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遊戲時代 第四十章 再見旺財
或許神的使者考驗別人去了吧,畢竟如果真有天神的話,他老人家一定很忙,天天忙著考驗人,連帶著可憐的神的使者東奔西跑做惡人,好讓他老家坐收漁利;又或許神的使者作報告去了,英雄事蹟比較多,不去換點外快怎麼行,又或許……
我無聊地將神的使者遲到的原因想了很多,時間應該足夠長了,因為在後面架著我的壯漢換了幾批,最後總算有一個聰明的想到弄個木架子來將我綁在上面;
我現在的樣子已經和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同志差不多了,這種姿勢明顯比被人架著要不舒服得多,所以我不得不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思考上。
期間我認識到愚弄人有時候很簡單,特別是在他們所不瞭解而又無法抗衡的東西出現時加以愚弄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深刻認識到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獨立的思維能力,這樣才不會人云亦云,看到小鹿說是馬;
然後我又認識到嘴巴實在是很有用的東西,如果我的嘴巴不是被塞住,我一定能夠和他們講道理,畢竟我以前在網上看到的東西比他們一個部落所知的還多,雖然要把他們全洗腦成無神論者有點難度,但是要把他們忽悠到釋放我還是有點可能性的。
而且我會很有公德心地提醒他們不如在等待的時間做點別的事情,比如打打獵採摘果子什麼的,你們總得為以後的食物考慮一下,這樣傻傻地等也不是辦法!
我想了很多可能說服他們的方法,但是最後都受阻於這個關鍵問題——我沒法說話!
不過這指的是我不能和面前的NPC交流,但是族群頻道密語是為了朋友聊天方便,所以並不是按照現實情況設計,所以這個功能還是可以用的,也就是說就算是塞住嘴還是能夠密聊的,這才使我和莫如是他們的溝通還算通暢!
莫如是已經幾次對我密語說要不要組織部落大軍來救我,而且認為這是一個師出有名的好機會,要不然再找一個藉口和NPC開戰還真是有點困難!
我說人真是很奇怪的東西,既然想到要開戰了為什麼還要找無關緊要的藉口,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莫如是說我連日本人都不如,想當年日本人早準備侵略中國了還是要在盧溝橋弄個槍擊事件,人家到現在還說自己是被逼呢,被逼著殺了幾千萬的中國人,無奈啊!
你看我們是為了中國發展共榮啊,幫助他們維持治安不算,他們還逼我殺他們人,燒他們房子呢!
你看人家多好的覺悟啊!
我無語半晌,這就是強者的邏輯,強者永遠是對的,但可恨的是那些自以為獨樹一幟的文人們,到現在還有人認為日本給中國帶來發展,侵略不但無罪還有功呢!
我們一遍遍對自己說,苦難已經結束,我們要用一顆寬恕仁慈的心,忘掉這過去的仇恨,讓苦難不再繼續,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然而我們發現我們錯了!
這麼多年了,我們連一句真心實意的口頭道歉都得不到,靖國神社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痛,右翼教課書一次次觸犯我們的心理底線,而他們卻反咬一口說我們的教育過份了!
作為受害者的我們已經表示了寬恕但是加害者的他們為什麼總是不能忘卻,為什麼他們總是想著總執戰刀,拿到血債真的要用血來還嗎?
但是日本,你對中國的血債又怎麼能還得清呢?
我想我應該是一個愛國者,而且是個熱血沸騰的愛國者,因為想到這些我就禁不住戰意昂然!
或許這個時候真的只有鮮血才能平息我的戰意!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我此時很想學嶽飛一樣高聲吟唱,讓封狼刀激動地顫鳴暢飲侵略者的鮮血!
這個時候天空中一聲長鳴,所有人都騷動起來,不過由於對我這個“罪人”將被帶走而部落將從危險過去的期盼,他們在懼怕的表情上增添了一些興奮!
已經幾乎要跳斷筋的疲累不堪的巫師重新興奮起來,他幹啞地喊了幾句,眾人連忙以木台為中心散開很大一個圈,巫師自己也遠遠地站著用手指著我開始新一輪吟唱,而其他人則恭敬地趴在地上!我在可憐這些被愚弄的人的同時,有點擔心巫師是不是能夠和神的使者正常交流,不過內心最渴望的是與神的使者一戰!
又一聲長鳴傳來,這種鳴叫聲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周圍的樹木已經被巨大的氣浪所包圍,枝條瘋狂地飄舞著,一些樹葉再也無法依賴樹條,掙扎著隨風飛起,好在這個時候氣候還不是很乾燥,要不然不知會飛起多少沙塵!
