才那把手裏劍的速度和力量來看,冰焰知道,這個人的身手遠遠高于藤田,甚至不弱于柳生宏一和歐陽劍其中的任何一個。
“舞,可以找出敵人藏匿的位置嗎?”對于能量感應,冰焰就是拍馬也趕不上這個在世間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鬼,雖然他現在被“冰之魂”封印,但在這方圓約千米之內找一個來說,還是難不倒他的。
“在對面的別墅裏!”火舞很快找到了藏匿者的蹤跡。
冰焰看了看四周的杉木林,無論自己如何退避,似乎都避不過藏匿者的攻擊範圍,索性對火舞說道:“不管他了,與其同時應對兩個,還不如全盡全力幹掉一個!這樣才能集中精神對付另外一個人。”冰焰測算了一下,如果藏匿者再次發出攻擊,那麼他從發現自己的企圖到對自己的攻擊到達為止,時間最快也要一秒半鍾,而自己,應該只有一秒鍾對付藤田,還有半秒用來躲避藏匿者的攻擊。
時間緊急,容不得冰焰多慮,身形便已劃出無數道殘影,向逼近中滿臉獰笑地藤田掠去。
“不好!”別墅中的老頭瞳孔猛的一縮,“藤田有危險!”對自己這個年紀輕輕就升級成了上忍的聰明學生,老頭有種說不出的喜愛,甚至在心中,已經將藤田內定成了自己衣缽的繼承人,但是藤田因為年輕還太心高氣傲、鋒芒畢露,缺少磨礪;這也是老頭讓藤田獨自一個人去對付在他認為同樣擁有上忍身手的冰焰的原因。
藤田沒想到已經沒有武器的冰焰,非但不躲藏,而且還從正面向他給沖了過來,禁不住愣了一下。
藤田這一愣,卻給了冰焰絕佳的下手時機,只見他右手手影一閃,背在背後的忍刃已經赫然現于手中,緊接著就是一招斜劈,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身畔的空氣如同實化了一般,在刀影的帶動下,蕩起了一層漣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藤田撲了過去。
“柳生刀法?”別墅裏的老頭忍不住驚聲叫道,雙眼放出仇恨的精光。至于藤田,老頭並沒有再次出手,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從少年刀下將自己的愛徒給救出來。
果然不出老頭所料,藤田見到冰焰,正想出手,突然感覺身形一滯,手腳也不聽了他的指揮,驚詫中,他可怕地發現,自己的臂膀和膝蓋處印出了一道血絲,手臂和雙腳正在與自己的身體脫離...
然而冰焰等待的攻擊並沒有襲來,正當他覺得奇怪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好身手,不知道柳生宏一是你什麼人?”來人雖然說著贊揚的話語,可冷淡的話音中卻絲毫沒有贊揚的意思,相反,似乎還帶了一絲恨意。
冰焰知道說話的正是剛剛襲擊自己的藏匿者,對于藏匿者的現身,冰焰倒是一下子平靜下來,淡淡地道:“是不是學會柳生刀法的人,一定要和柳生宏一有什麼關系麼?”既然對方已經看出自己使用的刀法,冰焰也就不用再藏著掩著了。
“哈哈...”一個須發皆已花白的老頭大笑著現出身來,笑聲中充滿仇恨的淒涼,“以閣下這麼年少便擁有這麼好的身手,如不是那失蹤了的柳生宏一親傳,我想柳生道場也不會落魄到今天的地步!”老頭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今天的柳生道場他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裏了。
冰焰沒有回答,淡淡一笑,算作承認了老頭的話。
老頭眼光變得迷離,“已經十六年了,我找了他整整十六年了,別人都說他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解我心頭的失子之恨!”說著,老頭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無比,渾身的殺氣也如火山噴發般地湧現出來,“告訴我,他在哪裏?”
冰焰對老頭的話語和殺氣置若罔聞,搖搖頭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有機會找到他,還是先將眼下的這一關過了再說吧!”
老頭嗤笑道:“就憑外面的那群廢物,還想抓得住我?笑話!”
