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生 第三十一章 世事難料
我試著去體會,可是我只是影約記起自己當時和大多數的學生一樣,對這種帶著政治色彩的道德觀與人生觀教育課很反感,從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為反而反,討厭政治理論的同時也討厭矛盾論和唯物曆史觀,卻忘記了這些理論所包含的真理本身;
但是確確實實有一位老師讓我摒棄了這種想法,把觀察問題的角度放回到知識本身而不是其附帶的政治性,在討論每一件事情的時候也開始試著拋開自己的主觀喜好,而是綜合、客觀而全面的看待問題;
但是奇怪的是,我可以想起這些,卻無法想起這位老師的面貌和身份,甚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無法清晰!
如果不是尋風一聲:“唉!走這麼遠了怎麼還沒有海啊!”
我可能還陷在苦思中無法自拔,我也想起童老和劉主任的一切順其自然的交待,所以馬上就把這個想法放在一邊。
看著一邊歎息的尋風我說道:“我們走得夠遠了,今天時間也太晚了,要不我們先回族群把地圖交接了,明天有時間再找吧!”
尋風看了一下時間也點頭稱是,在回族群的路上我們采了一些野果充作今天的工作定量,回頭路上由于尋風放棄尋海而我也放棄苦思,所以反而自然而快樂得多,看到風景怡人處我們就坐下,感受一下城市中確實已經沒有過的花香鳥語,而尋風也嘰嘰喳喳如同快樂的小鳥!
而我也突然有一種和尋風如同戀人的念頭,不知為什麼我馬上就開始拿尋風和林鋒比較起來,不過不敢多想,只不過稍稍有個念頭我就對自己暗笑不已,然後是暗罵不已。
從森林裏出來的時候再碰上和鈴鐺一起抱著幾塊石頭搭祭台的往事如煙,這婆娘看到我們兩個一起回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調侃的大好機會:“啊喲!小兩口談情說愛回來了!你看一身草也不弄幹淨!”
哪裏有草啊,我們兩個不禁仔細看了看對方,把個往事如煙差點沒笑暈,我們這才明白過來她話中的另一個意思;
尋風雖然臉上不免一紅,但也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是財政大臣,當然要去海邊找可以充當貨幣的貝殼,而他呢!你不是說我的安全由他負責的麼?”
往事如煙假作正經的說道:“那我的財務大臣,貝殼找到了沒有?”
不待尋風回答,我就搶先說道:“太遠了!看看時間不夠,只能明天再找了!”
往事如煙于是拉長了聲音:“哦~!”然後和鈴鐺又笑了起來,真是拿這種無聊婦女沒辦法!
遠處的夜半探花在那兒喊:“我是誰!快過來幫我豎圍欄!”
這可是擺脫無聊婦女的一個好機會,所以我一邊答應一邊跑過去。
夜已深,族群裏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又只剩我、夜半探花和莫如是三人,莫如是因為工作便利所以當了聯絡官,而夜半探花則和其他幾位負責保安,他自動請纓負責下半夜,雖然怪獸主動攻擊人要一個月以後,但是防患未然的心理使我們開始慢慢在族群駐地周圍豎圍欄;
不過由于我不能明目張膽的把封狼刀拿出來削樹枝,所以圍欄打得是極其艱難,而夜半探花和莫如是兩人非常理解的假裝忽略我有封狼刀的事實,這讓我內心既是愧疚又是感動!
期間胖子飛他們找過我一次,話題和劉主任他們差不多,不過莫新他們三個人鄭重其事的告訴我不要太累,他們不希望完成一個項目卻失去一個兄弟,這讓我很感動!
第二天早上8點和童老及相關醫護人員閑聊一番,因為沒有異常情況發生,所以沒花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日常的醫療觀察時間,而編碼的精簡工作也正式開始。
專用通道裏,一隊隊排列不同的小個體在我身下經過,象是參加閱兵的解放軍隊列,只不過他們中多了太多的無所事事的個體,而我則如是流水線上作業的工人一樣快速的把不必要的個體從中剝離出去,然後分成兩批送出,這個工作對我來講,難度並不是很大,甚至有點機械和煩味。
實際上我才幹了不到半小時,劉主任就聯系我說機器忙不過來了,暈哦!難道我的速度真得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出于好奇我跟隨數據流跑到硬件端口上逛了一下,硬件端口那擁擠如農村集市的情況讓我極為不滿出于,我出手稍稍改動了一下硬件端口的一些設置,看著一隊隊小個體蜂擁而入,我不由的拍拍手笑了;
如果不是劉主任傳過來的信息,我一定會對自己的工作非常滿意,現在只能說是遺憾了,因為劉主任和我講,用于承擔編譯基礎資料彙總的電腦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超大負荷,CPU、顯卡、網卡全燒掉了!