然後我看到了老相識,那只當初被我用箭射跑的巨鳥!
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空中旺財!
不過今天它為什麼會旁若無人地在我面前飛來掠去,難道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轉頭看了自己一眼,象布袋一樣掛在架子上,嘴上還塞了個大果子,這個狼狽樣就是尋風在邊上也不一定認得出,何況這個高高在上俯視的鳥兄呢?
心中不由暗罵一聲,這個沒學過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笨鳥!巫師戰戰兢兢地指著我試圖和空中的巨鳥溝通,不過顯然沒有成功,因為巨鳥每一次掠過都會將一兩個倒楣的人扔上半空,然後在他們驚慌的叫聲中將之吞入腹中。
在這個時候國人可怕的本性就暴露出來,我無法想像的是這幫人面對這樣兇殘的食人巨鳥居然沒有人逃跑,而是比綿羊還要馴服,只是顫抖地伏在地上,認命地任人宰割!
曾經有一位同學這樣對我講過,我們的社會沒有救了,二十個人可能會反抗五個員警,但是卻一定不會反抗兩個歹徒,因為他們知道員警不會開槍但歹徒卻會將刀真的刺進你的身體;
我當時曾經試圖從群眾對員警這個執法群體的認同為切入點解釋這一現象,但是我沒有辦法批駁他所謂人的劣根性這一觀點,在執法者和流氓之間選擇屈服的話,大部份人會選擇後者,這是可悲的事實!
當年的辯論言猶在耳,我現在雖然認為這些認命等死的人愚不可及,但是我不得不在心裏承認,這也是可悲的事實!
這些愚昧而沒有自己思想的人們,他們除了趴在地上顫抖還能做什麼!我甚至開始覺得他們根本就該死,根本不值得救,但是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帶上空中,他們的慘叫實在令我無法等待下去!
先前積累的戰意更濃,只是多了更多的悲憤,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封狼刀應手而出,身上的藤條如破敗的紙張般飛裂開來,那綁住我的木架在我反手抽刀時就被劈成幾段飛向四周!
出刀、收刀、出弓、出箭一氣呵成,我的目標就是這只巨鳥的頸部和頭部,這只巨鳥將人扔進嘴裏似乎根本就沒有進行過多的嚼咀,基本上就是直接一挺脖子就下肚了,這樣射在頸部的話有可能影響到它的吞咽,或許可以讓剛被它扔進嘴裏的人有一線生機。
第一箭如流星般沒入巨鳥的頸端,由於我並沒有很好控制力道,所以在它後脖頸破起一道血花透頸而出!
巨鳥吃痛向高處一拔,憤怒地嘶叫一聲,碩大的眼珠一陣亂轉之後終於發現獨自站在廣場中央木臺上彎弓搭箭的我,不過我相信它沒有認出我,這或許因為我第一箭沒有用到冰箭屬性,或許因為我被一個大果子塞在嘴裏的怪樣和當初的樣子大相徑庭,總之它沒有嚇得飛走而是朝我撲了過來!
暈死!如此碩大的身軀,不知有多少噸重,就單單那雙巨大的爪子就可以輕鬆將我踩扁!
好在這些是我事後的想法,當時小報記者莫如是採訪我的時候,問了我一個非常白癡而又常見的問題:“英雄我是誰同志,能不能請你談一下在當時那一刹那的感想!你是怎麼在兇殘的巨鳥大風面前臨危不懼,挺身而出呢?”
當時我一下子就想到那從空中壓下的巨爪以及那水田中巨大的腳印和被踩得慘不忍睹的可憐幼苗!
還好事發當時我頭腦中一點雜念都沒有,要不然估計就等著做平面人吧!
拉弓、射箭、拉弓、射箭就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自從我記憶回復後,我清晰記得這把弓的屬性,而且也記得自己為“我為卿狂”練級時弓MM的技能,而且也回想到上次驚跑它的情形!
因此冰凍、火箭、爆裂箭紛紛從手上飛了出來,如果相隔得夠遠的話,這些耀眼的箭支一定能夠讓這只巨鳥相起當初的情景,但是它現在和我已經太近了,並且它的身軀巨大,所以當它打定主意要用一對巨大的爪子將我扔上半空的時候,它的視線根本不可能發現從它身底下射入的箭支;
當它的巨爪就要握住我的時候,由於箭支入體帶來的痛苦,它的爪子明顯失准,重重地擊打在木台的邊緣,木台被擊得粉碎,樹段和木屑四散飛起,而我則很不幸地隨著一根樹段被高高向空中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