冰焰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這一招是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教給冰焰的,用來激怒老頭,讓他在即將開始的戰鬥中失去應有的判斷。
被仇恨蒙蔽心靈的老頭正如火舞所料,被冰焰的目光氣得暴跳如雷,猛地一伸手向冰焰抓來,“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早有准備的冰焰哪有這麼容易就讓老頭得手?只見他身形順著老頭的手勢向後側方一避,同時手中的忍刃向老頭伸來的手臂快斬去。
如果老頭這樣就被冰焰給攻擊倒,那麼他就根本不配叫囂著要去找柳生宏一報仇。只見他手掌在刀刃就快斬到他手臂的那一刻,突然一彎,兩根手指已如鋼鉗般地鉗制住了忍刃,另一只手再次向冰焰抓來。
冰焰哪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在老頭伸手的瞬間,一把早已准備好的手裏劍脫射而出,直襲老頭的手掌。
老頭逼迫放棄冰焰,用手接住了塗滿劇毒的手裏劍,而冰焰也趁此機會,用力一抖刀柄,身形猛地一撤,將忍刃從老頭手指間抽出,退了開來。
兩人的第一次交鋒就這樣閃電般的結束了。老頭站在原地盯著冰焰看了許久,突然哈哈笑道:“沒想到柳生宏一一生自命清高,從不屑于使用陰謀詭計,到頭來找了個徒弟卻喜歡躲在暗處使用卑劣手段暗劍傷人!”
冰焰淡淡地看了老頭一眼,道:“我師傅他老人家武藝高強,自然對陰謀詭計不屑一顧。而我,雖然武功遠不及我師傅,但自問平時做事也是光明磊落。只是我覺得,對付你這種卑鄙小人,光明正大的比試,是不是有點太抬舉你了!”
老頭聞言,臉上竟然沒有露出一絲怒氣,道:“不錯,不錯,你比你那該死的師傅強多了,懂得利用周圍的環境靈活變通。如果你不是柳生宏一的徒弟,站在我們的對立面,說不定我會考慮將你收到我的門下,繼承我的衣缽。”
冰焰笑道:“繼承你的衣缽?我想那就算了,我還想為將來的兒女積點兒福,不想他們走在路上被人家指著脊梁骨罵!”
老頭似乎沒有聽到冰焰嘲諷的話,臉色驟然一變,陰沉無比,道:“既然你的身份絕定了我們不可能站在同一面,那我只好趁現在的機會除掉你,以絕後患。”說完,老頭緩緩地解下背後一米來長的忍刃,包裹在刀刃上的白布已被解開,刀面在酷熱的夏日下居然還能發出透徹心肺的森林寒意,只有經過無數人的鮮血浸染的刀才會發出這樣的寒意。
“焰子,小心那把刀,那把刀上的能量點排列偏向于黑暗性質的,能夠控制人的中樞神經,持刀人的性格必會受其影響,變得嗜血好殺。”火舞也感受到了這把刀的異樣,在冰焰意識海中提醒道。
冰焰也早有感覺,收斂心神,嚴肅地點了點頭。
老頭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輕輕地撫摸著刀身,聲音有些淒愴地道:“這把刀是我兒子生前最心愛之物,在我兒子去世後,我曾發誓一定要用這把刀為他報仇。可惡的柳生宏一,就為一個小小的平民居然向我兒子痛下殺手。”老頭的雙眼開始變紅,心神似乎開始受到了手中忍刃的影響。
冰焰突然記起柳生宏一曾對自己說過他為救一個姑娘而殺過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伊賀忍者家族家主的兒子,疑惑地問道:“你是服部半藏?”
老頭哈哈大笑,只是笑聲有些蒼涼:“看樣子柳生宏一真的對你不錯,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了?他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遇到我時,一定要小心不要透露出你是他的徒弟呀?”老頭眼中閃著驕傲和譏諷的眼神。
冰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柳生宏一的確這樣說過,“難道你不知道你兒子是在濫殺無辜?”
服務半藏兩眼一瞪,吼道:“放屁,濫殺無辜怎麼啦?那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民,居然要我兒子嘗命?”
冰焰沒想這老頭這麼不可理喻,竟然視普通人生命如稻草,頓時怒火中燒,厭惡地道:“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兒子就算不死在我師傅手上,遲早也要死在別人的手上!”