想不到自己一時的自作主張引起這麼大的損失,我苦著臉把自己所做的事情簡單的向劉主任報告了一下,那邊沉默了好久。
不過在我忐忑不安時劉主任突然問了我一句:“你想不想接受新的挑戰?”
我問道:“什麼挑戰?”
劉主任說道:“你改動一個端口的數據傳輸方式自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想想如果我們在封閉的管道裏突然加壓會有什麼後果,很明顯就是剛才你造成的那種狀況,所以要想真正改變一台電腦的性能,你要做的就是把沿路所有硬件的性能全部提升到一個水平,這樣才不至于出現瓶頸甚至爆瓶的可能,不過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我擔心你有沒有時間?”
他的話提醒我,我笑了起來:“沒事!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啊呀!新車一下子做不出來,改裝一下二手車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劉主任笑了起來:“那好,我會專門准備一台電腦給你試驗的,同時你要當心在我們收集數據的電腦上不要動手腳,也不要太急,要不然會好心辦壞事的,記得一定要兩者分開,齊頭並進!”
我自然是點頭不已,誰也沒想到的是,正是這次無心之舉,居然讓飛翔公司迅速的打開硬件市場,並在飛翔操作系統和軟件上市之前就把硬件市場搞得天翻地覆!
與是在這一天開始,我有意無意的縮短了在游戲中的時間,把大量的時間投入到電腦硬件的優化上,萬事開頭難,我完善那塊網卡用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
而且在此期間我也測試出我在專用通道的精簡工作不能用全力,應該控制在全速的60%左右,而且持續時間最好控制在25分鍾以內,然後間隔時間至少得4個小時,這是又燒壞兩台手提電腦後得出的結論。不過在優化了這塊網卡以後,一切對我來講都是駕輕就熟,已經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而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飛翔公司原有的人員也在不知不覺中經受了一場測試,這場測試可以說了無痕跡,就連公司高管人員莫新他們開始也一無所知,只知道最後除了我們四個之外,胡明豪、張風等五位被挑選到核心小組並有專家帶他們;
而陳曉露她們由于公司高層管理人員的關系雖然有權參加決策,但是由于本身專業的關系對于計算機專用技術永遠只能是旁觀者,不過她們的興趣也不在于此,所以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平時做好保密工作就好了!
ZJ大學的各個學科都或多或少有人員被挑中,不但是學生連各年齡段的教師也都有,而全國高校中也有三十多位學生轉學到ZJ大學,至于直接進入基地的專家不下百人!
我們一直很奇怪他們挑選人的標准是什麼,因為據胖子飛和陳升仔細的分析了這些被挑中的人的檔案後,發現很難給他們歸納出一個共同點;
中共黨員和班幹部之類的先進分子也就20%不到,所以和政治要求應該無關,各個專業都有,因此自然和專業分科也沒有關系,成績拔尖的也不多,並且有個把同學甚至數門功課紅燈高掛眼看就無法畢業,說明和成績也不怎麼搭界,裙帶關系更加說不上,那會是什麼呢?
對于我們的疑問,夜只是告訴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不要緊,只要他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忠誠就可以了!
我們也不明白夜他們到底能動用到多少資源,反正研發基地好象本來就在那兒一樣,雖然外觀上和一般的工業廠房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裏面設施之先進,保安之嚴密都是無法相象的。
就比如是莫新他們可以講是核心人員也得老老實實的一道道檢驗過去,據說安全檢測有九道之多。
對于陳升他們那半是牢騷半是自豪的口氣,我笑著說:“至少還有一個不需要任何檢驗就進去的特殊人物!”
胖子飛不相信,莫新和陳升也是不信,不過當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時,三個人也是大笑起來。
說實話我們四個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回想起前路種種,四人均感覺到世事難料。