“你給我閉嘴!”服部半藏被冰焰徹底地激怒了,刀身上的黑暗氣息伴隨著血腥的殺氣,向四周迅速澎湃開來,“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是柳生宏一的徒弟,再加上剛剛殺了我最心愛的弟子,那麼現在我就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兒子和弟子的在天之靈。”說完,身形如一陣風似的向冰焰直撲過來。
冰焰沒想到服部半藏說開打就開打,連忙身體一沉,堪堪地躲過了服部半藏這憤怒的一擊。
長長的忍刃帶起扇形的刀氣,貼著冰焰的頭皮,向後激飛了過去,襲擊後面的樹幹上。“咯嚓!”樹幹如同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的切開,刀氣似乎還意猶太未盡,一直切斷了十幾根樹幹才漸漸地消失。
服部半藏見一擊不成,沒有絲毫的停留,反手再次一刀襲來,這一刀的刀氣比剛才更甚,巨大的扇形覆蓋面積居然有5米見方,將冰焰躲避的退路完全封死。看樣子,服部半藏想憑借這一刀完全將冰焰置于死地。
冰焰的雙眼在瞬間,變成了極其詭異的藍色,身形如同一只高空中飛翔的雄雕,向後面的樹幹激速掠過,借著樹幹的彈力,高高地躍起,將手中的忍刃臨空揮出,這一刀看似簡潔,卻將柳生刀法的快、狠、准的三大原則全部包含在內。
手中的忍刃仿佛感受到了冰焰的心意,竟然發出一聲興奮地長鳴,一道絲毫不弱于服部半藏的刀氣從鋒利地刀刃處迸射而出,夾雜著劇烈的寒氣,向服務半藏怒襲而去。
“砰!”半空中兩道刀氣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蕩的刀氣所波及到的樹幹,無一例外地不被齊齊地切斷,發出“嘎嘎”地倒地聲。不一刻,服部半藏所發出的刀氣在抗衡中,似乎有了隱隱減弱地跡像,竟然被冰焰的寒冷刀氣攔腰切斷,向兩側飛射出去,擊倒了幾顆杉木樹後慢慢消失不見,而冰焰的寒冷刀氣在消滅了阻礙後,繼續向服部半藏快速地襲去。
服部半藏顯然沒有想到冰焰竟能突破他的刀氣,慌亂中,抬起手中的愛刃格擋,忍刃仿佛感受到了刀氣的威脅,寒意頓時大盛,包裹起刀身。“噹!”刀氣毫無懸念地撞在了忍刃上,巨大的撞擊力推動著服部半藏硬生生地向後滑行了七八米,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滑痕。
趁他病,要他命。冰焰非常清楚緩過氣來的服部半藏的厲害,所以他不會留給其一絲反擊的機會,趁第一刀的刀氣還未消失時,激起全力,再次揮刀而出。又一道比剛才只強不弱地刀氣向服部半藏射去。
“嗚!”服部半藏的忍刃在冰焰的第二波刀氣襲來的時候,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發出了一聲長長地悲鳴,斷裂成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服部半藏不愧為伊賀忍者家族的家主,在忍刃斷裂損毀後,竟然憑雙手以空手奪白刃的方法硬生生地接住了冰焰的刀氣,不過就算如此,刀氣對他的傷害仍然不小,只見他忍不住嘴巴一張,“哇!”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服部半藏此時臉色蠟黃、花白的頭發也淩亂不堪,絲毫也找不到剛才那種驕傲與囂張,“沒想到柳生宏一收到了一個這麼了不得的弟子,小小年紀居然就有這麼強的身手,恐怕已經絲毫不弱于柳生宏一本人了吧!”突然,服務半藏眼神一凜,全身竟然散發出了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但是,如果就憑這樣的身手想打倒我服部半藏,那也太癡心妄想了!”說著,他的氣勢威壓也越來越強大。
“不好,焰子,他似乎在利用某種方法在積聚能量,我發現我們周圍的能量點越來越濃!”火舞感覺到周圍的能量越來越濃,想突破“冰之魂”地封印出來幫助冰焰,不過卻冰焰強行阻止了,他知道火舞在突破封印時會損耗大量的能量,甚至會讓火舞再次進入沉睡狀態而生死未蔔。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伊賀家族中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的厲害。從來沒有人能逼我用過這一招,你是這個世上第一個有幸見到的!”服部半藏兩眼發出瘋狂駭人的精光,雙手飛速不停地結著手印。
“醜-戌-辰-子-戌-亥-巳-寅-午-未-卯-申!”服部半藏終于結完了最後一個手印,速度之快,冰焰根本來不及阻止。
隨著服務半藏手印地完成,原本晴朗碧藍的天空一下子被憑空而出的烏雲完全籠罩,暗黑了下來,翻騰的烏雲中隱隱地夾雜著數道明亮的閃電和轟轟的雷聲,向冰焰頭頂直壓過來,伸手可及。呼嘯而出的狂風,猶如被關壓已久的惡魔被突然放出,狂笑著恣意勢虐著周圍的環境,將杉木成片成片地連根拔起。
雲層越來越厚、越壓越低,直至將冰焰牢牢地緊固其中,動彈不得。在這強大詭異的壓力面前,冰焰體內的鳳凰能量似乎突然遇到了對手,自動地繞著冰焰的經脈瘋狂地運轉起來,並隱隱有了突破冰焰身體的跡像。
天氣超乎尋常地突變,也引得樹林外的武警部隊和第六小隊的一陣慌亂,幾乎每個人都仰起頭,用疑惑的目光望著布滿烏雲的天空。不過很快,所有的人又恢複了平靜,繼續巡邏在各自的崗位上。
“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忍術!真的有人能練成!藍焰要有危險了!”偉哥站在杉木林邊呆呆地仰望著天空,嘴裏喃喃地說道。
三星看到偉哥一個人在樹林邊自言自語,忍不住扔下了早已被這景像嚇呆的白亦,跑到了偉哥的身邊,問道:“偉哥你怎麼啦?難道你知道天氣突變的原因?”
偉哥似乎聽到了三星的問話,又似乎沒有聽到,兩眼絲毫沒有從仰望的天空中移開,喃喃道:“相傳忍者的忍術是從中國道家的五行學說演化而來,據說,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便是五行說中的招喚九劫天雷,這種忍術只有伊賀忍者家族第一代家主竹中蒼紫練成過,威力之大,只有傳說中的神獸才能抗衡,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人能練成這一招!”
三星一下子愣住了,嘴裏無意識地說道:“這麼說,藍焰有危險了?”
服部半藏用極慢地速度一字一頓地吼了起來:“摧毀世間的一切吧,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
伴隨著服部半藏的話語,冰焰身畔突然閃起了點點電火,透過他薄薄的衣服,襲擊著他的身體。他感覺有無數道利刃在切割著他的身體,撕扯著他的神經,但他知道,最後的襲擊還未到來,頭頂上的閃電在迅速聚集,巨大的能量仿佛能夠貫穿天地。
“不,我不會就這樣認輸,這樣放棄,這個世上我還有太多的牽掛!”冰焰的堅強意志在危急時刻再一次救了他,他用盡全身力氣,在天雷襲擊到來之前,吼了出來。體內的鳳凰能量也在這一刻突破了冰焰身體,沖天而出。
伴隨著冰焰的吼聲,一聲清脆嘹亮的鳥嘯聲響徹天地,在冰焰的身後,一只巨大的藍色鳳凰騰天而起,張開著那像飄著長長彩帶的羽翼,象征著王者的鳳冠整齊地向後梳削著,全身散發出優雅高貴的氣勢,但它那有著威嚴、森寒的目光的雙眼,強大、銳利的喙和爪,卻無不透露出足以讓所有弱小生物臣服的王者的驕傲和氣度。好一個傳說中的神獸,好一個萬禽之王!
服部半藏已經被眼前的景像嚇呆了,他怎麼也搞不清楚,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鳳凰,他更搞不清楚,這只傳說中的神獸居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難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神獸的化身?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冰焰緩緩地浮到了鳳凰的胸前,突然,他的雙眼張開,藍色的精光奪迸而出,直刺服部半藏的內心,服部半藏頓時感覺自己猶如被脫光了衣服呈現在人們面前,沒有一點隱私,腦門上的豆粒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不停地溢了出來。
不禁是服部半藏,樹林外的武警和第六小隊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打擊蒙了。先是不尋常的天氣突變,如果這個還可以用“六月天,孩兒臉”來解釋的話,那後面突然出現的傳說中的神獸,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神獸鳳凰啊!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鳳凰啊!”連一向以頭腦冷靜、心思細膩的偉哥都如石化一樣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那兒,更別提其他人,一個個都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只傳說了千百年的神獸,任由嘴角上流出的口水打濕了胸前的衣服都毫無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